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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里？你是说只找镇内地图？”一月的雪疑惑。
第五霖一听就知道这姑娘也是个不仔细看任务文本的：“……你仔细看军需官发布的任务主线，有提示的。”
“咳、咳咳！”一月的雪大声咳嗽，“行，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发动在镇里的会员出去找。”
目前的亮银镇，人最多、动员能力最强、又最齐心的，也就是《帅死》公会了。一月的雪拍胸脯把这事揽下，但没立即在公会频道大叫大嚷，而是私下找到了……会长加伦君的“亲卫队”，也就是长期性围在加伦君周围的那批人，叽叽咕咕了几句。
于是……刚出副本的加伦君正准备回城呢，他的亲卫队员忽然间群起拍他马屁，没两分钟就把这中二青年拍得找不着北，昏昏沉沉中就被拥护着前往下一个副本，发誓要征战到天亮。
解决了有可能发现异常后跳出来搞事的加伦君，一月的雪当即把公会在线、没带团的管理都拉到一个队里，又是叽叽咕咕了几句、让这些管理分头私下组人，并以“会里接到大任务、为免被别会埋在自家的探子发现，所有人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呃，不是，所有人偷偷的喊熟悉的人开组进团，悄悄的把这任务给做了、别在公会频道里露口风。”
在会长加伦君和公会半数刷怪刷本刷任务的玩家们丝毫未觉的情况下，一月的雪发动了六百多名会员在镇里展开了搜索……不得不说，有能力的女性实在是太可怕了，她要是野心再大点、弄走加伦君自己当老大似乎问题也不是很大。
人多力量大，亮银镇虽有现实中小镇的大小规模、在这么多玩家的过滤下没半小时就全搜索了一遍，所有带有林德伯格男爵家族纹章的店铺、住宅都给一一对比了出来，并源源不断地发到一月的雪这儿，再由一月的雪在地图上做出标记、截图通过微信群发给第五霖。
“从这方面来说，这游戏还是很写实的。全镇五分之一的商店房屋都是防务指挥官的私产，呵呵呵呵……”萧文远看到这一片红点的地图，嘴角直抽。
“换到哪一个时空里面去，这都是大贪官无误吧？”杨瑞啧啧称奇。
“还是夸张了，现实里的高官没这么嚣张，这不是直接等着给双规吗。”鲫鱼兄挖鼻孔。
“考虑一下时代性，这游戏的背景年代类似于地球的十五、十六世纪，那个时期的中国是明朝末年，明末的官员操守可没法跟现代社会比。”萧文远说道，“当然，还要考虑到文化差异，东方人讲究含蓄，吃相不会摆得太难看，要是中世纪的白人世界，贵族、特权阶级啥的包揽整个城镇的产业都没啥好稀奇的。”
正将这地图截图存档的第五霖不得不抬头看几人，“……你们歪楼太严重了啊。”
“五哥，这么多地方怎么找啊，要一处处找过去？”萧文远立即把话题拉回来。
“哎哟，那得花多少时间？我最多十点就得下线了，小杨跟我也差不多吧？”鲫鱼兄忙道。
“不用……”第五霖点开自己的个人日志刷刷截图、再发到微信群里，“已知林德伯格家的产业分布，再用领地战的时候我从防务指挥官那骗到的防务分布图交叉对比，选出防御最严密和最松懈的地方挨个找过去就行了。”
“……骗？”杨瑞呆滞。
“领地战第一天的时候防务指挥官不是出来露过脸吗？既然费迪南德的剧情能走下去，玩家借用费迪南德的名义跟这npc搭话也就不难了，比如义愤填膺地表示绝对要阻止费迪南德的阴谋之类……很简单的，npc又不是就不爱听好话。”第五霖无所谓地。
“……”群里的另四人都默默地看着他。
第五霖一边在交叉对比的地图画圈一边说道：“做这个任务，首先我们要有一个共识——毫无疑问，扳倒城镇重要npc、有爵位的贵族是要上地方系统日志的。你们都知道‘恶魔小弟’那玩家闹出的笑话吧？那哥们帮助恶魔的使徒干掉了一个正面的贵族npc，也上了当地的地方系统日志、并获得了国家声望。当然那玩家没捞着好，直接给踢到混乱邪恶阵营里面去了……”
……显然，杨瑞都有幸拜读过的游戏超级热帖，知名度还是很高的，至少在场的几人都知道这事儿。
“我们这个任务比较不一样，林德伯格男爵这个防务指挥官是先与巫师会这邪教有了牵扯、我们才想要干掉他，并且也获得了军需官发布的相关任务，有正义的战争理由——大伙儿都是这么想的吧？”
