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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真惹出什么大麻烦,程冉上前打开了房门。
在她刚开锁还来不及开灯时,房间里面的人突然冲出来,冲劲大到把门口的程冉直接撞倒在地。
程冉屁股挨地,疼得她眉头都皱了起来,她一回头,发现程阮正扶着墙大喘气,程阮的手上、脸上都沾着血,嘴唇也发白。
见程阮这样,程冉在心里骂了句胆小鬼。
她完全没察觉到程阮的异样,甚至还作死的凑上去,狠狠嘲笑她道:“谁让你这几天总是欺负我,你活该!”
从黑暗的房间逃出来,程阮如获新生,僵硬的四肢开始慢慢恢复行动能力,呼吸也慢慢平复下来。
只是眼前那一幕幕血腥模糊的画面始终挥之不去。
犹如梦魇缠着她。
现在的她时刻都有发疯的可能,根本受不起刺激,可偏偏程冉意识不到这一点。
“我姐马上就要成为市长家儿媳妇了,而你不过是个没人要、没人疼的可怜鬼。”
程冉记忆里从未见过程阮这幅狼狈的模样,加之程冉觉得自己现在有人撑腰,说起话来便没了顾忌。
她弯下腰,凑在程阮耳边,对程阮说。
“你永远都比不上我姐!比不上我姐讨奶奶喜欢,比不上我姐有学识,更比不上我姐姐有个爱她的老公,早晚有一天,连爸爸也会对你失望的……”
程阮闭着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她扶着墙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程阮,你从生下来就注定,永远都只有被人丢弃的命运!”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被人丢弃这四个字犹如一道魔咒。
程阮脑子里那根弦砰地炸开了。
程阮速度很快,在程冉还没看清她动作的时候,她已经用手臂钳制住程冉的脖颈,脚去踹程冉的腿窝,将她打趴在地。
程冉后脑勺重重着地,冰凉的地板让她意识到她这次好像踢到了铁板。
“你想干什么?”
程冉心里一慌,忙张大嘴想叫人,程阮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响求救。
程阮膝盖往下压制住程冉的脖颈,抵着她动脉。
程冉呼吸不上来,脸色涨成猪肝色,额头上青筋爆出。
程阮对她的一切反应视若无睹,只是双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她双目欲眦,眼底一片星红,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去死,去死吧。去死吧……”
被按在地上的程冉双目瞪得浑圆,使劲去掰程阮的手,但因为缺氧,她的手渐渐使不上什么力气。
“救命……!”
程冉说不出话来,喉咙间的腥甜已经让她预知到了死亡的来临,很快,程冉眼前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瞳孔也逐渐涣散。
再之后,她便失去了意识。
-
直到程冉昏迷,程阮才仿佛从梦魇中惊醒一般,松开程冉,跌坐在地。
她抬手擦了把脸上的血,深呼吸几秒,从地上爬起身,拧起程冉的头发,像拎拖把一样,把程冉拖上了楼。
程阮眼神有焦距,但却很空洞,仿佛被什么操纵了意识,像具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隐约听到地下室有动静的佣人前来查看,刚好碰到这一幕。
“啊——!”
佣人失声尖叫,连忙去喊吴妈。
与此同时,程阮已经将程冉从地下室拖到一楼。
听闻消息赶来的方舒淇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啊……冉冉!”
