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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和徐韫节浓情蜜意之时,废弃工厂内的程宥依正艰难从地上爬起来,她一边脸颊上满是泥土,混合着血液、鼻涕、眼泪等一系列液体,泥土在脸颊上堆成了泥块。
整个人好不狼狈。
她手肘着地,半支着身子,眼眶通红的望着朝她走来的程宥扬。
“哥。”她虚弱出声,满脸的血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依依!”
程宥扬三两步冲到程宥依身侧,弯身将人揽在怀中,满目怜惜。
“哥,我害怕。”程宥依顺势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程宥扬手臂穿过程宥依的腿窝,毫不费力地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别怕,哥带你去医院!”
程宥依无力的缩在程宥扬怀中,她身体一向弱,若换作平时,受到殴打后,她恐怕早就已经晕厥过去。
但此时此刻,她心中忐忑,一颗心像被放在油锅上煎熬。
程宥依有意无意的仰头观察程宥扬的微表情,盯了一会后她发现程宥扬的神情十分自然。
眼底流露出的怜惜之色也是真心实意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程宥依开始自我反省,她怎么能因为那个绑匪和程阮的三两句对话就开始怀疑自己身份?
程宥依这下稍稍安心了,逐渐开始认为绑匪是在胡言乱语。
很快,她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走出废弃工厂的同一刻,程宥依后怕的拽着程宥扬的衣袖,颤声问道:
“哥,绑我的那个人是谁?”
程宥扬步伐微顿,但只是一瞬,他低声说:“哥会解决好这件事的。”
他本意是不想让程宥依知道那些会危及她正常生活的人和事,但这番话落在程宥依耳中便是换了一种意味。
她觉得程宥扬在敷衍她。
她认为程宥扬在袒护程阮。
程宥依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很快再次开口:“哥,你知道我身上的伤是哪来的吗?”
不等程宥扬回话,程宥依紧接着开口:“是程阮。她和绑匪认识,是她让……咳咳,是她让绑匪殴打我。”
程宥扬闻言面色一下变得有些奇怪,垂眸看了看程宥依,没说话。
程宥依:“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一伙的?”
程宥扬:“不会。”
程宥依一怔:“哥,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你是不相信我……还是过分相信程阮?”
二人说话间,程宥扬将程宥依放进了后车座,他直起身,俯视着车内的程宥依,什么都没说。
程宥依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她鲜少见道程宥扬如此沉默的样子。
说不慌张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她还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这种情况下,程宥依选择以退为进,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当眼眶中有足够多的泪水后,她抬起头,埋怨地望着程宥扬。
她声音带着哽意:“哥,在这个世界上,你和我是互相最亲密的人,如果连你也……”
说到这,她落下一滴泪,“哥,我身上好疼啊……”
到底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程宥扬很快心软下来。
“好了,先别说话了,我们去医院。”他弯腰坐进程宥依身旁的位置上,轻轻将她凌乱的发丝抚平整,“这件事,我会找程阮问清楚的。”
“好。”
目的达到,程宥依冲程宥扬露出了一摸乖巧的微笑。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乔征聿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识趣的没有多言,坐进驾驶座,启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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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没受伤,也没必要去医院,她被徐韫节带回了他的别墅。
程阮一向胆大,今天的事不足以吓到她,她甚至觉得颇为无聊。闹腾了一下午,她什么都没吃。一回到家,她就催促着徐韫节给她做饭。
当然,这顿饭是程阮拿美色换来的。
吃过饭,程阮端着水杯发呆。
某一刻,她回神,偏头看了看正好收拾完碗筷的徐韫节。
“徐韫节。”她叫他。
男人朝她看来,擦干净手后,在她身侧落座,“嗯,怎么了?”
