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月亮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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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有人进来过几次,害怕和紧张让她摒住呼吸,差一点晕厥过去,不过进来的人没有发现她,很快又出去了。【 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

    楼梯间里放的都是清洁用具,胖婶每天来这里的时间大概是晚上8点左右,对方习惯在她吃过饭晚上楼之后,开始整理别墅的清洁卫生。

    看来胖婶并没有因为她的失踪而改变每天的工作习惯。

    当第二次听到胖婶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林至爱就知道,她的机会快到了。

    长时间的煎熬让她的体力和精神都快到达极限,小轩喝过的一小半瓶水,她只能在口干舌燥的时候,用来滋润一下嘴唇,一方面是因为水不够,不能让她肆意的喝,另一方面,水喝多了要上卫生间,这里没办法方便,而且容易引起胖婶的警觉。

    胖婶把别墅打扫干净了,当对方把用品还回楼梯间的时候,再过两个小时,她逃跑的时机也就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时机已经到了,于是慢慢的从纸箱里出来,避免发出响声,她把鞋子脱下来留在箱子里。

    她踮手踮脚的来到门边,轻轻的把门推开一条缝隙,往外瞥了一眼,客厅里漆黑一片,肯定没人。

    这栋别墅里除了看守她的保镖外,就只有她和胖婶,大概沈齐轩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过也正好方便她逃跑。

    脚踩在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小心翼翼的倦缩着在地板上一点一点的朝着门外爬行。

    等走到花园的侧门时,发现门是上了锁的,她懊恼,这样怎么出去,环顾四周,发现客厅里的一扇窗户是开着的。

    她踮手踮脚的向窗户走去,前面是一排矮柜,上面摆着几件古董饰品,她轻轻的跨上去,然后顺利的翻出窗外。

    外面是花坛,泥土里细小的石子磕得她脚疼,她咬着牙,忍着痛,跨出花坛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哼歌的声音,于是赶紧蹲下,让花坛里的花草将她完全的遮住。

    那小调在花园里晃了一会儿,就打开别墅的侧门,走了进去。

    前面有路灯,很容易暴露她的行踪,只有后面靠厨房的位置是没有路灯的,但从后面的栏杆翻出去是一条小溪,她不会游泳,所以从来没考虑过那条路线,可现在不一样了,为了确保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再危险她也要试一试。

    在茂密的万年轻的掩盖下,她压低身体,几乎是在匍匐前进,终于爬到没灯的屋后,她快步的爬向栅栏,栅栏不高,她很轻松就翻越过去,落地的时候没踩稳,直接从斜坡上滑落下去,掉进了溪水里。

    等她挣扎着从溪水里站起来,才发现小溪很浅,只淹没到她的腰部,河底有些淤泥,踩在上面一深一浅,她不敢做太多的停留,摸索着爬到岸边,然后沿着河沿往东走。

    她走了很长一段,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她听到了车子的喇叭声,惊喜和希望让她有了动力,支撑着继续往前走。

    她看到了车灯,从前面飞驰而过,那里一定就是主干道,只要借到电话,她就成功了一半。

    她朝着公路的方面飞奔而去,那里果然是一条公路,只是车行很少,她藏在路边的草丛里,观察着路过的车辆。

    她准备拦大货车,不容易遇到沈翰林的人。

    远远的,看到位置颇高的两盏车灯,她能肯定,由远及近的车是一辆大货车,她探出身,准备走到路边去拦车的时候,有人从身后抓住了她的肩头,迅速的把她拉回到草丛中。

    回过头,看到两双阴冷的眼睛,她的逃跑,以失败告终。

    没有预想到的‘惩罚’,只是又回到了那间像笼子的房间,小轩被带走了,她去院子里散步也被取消了,只能呆在这20平方的房间里。

    窗台上的茉莉开了,她想起爸爸以前种的茉莉花,她放在自己公寓的阳台上,太久没有打理,估计已经枯萎了吧。

    一个星期之后,沈齐轩回来了,她脚上缠着的绷带让他皱起眉头,这是她逃跑的时候光着脚被划伤的,医生从脚掌里取出了碎石子。

    沈齐轩走到她的床边,试着想握住她的手,她却把手背上身后。

    他问:“小爱,你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生活吗?”