吴妈在此时赶来,望着眼前这一幕,她比任何人都要冷静,仿佛已经见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
“大小姐……”
吴妈小心翼翼的上前靠近程阮,轻声诱哄道:“大小姐,听话,松开她……听话啊……”
程阮不肯放过程冉,但却松开了程冉的头发。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踩上程冉的胸口,重重踹了一脚,有些委屈的转过头跟吴妈说:“吴妈,她欺负我。”
方舒琦看着自己的女儿晕倒在地,心里疼的不行。
但同时她也知道,程阮不会无缘无故对程冉动手,必定是程冉挑衅在前。
“吴妈在这呢,谁都不敢欺负我们阮阮,吴妈不会让人欺负小姐的,听话,松开手……”
吴妈继续诱哄着程阮,可程阮怎么都不肯应。
这时,晕厥在地的程冉发出动静,神情有即将苏醒的迹象,程阮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眸微眯,再次蹲下身,手掌掐住了程冉的脖子。
似乎只要看到程冉醒过来,她就要再次对程冉动手。
“来了来了……”
一小佣人匆匆忙忙跑到吴妈身边,神神秘秘递给了她一些东西。
方舒琦看见了,是一支试剂。
她来不及问什么,吴妈便趁程阮不备,绕到程阮身边将试剂注射到程阮体内。
动作娴熟,似乎已经做了无数遍。
试剂见效极快,几乎三四秒过去,程阮便昏倒在了吴妈怀里。
方舒琦趁这个机会跑到自己女儿身边,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来,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女儿的身体,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后,又叫人去找救护车。
“吴妈,阮阮怎么样了?”
吴妈脸色很难看,她知道程阮忽然变成这样肯定和程冉脱不了关系,她第一次逾矩,没给方舒琦什么好脸色看。
“我以前是医生,懂一些药理,刚刚只是给大小姐注射了一支镇定剂。”
吴妈轻轻擦干净程阮脸上的血,心疼的道:“乖孩子,睡吧,睡醒了就没事了。”
“可怜的孩子。”
她话落,方舒琦怀里的程冉惊醒过来,腾的直起身,嘴里还下意识求救着。
见程冉醒过来,吴妈厉声质问她,“你刚刚做了什么?”
程冉面色怔怔,她只记得自己昏迷前一刻程阮近乎疯迷的样子,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转身扑进方舒琦怀里,面色恐惧的缩起身体,怔忡了片刻,才发现晕倒在吴妈身上的程阮。
“我问你对大小姐做了什么?!”
被一个佣人这样吼,程冉面上挂不住,“你一个佣人凭什么在这里对我大吼大叫?你看不见我身上的伤吗?我才是受害者……”
说着,程冉从方舒琦怀里挣脱出来,伸腿去踹昏厥过去的程阮。
方舒琦及时拦住她,可程冉依旧闹腾不休,“我要报警,我要报警!程阮疯了,她刚刚想要杀了我!”
程冉至今还能感觉到死亡来临前一刻的绝望,她脖子被掐得生疼,喉咙也像开水滚过一样。
“冉冉……”
“我不管,我要报警,我要把程阮送进监狱,她就是个杀人犯!她会杀了我的!你到底是不是我妈,我都……”
“啪——”
程冉的声音戛然而止,嘴角都被吴妈打出了血。
周围的佣人都冷眼看着这一幕,相比于程冉他们内心更中意于程阮这个大小姐。
面对程冉诧异的目光,吴妈不卑不亢道:“这一巴掌,是打你没大没小欺辱长姐……
话落,她抬手再程冉另一边脸上补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打你品德败坏娇纵蛮横!你最好祈祷大小姐平平安安。”
吴妈常年做工,力气打的很,程冉整个人都被打傻了,愣在原地,呆滞的张着嘴巴。
“啊……!!”