程阮摇头,“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徐韫节盯着她看了会,哼笑一声:“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没有……”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程阮的面部表情实诚的很,头顶就差没飘着三朵乌云。
徐韫节接过她手中已经凉透的水杯放到茶几上,正垂眸思量怎么转移她的注意力时,她对他说:“徐韫节,我今天在医院见到季梵礼了,我跟他道了歉。”
徐韫节神情敛着,没说话。
程阮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她放在一旁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手机在徐韫节那边,在程阮的示意下,他随手拿起看了眼。
程阮问他:“谁?”
“程家人。”
“程宥扬还是……?”
徐韫节看她一眼,“程荣山。”
“……别接。”
程阮大概能想到程荣山找她是为了什么,她不想见他,也不想面对她和他之间的关系。
如同徐韫节所说,那些会让她失控的人和事,那些让她痛苦的经历,她不愿再去回忆,得不到的关爱,她也不再多做奢求。
程阮不想提起程家的事,扯开话题问徐韫节:“叶霜的事怎么样了?”
她记得,程冉被警方带去了警局调查。
徐韫节:“你继母,找方家压了下来,程冉已经被程家人带回去了。”
程阮拧起眉:“那叶霜的事……”
徐韫节抬手,指腹在她眉间轻揉,安抚道:“还差一些确切的证据,但很快了。放心,你想要的,我会帮你实现。”
-
彼时。
医院。
程荣山收到程宥扬的信息赶来了医院。
可来到医院后他才知道,原来程阮不在这里。
程荣山本来想直接离开,但仔细思量之下,他找到信任的医生,给他和程宥依做了一份亲子鉴定。
之后,他路过程宥依的病房外,看到了正站在走廊里拿着手机打电话的程宥扬。
“二叔。”程宥扬见他走近,叫了他一声。
程荣山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暂时不先告诉程宥扬有关程阮的事。
他嗯了声,看向病房门,问:“她怎么样了?”
“受了不少外伤,身上多处骨折。”
看着程荣山分不清喜怒的神情,程宥扬低声补充:“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程荣山:“程阮去哪了?”
程宥扬眯了眯眼,“她没事,也没受伤。”
程荣山怎么可能听不出程宥扬话里的隐瞒,但他没发作,转言问道:“绑匪是谁?”
“京都的人。”程宥扬猜测,“应该是冲整个程家来的,目的就是要激化程家的矛盾。”
程荣山闻言后便是一阵沉思,须臾,他深深的望了一眼病房门,转头对程宥扬说道:“你在这里守着。”
程宥扬抬眼看他:“依依已经醒了,您不进去看看?”
程荣山沉默。
沉默便是无声的拒绝。
程荣山一向最疼爱程宥依,眼下的举动不由得令程宥扬觉得奇怪,但他没多问。
反而是准备要走的程荣山停了下来,回过头问他:“知道你妹妹现在在哪吗?”
程宥扬眉梢轻挑,“您是说程阮?”
“嗯。”
程宥扬以为程荣山又要利用程阮做些什么,他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低声道:
“她现在很好。二叔,放过她吧。”
程荣山神情微变。
这时,病房门处传来动静,走廊内的两个男人同时朝门口看去。
只见,程宥依披着外套慢吞吞走了出来。
她一看到程荣山,眼中便迅速凝结上了泪水。
“二叔……”
程荣山看了她一眼,神情僵硬的别开视线。
程宥依没注意到这一点细节,她走到程荣山面前,低声道:“二叔,我哥是不是都告诉你了?”
程宥扬望着这一幕,忽然想到什么,他眉头一拧,出声打断,“依依!二叔还有事要忙,你的事,等调查清楚再说。”
程宥依看向他:“哥,你不相信我?你该不会觉得是我冤枉了程阮吧?”
或许还是被绑匪的话或多或少影响到,程宥依强调了遍:“我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程荣山在她话落之后看了看她,神情晦涩不明,问她:“你哥应该告诉我什么?”
程宥扬神情冷峻。
程宥依无视程宥扬的神情,脱口而出道:“是程阮!二叔,是程阮让人殴打我,她是故意报复我。或许……或许这场绑架也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哦?”
程荣山哼笑,只是那眼中并没什么笑意,他问程宥依:“你是这么认为?”
