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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掌柜跟小二在一边看着,心里不直呼:“造孽呦,我得损失多少银子呦!心疼死我了,!真是神仙打架,倒霉的都是我这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老天爷不开眼啊!”
柳毅走到莫玥身前护住她,严肃的跟聘婷郡主说:“郡主好大的威风,我丞相府虽说没有王爷那般权势,但是谁要是欺负我表妹,我们丞相府也是不让的!何况我表妹是靠自身本事得皇帝陛下赏识,封为天凤圣女。身份在你之上。你如此行事,是对皇上不满吗?”
“你胡说,我没有对陛下不满。”聘婷郡主惊慌的大喊“是莫玥,是莫玥先动的手。是她先羞辱忠义侯府的王公子的,还折断了他的手指。我只是帮自己的朋友出头而已。”
“对,郡主只是看不惯天凤圣女仗势欺人而已。”赵欣彤立刻附和,她还拉过王建烨受伤的手展示给众人看。
黄娇娇被他们颠倒黑白的话气的浑身颤抖,她鼓足勇气上前对众人语气坚定的说:“事情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是你们先羞辱我的。众所周知,我黄娇娇跟王建烨从小指腹为婚。我知道我家门户低,可这婚事是你王家长辈开口跟我去世的亲生母亲订下的。如今郡主瞧上了你,你要悔婚,我家也答应了,定亲信物也还给你家了。你如今还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于我。圣女,见不得你们欺负人,才护着我的,跟你们起冲突的。是王建烨不敬圣女在先才被教训的。圣女没有仗势欺人。都是你们在仗势欺人!”黄娇娇伸手指着聘婷郡主一行人继续说:“你们仗着人多想要动手,王建烨还迁怒人家李掌柜。把人都踹伤了。这楼里的百姓都看见了。你们要想闹大,咱们就到皇上面前好好分辩分辩。”
王建烨惊讶的看着黄娇娇,好像不认识她一般。在他的认知里黄娇娇一直都是懦弱的。被欺负了也不敢反抗,只会躲起来哭泣。人前总是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因为跟她有婚约,连带着他都被都城的贵族子弟们嘲笑看不起。因此他开始讨厌这个未婚妻,后来遇到娉婷郡主,被郡主的明艳自信吸引,更加看不上黄娇娇了,觉得她配不上自己这个侯府公子。一直明里暗里的让侯府逼着她家退婚。如今他如愿了,却高兴不起来了。
“黄娇娇,你疯了吧!”娉婷郡主一脸不可置信的怒吼着:“这么点小事就要闹到御前去。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呢。再说这件事本就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对烨哥哥纠缠不休,都不会有这么多事。你赶紧跟我们磕头道歉,这件事就算了。”
“郡主,臣女再说一遍,臣女今天是为了报答圣女相助之恩,特意请圣女来此听书的。事先并不知道你们也在沁香阁。”黄娇娇坚定坦荡的说
“就你,有钱请得起吗?我可是知道,你家是后娘当家,她可是吝啬的很,多一文钱都不会给你。订雅间可是要一百两银子呢!你哪来的银子?”赵欣彤言语中的讥讽嘲笑之意,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你谁呀?你家住海边吗?管那么宽。人家又没花你的钱。长得丑就算了,心肠还不好。谁家跟你结了亲,那肯定是跟你家有仇。”林宇毒舌再上线。赵欣彤被怼的脸色铁青,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是谁?一个大男人,欺负个姑娘,真是小人行径。”王建烨开口指责林宇。心里想着莫玥跟柳毅他惹不起,这个小白脸应该没什么身份,自己家还不能收拾一下了吗?
“你管我是谁啊?好狗不挡道儿,我们要下楼,赶紧的让开。”林宇一把将王建烨推到一边,护着莫玥跟黄娇娇往楼梯口走,柳毅双眼冷冷的看了一眼围着他们的侍卫,他们不自觉的让出一条路。
娉婷郡主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莫玥他们下楼离开了,气的她抽出随身的鞭子对着侍卫一阵抽打“谁许你们放他们走的,狗奴才!”
