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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听他喃喃叨念,沈海咬牙笑骂道:“鸡那么好踩死吗?”骂归骂,可老手还是伸进兜里掏出一吊钱递给他。“你说的也对,总要有点钱傍身,拿着。”
戏演成功,阿真喜欢的伸手去接,见到是一串铜板,老脸顿拉的特长。“才一串铜子啊?”
沈海轻挑老眉反问:“照你小子的意思呢?”才一串铜板?这串铜板足够普通四口人家半月的费用了。
比着手势,阿真想也不想的说道:“当然是那种像山的元宝了。”然后摇摇头再道:“银票我也马马虎虎接受啦。”
听完他这些话,沈海的牙又痒了,想要压抑平静,可是出口的话已很难去控制了。“这位少爷。”咬牙极力控制情绪的挤出这四个字,终于受不了,狂风大作,排山倒海朝前狂吼:“你小子以为自已是富家大少啊!要不要?不要算了。”
“要要要。”突如其来的大量口水喷的阿真满脸湿漉,迅雷不及掩耳的大掌赶紧朝前面那只要缩回去的老掌一抓,闪速把那串铜板塞进怀里,聊胜于无嘛。
“哼!”沈海非常不爽,恨瞪了眼前这小子一眼,怒火依然烧的很旺。“跟我进来。”
“喳!总管大人。”娘娘轻应,阿真眉开眼笑的赶紧跟着这副老迈身躯朝府门跨进。
卸货的苏谷等大堆仆役把这一幕看的是一愣一愣的,直到见到那一老一少跨进府门了,所有人才从不可思议里回过神来,心中顿时对这个轼哥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位爷也倍儿猛了,竟然能生生从“一圆钱打十八结”扣门内总管身上拽下一吊钱。偶像,轼哥绝对是他们心中的超级偶像,信轼哥!得永生。
夜幕降临,苏府灿灿的锦花恬静吐着芳香,挂于枝干上的灯笼红黄橙绿柔美泛着幽光。如果说白昼里的苏府是粉妆玉琢阳阳倾香,那夜晚的苏府则如闭月羞花阴阴朦柔。
走过前园,沈海缓停步伐,转身对亦步亦趋的阿真吩咐道:“到后堂去用膳,用完膳马上休息,子时还有事情。”
“喔。”听到吃饭阿真突然想起自已饿了一整天了。点头过后,脸上又充满疑惑。这个沈老爷子不会要带他去偷鸡摸狗吧?很有可能!不然三更半夜能有什么事?
一番想后,阿真顿觉兴奋,撂起无比**的笑容,挑了挑猥琐老眉压低声音问道:“老爷子,咱们子时是要去劫财还是劫色呀?”哇,他还是处男耶,如果劫色的话,那也太刺激了吧。
沈海抬头看着圆月,听他询问是要去劫财还是劫色,毫不犹豫的抡起拳头往前面这颗想太多的脑袋一敲。
“你小子乱七八糟想些什么。”这小子把他沈海当什么人呢?还劫色咧。
突然被赏一暴粟,阿真痛捂着脑门,非常火大的朝前呐吼:“死老头,你突然说三更半夜还有事情,任谁也会想到那地方去啊。”
沈海没想到这小子竟敢当面吼他,呆愣了一小下后猛然回神,一张老脸顿拉的比驴子还要长,再抡起拳头往前面这颗黑脑袋猛敲了下去。
刚才是没防备才被敲了个准,现在阿真早就有防备了,见到那抡黑拳头又来了,紧急后退了一大步骂道:“死老头你当我笨蛋啊!”话落,转身就跑。
拳头挥空,沈海拉着阴阴的长脸,非常不爽朝落跑的阿真呐吼:“臭小子,有种你给我站住。”
捂着脑袋死命往道路上奔跑的阿真,头也不回的反吼回去:“有种你就别追。”
噗哧……
听到这句话,沈海忍俊不住笑出口,看着那个越跑越远的混小子,叹息的摇了摇头才转身朝大厅迈去。这小子简直就是专门生来克他的,天作孽犹可违反,自作孽不可活啊。
深怕沈老爷子追上来揍死他,阿真左拐右拐进庭过院直走再拐,胡乱奔了好长一段路,在认为性命安全了,才停下一双风火轮。
汗……
脚步一停,额头顿滑下一颗大汗。贼脑四周扭观了一下,一张脸黑全了。
只见四周花团簇簇,姹紫嫣红,绿树成荫的参天巨木绿叶浓密,挂于树枝上的缤纷灯笼五颜六色泛着晕辉,那一轮高挂于树梢上的明月圆的出奇,圆的让人心醉。月辉灯辉把所有的一切映衬出一副嫦娥宫景,其纶焕的幽美自不在话下,可……
