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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地铁站，洛素妍看着三人掏出一张卡，便问道，“那是什么？”
“地铁卡。”申如煜将地铁卡递给洛素妍，“你用我的，我去买票。”
“嗯。”洛素妍接过了卡，看向闸口，只见人们用那张卡拍了一下感应器，闸门便快速打开，“只要有这张卡，坐多少次都可以吗？”
“当然不是啦。”江汐冉笑着说道，“我们定期要充钱到这张卡里，不然就坐不了车。”
“嗯……”洛素妍蹙了蹙眉，她完全不懂这些事情。
“每次拍卡进去，都会显示余额，如果没钱会发出嘟嘟两声，门也不会开。”顾贤人很有耐性地解释道，“然后，你可以去便利店或客务中心充钱进去。”
“你们在聊什么？”申如煜买好车票，对三人说道，“好了，我们去坐车吧。”
第一次坐地铁，感觉挺新鲜的，洛素妍站在月台上，环视着四周，轻声说道，“那个OO大战僵尸就有这样的场景……”
居然是游戏啊。
申如煜弯起嘴角，“对，第一关的场景确实是地铁站。”
“你们在聊什么？”顾贤人搭着申如煜的肩膀，笑着问道。
“没事。”申如煜摆了摆手，“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懂。”
顾贤人：“……”你帅你说了算。
三分种后，长长的列车进站，洛素妍抿了抿唇，小声地问道，“会不会很多人？”
“今天是圣诞节，或许会有很多人也不一定。”申如煜说道。
“嗯……”洛素妍淡淡地应道。
如果太多人的话，就要挤来挤去吧？
一想到人挤人的情况，洛素妍便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和陌生人有任何碰触，太讨厌了。
列车终于停下，车门缓缓打开，里面正是洛素妍讨厌的情况，顾贤人摸了摸下巴，笑着说道，“真不愧是圣诞节，大家都出来狂欢啊。”
“先上车吧。”申如煜主动牵起洛素妍的手，“再不上车，车门就要关上了。”
不想坐地铁。
不想跟陌生人接触。
……
虽然洛素妍不太情愿，但还是跟着申如煜上了车，那种窒息感扑面，鼻前尽是陌生人的味道，令人打从心底觉得厌恶。
“太多人了。”申如煜抓着上面的柱子，望着洛素妍的头顶，“你抓着我吧。”
“我也可以……”洛素妍伸长了手臂，什么都够不到。
不能笑。
申如煜的嘴角抽搐着，“你还是抓……”
还没说完，车子突然紧急刹车，洛素妍一个没站稳，直接扑进申如煜的怀里，鼻子都撞疼了，“唔……”
这是他身上衣服的味道……
十分好闻。
“都说了让你抓着我。”申如煜十分自然地搂着洛素妍的腰，低声说道，“不然就会摔跤。”
“嗯。”洛素妍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推开这个怀抱，“不会摔跤的……”
因为有你在，所以绝对不会摔跤的。
明明刚才还很讨厌人多的列车，现在竟觉得还不错，是因为这个怀抱的缘故吗？
列车没有停太久，便重新向前奔驰，洛素妍伸出双臂，抱着申如煜的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我喜欢你……的怀抱。”
申如煜：“……”中间停太久了吧？
“什么时候到？”洛素妍抬起了脸，与少年对视，只见对方白皙的脸上浮现两团可疑的红晕，疑惑地问道，“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申如煜：“……”拜你所赐。
“晕车？”洛素妍不解地问道。
“不是。”申如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里人太多了……”
“嗯。”洛素妍攥紧申如煜的羽绒服，耳朵微红，轻声应道，“是呢……”
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目的地，洛素妍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语气平静地说道，“真冷啊。”
顾贤人：“……”你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冷呢。
江汐冉：“……”可不可以走点心？
申如煜：“……”他已经习惯她的扑克脸了。
中央广场人来人往，一不小心就会走散，申如煜拉起洛素妍的手，对顾贤人、江汐冉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别走丢了。”
你们这牵手还真自然。
江汐冉在心里默默想道。
“他们感情真好。”顾贤人笑了一笑，望向站在一旁的江汐冉，“我们也牵手吧，不然真的会被冲散。”
牵……牵手？
“我、我为什么要和你牵手？”江汐冉忍不住红了脸，结巴着说道，“如、如果你想要牵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麻烦。”顾贤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还是算了吧。”
这么容易放弃的吗？！
“要牵啦……”江汐冉主动牵起对方的手，将脸转到另一个方向，别扭地说道，“怎么可能不牵呢……会走丢啊……”
走在前面的洛素妍看似淡定，内心早就泛起一阵又一阵涟漪，心跳一直砰砰地跳着，完全没有要平静下来的迹象，“真热闹。”
从前的圣诞节，她都是在家里过的，虽然花园会有摆放一棵巨大的圣诞树，但一点都不漂亮，死气沉沉的。
“因为是圣诞节嘛。”申如煜扬起嘴角，看了洛素妍一眼，刚好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落寞，“你是跟管家一起过圣诞的吗？”
“嗯……算是吧。”洛素妍回答得有些勉强。
应该是管家站在一旁，看着你打游戏吧？
申如煜在心里如此想道。
“你呢？”洛素妍握紧申如煜的左手，“跟今天一样？”
去年的圣诞啊……
申如煜摸了摸下巴，“我忘了。”
视线范围里都是白色，还有刺鼻的消毒药水味……
还真是糟糕呢。
“……是吗？”洛素妍抿了抿唇，“记忆力真差。”
“没办法，年纪大了嘛。”申如煜笑咪咪地说道。
两人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长达十二米的圣诞树下，五光十色的灯饰让平平无奇的大树变得极其耀眼夺目，洛素妍漂亮的双眸倒映着灯光，淡淡地说道，“只是一棵树而已……”
明明只是一棵树而已，为什么她却无法转开视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