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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她马上就去举报江厌辞有怪癖,逮人读小黄文!
江厌辞看着她的反应,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那张勾人心魄的脸上也终于浮现一个还算真心实意的笑容。
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还是完全和杀人无关的开心,真是难得啊。
不过似乎谢落念书的声音还是怪有效果的,今天下午竟然也没有头疼的感觉。
不过江厌辞现在也搞不懂究竟是谢落念的有效果,还是自己今天过于高兴,以至于忘了头疼的。
这也算是他厌恶的人生中,那么少数的轻松吧。
不过他可不会因为谢落而产生什么,这个世界似乎也不错的想法。
江厌辞走了,走之前还把谢落床下最后的“财产”给收罗走了。
谢落的抱着怀里御赐的女戒,逍遥游等书,第一次觉得人生那么无望。
江厌辞收走她的书就算了,还要送给她一些她根本不会看的书,美其名曰:“朕赐你一些真正的佳作。”
谢落表示:不需要你的佳作,谢谢。
跟在陛下身边的刘公公那是瞪大了眼睛,就恨不得过去把谢落仔仔细细看个遍。
今天陛下不仅没有杀人,还带了一堆书回来?
这这这... ...难道是铁树开花了吗?
江厌辞是什么性子,刘公公再知晓不过了。
他只要是一天不杀人,那刘公公大概就是会怀疑,太阳今天是否打西边出来了。
最近这一年里,江厌辞头疼的次数的越来越频繁,甚至已经到了一天两次的地步。
他一头疼可就不得了,不见血基本不会好。
江厌辞这头疼的毛病,是江氏一族皇帝的老毛病了。所有江氏皇帝,只要是继位以后,基本都有这个毛病。
不对,准确点来说,但凡江氏皇族的男子,到了二十岁以后,都会有头疼的毛病。
所有江氏一族男子,寿命一般都不长。
不过江厌辞绝对是最疯的那一个。上一任皇帝是一头疼就急色,而别的江氏皇族里的男子,一头疼也多半有些自己解决的方法。
只有江厌辞,他是杀人。
他的疯病,似乎已经到了无解的地步。
他不在意他人生死,但他更加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如今的江厌辞看着健康,但是通身都是病。
但是他非但不养着自己的身体,反倒而还更加恶劣的对待自己。
但是刘公公没有办法,谁也没有办法。
这是心病,心病这种东西,哪是那么容易走出来的?
不过更社死的,还在后面。
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到处在宣扬谢落白天给江厌辞读小黄文的事情,刚开始虽然有些离谱,但是也还基于事实的基础。
可是很快,这传着传着,就完全变了个味道。
他们直接就把读小黄文的事情,变成了谢落和江厌辞在白日宣淫。
江厌辞是素来不会管这种事情的,他自己现在都顶着个暴君的名声,哪里会在意再多些什么不好的名声呢?
那么辛苦的就是谢落了,毕竟谢落还要脸。
她现在走到哪里都有些宫人偷偷打量她,把她当成很新奇的东西那样看。
谢落感觉自己现在和动物园里被观看的猴子,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很快,他们也就没了关注谢落的心情。
因为,宫宴要来了。
江厌辞不常举办宫宴,一来是他后宫里没几个女人。举办宫宴这种事情通常都由有权利的嫔妃来操持,但是就江厌辞来说,别说给你权利了,他没把你杀了都算好了。
二来,宫里也没个太后什么的。
所以这宫宴,基本也都办不成。
这次的宫宴还是刘公公一手操办的,没办法,你要是让江厌辞操办宫宴,他能给你当场在宫宴上来个杀人仪式。
那些被邀请来宫宴的人可就不开心了,他们甚至已经写好了遗书,就揣在自己的衣袖里。
万一他们被杀了,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不过事实上,江厌辞很少在大场面上杀人。
除开两次选秀和一次大杀朝臣,他其他时间会杀人,但是杀的也不算多。
当然啦,谢落作为为数不多的宫妃之一,哪怕只是贵人位分,也是得往前边坐的。
现在宫里加上谢落,统共也就才四位妃子。
谢落坐在宫宴上,百无聊赖的挑着味道还不错的菜吃了几口。
宫宴的菜摆盘精美,但是多数已经凉了。这里小菜居多,不太像是让人填饱肚子的,倒像是让人下酒看表演的。
这宫里的表演也没有多新颖,就是一些舞女在上面甩着长袖摆动身姿。
她们的舞很正经,甚至颇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找不出一点吸引谢落的地方。
比起她们现在这种状态跳的古典舞,她还是更喜欢魅惑一些的舞蹈。
不过也不怪她们,毕竟,谁有那个胆子勾引江厌辞啊。
能站在这里跳完舞,已经是她们最大的勇气了。
台下,一人拿着杯子,看着谢落模糊的身形,给自己灌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他带着些许少年气,俊美的脸上泛着迷离。
随着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他的眼中逐渐有些湿意,可是口中那干烈的酒却根本压不下他心中的酸涩。
他和清荷,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明明两个月以前,他还握着清荷的手,信誓旦旦的要娶她的。
他思念许久的少女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回头望了这边一眼。
那一瞬间,他忽的脑子一片空白。
但是少女并没有发现很远处的他,只是对着身边的小云说了些什么,又回过头去。
李今安又是一杯烈酒下肚,妄图将所有酸涩都和这酒一起咽回肚中。
“夫君,你不可再喝了。喝那么多烈酒,太伤身了。”
他旁边的女子年岁不大,却梳着妇人簪,看向他的眼里带着无限情意。
她想要接过李今安手中的酒杯,却被他猛的一躲。
“不必了,多谢。”
谢妍玉抬起头,心中有些酸涩:“夫君,我... ...我只是想要关心一下你,你不必对我如此客气,我们,我们是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