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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离渊宫。
处于夜晚的鬼界,虽静谧无声,有时暗处却隐藏着危机。
这里是鬼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强,谁就可以做统治者。
而目前,鬼界的最高统治者,是一个月前回归的尊主蔺则。
由于刚回归,由太后琴夫人垂帘把持政局。
浑圆的月亮泛着猩红的光,照耀在地面,朦朦胧胧如同给地面铺上了一层红纱。
侍女甜儿手里捧着一只方方正正的锦盒,边走边带着带着艳羡神色对身旁的青儿说道,“这件已经是本月送来的第十件婚服了,之前送来的那些尊上竟然一件也看不上,唉,真想亲眼瞧瞧未来的鬼后究竟是何等绝色,能把尊上迷成这副模样。”
身旁的青衣少女闻言不屑,“听闻那女子是仙界之人,雪肤花貌,性子温软但一双眼睛像是狐狸精一样会勾人,真不知尊上为何会喜欢一个人族女子,我们鬼族不也有许多绝色美人么?”
“听闻前几日,那人族女子不过是在临浆池边站了一会儿,回去就吐得差点去了半条命,尊上拿圣药养了好几日才养好。”
“临浆池不过是那些被处死的鬼族躯体肉沫形成的,哪有那么恐怖,要我说,那种柔柔弱弱的人族女子,走几步都要喘上半天,风一吹就倒,哪有我们鬼族女子悍烈豪爽来的讨喜?“
“我若是生的那般绝色,我早就……”
“嘘——小声点儿,前面便是兰萱殿了,你舌头不想要了?”甜儿见她越说越大声,赶忙制止。
青儿缩了缩脖子吐吐舌头,手里亦捧着一只雕花锦盒,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掉了,脚步却是又快又稳。
此行她们是去往离渊宫兰萱殿,为尊上送去最新一批的喜服。
一月前,鬼界与仙界的通道被打开,鬼界迎回了流落在外的少主,全族欢庆。
琴夫人为了让少主开心,答应三月后让少主与那个人族女子成婚。
听闻尊上对那女子很是看重,要亲自挑选两人的喜服。
这不,才过去十几天,送来兰萱殿的婚服都第十套了,却没一件入得了尊上的眼。
正说着,两人便到了兰萱殿外。
二女跪下恭敬道,“礼司甜儿、青儿求见尊上。”
跪了少顷,便有内侍出来传话让她们进去。
得了指令,二女低着头不敢乱看,脚步匆匆入了殿。
兰萱殿是那人族女子寝殿,每晚尊上都会过来陪那人族女子直至入睡时分方才肯离去。
思及此,青儿心中隐隐嫉妒。
大殿宽敞,四根红漆雕金柱子分立四角,柱身之间挂着浅粉色纱幔,微微飘动,殿内点着暖香,靡靡诱人。
整个寝殿内桌椅陈列齐全,四处摆着鲜艳欲滴的花儿,内殿与前厅之间隔着一块诺大的屏风。
这是一间少女味十足的寝殿,自从尊上回归后,这间殿便被收拾干净供那人族女子居住。
殿内一应陈列摆设均是尊上亲自挑选,那些花儿甚至是尊上不远千里从仙界移植过来的。
仙界的花卉适应仙界的灵气,到了鬼界本不好养活,尊上便给这兰萱殿设了聚灵阵,硬是让这些花儿每日都开的分外灿烂。
二女低着头方一进去,便听闻那屏风后面传来尊上的声音。
“还气么?你和我说说话,别憋着气坏了身子。”
“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不要不理我,我会担心……”
甜儿青儿暗暗对视,尊上此时正在哄那人族女子,如此情景,她们确实不方便进去,当下竟是进退不得,只得站在殿中静静等候。
没一会儿,便传来一道娇软中带着怒气的声音,如同炸了毛的小猫儿似得凶巴巴。
“你明明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那日,她从某个侍女那里听来临浆池的名字,以为是焚香沐浴的地方,便想要去看看。
谁知那竟是个鬼族尸体乱葬池,池下养着一堆吞噬血肉的蛮荒怪物。
那临浆池内血腥翻涌的画面被她瞧了去,当时就吓得俏脸惨白,扶着他吐得天昏地暗,那恐怖的一幕幕差点给她造成心理阴影,怕是一个月都吃不得肉食了。
控诉完,元初溶倚在床头抚着胸口仍旧心有余悸,一双大大的眼眸蓄满了水光,咬着唇愤怒地瞪他。
自从蔺则鬼族血脉觉醒之后,好像更加冷血阴戾了,此刻虽然在安抚她哄着她,可面上依旧不带一丝笑意,木着脸生硬地站在床边。
说出来的话给她的感觉仿佛也像是要杀人一般,令她毛骨悚然。
但就他的话在旁人听来,没看见他这副表情的人,大概会以为他对她温柔宠爱,柔情蜜意。
可他浑身带着嗜血阴冷的气息,尽管她知道好感值没有减少,但她还是怵他。
她也是气急了,撒完气后知后觉地觉得后背阴冷,不由自主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蔺则抿了抿唇,垂下眸。
他当然是有私心的。
自从一个月前他强行带她来到鬼界,醒来她便一直吵着要回去。
他不会放她离开,但也怕她自己想办法回去。
为了绝她的念想,他让她见识到鬼界的残酷、危险。
他要让她知道,没了他在身边,她寸步难行。
少女斜斜倚在床头,柔软黑亮的发丝散落在床侧,仅着中衣,斜靠的姿势使得衣领微微下滑,由于气恼胸前不住起伏,露出白皙消瘦的锁骨与一小片颈间肌肤,白得晃眼。
男人眼眸深邃了几分,喉结上下轻轻滑动两下,半晌,抿着唇移开目光。
走到一旁端起桌案上的一碗汤药,坐到她床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散热气,递到她唇边。
温柔的不能再温柔。
“你还病着,先把药喝了……”
她望着他手里的药汁,顿了顿,还是低头乖乖地把药喝下去,刚咽下第一口,却听他接着道,“我带你看看咱们的喜服。”
元初溶差点一口药汁呛住,瞪大了水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你说什么?喜服?”
他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再一勺喂过来,“对,我们的喜服。”
“三个月后,我们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