“呃……有什么问题？”一月的雪问道。
“从玩家角度来说我们没有必要纠结过多，平推过去完成任务就行。不过既然要做任务，就要拿出做任务的心态。”第五霖忽然间就严肃起来了，“要么不做、要么竭尽全力，这个观点大家支持吧？”
鲫鱼兄有点懵：“第五兄弟，有啥话你直说呗。”
第五霖点点头，放大两份地图的对比，“从林德伯格家的产业图可看出，这个镇子里的执政官员中林德伯格男爵确实是地位最高的那批人之一，但别忘记阶级社会中的阶级森严性无处不在——他头上还有个镇长、还有个贵族领主，和他同层次的有爵位的贵族也还有几个，为什么就独独他能占有全镇五分之一的产业财富？”
一月的雪疑惑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这决定了我们和npc之间的主动权归属……换句话说，我们是只想收集证据交给军需官、让npc来完成内斗和扳倒林德伯格的程序呢，还是从npc那里把主动权抢过来、由我们去干掉林德伯格，并获得击杀奖励？”第五霖淡然地。
一月的雪瞪圆了眼睛、脑子转了几道弯，顿时就有点怒，她智商还是挺可以地，明白自个儿给第五霖忽悠了：“啥意思？林德伯格不给我们杀？！”
“别急，冷静点。想想这游戏的任务自由度，林德伯格当然是可以由玩家来杀……前提只在于我们去不去争取。”第五霖慢条斯理地，“一月副会能明白的吧，世界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呢？”
一月的雪刚升起来的火气降下去了，确实……只是让会里的人跑跑腿、就想拿到能获得国家声望的击杀，那国家声望也太廉价了。精明的人都擅长算账，她在这方面也不差，冷静下来说道，“那我们得怎么做？”
“让我从头说起。”第五霖冷静地，“首先，雅尔芙公国是个神权国家，巫师会那种邪教想发展壮大阻力很大，林德伯格家主动跟巫师会勾勾搭搭、借巫师会的力量谋利上位，这点毋庸置疑。那么……从百年前的上上代林德伯格家主一直发展到现在，百年来林德伯格家的在有巫师会背景的情况下崛起、壮大、获得实权，镇里面其他的贵族官员一无所觉，你们认为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嗯……”萧文远和一月的雪都露出了恍然表情。
“就算是一开始没有发觉，到了当代的林德伯格男爵坐拥全镇五分之一财富、手握军管大权的情况下，上到贵族领主、下到军需官治安官都没察觉异常，这就有点侮辱玩家的智力了。我们国家的国民从小学就开始上政治课，类似的案例，在五千年历史长河中一点儿也不新鲜……我大胆地推测一下，本镇贵族领主察觉到林德伯格家的异常时林德伯格已经颇为富裕了，他只要出动守卫城堡的一半警卫队、就能捞取到林德伯格家几代人累积的财富。从加伦会长拜会贵族领主的直播来看，领主警卫队完全有这个能力。那么，为什么领主没有这么干呢？”第五霖双手一摊。
“嘉靖养严嵩（注1）……乾隆养和珅……养肥了杀呗。”萧文远蛋疼地。
“是的。逆推想一想，扳倒林德伯格这个剧情潜伏得太深了，换成别的玩家接到‘沉默的女童’任务，把任务剧情发掘到林德伯格路线的可能性非常低，这里面有太多的偶然性。也就是说，林德伯格这头‘肥猪’，并不是给玩家准备的。”
萧文远一想可不是？如果女鬼莎丽这npc不是高级智能npc、如果他没约杨柳组队从而识破莎丽的第二重镜像世界、如果杨柳没产生帮助莎丽的念头，那么这任务根本就不可能跑出这么夸张的剧情线来。
第五霖这么一解说，萧文远和杨瑞还好，一月的雪和鲫鱼兄都露出了一副听天方夜谭的表情……
“第五兄弟，你这、你这说的是游戏里的事儿？！”鲫鱼兄完全是懵逼的，他今天也是不知道都懵逼几回了……
“五哥，你说得太玄乎了吧，一帮npc怎么给你说成老奸巨猾的政客了都？”一月的雪很明显的不信。
第五霖冲萧文远抬下巴，萧文远就懂了，跟附身他的女鬼莎丽交流了几句、这管理室里就冒出了第六“人”出来……
“卧了个大槽！！”一月的雪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了，看清楚这忽然冒出来的是个npc，剧烈加速的心跳才平息下来。
萧文远也看出第五霖是想要一月的雪诚心配合、给她透透底，就把他那任务给从头说了一遍。他口才好、思路清晰，说到诡异的地方……别说一月的雪了，连鲫鱼兄都出了身白毛汗。
