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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你真笨,听不懂人家殿下答应了么?”
杜莘月欣喜若狂的说道,秦乐呆了呆,问道:“殿下真的答应了?”
“自然”杜莘月一口应道。
越吟见他嘴唇起皮,贴心的递上水壶:“少爷,先喝口水吧。”
李苑接过水壶,指尖轻拂过越吟的手,但见越吟那张秀美的脸蛋一下子变得通红,他却没有察觉,只掀起车帘看了眼外面的广阔绿茵,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越吟回道:“奴问了车夫,这是去往江宁城的路。”
“江宁?看来泉叔是要让我去找顾辞还恩呐。”
越吟摇了摇头道:“奴不懂。”
“无妨,你只需知道我们到了江宁要找一个叫做顾辞的人就可。”
……
昱朝建立二十载,得圣上励精图治,朝政清明,这道路也十分太平,加之马车行得快,不到半月便顺利到了江宁城。
下了马车越吟将银钱付给车夫,一转头就找不见李苑。
四处张望过后,她才在城墙角边一群人堆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越吟拨开周围着的人,挤到李苑身边,好奇道:“少爷在看什么?”
说罢,顺着李苑的视线,就看见城墙上贴着的那张告示。
头晕眼花,只觉眼前有星星闪烁。
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李苑有气无力的对越吟说道:“先去找间客栈吃点东西,我快饿得不行了。”
越吟也不是铁人,早就饿了,只是女子脸皮薄不好意思说,李苑这么一提自然乖乖点头,“是。”
两人就近找了家客栈点了些吃食,大快朵颐起来。
江宁城作为前朝的旧都,便是一间小小客栈也是精致小巧,颇有些江南水乡的境界。
李苑吃得饱饱的,看看周围,点评起来:“这地方还算不错,颇有些雅致。”
“少爷莫忘了,咱们还要找人呢。”越吟提醒道。
李苑自顾倒了杯酒水,一饮而尽,潇洒道:“你莫急嘛,都说客栈鱼龙混杂,最是消息通达之处。你瞧这人来人往的,保不齐谁就知道。”
说罢,顺手打了个响指,在白嫩的手心上盛放一块银锭。
立刻就有眼尖的小二屁颠屁颠跑来,笑的得一脸谄媚:“不知这位客官有什么吩咐啊?”
“吩咐谈不上,就想找你打听一个人。”
小二盯着李苑手中那枚银锭,眼睛都放尖了,拍拍胸脯,保证道:“公子甭管找谁,只管问小人就是。这江宁城的人就没小人不知道的!”
瞧他这打包票的样式,李苑笑了起来,道:“得,也不是找什么奇人,就是找一个叫做顾辞的人。”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食客纷纷停下筷著,目光望向李苑这桌。
越吟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惊慌失措的看向李苑。
李苑亦是疑惑,这顾辞什么来头?
小二面色凝重起来,道:“公子为何要找顾辞,你同他什么关系?”
目前情况不妙,李苑心念一转,信口胡诌:“小二哥,鄙人可不知这顾辞有何特别之处。只是家中长辈告知我江宁城有一位叫做顾辞的人极有风骨,让鄙人经过江宁时顺便讨教一二,不知可是犯了什么忌讳?”
听李苑这么一说,那小二的神情像是没了那么忌惮。要问李苑为何想起这些事,还不是眼前的环境让她不由地悲从中来,老天爷呀!她这辈子就没住过这般简陋清减的屋子。
就是前些日子逃命,她住的客栈都比这个屋子好上十倍。
不过她虽不喜,却因为寄人篱下,免不得学着忍气吞声这一套,想想也罢了,五日之后,不是还有另外一条路让自己走么?
也就将就一下吧,李苑这样劝慰自己,倒也能勉强接受这间屋子了。
越吟一张脸却更是出彩,整张脸阴郁的都能滴出浓稠的墨汁儿。
“少爷怎么能住这样的屋子,这屋子便是连侯府都下人房都是比不上的,少爷,他们怎么能这么委屈您!奴瞧那顾公子人才风流,说话也是翩翩有礼,待客礼仪怎能如此?您看这床铺,怕是连普通的黄梨木都是比不上的,还有这书桌,上面的漆印斑驳,还有……”
越吟滔滔不绝的数落这间屋子,李苑惊觉发现这越吟怎么和翠碧的性子一样了,话多了起来,连这语气都有几分相似了。
李苑听得只觉头大,印象中只有碧翠喜欢咋咋呼呼的,便出声打断:“越吟。”
青衣女子听见李苑叫她,忙收声,只是眼中还是止不住对这间屋子的嫌弃。
“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觉得我不该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只是你要知道如今我不再是从前那个众星捧月的小侯爷了,而只是寄人篱下的李苑,至少目前我改变不了现在这样的困境,那便只有适应。”
“奴明白了,多谢少爷提点。”
越吟聪慧,听李苑这么说也不再埋怨
只是……
李苑想起今天在客栈里那小二的话,顾辞是独孤康辞,前朝遗孤……
如果顾辞只是个普通的商贾或是一般的小官吏,李苑还不用记着考虑后路。
只是顾辞的身份确实有些尴尬,她若长期待下去,一来是自己没有这个脸,毕竟救人的是她爹。
二来万一顾辞有反心或是有一天皇帝容忍不了他的存在,自己越呆下去必与他多加牵扯,以后要是被牵连其中,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复仇,夺回侯府岂非空谈?
“少爷?”越吟的开口打断了李苑的思考。
李苑眉心微蹙,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这房间差不多都整理好了,只是这被褥是否有些单薄?”
唢呐声起,崔氏被人搀扶着起身,面向前来吊唁的百姓。
众人便见她嘴唇煞白,一双凤眼布满血丝,形容十分哀痛,她颤巍巍道:“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吊唁,未免误了抬棺下葬的时辰,各位上过香后,就自请离开吧,多谢了!”
说罢,眼睛一闭,腿一蹬竟昏死过去,张妈妈及时接住,这可把众人吓一大跳,连忙关心问道。
“夫人没事吧!”
“夫人怎么了?”
崔氏身旁的张妈妈看着众人,摆了摆手,解释道:“大家不要太过担心,夫人这些日子为了给大公子守灵整宿整宿不睡,只是劳累过度了,歇息会儿就好了。”
说罢,扶着崔氏下去了。
前来吊唁的百姓自然以为崔氏仁义,皆称赞其一声善良仁慈。
一回到屋子,崔氏恶狠狠的甩掉身上的白麻,扯掉头上钗的白绢,面容狰狞,刻薄道:“这死小子福气忒好,还没死,就让本夫人为他披麻,当真是恶心人!”
张妈妈往门外左右环顾,这才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对着崔氏苦口婆心道:“夫人,如今二公子还没承爵,有些话还是要慎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