“啪……”走在百卉千葩,水木清华的弯蜒曲道上,阿真再次把不要脸倒贴过来的蚊子妹妹拍死,看着手中的那一刹殷红,咕声咒骂:“他妈的,长的帅也不一定有好处,连蚊子妹妹都不要脸的群群倒贴来,哥虽然很帅,可真的伤不起啊。”
浓郁的花香处处溢散,走过好几坐拱桥,穿过好几个拱门,转晕的阿真边走边看着很熟悉的沿途景致,轻拧俊眉喃喃道:“这地方好像有来过吧?”狐疑不到几秒便笑了。这个有钱人家的苏府到处是花草树木,整就一栋森林公园,花草树木本就长那样子,什么熟不熟悉的。
想通这屋,阿真的步伐更快了,边走边喃喃叨念:“后堂、后堂、晚饭、晚饭……”
五脏六肺正在闹革命,阿真无遐去理会四周的美景,钻过一道精致的拱门,埋头往道上虎步急跨。
“咦!”走不到一会儿,阿真轻咦了一声,不敢相信地看着前面那座精致的玉亭。贼目从亭顶的六角灯笼下移,再次艳见那一道粉色仙影时,他的一张老嘴愈张愈大,愈张愈大,连蚊子妹妹跑进他嘴内都毫无知觉。
“是谁?”坐在亭内观棋的苏婷婷听到这声男性轻语,赶紧放下托住腮儿的白玉小手,转过绝美的仙脸,准确朝台阶下看去,惊讶的见到是下午那名和尚,顿时也怔了。
“呃?”四目交接好一会儿,阿真缓缓从仙子的身上抽回神,想到沈老爷子的告戒,咽了好几口口水赶紧抱拳鞠躬道:“我……我迷路了,不……不知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
侧着美丽的小脑袋,苏婷婷站起身,指着他柔柔询问道:“你是否叫苏轼?”记得下午时内总管好像是说此名字。
“对呀。”没想到仙子记得他的名字,阿真开心万分的挺起身子,“没想到大小姐会记的小人名字。”
“苏轼此话不妥。”苏婷婷漾起一抹百花为之融化的靥笑,摇头说道:“只要告知我名字,我便会尽力去记住,无分三六九等。”
“呵,是我失言了。”下午沈老爷子就把苏家上下的事跟他讲过了,眼前这位大小姐是集美丽、温柔、典雅、智慧于一身,比殷府那位任性的大小姐强多了。
好吧!既然都闯进来了,现在出去也是被骂,晚点出去也是被骂,既然如此,何不看看这大小姐整天呆在亭内在搞什么飞机。
想法一定,歪斜脑袋伸长脖子往亭上的那块石桌看去,疑惑问道:“大小姐,你在研究什么?研究的这么出神呀?”
苏婷婷没想到他非旦没退出去,还这般好奇的往亭内探,一时间诧异之极,轻拧柳絮眉说道:“我正在观棋。”
“棋?”对象棋也挺有心得的阿真听到更加好奇了,无邀自顾走上台阶说道:“大小姐我对象棋也挺有心得的,或许可以破解也说不定喔。”是什么样的残局让大小姐看的如此专注?
见他竟然如此大胆的自顾步上亭,苏婷婷微愣的叨念:“象棋?”
“对呀。”走到亭内,阿真点头说道:“我以前有本残局的书,没事时我就常常看,或许……”话未说完,阿真朝那块石桌看上去,滑下额头的是大糗的黑线和窘迫的大汗。
“原……原来大小姐是在研究围……围棋呀。”这个乌笼也太大了吧?桌上密密麻麻的黑白子可不就是围棋嘛。
苏婷婷见此人脸挂窘迫,轻抿红唇漾漾笑道:“是呀。”玉手轻比着桌上的那盘棋,心存不良的说道:“此局是墨翟所传,称之为魍术。”
“墨翟?”阿真拧紧俊眉跟着低念,翟然开朗询问道:“是不是鲁国那个儒家反对派的墨子?”
“你知晓?”苏婷婷诧异的点了点头,很难相信一名下人能知道墨翟。
“当然知道。”想他林阿真是修文科的,对这位宣扬敬天事鬼的墨家创始人不能说如耳惯耳,可却也曾凶狠的鄙视过他。
惊讶的苏婷婷不语,一双朦胧如月的水眸轻轻睇视眼前的阿真。仅只细观两眼,骇然发现眼前之人俊雅飘逸、温文尔雅里镶嵌勃勃英姿,直率的双眸蕴藏狡黠,嘴角那一抹温和的笑容略带坏坏。
真是奇怪的人!苏婷婷很是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苏轼,人怎么可以聚集如此矛盾于一身呢?这位苏轼不论怎么看都绝非下人之流,可他却偏偏是她苏府的仆役。
阿真见如仙子的大小姐愣怔的凝看他,立即裂出很坏很坏的狼笑,搔着大脑门调侃道:“大小姐你这么盯着我看,我会害羞的。”怎么样?与这里的人不同吧?这简直就是废话,他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够迷人吧?
