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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方玉这种五品巅峰的武者。
大晋地方体系分为州，府，县，镇四级。
县镇一级，六品武者已经足有镇压一切。
而一名五品武者，在一县之地，几乎就可以说是当地的天。
甚至在一些偏僻荒凉的小郡府，五品武者都是屈指可数的高手！
要是真要有什么人跟在他们车队后面，方玉不可能发觉不了。
到现在方玉都没有说什么。
显然，就算真有人跟着，他也认为是没什么威胁的。
更别说，沿途各府县还有大晋的驻军。
要是这样他们都能出事，那大晋就不是暗流涌动，而是已经天下大乱了！
显然，大晋还没有到这么危险的地步。
毕竟上京城的歌舞升平，可不是粉饰太平，而是各家各户的真实生活！
算了，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
自己瞎操什么心啊。
“现在再考虑有没有危险已经没有意义了……”
王远文放下窗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有没有危险都无所谓了，方玉顶得住的危险不算危险，要是连方玉都顶不住，那说什么都没用！
至于什么躲开众人目光，自己悄悄回京。
先不说这种方法符不符合规矩。
真要有意外，离开车队恐怕死的更快！
“老大，叹什么气啊？”
段荣有些好奇的看着王远文。
他发现，这两天王远文有些沉默寡言，跟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时不时还会露出忧愁的表情。
“虽说训练意外终止，但是这种意外又不会影响我们的成绩。”
“再加上最后捞的的那笔军功，怎么着都值个一官半职吧。”
老实说，虽然这次训练意外频频，但是段荣对结果还是满意的。
至少，如果不是这些意外，他肯定捞不到这么多军功。
这点自知之明，段荣还是有的。
“没事，我只是感觉，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张网，将我们牢牢困在中间……”
王远文真觉得自己有杞人忧天的迹象，但是他偏偏克制不住自己。
“算了，不提这个了。”
看段荣一脸懵逼的样子，王远文摇了摇头。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
听到王远文的话，段荣皱起了眉头。
“对，从军？从政？还是在书院学宫继续深造？”
大晋士子，在十六岁后，便可以选择自己未来的道路了。
大晋王侯分为文侯跟武侯。
武侯便是如王家这种将门侯，文侯便是以朝堂政绩封侯。
而在大晋，虽然文武侯名义上平等，在地位上文侯甚至还能压武侯一头。
但是实际上，武侯的地位远重于文侯。
因为，所有武侯都是手握重兵，在地方一手遮天的人物。
而文侯，更多的是为政绩进行表彰，颇有种荣誉称呼的感觉。
如果仅仅是这样，倒还罢了。
毕竟地方跟中央相比，孰重孰轻也无法评说。
最关键的是，大晋侯爷种类分为世袭侯跟平侯。
平侯世袭递降，爵除位消。
公侯伯子男。
哪怕你祖上是公爵，最多也只能传四代，四代之后，便与平民无异。
而世袭侯则不同，世袭侯世袭爵位，与国咸休。
就如同王家，世袭安陵侯，不出意外，将会世世代代承袭下去，直到大晋灭亡！
世袭罔替，封妻荫子，这是多少家族几辈子的追求！
“学宫终评后，我应该会选择加入军队，你呢？”
王远文淡淡的说道。
像王远文这样的将门侯后代，十六岁以后大多会选择进入军中打拼，为未来继承家业做准备。
虽然王家在军队中有足够的根基，但军中复杂的关系，也让王远文需要一些信得过的人。
若是段荣愿意跟随自己，他不介意扶持他一把。
“参军吗？”
段荣陷入了沉思。
混在这个圈子里的，都不是傻子。
他很清楚，这是王远文对他的招揽。
一开始，自己选择跟王远文接触，只是为了跟镇南侯府搭上些关系。
日后若是遇到什么事，也能多条路。
本来他只是打算安安稳稳陪王远文度过这几年，借助王远文的名头扩充下自己的关系网，再跟王远文接下些善缘就够了。
毕竟王远文的纨绔性子众所周知，他不可能陪一个纨绔玩一辈子。
段家也没那么资本。
谁能想到，在临近毕业的日子里，王远文突然变化这么大。
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自己应该选择王远文吗？
段荣很清楚，对他们这种王公子弟来说，十六岁是个门槛。
在这之前的厮混或许不算什么。
但十六岁之后，他们的每一种选择，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家族。
先前他跟段荣在一起，哪怕再亲，也只能算玩伴。
而现在，便等同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