被一个佣人这样打,程冉自尊心过不去,加上刚才受了太大的刺激,眼前一黑,直接气晕了过去。
吴妈冷眼睨了她一眼,没再管她,与其他佣人一起将程阮送去了医院。
-
程阮做了个梦。
梦里,她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她被锁在一丝光明也没有的房间里,怎么都打不开门,无论她怎么尖叫,怎么呼喊,都没人能把她救出去。
不知她挣扎了多久,面前的房门突然大开,一个高挑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卯足了力气去看男人的长相,当她差点就能看清男人的五官眉眼时,她却一脚陷入云层,身体失重,从病床上惊醒。
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程阮额头上都急出了汗。
程阮躺在病床上,呼吸急促,目光在医院浅白的墙壁和柔和的灯光上打量过,她偏头往窗外一看,如今已经是晚上了。
“阮阮,你醒了……”
方舒琦小心翼翼的开口,她一直守在程阮病床边,见程阮醒过来,方舒琦神态愧疚的问她,“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
见到方舒琦的脸,程阮昏迷前所经历的一切画面渐渐融入脑海,她眼底掠过一丝厌恶,闭了闭眼,“出去。”
方舒琦姣好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怔愣,她微微后退小半步,离病床远了一些,但并没离开。
方舒琦拿起一边的保温餐盒,她打开,小米粥的香味瞬间四溢。
“阿姨给你煲了粥,你多少吃点。”
“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惺惺作态,看来是程冉没被我掐死。”
方舒琦的动作一下顿住。
这时,吴妈推门进来,看到程阮清醒,吴妈欣喜的来到病床边握住程阮的手,“大小姐,您醒了……”
程阮对她微微点头。
吴妈一向了解程阮,知道程阮不喜欢方舒琦。
她斜睨了眼方舒琦,语气算不上恭敬:“夫人,您还是去看看二小姐吧,大小姐这里有我守着就够了。”
方舒琦放下保温餐盒,微叹口气:“阮阮,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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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琦离开后,程阮慢慢从病床上坐起身,吴妈往她背后垫了块枕头,以免硌着她。
“大小姐,别怪吴妈,你当时行为实在过于激动,我怕你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这才……”
“没关系。”
程阮捶了捶脑袋,她现在还有些晕眩,不知是镇定剂的原因还是先前情绪太过激动导致。
她回忆了一番昏迷前的事,微抬着头望向病床边的吴妈。
“吴妈……家里怎么会有镇静剂?”
吴妈目光闪了闪,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她沉吟片刻,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是……是先生让我备着的。”
她爸?
程阮眼睫微颤,指尖扣弄着洁白的被褥,攥出一道道褶皱。
她爸为什么会让吴妈在家里常备镇静剂?
镇静剂是给谁用的?
当程阮想往深里想,她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大小姐,你怎么了?”吴妈在旁边看的很是担忧。
“没事,”程阮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不再胡思乱想。
“吴妈,我手机呢?”
“应该是忘在了家里,我让人去给你拿。”
吴妈边说边拿起方舒琦带来的餐盒,“大小姐,吃点东西吧。”她劝道,“您不吃饭,还怎么跟那些人斗。”
程阮现在没胃口,她摇头拒绝。
“好孩子,”吴妈一脸疼惜的看着她,“来,吴妈知道你受委屈了。”
她将小米粥递到程阮手里,“先把自己身体养好,再说其他的事,好不好?”
程阮表情开始松动,吴妈又哄了她一会儿,这才哄得她开始吃饭。
一碗小米粥,快见底的时候,吴妈出声:“孩子,结婚吧……嫁出去,就不用留在程家遭这些罪了。”
程阮喝粥的动作慢了下来。
片刻,她收起汤勺,“吴妈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吴妈再次叹口气,“那你好好休息,吴妈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
说完,吴妈转身往房门走,离开房间前她忽地想起什么,回过头来问程阮,“小姐,我看您匆匆忙忙去地下室,可是要找什么东西?”
程阮背靠着枕头,脑袋微低,头发披散在肩头,掩去一大半神情,她回答,“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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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只剩下程阮一个人,她执起汤勺,又喝了两勺米粥,神情说不上悲喜。
须臾,她唇瓣微启,喃喃道:“徐韫节,你看,其实我很好哄的。”
你以前怎么就不能多哄哄我。
“我现在不需要你了,你又回来了……
还打乱了她原本的生活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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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乐溪县。
乡镇的夜色远比城市幽静。
夜空之上,繁星高挂,围在一轮弯月周围,星星点点,绚烂无比。
蝉鸣,月色,晚风,一切都么静谧而美好。
徐韫节站在凉风拂过的小院里,月亮泛着柔光,银辉洒在他身上,染白了他的衬衫,长身玉立,朗如明月,芝兰玉树。
今天下午他刚到了乐溪县,他陪着外婆出去见了一些亲戚朋友,外出前把手机落在了家里。
程阮给他打电话时,他恰好没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