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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洵先给她背部上药,拿来蒸馏水纸巾将伤口和周围皮肤擦拭干净。
不碰倒是没感觉,现在用冰凉又湿润的纸巾一擦,疼痛立马被唤醒,毫无防备地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夏瑶倒吸一口凉气。
欧阳洵动作放轻了些。其实之前已经很轻,只不过现在,若不是这疼痛,他的动作已经轻到几乎感受不到。
“这叫没事,嗯?”欧阳洵有点要教育她。
她不讲究,可是就当是为了他讲究点行吗。他看着心疼得受不了。
“破皮什么的最疼了。其实都不算伤,可它就是疼嘛,徒有声势而已。就像,雷声大雨点小,一个道理。”夏瑶经验十足的样子。
“嗯,破皮最疼。骨头断了反而不疼。”欧阳洵讽刺她的歪理。
看小姑娘依旧不当回事的样子,他有点气结。
破皮和骨折,能相提并论吗?要不要这么血腥……夏瑶扭开身子,干脆不给他擦了。
话不听,小脾气挺厉害。
只不过因为对方是夏瑶,欧阳洵脾气就出奇的好。
“瑶宝贝,我不是在教训你,我是心疼。”他叹口气,放下手上的湿巾纸,双手从她头发摸到脸,肩膀,手臂,最后牵住她绵软白嫩的小手。
“我见不得你受一点委屈,受一点伤,就算是你不以为意的磕磕碰碰,我看着也心疼。真想全都替你受了,可这事又替不了。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当为了我,小心点,好吗?”
欧阳洵的眼睛如同夏夜静谧的湖泊,深沉沉的,不见底,却尽是温柔,喃喃细语,像是微风。
刚柔并施,再裹上一层蜜,夏瑶乖巧地答应。
为什么欧阳洵无论说什么都这么浪漫,能把她心都说化,忤逆他甚至会有罪恶感……夏瑶觉得不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是客观存在的,她的欧阳洵对她说话就是如此动听。
“现在乖乖上药?”
夏瑶迅速转过身去,一动不动。
睡裙领口比较大,她直接褪/到/腰/间,穿着/内/衣,就不至于太过勾/引。
刚才因为转过身正对欧阳洵,她将睡裙穿了回去,现在又要脱/下/来。
欧阳洵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肌肤,动作轻/缓/而/克/制/地将睡/裙/褪/下。
但夏瑶还是红了脸,全身有些紧绷。毕竟第一次由异性做这件事。
其实上小学之后都是自己穿脱衣服,所以就算是同性,帮忙做这件事也会有不适。
刚才的湿巾纸还是只水,现在要上的是消毒药水,疼痛会被放大千倍万倍。
欧阳洵用棉棒很小心地蘸取一些,再在瓶口擦去一点,只是让棉棒微微湿润地给她上药,尽可能把疼痛降至最低。只不过这样,夏瑶还是疼地叫出声。
“划痕很深,之前有血渗出,现在已经结起来了。瑶宝贝,稍微忍一忍。”他向后挪了些,拉开与夏瑶的距离,这样就能够趴下替她吹一吹。
夏瑶想起幼儿园的时候,她跑跑跳跳十分好动,膝盖和肘关节经常蹭破皮,她妈妈就是给她这样子吹气,真的有用。
现在又享受了一波幼儿园小朋友待遇,还真把她当宝贝呢。
夏瑶觉得自己已经变娇气了,这点疼都忍不住。以前是忍都不用忍的,这算疼?
欧阳洵给她消了两边毒,最后上一种在伤口能够形成保护膜,加快伤口愈合的药膏。
“欧阳洵,你当我是瓷器呢?”再这么下去她可能要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矫情而柔弱。真人版豌豆公主了解一下。
“嗯。所以千万不能再磕着碰着了。”
夏瑶:“……”
“好了,腿上。”
他替她把衣服穿好,服务到家。
“我不,我自己来。”
大腿贴近根部的位置,太太太私/密了,之前给唐琬检查都尴尬的部位。眼前的欧阳洵短袖长裤穿得完整,她穿了件睡裙,先是将裙子/褪/到/腰/间,现在又要将裙摆/撩/到/大/腿/以/上……干嘛呢她,太尴尬了。
但这决不能成为她拒绝的理由,那样的话欧阳洵肯定会为了“平等”,或许也就只穿件短袖?
那画面……
夏瑶及时打住,不敢往下想。
她怕自己是先有反应那一个……那这辈子不用抬起头做人了。
“你自己上药?你能那么认真?”
“我自己上,你看着。”
“这有区别吗?”
夏瑶:“……”刚才脑子离家出走了吗?
脑子迅速回来。她去衣柜拿了件安全裤套上,顿时有了安全感。
欧阳洵随她闹。穿保守点,挺好。刚才他忍得有够难受,虽然只是见到了光洁的背部……
他觉得自己有些禽/兽。
腿上几道红痕现在已经肿了起来,比之前看着更加严重,破皮,内出血。
“吊威亚都会这样吗?那演员们也太幸苦了。欧阳洵你吊过威亚没?”
“嗯。”
“《撒旦契约》那个MV对不对?”
夏瑶只有保持说话,才能让气氛不那么尴尬。现在的姿势就够尴尬的。她张开腿,欧阳洵距离她/大/腿/很/近,她腿部都能感受到他的/热/气。
“嗯。”
《撒旦契约》里有一幕他长了魔鬼的翅膀,在地狱、地牢、人间的怪石嶙峋、深山老林中穿梭。阴森恐怖的镜头,阴郁的氛围,他却尽显妖媚,美得让人甘愿成为他的猎物。
“那是什么感觉?你吊了多久?皮肤也这样子吗?”
若是这样,她也心疼。欧阳洵这白得能发光的皮肤,添几道红痕,那得多触目惊心啊。
夏瑶此刻还不知道,未来欧阳洵身上将会红痕不断,每天都“触目惊心”,还都出自最心疼欧阳洵的她的手笔。这是后话。
欧阳洵没说话,全神贯注。
“你还没回答我呢。”夏瑶提醒他。这种时候,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瑶宝贝。”上完药,欧阳洵抬起头,声音低哑,脸上隐约有些不多见的红/晕,眼/底/暗/潮/涌/动。
“瑶宝贝,我忍不住了。”他与她额头相抵,说完,不等她回答就吻住了她,与之前所有的吻都不同,很不克制,充满情/欲的吻。
吻了许久,他停下,两人气息都乱了,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嘴/唇/并/没/分/开,就这么/贴/着/说/话。
“瑶宝贝,可以吗?”他在极力忍耐和压制。
夏瑶听到自己说好。
然后他/更/用/力/地/吻/住/她,她也/回/吻,两人/倒/在/床/上。
手机响了。欧阳洵的。
“接电话。”夏瑶提醒他。
“别管。”
现在谁都不能坏这好事。他跟谁急。
“看下是谁吧。”夏瑶再次道。手机响个不停。
万一是急事,肯定得接。不是急事的话。趁机可以关机。
但对于欧阳洵:眼下要办的是急中之极,另外的都不算急事。
来电显示“叶之清”,对母上大人直呼其名,这很欧阳洵。
不得不接。
“有事?”语气非常不悦。
“洵儿给我开个门。我在门口,你什么时候改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