    “我根本就不喜欢,更不可能适应,我要回学校去上课!”

    “我不喜欢你做那份工作,病毒、腐臭、凶案,那不适合你。”

    “我很讨厌生活被别人掌控。”她瞥了他一眼:“你怎么回来了,不怕被雍显发现。”

    他没回答,只说:“我只呆三天。”

    他知道再谈下去她也没有好脸色,只会让相处更加的恶化,他说:“你好好休息。”走到门口,他回过头来又说:“别再试图逃跳了,我知道你一直在别墅里,没有揭穿,不过是想让你尝尝逃跑的滋味,并不好受。”

    “你!”虽然生气,也无可奈何,但她是不会放弃逃跑的念头。

    沈齐轩回来似乎是有其他的事,他并没有一直呆在别墅里,早上起床伸懒腰的时候,从窗户里瞥到他穿戴整齐的出门去了,看来是见很重要的朋友,或是生意伙伴。

    十点左右,她听到车子的马达的声音,有好几辆车,像是去拜访沈翰林的,两栋房子有一定的距离,她呼救对方不一定听得到,而且是沈翰林的客人,别人也未必会对她施以援手,不能离开房间,郁闷又烦躁的她不得不在房间里来回运动,来放松身体。

    *

    司机主动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雍显从车子里走下来,整理了一下外套,沈齐轩也跟着下车。

    沈翰林的管家笑了迎出来,恭敬的向雍显问好:“雍先生,里面请!”

    沈齐轩跟在后面,雍显听说两兄弟的感情这些年有所化解,但看他的表情,心结似乎并没有完全的解开。

    沈翰林前几年在一次火拼中受了腿伤,之后就一直坐轮椅,过起半隐居的生活,但他在帮派中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雍显这次纯属拜访,沈翰林喜欢玉石收藏,他带的见面礼是一块和田玉的籽料,沈翰林喜欢赏玩玉石,籽料能让对方更好的打发时间。

    沈翰林五十多岁,斑白的两鬓微微有些显老,但人却很精神,沈翰林笑着说:“幸会幸会。”

    沈齐轩没跟沈翰林打招呼,自顾自的转到花园里去了。

    *

    沈齐轩在花园里转了一会儿,雍显就出来了,他问:“谈好了?”

    雍显耸耸肩:“能谈什么,不过闲聊了几句,他最关心的还是你,问了这些年你在我那边的生活和工作。”

    沈齐轩无谓的笑了笑:“真是闲得慌。”

    雍显看了看旁边的那栋别墅:“作为邻居,也得搞好关系,不是么!”接着又说:“能不能去参观一下?”

    沈齐轩说:“有什么不可以,走吧。”

    移居海外的人似乎都有浓浓的中国情节,所以两栋别墅的结构和装饰都带着中国味儿,窗户和门楣上是木雕的中国结装饰,走进去,客厅的阵设,高高的博古架,美人榻,最吸引雍显的是一把黄花梨的太师椅,与其他家具的崭新显得格格不入,但精致程度,又是这所有家具中最显眼的。

    他走过去看了看,说:“眼光不错,得几十万吧。”

    “还好,在一个朋友那里看到的,做个人情就卖给我了。”

    *

    就在沈齐轩带着雍显走进这院子的时候,林至爱就看到了,她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她正要放声大喊的时候,看守她的保镖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反身紧紧的扣压在床上。

    她能感觉到,雍显已经走进这别墅,现在正跟沈齐轩在客厅里交谈,她在心里大声的喊着,雍显,我就在这里,你千万别走,上来你就可以发现我!

    她发不出任何声音,两行热泪挂在脸颊上,只有一层楼的距离,难道只能错过吗?