王建烨赶紧拦着娉婷郡主,“郡主,消消气,现在是在外头,传出去对您名声不好,等回了王府您在教训他们。”
“烨哥哥。你怎么样?走,我带你先去医馆治伤。”娉婷郡主想起王建烨的伤势,顾不得发脾气,带着人匆匆的赶往医馆。
沁香阁里的冲突,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都城的大街小巷。黄廉听说了后,在家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娇娇呢?娇娇人在哪里?”黄廉气呼呼的嚷道。
“老爷,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娇娇去丞相府找圣女去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黄娇娇的继母赶紧上前给黄廉顺气,“老爷,喝口茶,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大小姐还小,别跟孩子一般计较。有话好好说就是”
“夫人,你知道吗?现在外头都在传娇娇为了王家嫡次子跟娉婷郡主在茶楼里争风吃醋,差点打起来。真是家门不幸,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不要脸的女儿。真是气死我了。”黄廉气的连连拍桌子。
“不能吧,娇娇说是去丞相府拜访天凤圣女。会不会是误会啊。今天早上,我给她说了虽是跟王家退了亲,我也会给她寻一门不错的亲事。她虽说生气顶撞了我,不过我也理解。一时间退了亲,心里难过也是人之常情,她说去找圣女,我也就允了,出去散散心也好。谁知这孩子竟···,老爷等孩子回来了,可得好好说。”黄夫人不着痕迹的给黄娇娇上眼药。
出了沁香楼,莫玥请黄娇娇和林宇他们到天香楼吃大餐。吃了饭莫玥要送黄娇娇回家,黄娇娇坚持要自己回去,还说改再找她玩。几人就分开了。
回丞相府的路上,莫玥和柳毅说:“也不知道,娇娇回家后会不会被为难。她那个继母跟父亲对她都不好。真是还不如没有父母呢。表哥,你说这黄大人也真是奇怪,明明都是自己的亲骨肉,怎么能那么偏心呢?”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有了后娘就有后爹。黄小姐亲生母亲去的早,外祖家也没在跟前,黄大人还是个重男轻女的,加上他原本是贫苦出身,是靠着张家的关系才进的御史台,有了如今的成就。心里对张家是有怨。自然就不待见从张氏原配肚子里出来的女儿了。”柳毅耐心的给莫玥解释。
“我去,那黄大人真是个白眼狼,娇娇的外家帮了他,他不感恩还记恨上了。还迁怒自己闺女。当初不乐意靠张家,就不要接受啊,要不就别结亲啊。真是又当又立。这样的人简值了。”莫玥愤愤的吐槽着。
话说黄娇娇坐着马车回到黄家。一进府就被叫到了父亲面前。继母站在父亲旁边,对着她假装和蔼的说:“大小姐,回来了,今儿玩的开心吗?跟圣女相处的融洽吗?”不得不说这继母的演技一流,俨然一副关心女儿的好母亲模样。可惜这样在黄娇娇眼里无比的恶心。
黄娇娇也没给她好脸色“多谢母亲关心,我很好,圣女跟我相处很融洽,她还请我下次去寻她玩呢。不知道父亲母亲找女儿什么事?”
“你给我跪下?”黄大人冲着黄娇娇怒吼道。
黄娇娇吓的一激灵,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怯怯的问:“爹。女儿究竟做错了何事,让您这么生气。还 ,还请爹爹明示。”
“你还有脸问我?你说你为什去沁香阁?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你配不上王家公子,咱们家更惹不起娉婷郡主!你倒好,还跟郡主叫板,还有你的银子是哪里来的?刚才你跟你母亲说话是什么态度。真是跟你那个死了的娘一样的跋扈,一样的自不量力。”黄大人愤怒的质问指责黄娇娇和她过世的母亲。
黄娇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父亲,这样的父亲好陌生,好恶心。她再也忍不下去。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眼含热泪,对着黄大人怒吼道:“爹,你说我就说我,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娘。她为您操劳了一辈子,帮您打理家事,求着外祖父为你的前程奔波,最后落了个英年早逝。您呢,你倒好她刚死一年,您就娶了新妇,对我这个亲生女儿更是不闻不问。任由继母磋磨我。如今更是问都不问我,就退了王家的亲事。退亲也就罢了,还要我嫁给个老头子做填房。我就问问你,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听着黄娇娇的指责和质问,黄大人心虚的抬高声音,:“孽障,你放肆。”扬起巴掌狠狠的打了下去。力道之大,将黄娇娇的脸都打肿,嘴角都溢出了血迹。跌倒在地上。
黄夫人也被盛怒的黄大人吓着了,声音颤抖“老爷,您消消气。”黄大人眼神冰冷的看了她一眼,吓的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黄娇娇擦干嘴角的血迹,眼神怨毒的看着黄大人,发疯似的大笑着站起来:“哈哈哈,怎么,说到你的痛点了,你心虚了,是吧。你如今的的地位都是靠着我母亲得来了,你住的这宅子,是我娘的陪嫁,你们的日常开销都是我娘亲的嫁妆铺子赚来的银钱。没有我娘亲,你就是个穷举人,你能考上进士,入御史台都是我娘亲求着我外祖父给你请名师托关系得来 的。如今我娘亲没了,外祖也不在身边。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就开始彰显了,你就开始迁怒我了,你真是让人恶心。我为有你这么个爹感到耻辱!”
