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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喜欢哪个节目?”坐在桌子一旁的刘朝明温和地问。
他又重复问了一遍,对面的魏子言才恍然从精彩的节目中回过神来,他带着尴尬,向刘朝明拱了拱手,说:“失礼,失礼,我是第一次看这样的节目,往日只是听人说与众不同、非常好,没想到,今日亲自得见,果不其然。”
“不用跟我客气,”刘朝明挥挥手,微笑地问,“有没有特别喜欢的节目?”
“恩,”魏子言还真思索了片刻,道,“我更喜欢歌曲,尤其是《铁血丹心》,曲调亦刚亦柔,刚时气势豪迈,柔时情意绵绵。听者仿佛置身于茫茫大漠,扬鞭催马,驰骋万里。”
“哦,子言和在下男妻所想居然不谋而合,真是妙哉。既然如此,咱们再听一遍。”刘朝明挑挑眉,轻描淡写地说道。
“万万不可!爵爷能请我免费看上一场,我就感谢不尽,哪能因为一句喜欢就凭空占据指定节目的名额?听说,指定一个自己想看的节目花费高达千两,这,万万不可。”魏子言边说边连连摆手。
自从满月宴之后,刘朝明就在会韵酒楼推出了这种现代式的演出模式。以歌曲为主,穿插相声、脱口秀等语言类和纯乐曲节目。由于歌曲的曲风与唱法并非古代一成不变的风格,演唱方式更加新颖、多变,即使歌曲占节目的主导,这种演出方式一经推出,还是深受人们喜爱,备受大家推崇。
节目三天演出一场,每场十一个节目。其中八个节目是由已方制定,演出前一天在酒楼外张贴显示,后三个节目可由客人自由指定,按出价高者定。
推出之前,刘朝明按府里举办的两次演出,客人的反映来看,觉得肯定会受到大家的喜爱,但没有料到,大家对某些节目的热爱与现代的那些疯狂的歌迷在表现上并无多大差别。对于喜欢的节目随性打赏,少则几文,多则几十两甚至上百两银子或贵重物品。
到了后来,因为太过迷恋某人或喜爱某个节目,有些达官贵人或富户商贾便提出要求,按出价,可以自由指定演出的节目。于是,刘朝明便在节目演出后增加了这一项内容,结果当然非常好。每场最后指定的三个节目,最少价位也在几百两以上,一般情况下可至千两。
魏子言如此推辞,也正是因为如此。
刘朝明一想,便不再勉强,对他说:“既然如此,改天到府里来,想听哪首随便你点。”
魏子言起身谢过刘朝明,刘朝明与他客套一番,状似随意地问:“前天听你说道令姨娘身体不佳,一直缠绵病榻,现在可有好转?”
“谢爵爷关心。姨娘近一年日日如此,曾多次延请大夫,都说病情不重,小心调养便可,但姨娘的病情却不见好转,反而有加重的症状。”魏子言愁容满面地说。
从别院回京后,刘朝明每次去有容书斋都会见到魏子言在刻苦攻读。对于勤奋而家贫的书生,刘朝明一般会与对方交谈几句,询问他的家庭境况,视情况会帮对方一把。
没想到,交谈几句,才知道他乃是魏太师嫡次子君烈侯的一个庶子。观他朴素的衣着,谦虚的言行,很难让人联想到这样一个青年与朝堂上权势滔天的魏太师有着直接的血缘关系。
之后,刘朝明指派以前安□□太师府的人调查一下魏子言的情况。得来的消息颇让人意外:魏子言口中的姨娘,便是他的亲生母亲李月慧,她是江南人士,君烈侯曾在江南为官,看中平民女子李月慧的美貌,强抢入府,不到一个月便怀上了他。
后来,君烈侯返回京都,李月慧自然也被带回来。但君烈侯好色又并非长情之人,李月慧很快被他弃之不顾,加上正妻因为她生的是个儿子而对她百般刁难,月钱等一应用度变相苛扣。魏子言与其母亲在府里过得很是艰辛。
但魏子言极其好学,长得又很端正,渐渐在君烈侯一众嫡子、庶子中显得较为出众,有时还能得到君烈侯几句鼓励的话。
因为有了侯爷的关注,正妻不敢再过分地苛责魏子言与其母亲,却不料在去年,李月慧突然患病,请医看病后病情虽有所好转,但身体再没康复,成了现在一副病歪歪的样子,每天汤药不断,每月的月钱都折进了药铺,可有限的几两月钱哪里够抓药?