程宥依刚想点头,下一刻便撞进程荣山略带讽刺的眼神中。
她后背一僵:“二、二叔,您怎么了?”
程荣山收回视线,“没什么。”
话落,扭头离开。
什么话都没留给程宥依。
程宥依望着程荣山的背影,目光不断闪烁,眼底是怎么也隐藏不住的慌乱。
难道……那件事是真的?
程宥扬也察觉到了程荣山的异常,他沉思片刻,回过神后,发现程宥依脸色苍白如纸。
他手抚上她的后背,“依依,你怎么了?”
程宥依反应极大的转过身来紧紧抱住他。
“哥……”
在程宥扬看不到的地方,程宥依满脸惊恐。
一心只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和程宥扬永远绑在一起?
她真的不能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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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程宥依的心惊胆战,程阮这一晚休息的极好。
只是……
第二天一大早便被人吵醒了。
前来找她的人是速枭射击馆那个神秘男人的手下。
“程小姐。有时间吗?请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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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还以为那个男人不会再来找自己,毕竟……她不是苏幼恩的亲生女儿。
这次去速枭射击馆,徐韫节陪着程阮一起。
经过昨天的‘绑架事件’,徐韫节已经不愿再让程阮一个人出门。
对此,男人的手下也没多说什么。
来到速枭射击馆之后,程阮被工作人员带到她和男人经常见面的那间会客室里。
一进门,程阮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静等她到来的男人。
隔着一段距离,程阮静静打量着男人坚毅冷峻的眉眼,不知遇到什么烦心事,他那原本就偏薄的唇瓣抿的很紧。
程阮的视线在他右脸脸颊那道略深的伤疤上多停留了一会。
从小到大,在程阮的成长之路上,陪伴她最多的人,不是徐韫节,也不是顾少随,更不是程荣山。
而是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他的名字,她的身份,他的来历,他的家世,他的任何信息,都不会告知程阮半分。
可程阮能有今天,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在对待程阮时,他毫不吝啬。
从前程阮不理解男人的行为,甚至不止一次想偏过他的目的。
时至今日,她才知道,有一种关心,叫爱屋及乌。
她猜不出苏幼恩在这个男人心目中的地位。
但她料想,那是刻骨铭心的思念。
他把对苏幼恩的感情倾注倒了她身上。
程阮的视线太过赤裸,连徐韫节都感受到了,男人却还像没察觉她到来一般。
直到徐韫节前者程阮的手在男人对面落座。
男人才慢吞吞抬眼看了看程阮,“来了……”说完,他又打量了徐韫节几眼。
程阮嗯了声,等他先开口说出目的。
男人好笑的看着她一脸防备的模样:“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程阮想了想,回答道:“结果不是很明显了吗。”
她不是苏幼恩的女儿,不然,他也不会现在才找她。
程阮:“说起来,我还真有个问题,我妈她……是不是还没死?”
男人顿了顿,坦荡承认:“是。”
程阮鼻子一酸,“那……我能见见她吗?”
“等以后有机会吧,她不在白城。”
“她在哪?”
“国外,接受治疗。”男人倒是有问必答。
但他没告诉程阮他是怎么救下烧炭自杀的苏幼恩。
“前些年,我一直在国外照料你妈妈,她清醒过一次,喊了你的名字,又接着陷入昏迷。所以,我才来到白城,找到你。”
程阮想了想,问:“你用我的血来干嘛?”
“救她。不过具体怎么用,你无须知道。”
男人说完,视线转向一旁静默陪伴程阮的徐韫节。
他盯了徐韫节片刻,也不知在看什么,须臾,哼笑道:“徐韫节,久仰大名。”
徐韫节微微颔首,“不敢。”
男人:“程阮家里的事想必你也都知道了。”
徐韫节闻言看了眼程阮,后者依赖性的紧握着他的手。
男人瞧着面前这对苦命鸳鸯,又笑了一声,对徐韫节说:“关于我是谁,想必,你也有所猜测。”
徐韫节:“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