“啊!”被如此毫无摭拦的话吓到,苏婷婷脸色微漾,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如此毫无忌殚。
微俭红晕,苏婷婷板起大小姐的威严,柔声轻斥:“苏轼不可胡言。”
“是,大小姐。”夭寿啊!连生气都美的不成人样,罪过!罪过啊。
“嗯。”见他认错了,苏婷婷坐回石椅上,专注再看着那一盘魍术道:“苏轼你下去吧。”
想他林阿真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人送绰号世间绝无仅有纯洁小处男,可这大小姐竟然细凝那一盘见鬼的棋局,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都不看,咽得下这口鸟气才怪。
跟着走到石桌上,上下左右往那一盘摆着乱七八糟的黑白子瞪了一眼,顿觉头重脚轻,眼睛干涩,一阵困意汹涌澎湃的向他袭来。
仅此一眼,阿真一个超大的哈欠顿时冒了上来,了无生趣朝细凝的大小姐问道:“大小姐,这个乱七八糟的棋局有什么好看的?”
“你还没回去呀?”再次被打扰,苏婷婷诧异抬起美眸凝看阿真,此人怎么如此没规矩?
“不就一盘残局吗?”不答的阿真指着棋盘蠕了蠕嘴。“有什么好研究的?”
下午不知道她也就算了,现在已知她是大小姐了,竟然还敢出言不逊,毫无规矩,一丁点奴仆的自觉都没有。也不知道内总管是怎么教的?
抬眼看他的苏婷婷紧皱柳眉斥责道:“不可胡语,围棋没有残局,只有术题。”
“呃?”突见这位温柔无比的大小姐重声责斥,阿真愣愣观看她板起的水脸问道:“大小姐你怎么呢?”有双重性格吗?
“还不快退下。”想他苏婷婷还是大小姐,这名仆役竟如此放肆,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成何体统。
果然有双重性格,说不定还是精神分裂?阿真摸了摸讷讷的鼻头,刷看了眼前这位板起脸的大小姐,再看了一眼让人发困的棋局,大搔脑门转身朝亭阶上走下。
踏下台阶,想起天龙八部里的那个珍龙棋局,不由的哑然轻笑,很大声的念道:“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念完失声笑道:“既然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该舍就舍,何必执着于狭隘的眼界。”
观棋凝思的苏婷婷听到前面的话顿时一愣,接肿而来的话让她惊骇,持黑子的小嫩手毫不犹豫的往死地一摆,自杀掉自已一大片布置。
一对秋眸蓦然放大,“解……解了?”近千年无人能解的魍术竟然解了。
“站住。”很难相信的紧急转身,朝那道走远的背影唤道:“苏轼你回来。”
听到这句惊喜的叫唤,阿真的老脸一愣。不会真的解了吧?
讷讷转身走回亭内,阿真抱拳躬道:“不知大小姐叫住奴才有什么事?”
处在惊喜之中,苏婷婷听到这句讥讽,一张水脸很是臊窘,柔声歉道“苏轼,是我错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奴才惶恐,大小姐切勿如此。”是谁说男人不能小鼻子小眼睛的?
“你……”苏婷婷语结,很是无奈叹道:“苏轼是我不对,你就不能以男人之身释怀于我吗?”
“呵……”挺起九十度弯躬,阿真裂开大嘴朝前面的大小姐笑道:“好吧,那我就原谅你这个小女人了。”
“哎……”见他笑的如此爽朗,苏婷婷知道被耍了,深叹一口气请教道:“不知苏轼你所拜何师?为何如此轻而意举的就能破解千百年来无人能左右的魍术?”
听到千百年来,阿真不可思议的指着石桌那一盘棋撩叫道:“就这破烂玩意?”
“嗯。”见他竟把举世无双的魍术叫破烂玩意,苏婷婷轻愣,随后想到死结的魍术他弹指之间便破了,好像他叫魍术破烂玩意也没有什么不妥,毕经此棋是他破解的。
靠!古人的脑袋都吃什么长大的?就这玩意也能难倒天下豪杰?阿真有点发嚎,心里把古人狠狠再鄙视了一番,才凝看自家大小姐仙子的美脸猥琐询问:“大小姐,我帮你破了这么伟大破烂玩意,你有没有什么奖赏啊?”
突见前面的苏轼笑的如此下流,苏婷婷水脸泛起一阵红晕,隐下欣喜的脸儿反问:“你要什么奖赏?”他敢,他如敢,她必饶不了他。
“嘿嘿嘿……”猛搓手板,阿真对着这张水当当的美脸一阵淫笑,一字一顿猥琐道:“大……小……姐……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