魏子言是个孝子,每月买纸墨笔砚的钱就全部用来给母亲抓药看病上。
听及此,刘朝明长叹一声,外表越是看着高贵富有的府弟,内里却是龌龊不堪。
君烈侯的两个嫡子都是十足的纨绔,摸鸡斗狗玩女人,像极了他的父亲。前一段时间因为闹出人命而被御史弹劾的魏太师嫡孙,就是君烈侯的嫡次子。很明显,君烈侯夫人担心魏子言太过出众,取代儿子成为府中世子,便出手使魏子言娘亲患病。
这病不重也不轻,正好让魏子言无钱买书,还分散了他的心神。如果魏子言依然要考举人、进士,李月慧就是最好的攻击利器。到时,让李月慧的病情加重,依魏子言的孝心,他多半会守在榻前,端药倒水,寸步不离。
倘若他去赶考,不管是否考中,只要嫡母命人散布谣言,给他扣一顶不孝的大帽子,魏子言名声尽失,也就再难步入仕途。一生的前程就真得毁了!
好一个恶毒的妇人!
刘朝明恍然间发现,自从穿越到大越朝以来,他所遇到的古代女子多是心思歹毒,玩心眼耍心计的能手,为了保住自己的主妇之位,什么手段都敢使,人命在她们眼里不过是妨碍她们的东西罢了。即使温柔女子如紫妍,也只是想着怎样得一有情人,过好后半生,更不用说双重人格的韩忆盼了,满月宴那日,她特意说出的那句话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幸好,自己娶了一个男妻,没有女性的目光短浅,也不像女人整日里围着男人打转,为了男人而勾心斗角。
思绪回转,刘朝明安慰道:“你姨娘有病,确实让人难安。你可想过请一些其他的大夫过府看看,换换汤药,说不定会柳暗花明,令姨娘的病情能有所好转呢?”
“可京城中稍微有名的大夫都看了一遍,诊断大同小异,我、不知哪里还有医术了得的大夫?”魏子言犹疑道。
“如果子言信得过我的话,我所住的别院附近有一大夫,虽无多大名望,但寻常的病可是手到药除,不妨让他试试?”刘朝明向魏子言提议。
“那可太好了,不知大夫居于何处?”
刘朝明摆摆手,笑道:“你说一个时间,我派人请他到你府上即可。”
与魏子言定好时间,刘朝明又送了他两本书铺新出的书,再说了会儿话,魏子言便起身告辞了。
刘朝明让人把今天客人打赏的记录簿拿过来给他细看。其中,紫妍的打赏最高,而这些打赏中有一多半竟然是三皇子赏的。难道他看上了紫妍?可他刚刚大婚不久啊!也许韩忆盼那个双重人格的女人不得他的喜欢?