    沈齐轩招呼着雍显坐:“我很少回来,没有好茶,就将就喝点水。”

    “我们俩还客气什么!”他环顾四周,说:“你把这里布置得这么齐全,不会真打算近期回来住吧,我那里可缺不了你。”

    “你当老板的也太苛刻了吧,准备物尽其用!”

    两人都笑了,坐了一会儿,沈翰林的管家过来说:“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沈先生请你们过去一起用餐。”

    沈齐轩脸明显不愿意,雍显拽着他:“走吧,到底是一家人,还计较这个。”

    *

    保镖松开她的时候,林至爱知道,雍显已经走了。

    保镖在窗户前看守着,不让她靠近,她无助的蜷缩在床上,脑海里是一片绝望的迷茫。

    天黑下来,沈齐轩才回来,问过胖婶才知道她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原因自然知道,他让厨房重新做了几样小菜,他亲自送上去。

    她把自己整个蒙在被子里,对于他,视而不见。

    他走过去掀开被子,把她强硬的拽起来:“别闹脾气!”

    今天他的心情也不太好,他能感觉到,雍显已经在怀疑他了,而且他不喜欢别人介入他跟沈翰林的事。

    林至爱被他拖到餐桌前坐着,他把筷子塞到她手里,命令着:“吃!”

    她把筷子扔到一边:“我不吃!”

    沈齐轩突然抓起一只菜碟,用力的摔在地上,她愣了半天,他素来是个脾气平和的人,这么粗暴的动作,还是头一次。

    她皱起眉头:“要发火上别处去,我要睡觉了。”

    她站起来,刚一转身,就被人从后面揪住头发,用力的提起来,她痛得尖叫:“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用力一推,她就扑倒在床上,他扑上来,扣住她的肩头,然后俯身下来贪婪的亲吻吮吸住她的耳朵。

    她大声的叫着:“放开我,你让我恶心!”

    他的手劲很大,用力一撕,她上身的衣服瞬间被扯成了两半,白皙的皮肤裸/露出来,他的吻移到背上的时候,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口用力的咬在她的肩头,她疼得尖叫一声,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

    疼痛让她崩紧神经拼命的拼命反抗,但他的力气太大,他的手扣着她的肩头,膝盖压她的脚,她就像案板上的青蛙,任人宰割。

    他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她知道,这一次,他的势在必得。

    她一丝/不挂的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挣扎中,他顺势就分开她的腿,一只手探到她的腿/间,轻轻的揉捏,似乎想挑逗出她的热情。

    她声的叫着:“禽兽!禽兽!”

    她背对着他,用力的往床的另一端爬,他却抬起她的腰,曲线优美的臀/部完全的展现在他的面前,他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只想着,如果有个孩子,她的态度可能会有所转变。

    在她的哭泣声中,他正要进/入她的身体,完完全全占有她的时候,屋外传来喧闹声打断了他。

    他松手的那一瞬间,林至爱赶紧拿过被子把自己□□的身体包裹起来,红着眼,像一只困斗的小白兔,惊恐的看着他。

    沈齐轩走到窗边往外瞥了一眼,预感到了什么,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就下楼去了。

    林至爱惊魂未定,她脑海里只想着如何防备沈齐轩的施/暴,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她已经无力去反应。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门从外面被重重的踢开,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小爱。”

    她缓缓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她喃喃的哼了一声:“雍显”

    他快步上去紧紧的抱着她:“小爱,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感觉到他有力的臂膀,她肯定,真的是他来了,她紧紧的回抱着他:“我今天看到你来了,然后又走了,我们近在咫尺,以为又要错过了。”

    “我们赶紧走。”

    他拉着她的手,把她从床上拽起来,看她捂紧被子,才发现她赤身裸/体,床下散落着被撕烂的衣服,他心里内疚,是他的疏忽,才让她在这里受苦。

    林至爱赶紧在衣柜里抓了件衣服套上,穿着拖鞋就着他下了楼,客厅里,沈齐轩和保镖被雍显带来的人包围着,不敢轻举妄动。

    沈齐轩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雍显会带那么多人来,整整两车人,7、80个人把两栋别墅的人都控制住了。