这事儿说是挺长，讲起来也快，几分钟就交代完了。一月的雪听完了整个人都虚脱了，满头大汗地瘫在椅子里：“卧槽尼玛……我们玩得真的是同一个游戏吗？五哥你也太不厚道了，刚才你咋不早说这个，都哄咱们上船了你才来这招……”
“早说晚说也没区别，一月副会难道愿意眼睁睁看着赚国家声望的机会溜走？我现在再说，也是给我们都省点时间而已。”第五霖当然不肯承认他就是想《帅死》先上船了再让他们补票……要不然等一月的雪去纠结衡量半天，杨柳都得下线了。
“行、行，你说什么都对。”一月的雪擦着冷汗坐直，“继续前面的话吧，就从你说什么养猪那继续。”
第五霖转换状态别提多快，立即回归正题：“总之，知道林德伯格家秘密的人在亮银镇里至少有两个，一个是领主、一个是镇长。军需官、治安官这俩，隐约知道点儿风声、但不会太清楚内情。从军需官给玩家发布的任务主线来看，亮银镇的npc上层关系是比较紧密的，哪怕他不知道实情、也下意识地给‘自己人’打了掩护。最明显的地方，林德伯格家发展这么多年，所谓的‘巫师会据点’肯定不止一个，但他给出的任务却是让玩家找到一个去交差就行。”
“你的意思……我们要把所有的巫师会据点都找出来？”一月的雪反应多快呢。
“全部这说法太笼统，应该说是越多越好，手里的筹码越多、npc方面才不方便糊弄玩家。而且我们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袭击……不，揭露这些有巫师会行迹的地方，不然治安官的巡逻队和城防的守卫npc就会出面干涉。”第五霖伸出两根手指头，“也就是说，至少要同时出动二十队人、突击我标记出来的这些产业，只要这些产业里面过半有巫师会的行迹、被我们掌握住，那么至少明面上npc就不便于和玩家抢主动权了……”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一月的雪，“特别是……拥有官方编制的《帅死》公会，是有地方上的治安维护义务的。”
一月的雪真是哭笑不得，第五霖这么坦荡荡地摆出就是要算计她们公会的态度，她反倒没脾气了，“……你都说你标记的点不是防御牢固就是防御薄弱的，那就是概率一半一半，要是冲击到纯粹做生意的地方和普通民宅，咋办？”
第五霖懒得回答她这蠢问题，偏过头去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儿……
“……”一月的雪十分憋屈，恼羞成怒地，“是是是！哪有不担风险的好事儿！天上哪会掉馅饼！是吧！”
“先来说出动的问题吧，五哥，一月副会，咱们这分队怎么安排？”好人萧文远、再次冒出来打圆场。
“……”鲫鱼兄依然处于懵逼状态，他的理解力也不是说多差，但这事儿真地……太让他这世界观成型的成年人受刺激了；从来都不惧啥人的鲫鱼兄这会儿看第五霖的眼神带着那么一股子瑟瑟发抖的味道，僵硬地扭脖子看向杨瑞，用出气般细微的声音说道，“小杨……第五兄弟是什么人啊？侦探？干刑侦工作地？坐机关地？”
“不大像……他在线时间挺长，我瞧着是比较精通游戏的玩家吧……你知道的，玩家中的高手挺厉害的。”杨瑞以同等音量回应。
“……是够厉害了……我也听萧兄弟说完了你们的任务过程，要换我，我可想不到这么多。”鲫鱼兄龇牙咧嘴地，“可你看第五兄弟那副轻描淡写的样，好像发现这些细节才是普通人的智商……我觉得我的智力也没毛病啊……”
杨瑞干笑：“……一般人谁会去注意那些东西呢，李哥，人家擅长的就是这个，我老早就听文远说老五这方面在游戏玩家圈子里也是顶尖地。”
“我说的不是游戏的事。”鲫鱼兄挤眉毛，“我是说吧，第五兄弟在发现细节方面挺有一手，按说心思缜密的做到这点也不难，但是吧……前面领地战，第五兄弟是统战指挥没错吧？就算几万玩家的战场他只做了分配人力安排调度，那也很了不得了……再加上这种对细节抽丝剥茧的能力，生在古代真就是个军师了。”
“诶？”杨瑞从来没有从这个视角去观察过第五霖，听鲫鱼兄这么一说，顿时有点愣神；仔细想来……第五霖在游戏里展现的个人能力，那确实有点儿惊人，观察力强、行动力强、大局观强，这样的人无论是在哪都普通不了。
鲫鱼兄又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一遍第五霖，点头摸下巴，“第五兄弟这体格，估计是身体比一般人差？可惜了。”
