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杂七杂八的上架感言

独坐前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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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要上架了呢。

    首先得感谢我的责编子良,谢谢编辑没有因为我的成绩扑街就不理我,一面热情悉心得指导修改,一面积极地帮我争取各种推荐。

    其次要谢谢后池大人、雨过天青云(这次名字没打错)、无限大佬、漓梦之殇、古陨心之渊、缱绻妹子、风衣客、taozj、luna林、绝地余生、老王、月彩凝眉、猫窝里的夜小喵、鱼儿鱼儿书中游、吾乃飞仙等等,谢谢诸位慷慨打赏与每日推荐,正是有了你们,这本书才稍稍有那么一点点成绩。

    此外还要特别感谢给我专门出书评的小鱼要吃草、我找林溪、一小田、钟意时欢、花影惊鸿、梁痕录、瑞雪喻丰年、苏苏苏苏苏慕嗷、我喜欢灿烂阳光,谢谢诸位,书评写得都比我的正文精彩了。

    老话说得好,在家依父母,出门靠朋友,诸位就是咱的衣食父母,将来但有寸进,皆是诸位戮力同心之功,这里先谢谢啊。

    按照我从别人那里学回来的套路,致谢之后应该是上架许诺与未来展望环节。

    总得来说,存稿还有那么一点,支撑上架当日5更,以及一两个月内每日2更全勤的问题不大,那就未来视情况合理爆发呗。

    至于前景展望,说实话吧,我这人目前还不擅长把握节奏制造爽点,人物塑造方面也只是马马虎虎。

    要不是还算会讲故事,简直就是子良口中的‘什么都不擅长,却偏偏认为自己擅长网文’的典型。

    嗯,我这人会讲故事,尤其是鬼狐妖怪之类的诡异玄谈。

    自古以来,山东地界的人们就喜欢讲古,我们方言里管这叫‘拉呱’。

    大约在三百多年前,就有一位自称‘异史氏’的高人,靠着给行路人提供解渴茶汤的方式,搜集整理了不少诡异玄谈。

    后来他还据此写了一本听说挺有名气的书……《聊斋志异》,您听说过么

    有好几位读者都抬举咱这本《狐朋仙友》有那么一点聊斋风,那个……真是过誉啊。

    不过我和蒲松龄蒲老算是大半个老乡,我老家距离蒲老生活的淄川蒲家庄拢共不到一百五十里。

    所以我们老家那边人在‘拉呱’时,大都也走聊斋风格。

    在耳濡目染之下,我总算是学来一点皮毛。

    这光练不说傻把式,不妨就给讲大家一个发生在现实生活当中的小故事,权当酬谢各位的关爱之情。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叫章老栓,是我的一位年叔,论辈分得喊人家一声老栓叔。

    正因为我奶奶和老栓叔的娘是‘手帕交’(要好闺蜜,干姐妹),所以老栓叔结婚那天,当时还穿开裆裤的我被家里人抓去给老栓叔‘滚床’。

    这‘滚床’是我们这儿一种闹新房的仪式,就是找像咱这样又白又胖又可爱的小男孩到新人的喜床上打滚。

    以此将妯娌放在喜床上的大枣花生桂圆莲子之类的干果弄得满床都是,最好再能敞开裤裆,在床上来上那么几滴,这就功德圆满大吉大利了。

    现在想起来,我们老家这种‘滚床’的风俗好像是挺埋汰的。

    但有些时候,规矩就是规矩;老人们既然有这个讲究,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记得那天,老栓叔家里请的喜婆子(婆家的妯娌媳妇)专门将我拉到一边,用两罐‘健力宝’为代价,想换咱一泡驱邪避凶的童子尿。

    在我小时候,这易拉罐绝对算是稀罕玩意儿,不是过年喜宴,想见一回都难;因此我就一口答应下来。

    不过我这人有些人小鬼大,当时我心里来回转得就是一个念头。

    “这些人不是故意要逗我吧?不然你直接把许下的健力宝拿给我喝了多好,这两罐饮料喝下去,我还能硬憋着不尿?

    干嘛还要嘻嘻哈哈得逗我,说尿完再给买?你要是不给买呢?”

    所以那天尽管我被憋得一张脸通红,仍然咬紧牙关死撑,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往外撒一滴,一定要先见到易拉罐才行。

    就在这时,突然从新房外传来一个婆子的惊呼:“快,快把孩子抱下来,把床清出来,栓子家的新媳妇晕倒了!”

