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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定一声既出,院中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他与苏眉相视一笑,挽过她的手柔声道:“我们夫妻情深,实在不能忍受哪怕一日分离。所以昨晚她没有睡在落霞居,而是到了客房,与我在一起,前院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吴文馨惊恐不已,指着吴文定叫道:“你、你不是傻瓜?你……”
吴文定转头看着这个最小的妹妹,微微一笑:“幸得上天垂帘,让我遇见了眉儿,这病突然就好了。此事还没来及禀告父亲,妹妹自然不知。”
吴文馨却是吓傻了,怔怔着说不出话。吴文定缓步走到九公主与凝良郡主身边行了一礼:“九公主,郡主,此事关乎我吴家名声,我妻子的清白,断然干休。请替文定上奏陛下,我们要告御状。”
告御状?凝良郡主惊呼一声:“不行,文定,你不能这样做。馨儿,馨儿的前途你不顾了吗?还有你父亲,对,还是先回去,让你父亲定夺吧。”
吴文定摇头:“郡主,正是因为关乎吴家满门清誉,这件事才不能遮掩。那么多人都看见听见了,奸夫,证人,还有所谓的定情信物,此事若不给个说法,你是想让人以后质疑我妻子的清白,还是文馨妹妹的清白?你放心,我不信这件事是文馨设计陷害,我这妹妹名门闺秀,素有才名,是未来太孙妃,无论如何也不会做下这等事。到时候三司会审,陛下一定能够明断是非,还所有人清白,对吗?”
“还要三司会审?”吴文馨这会终于害怕了,拉着凝良郡主衣袖小声道:“表姐,表姐救我……”
凝良郡主到底经过世面,很快冷静下来。她狠狠瞪一眼吴文馨,甩开她的拉扯,冲九公主行礼:“小姑姑,既然永安公主与吴二少爷执意告御状,那就烦请您回宫禀明陛下,我们这些人在桂园听候传召。”
九公主点头:“那就得罪各位了,我会派人守住桂园,今日在场所有人,一个不能走脱。”
她看着吴文馨,意味深长道:“吴三小姐,你不必担心,如果不是你做的,那谁也不能平白污蔑你。”她转身离去,周燕飞抿嘴一笑,也道:“是啊,吴三小姐乃是相府嫡女,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咱们呀一定要找出真凶,还两位姑娘清白。”
黛黛见这么会吴文馨脸都白了,心情大好,上前扶住苏眉道:“公主,驸马,我们去屋里坐着等,该着急的人可不是我们。”
苏眉被黛黛、吴文定一边一个扶着进了落霞居正房。凝良郡主望着吴文定背影,恨恨说道:“走,回去再说。”
一路回到正房,吴文馨总算缓了过来。凝良郡主将所有人都赶出去,又叫南栀守住门口,这才回头怒道:“馨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你陷害永安公主?”
吴文馨恨恨道:“是我又怎样?我就是看不惯那贱人,我要把她赶出吴府,最好能让她死。”
“你这蠢货,你以为她是什么无权无势、任你欺辱的人吗?她是和亲公主,代表了梁夏两国邦交。只要两国不翻脸,陛下就不会对她怎样。”凝良郡主头疼的厉害,找了个位置坐下扶额叹息:“罢了,你如今年纪也大了,我管不了你。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我是没办法救你,你自求多福吧。”
吴文馨强自撑住道:“爹会救我的,陛下那么信任他,陛下不会对我怎样。”
凝良郡主看着这个表妹,不知该说她天真还是说她白痴:“那好,我会替你通知吴丞相。由丞相出面,说不定文定也会改变主意。只是我父亲那里,你该知道,灿儿的太孙妃人选并不是你,不过碍于母妃面才没说什么,此事若不处理得当……”
吴文馨最担心这个,扑通一声跪下道:“表姐,你就好人做到底,再救馨儿一次。请姨母一定在太子面前说说,我与表哥是两情相悦的,我们不能分开。”
凝良郡主对自家弟弟的心思心知肚明:“谁叫你做出这种事?我就那么大能耐能帮你?太孙妃是未来的皇后,别说父亲了,就是我,也不能让你这等人当皇后。”
吴文馨痛哭不已:“表姐,表姐你最疼我了。我求你,帮我。”
凝良郡主甩开她拉扯,咬牙道:“我尽力,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正妃是做不成了,我想办法让你做个侧妃吧。”
“侧妃?”吴文馨惊起:“那不就是妾吗?我怎么可以做妾?我是吴府嫡女,我爹是大梁丞相。”
凝良郡主冷冷一笑:“不想做妾?那你别做这些龌蹉事啊?我告诉你,当侧妃都是抬举你,不愿意算了。”
她起身拂袖而去,吴文馨想着以后只能做侧妃,一辈子看人脸色过活,脸上神情一时变得癫狂。红烛和轻叶小心翼翼走进来,轻叶年长些,到底有主意,问道:“三小姐,要不要奴婢先回府,向夫人说明此事?这时辰老爷应该下朝回府了,得提前让老爷知道,拿个主意。”
吴文馨怔怔道:“表姐说会派人去找爹,不过我看她有些厌弃我了,不能全指望……轻叶姐姐,你想办法溜出去,告诉娘,一定想办法救我。还有吴文定,该死的吴文定,他一直装疯卖傻,要提防他有什么阴谋。”
轻叶点头:“是,奴婢都知道。三小姐,您别灰心,老爷夫人一定有办法可以让您脱罪的。”
她说完走出去,红烛扶着吴文馨站起来问道:“小姐,您跟郡主说的话我听见了,您真的不能再当太孙正妃了吗?除了您,还有谁有资格?”
吴文馨脸色铁青:“周燕飞,如果不是我,就只能是她。这个贱人,我不会让她得逞。她不是自负美貌吗?我偏要毁了她。”
红烛压低了声音:“小姐,您是说……”
吴文馨示意红烛上前,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红烛面色一紧,微笑道:“是,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