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我想活着陪他

奕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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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水后的伤口看着让人有些恶心,喻初七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抿了抿唇,开口问道:“你的伤没事吧?”

    男人回答的很快,“我没事。”

    顶着浆糊般的思绪,喻初七思考了良久开口,“我可以相信你,但是我们要约法三章。”

    她赶不走面前这个男人,而且她现在身上不时传来的疼痛,也足以向她说明她现在身上的伤应该不轻。

    她现在最多最多就只能在山洞里面等待司宴礼。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是友非敌,他们能和平共处的话,这个男人留下,对于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而且他现在言语中的诚恳,倒不像是在骗她。

    “你说。”

    喻初七:“第一,你要跟我保持距离,不能随便碰我。”

    拉吉斯拉夫:“好。”

    喻初七:“第二,我现在受伤都是拜你所赐,我帮过你,但你却害了我,是你欠我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其他本事,但你不能阻止司宴礼找到我。”

    拉吉斯拉夫喉咙一紧,还是应了下来,“好。”

    得到了最重要的承诺,她紧绷着的神经也算是松了下来,启唇说出了第三个要求。

    “第三,说到底我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如果他们真用我来威胁你,你大可以不受威胁。我不会怪你,我也不想欠你。”

    拉吉斯拉夫苦笑了一声,说到底他还是出现的太晚了,否则她又怎么可能宁愿死,也不想跟他扯上半点关系呢?

    “好。”

    拉吉斯拉夫哑着声音应了她最后一个要求,继而开口,“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偏见,牵连到你是我考虑不周,但我希望在此期间,你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我,给我一个机会,好好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等我们出去各归各位后,我们之间是朋友还是敌人,由你来决断。”

    “好。”

    …

    本就是初冬,他们所处的山洞还在露天的江边,风更是透着彻骨的寒。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喻初七发着烧更觉得严寒,蜷着身子发起了抖。

    拉吉斯拉夫在山洞里找了些杂草,在喻初七身边生起了火,等火堆彻底燃起后,又在远处捡了几根干木棍添置在火里。

    山洞里逐渐升起了暖意,火势平稳后,拉吉斯拉夫自觉的离开了火堆,一个人走到了洞口,没有在意地上的碎石和灰尘,像是卸了力般坐了下去。

    就算是他从小经受的就是这样的锻炼,就算他曾一次又一次从死人堆里爬起,但在经历了这样一场极限的追逐游戏后,受伤落水,还背着喻初七走了这么久,而今已是半夜,他铁打的身子也产生了倦意。

    他很累,不仅仅是因为惊心动魄后的逃命累,而是对于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而感觉心累。

    争累了,也斗累了。

    可是在那样的环境里,他要么斗,要么死。他被逼着上前然后不死不休。

    拉吉斯拉夫靠在洞口的石壁上,静静地听着远方的声音,第一次产生了逃的想法,与其与米勒家族不死不休,他不如回到母亲的故土,过一些平凡人的生活。

    “你过来一起烤火吧。”

    洞内的女声传来,他怔愣了片刻才起身。

    拉吉斯拉夫并不觉得喻初七让他烤火是对他有什么改观,他也没有开口说话试图去引起她的注意。

    两人安静的坐在火堆旁边,沉默了良久,喻初七突然开口了。

    声音带着生病中的沙哑,娓娓道来,像是在诉说一个珍藏很久的故事。

    “你知道吗,我曾经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喜欢上了一个狼子野心的人,却对爱我护我的司宴礼抗拒不已。他爱我但也尊重我,我不爱他他也不强求,为了让我得偿所愿,他甚至帮我排清过其他的障碍…”

    “你敢相信吗,他这样的人,会为了我去应付一个他讨厌的女人…”

    拉吉斯拉夫不知道她究竟想要给自己讲一个怎样的故事,他不了解司宴礼的为人,但如果是以前的他,对于心爱的人,拱手相让,并不是他的风格。

    放手,从来不在他的词典里。

    但是他现在却有些犹豫了,他忽然觉得他自以为是的爱予他母亲而言,予她而言都如重重枷锁。

    比起一切,他更希望所爱之人平安。

    他没有回答,喻初七也没有等他。

    “他放手让我追逐所爱,可事实证明,我爱错了人,惨遭背叛,在他身边时顺风顺水惯了,所以在那次背叛后,我选择了自杀。”

    “在梦里我第一次看到他毫不掩饰的手段,他像是疯了一样,报复了所有与那件事有关的人,但凡有关联,无一幸免。”

    “他是那么一个冷静自持,看起来永远是那么一个稳操胜券的男人,他偏执阴鸷起来完全不像他了…”

    “可是我觉得,那就是真实的他。可他不该这么疯的,他应该永远都是那么意气风发的…”

    喻初七停顿了好半晌没了声音,拉吉斯拉夫看着她含泪的眼眸,沉默了良久才开口,“看起来越冷静的人,疯起来越彻底。”

    喻初七望着天上的月亮,缓缓开口,“是啊,我从出生就认识他,我以为他该永远是处变不惊的,没有任何事能将他击垮,但却没想过竟然这么容易,只需要区区一个我…”

    拉吉斯拉夫:“你很爱他,他也是。”

    “是啊,我恨我爱他太晚,却又总是让他担心。”

    可是相爱就已经是他想也不敢想的奢望了…亲耳听她诉说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意,比他想象中好像更难以接受了几分…

    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怎么接下去,是安慰她说你们还会有很久远很幸福的未来,而他会祝福她;还是安慰自己说没关系就算和她做不了爱人还可以做朋友呢?

    总之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在他在两难之间沉默期间,喻初七低低哑哑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泪后的湿意。

    “所以你知道吗,我不想死,我想活着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