    于是我就这样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接着转身几步送到房门外,全然不顾咱声嘶力竭得大声抗议。

    “就要一罐行不?给我打开喝一口,我就尿……”。

    后面发生的事情,我是从奶奶那里听来的。

    听奶奶说,当时老栓叔娶的这个小婶子直挺挺得仰躺在床上,牙关咬得死死,任谁上前招呼也不开腔答应。

    那张脸白得就像纸一样,这额头上还一阵阵得往外冒着虚汗。

    一见自家娶回来的媳妇竟然变成这副模样,老栓叔的娘‘哎呦’一下就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得摸起泪来。

    幸好我奶奶是个遇事沉得住气的人,她一面指挥我爸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后生去给车子(拖拉机)套车斗,好将人往县医院里送;同时又不动声色得喊来我爷爷,让其悄悄得找村里的‘明白人’来给看看。

    这个被爷爷找来的明白人姓傅,当时村里人都喊他老傅。

    那天老傅进门一看见躺在床上的栓婶子,这眉头立马就皱成一个大疙瘩。

    老傅他先是挥手赶走了那些在新房外面探头探脑围观的闲人,接着就低声嘱咐奶奶,让

    在农村寻这些东西根本不叫事儿,奶奶只出去了一小会儿,就把老傅要的东西全都寻了回来。

    “栓子他娘,你老实告诉我,这孩子五岁那年,你是不是找什么人替栓子挡灾了。”

    听了老傅的话,栓奶奶先是一怔,接着就迟疑着点了点头。

    “栓子他从小就体弱,听人家讲,这孩子八字轻,容易冲犯这些东西。后来我求娘家村里的师姑(巫婆)给栓子他找了个干娘,这才拉扯栓子长大。”

    栓奶奶口中这个找干娘,并不是通常人们想得那样,给老栓叔认个大辈的干亲。

    而是半夜拿燃着的香头进村后坟地;专门找那些埋有女性死者又无后人祭奠的孤坟,求墓主人帮忙照顾老栓叔。

    从今往后,老栓叔就算是认了这个墓主人当干娘,逢年过节要按孝子的礼数去人家坟前祭奠烧纸。

    作为交换,这个坟里的‘干娘’也要尽一切本事赶走那些纠缠老栓叔的脏东西,保佑其平安长大。

    谁知老傅在听完栓奶奶的解释之后,就是重重一跺脚:“糊涂!这干娘岂是那么好认的?”

    原来那个给老栓叔寻干娘的师姑是个二把刀,给老栓叔寻干娘的法事做得也不对。

    那个墓主人虽然答应照顾老栓叔一辈子,但给开出来条件却是让老栓叔和她结**,将来要娶她做老婆!

    虽然只有一个字的差别,但老妈变老婆这种事绝对不是可以闹着玩的!

    栓婶子她之所以会昏倒在地面如金纸,就是那个在地下的‘原配’得知老栓叔在阳世另娶妻子,一时吃上了醋,现在打上门来手撕小三闹喜堂来了!

    一听是老栓叔的阴妻上来手撕阳配,在场众人一时都面面相觑,全都没了主意。

    还是奶奶她临事有静气,只略定了定神就开口求老傅。

    “他傅叔(老傅比爷爷小,比我爸大),这件事是栓子他娘做得欠妥,可也不能为此害人家这女娃啊……您受累给指条明路,不论这路再险再难,我们都照做,只要能救下这俩孩子就行。”

    听了奶奶的哀求,老傅先是皱着眉头想了想,接着就轻轻一点头:“成,那我试着给劝劝。”

    听奶奶讲,那天老傅他双手持着两根燃着的线香站在栓婶子的身旁,以一种古怪至极的强调冲着半空之中念念有词。

    老傅他足足嘀咕了十几分钟,才冲着虚空中重重一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听说老傅给老栓叔阴妻开出的条件就是她进门在前做大,让后娶的栓婶子委屈一下做小。

    而且从今往后,老栓叔家里炕上有这个阴妻的被,柜中有她的衣,桌上有她的饭,栓婶子将来生下的孩子要喊她一声大娘,这才了结首尾。

    随着老傅那一句‘那就这么说定了’,炕上栓子婶的身子就像跳到岸上的鲤鱼一般猛地向上一挺,接着就双眼一睁,醒了过来。

    那一天的最后,老傅他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问了一句:“今天是哪个孩子来给栓子滚的床?那孩子在床上尿过不曾?”

    当听说我没在床上撒出来后,老傅他重重叹了口气,只留下一句“这都是命里该着”,就心事重重得告辞去了。

    ……

    你看看,要是早把那两瓶健力宝给我喝了,咱把那驱邪避煞的童子尿一撒,不就没这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