“你,混账,你个不孝女,老子今天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你给我滚,从此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来人将她给赶出去。”黄大人大吼着让下人来驱赶黄娇娇,管家听着,心中觉的大事不妙。赶紧进去劝“老爷,息怒。大小姐还小,您别跟她计较,”
“大小姐,您快认错!”管家是娇娇娘亲留下来的人,心里是向着娇娇的。他着急的劝着黄娇娇。
“张伯,您别劝了,我想明白了,黄家的女儿我不做了,从此我改姓张,姓我娘的姓。不用你们赶我拿了我娘留给我的东西就走。”
“你娘哪有东西留给你,你现在就走,这府里吗,没有你的东西。来人啊,将她给本夫人扔出去。”黄夫人尖叫着让人驱赶黄娇娇,管家拦着不让下人动手。一时间那些家丁不知道道要听谁的,愣在了原地。黄夫人气的,上去就给了管家几巴掌“你个狗奴才,想造反啊,老爷都发话了赶她出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等着被发卖吗?”
家丁们互相看了一眼,上前抓住黄娇娇就往外拖,黄娇娇奋力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大小姐,对不住了,我们也不想的。老爷跟夫人的命令,我们不能不听。”两个家丁架着黄娇娇到了府门口,用力一推,就把她推出了大门,然后迅速关上大门。黄娇娇哭泣着拍打着大门“开门,快开门,把我娘的嫁妆还给我。还给我。”
黄府门前的动静吸引了周围的百姓驻足看热闹。很快百姓们围成一圈,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着。
“哎,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都看不出来,这黄家大姑娘被扫地出门了呗。”一个年轻妇人嗑着瓜子,瞧着热闹给问话人解答。
“这黄家好歹是官宦之家,怎么如此行事,为了什么也不能将亲骨肉净身出户啊。”
“这黄夫人是继室,被赶出来的是原配的女儿。这黄夫人不是个好的,这些年没少磋磨黄大姑娘。这年头哎,有了后娘,亲爹也变后爹了。可怜呦!”
黄娇娇喊得嗓子都哑了,手都拍红了,黄府的大门一点缝都没开。她绝望的盯着府门前的大狮子,心下一横,朝着石狮子就撞了过去。围着的人吓的尖叫了起来,有的人被吓的闭上了眼。眼看着一条性命就要断送当场。黄娇娇闭着眼等着死亡降临,过了好一会儿,预想中的疼痛感没有感觉到,反而感到了一阵柔软。黄娇娇睁开眼,看见莫玥痛苦的皱着眉抱着她。
莫玥走到半路,不放心黄娇娇,就央着柳毅改了道来了黄府,刚下车就看到黄娇娇撞向石狮子的一幕,她想都没想,运起轻功飞越人群,挡在了石狮子跟前,抱住了寻死的黄娇娇。
黄娇娇愣了一下,接着嚎啕大哭,莫玥拍着她的背安慰了一会儿,就护着娇娇往自己的马车方向走去。“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莫玥声音中夹杂着内力,围着的百姓都听清楚了,百姓们都配合着各自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