杨瑞恍然，猛点头：“可能是了，健康人瘦不成这样……咱们以后这方面说话注意点吧，刺激到人家不好。”
……自以为身材比较标准、身体健康也还过得去的第五霖……就这么被俩运动健将、格斗高手强行病患了……得亏他没听着，不然真得给气出血来……
长话短说，这任务发展到现在已经没什么悬念了，识破了npc的阴险狡诈、又争取（哄骗）到了全镇第一强会《帅死》的全力配合，600会员分成二十个团齐齐出击、在现实时间的晚九点拿下了隐藏在林德伯格家私产中的十三个巫师会活动据点，在巡逻npc赶来前强势占领住；而后杨瑞这个治安官声望尊敬的去请治安官、萧文远去找军需官，在npc上层势力反应过来前快速地将林德伯格家与巫师会的勾结大白于天下……也就是至少让巡逻的基层npc都知道，这盖子就掩不住了。
……当然，这期间有七个团的玩家袭击了普通民宅和无辜的商店，被巡逻的治安员逮去蹲监狱什么的，也是成大事必然的牺牲啦……
到加伦君发现公会频道有给逮去蹲两小时监狱还要罚款的会员哀嚎时，一月的雪已经领着四百多会员跟杨瑞等人一块儿冲击第四大道的林德伯格府邸了……跟在他们后面打下手的是治安所里所有的治安员、以及神色复杂态度纠结的军需官和治安官。非高级的智能npc肢体语言都是很夸张地，玩家只要不瞎都能看出这些家伙有猫腻……
意识到被忽悠的加伦君在公会里咆哮了二十多分钟，嗓子都喊哑了一月的雪也没鸟他；这中二青年爆发了，气咻咻地打开会长操作面板就要强行踢人，然后区域频道上刷了系统公告出来：
“【系统公告】：《我这么帅我不能死》公会带领玩家杨柳杨、凉拌鲫鱼、萧文远、第五霖击杀了背叛者·瓦尔林·林德伯格·巫师会潜伏者。”
“【系统公告】：亮银镇日志新增条目：……镇子里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邪恶秘密，黑暗之主座下的蛆虫潜伏在我们的街道背面、我们的房屋角落……若非英勇的冒险者们揭穿了巫师会潜伏者的阴谋，善良的人们不知将被林德伯格、被那个无耻的叛徒和窃贼欺骗到什么时候……亮银镇的人们永远记得这些勇敢的冒险者们。”
地方日志刷出来的同时，参与击杀林德伯格的玩家都获得了200点的雅尔芙国家声望，跟上一次击退地龙的500点世界声望不能比，但世界声望可以叠加到国家声望中，这就意味着《帅死》公会里面两次活动都参加的玩家离雅尔芙国家声望友好更进一步了。
《帅死》的公会频道瞬间就炸了，苦苦忍受加伦君狂喷二十分钟的一月的雪刷屏了半天“狂抽矮子脸”，然后才开始炫耀吹嘘她忍辱负重带人击杀能获得国家声望的boss的功劳和以公会击杀为主所获得的公会声望奖励，再痛诉加伦君的无情冷血无理取闹，反正是别的事儿都先丢下不管、先得把加伦君喷她那二十分钟的帐要回来。
……总之，先无视《帅死》公会的正副会长日常掐架……这任务的最后几步，跟开始时的诡异完全是两个极端；府邸被破后的林德伯格男爵、防务指挥官被玩家击杀，老镇长才姗姗来迟，然后这老头就代表他自己和领主大人发表了一通感谢勇士维护正义的官面演讲，给杨瑞和萧文远发声望和钱币、装备奖励；当然，这会儿杨瑞和萧文远都忙着在boss掉落里挑装备呢，并不咋给这npc老镇长面子……
任务的最后一步是女鬼莎丽飘飘悠悠的现身，怀念地打量曾经住过的林德伯格家府邸；骷髅外表慢慢浮现皮肉、干枯的头顶长出黑亮的长发，恢复成百年前可爱女童形象的莎丽，转身对两位帮助她走到最后的玩家甜甜一笑，慢慢消散。
“……还真的不给收服。”萧文远挥手跟莎丽告别，眼眶饱含热泪，不是感动的、是心痛的，“这么高智能的npc啊……还带范围精神攻击的……”
杨瑞本来挺高兴的，给他这么一说都郁闷住了：“文远，你就让人家小女孩自由吧，人都被困百多年了……”
萧文远抹眼泪：“杨柳你不懂，莎丽这种人形宠物收服了就自带你这种等级的超级打手一样，还不是每天玩四小时就喊着下线那种。”
“……”
今天也依然混野团的小平和克龙哥看见刷出来的系统公告，双双泪流满面，委屈地先后私聊过来：“杨哥，打boss怎么不喊一声啊，求混求蹭求上公告啊……”
“还是不是兄弟了啊杨柳，带《帅死》的逗比都不带兄弟们玩啊……”
杨瑞一脑门的汗，讲真，他还真把这哥俩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