    来到客厅,沈齐轩问雍显:“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一早就怀疑过你,但我一直念着我们这些年的情谊,我告诉自己,你是不会背叛我的,也正因为我犹豫不决,小爱才被你关了这么久,让我最终肯定她在你这里,就是阳台上的茉莉花,这栋楼其他房间的窗户上没有摆放任何花卉,唯独只有三楼的窗户有,你是不会有这种雅兴的,那房间住的,肯定是一个女性,我记得小爱公寓的阳台上,也有这么几盆茉莉,你去的时候一定也看到过,所以我就更加的肯定,小爱就在这里。”

    雍显紧紧的揽着她:“走吧。”

    这里不宜多作停留,他摸不清沈翰林的实力,现在只是暂时控制住对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击,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光凭人多是成不了事的。

    他带着林至爱回到车上,然后命令保镖全部撤出。

    车子发动了,他坚实的臂膀给了安全感,她钻进他怀里,享受着久违的安心与平静。

    雍显在新加坡没什么熟人,所以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往机场赶,然后直飞城。

    车子一路飞驰,在一个十字路口,突然从旁边串出几辆车来,朝着雍显的车开枪。

    他赶紧把林至爱抱在怀里,然后俯身将她整个挡在身下,怕乱飞的子弹会伤到她,他对司机说:“快,冲出去。”

    雍显也早有准备,留下保镖跟对方纠缠。

    司机猛踩油门,车子冲破枪林弹雨,飞速的往前冲去。

    噹!车窗玻璃破了,子弹飞进来穿透了司机的手臂,车开始摇摇晃晃,雍显担心司机会承受不了伤痛,出现事故,于是说:“你坐到旁边去,我来开。”

    林至爱紧紧拽着她的手臂,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别离开我!”

    “不会,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分开。”几个月前,也是这样的场景,他不会再放开她的手,让他们再次分离。

    她趴在车底,避免被子弹误伤。

    司机赶紧将车停下来,跨到副驾座上,雍显挤身上前,握住方向盘,这稍稍的停顿让对方紧追上来。

    雍显立即发动车子,继续飞速向前。

    对方也不示弱,加快油门,两车并行,噹噹,又是两抢,她只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并不知道子弹打到哪里了。

    车子驶进了一个小城镇,雍显拐进狭小的巷子里,企图甩掉对方,城镇上有人口居住,对方不敢开枪,怕引起骚乱,想能过撞击让他把车停下来。

    在一个路口,雍显说了声‘抓紧’,然后右侧的轮子滑过一个有坡度的木板,车身以45度倾斜挤进一个巷子里,顺利的躲过对方的追击。

    车子在一栋大楼门口停了下来,雍显下车后拉开后座的门,伸出走:“小爱,我们走?”

    她疑惑:“不是要去机场吗?”

    他笑了笑:“楼顶就是机场。”

    他牵着她的手,两个人迅速坐电梯上到28楼,宽敞的楼顶停了一架直升飞机,她看着他,脸上洋溢着笑容,她终于自由了:“谢谢你。”

    “快走吧,等到家了再感谢我。”

    等待的保镖拉开车门,然后伸手先把她拽上去,坐好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有血,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有血迹的位置,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这血不是她的。

    雍显一坐下,就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她问:“怎么了?”

    “没事。”

    她听到他的声音在颤抖,只是极力的压抑着,还是被她听出来了,目光往下,她看到他黑色的外套上有一滩水渍,她伸手摸了一下,仔细一看,竟然是鲜红的血。

    她瞪大了眼睛:“你受伤了?”

    “刚才开车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她却不相信:“让我看看。”

    她扯开他的外套,白色的衬衣在胸口的位置,有一个正在渗血的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