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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没有得理不饶人啊，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再说了，无关人等我也不想见啊。”
向思婉脸色白了又白，看向谢落的眼神楚楚可怜：“为什么你也要针对我呢师妹？多年前我是在场没错，但是我也没有做错什么，我也没有办法救你呀！”
“你是非得我也跳下崖底去给你赔罪吗？”
谢落气笑了，身体不适的干咳了两声。
程凌玉赶紧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替她顺顺气。
如果说程凌玉是一门心思揽责任，那向思婉就是一门心思推卸责任。
“向思婉，你真的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当年你可是... ...。”
“够了。”
凌舟将眼圈通红的向思婉护到身后，不悦的开口：“善善，这件事本来就和思婉没有关系。我知道你有气，但是这不是你乱冤枉人的借口。”
“是吗？哥哥当年在现场？亲眼看到了经过？”
柔弱的少女说完以后，又是咳了好几下，颇有一种要被气死的感觉。
程凌玉瞥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看到这一幕，凌舟才发觉自己好像失态了。
明明是来看看并宽慰善善的，怎么就对她说了那样的话呢？
“不是的，善善，我刚刚的话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
谢落嘲讽的勾起唇角，看来剧情还是跟原来的剧情没有太大变化。
凌舟终究还是更护着向思婉。
但是向思婉究竟给凌舟灌了什么迷魂药，才致使凌舟下山以后那么讨厌原身呢？
谢落偏过头，有些闹别扭的意味：“哥哥还是回去吧，我现在说话都要喘三喘，怕是吵不过哥哥的。”
“善善。”
凌舟无奈的开口，又解释了一遍：“哥哥刚刚就是太急了，才说了重话，你别怪哥哥好吗？”
“至于思婉，她真的是无辜的，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无辜的？”
“嗯。”
“那如果我说就是她推我下山崖的呢，如果我说她就是想要的是我的保命玉佩呢？”
“善善，思婉不是那样的女孩子。”
谢落不欲与他争辩，转头又问程凌玉：“师姐呢？师姐信我吗？”
程凌玉点点头，肯定道：“信你，我只信阿芜。”
“哥哥你看，说了你又不相信，你这不是单纯的因为她和我吵架吗？我真的怀疑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不相信我。”
“我才是当事人，难道我自己当时身体那个状况，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会自己跳下去救人吗？”
“当时发生的事情，只有我和向思婉最清楚了，你说对吗？向思婉。”
向思婉的眼睛到底是没有藏住事，闪过一丝慌乱。
为什么？
为什么谢落会知道自己真正的目的？
看来，她当时还是太心急了，所以才暴露了那么多。
“不，我没有推你。凌师兄，不是江师妹说的那样的。要是我推了江师妹的话，我又为什么还要来看她呢？”
“而且，你不愿意相信我吗？凌师兄。”
谢落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面上不显内心却十分纠结的凌舟。
其实凌舟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谢落心情没那么差罢了。
饶是清冷惯了的程凌玉，此刻也微微蹙眉。
难道小师妹说的不是很明了了吗？
而且小师妹也犯不着拿着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哥哥，回去吧，我想好好休息了。”
向思婉还欲说些什么，却被凌舟带走：“那善善好好休息。”
向思婉跟着凌舟走出来，有些生气：“怎么？凌师兄也认为是我推的吗？我知道我比不上你的妹妹，可是你也不能是非不分到这些地步啊！”
“思婉，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现在善善那么虚弱，我们能让就让吧。”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是知道，可是万一凌宗主真的听信谣言了呢？你知不知道我那样的话我会怎么样！”
“你们是不是都看不起我！”
向思婉说的又急又快，马上就把这件事情的影响变大了。她一双眼睛里含着泪，有些倔强的抬头，委屈的看着凌舟。
凌舟赶紧道歉，心里也有些愧疚：“不会的，如果善善真的那样冤枉你，那我一定会在大家面前为你作证的。”
“可是，你作证有什么用？就像江皓芜说的一样，你不在场，你能代表什么呢？”
“那我也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
向思婉忽然呆住，面色绯红：“我可以保护自己的，凌师兄。我只是希望，到最后你可以站在我这边。你知道的，我在这里无依无靠，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就是你了。”
“好。”
房间里的程凌玉看着谢落，认真道：“阿芜，既是她害你，那你为何不和师父说呢？”
“没用的，大师姐。”
“为何？只要阿芜说出来那有为何会没有用？”
谢落叹了一口气，有些为程凌玉这般直性子担心。
按照现在向思婉在云霄宫的地位，她就算说了也没多大用处。
就算有人信她，也不会很多。凌舟郑密这些优秀弟子基本都会站在向思婉那一边。
她这里也只有父亲和大师姐，或者加上一个二师兄，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向思婉这三年拥有的东西已经不少了。
这件事情争论来争论去，也不会有结果的。倒不如，留着慢慢来。
对付向思婉绝对不能急。
“师姐，你觉得我哥哥会信谁？”
程凌玉犹豫片刻，还是遵照本心给了答案：“向思婉。”
“那师姐觉得郑密师兄他们又会信谁呢？”
“... ...向思婉。”
“所以啊师姐，没有用的，无论说多少遍，都没有用的。哪怕你和师父站在我这边，我也不会赢的。一来我没有证据，这些都是我自己的说辞，二来，也没有多少人会信我。”
程凌玉沉默良久，最终点点头：“阿芜，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说。”
院外某棵树上，贴着新学来的隐身符的某人，正磨着小虎牙，面露不愉的看着两人相握的手。
他眯着眼睛，更加肯定了自己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