但他贵为王爷,即使再怎么喜欢紫妍,依紫妍的身份,也只能做一个侍妾。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如果紫妍愿意,他绝不会阻拦就是。
刘朝明在节目推出之前,为了不让府内的这些歌伎等因达官贵人的丰厚打赏和其它手段轻易离府,他算是跟大家好好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向大家重申,只要在府内安心工作,呆够八年,他绝对会为大家解除贱籍。八年后,大家是走是留,悉听尊便。如果想留下继续参与刘府的演出,刘府不仅全权负责你的人身安全,还拨给你一个宅院,到时娶妻也好,嫁人也罢,可以跟自由的平民一样行事。
如果演出当中,遇到意中人想跟着对方,他也会遵循自愿的原则--放行,卖身契也会还给大家。但是,离开刘府,到别人的府上为妾,人身并不自由,如果遇到善妒的正妻或薄情的郎君,命运可想而知。
而在刘府,虽然大家名义上还是奴籍,但大家入府以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心里肯定有数。他一不会随意让人侍寝,二不会任意打骂众人,像对待一个真正的自由人一样对待大家,大家只是在他府中付出相应的劳动来换取每月的月钱和奖赏,个人的自由度非常高。
演出后,客人的打赏如果是物的话,府中一个不留,打赏谁的就全部给谁;如果是银钱的话,他会登记造册并请大家签字,府中只收取二成的人工费用,剩下的八成按留在府中的年限每年得一成及一成的利息,八年后不论多少全部返还。
除了这些,刘朝明还言明今后如果他开办厂房、铺子,在座的人都有权利入一份股,每年可从收益中获得相应的利润。
此言一出,大家大感震惊,接着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沐秋公子头一个发问,如果他想八年内就和意中人成亲的话,是否可以?
他的话一说,站在刘朝明身后的砚随立时耳根通红,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刘朝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略一沉吟,便道,如果经查实,他娶的人没有对刘府不利的因素,他定会同意。
沐秋公子弯腰表示谢意,他带着羞意说是府中之人。
“是吗?”刘朝明微觉诧异,但还是极其爽快地同意了,还说,“如果那人也同意,我别无二话。”
刘朝明一边想着当时的情景,一边坐在马车上瞅着对面的沐秋,略带些好奇地问:“那日没机会问你,你到底看上我府中的谁了?我可告诉你,我主张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要是今后还想着纳妾,劝你趁早别打我府里人的主意。”
这个沐秋虽说有些才气,但他出身烟花之地,接触过的男人不计其数,刘朝明还真担心他对待婚姻的态度。
已经入了秋,穿的衣服已经换为夹衣,对面的沐秋仍然折扇一挥,装逼十足的神秘兮兮地说:“时机不够,待时间成熟定会告知爵爷。”说完,莞尔一笑,挑开一旁的布帘,望向外面。
他这幅样子在刘朝明眼里算是十足地装模作样,尽管林锐驰对他有些赞赏,但刘朝明却始终看不惯,心想,听你这么说,估计还没什么准,真希望你看中的那个人能看清你的本质,不受迷惑。
进得府里,刘朝明径自来到林锐驰的院子。林锐驰刚好教完小七拳脚回屋,一边擦拭着练武出的汗一边随意地问:“昨天听砚随说,今天你请一个人去看演出……有些难得,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刘朝明从他手中拿过毛巾,对他说:“来,坐下。”然后弯腰轻轻地给他拭汗,“一个读书很勤奋的青年,就是在家里不受宠,被嫡母设计陷害,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就顺便帮他一把。”
“你真是……”林锐驰一时没想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刘朝明。
“你想说我真是良善,对不对?”刘朝明笑着接过话来,并趁机在林锐驰唇上亲了一下。
“我是想说你真得闲啊!”林锐驰瞪了刘朝明一眼,转脸端起茶杯喝茶。
“不愿意我和其他人在一起?嗯?”
“我是一个男人,你想让我像女人一样吃醋是吗?”林锐驰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不快地问。
见林锐驰动了气,刘朝明不敢再开玩笑,他从身后揽住林锐驰,轻声安抚:“绝对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在乎我啊。他是魏太师的庶孙魏子言,调查太师府一直没有太大进展,也许……”
“一个庶孙,还不得宠,他能知道太师府的机密?”
“看看吧,不知道也无所谓,帮他识破嫡母的诡计,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