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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且恐怖的民间故事】
李小鱼是个走山的货郎儿,何谓走山,意思是挑着竹担,去往深山老林子的村落里贩些小货。
这货郎走山,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挑夫都能做的行当。要知道,活人走老山林子,经常会遇到一些说不得的诡异事情。幸好这李小鱼,曾经随着一个游方老道士学了些皮毛术法,倒也能防身。
这日,李小鱼挑着担子行在山中,正坐在一片阴凉处歇脚。突然好端端的日头,一下子暗了去,闪电划过,涌来一大堆云,筛豆子般的雨点儿紧接着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李小鱼暗骂一声晦气。眼看着这老树林避不得雨,山里人都知道,老树招雷。
挑起竹担,迈开大步,李小鱼一路往前奔去。他记得先前路过时,老林子前头有个破庙。
破庙虽破,但总能避些雨的。
不多久,李小鱼走到破庙,低着头踏了进去。
破庙里,李小鱼抹了把脸,将身上湿透的麻衫解下,使力地耍打。
他突然听见有人尖声笑了一下。
李小鱼急忙四顾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破旧青衫的老头,正坐在一堆枯枝燃起的篝火前,仰起脸,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说不出什么感觉,李小鱼总觉得那目光,有些阴邪。“阿爷,您是附近村落来歇雨的吗?”想了想,李小鱼开口问道。青衫老头不应声,垂下头,用干枯的手捻着一根细枝,扒拉着火。李小鱼讨了个没趣,退到破庙门口,抬起头望着天。他也不惧,破庙再破,好歹是供神的,寻常的脏东西,根本入不得。突然,李小鱼想起,前几日去附近几个村落贩货,听乡人说,山有恶妖,时常要贡些猪羊生肉。李小鱼有些心惊,回头看去,发现破庙中,那尊粗糙的石像,隐隐约约辨的出一只狐狸的样子。那青衫老头尖笑一声,伸出有些干枯的手,直接从火堆里抓出一团黑乎乎的肉,也不拍灰屑,直接塞到嘴里嚼起来。“烤火,烤火,烤了好吃。”青山老头扭过头,冲李小鱼说道。李小鱼谨慎地看着,不多久,青山老头似是嚼到硬物,呸了一口,吐出一小块人指甲。李小鱼只觉得腹中一片反胃,老头吃完,岣嵝着身子站起来,走去拖出一口棺材,垂下头悉悉索索地忙活。不多久,手里又抓了一团肉,直接扔到火堆里。“烤了好吃,烤了好吃些。”老头咧开嘴,扒拉了几下火堆后,趴在地上快速向李小鱼奔来。李小鱼急忙挑起货担,顾不得晾在庙里的麻衫,往庙外死奔出去。他回过头,看见身后的老头已经变成一只硕大的青皮老狐狸,正咕溜溜地转着眼珠,一边跑一边盯着他。李小鱼扔下担子,迈开大步疯跑起来。可在这山林中,又如何跑得过山兽。这时,天空一道巨大的闪电划过,一声巨雷轰然响起。那青皮老狐狸见状,尖叫一声,抱着头往破庙里窜去。传说天上有雷神,专司罚人间罪恶,怕是这老狐狸心中有鬼,吓得肝胆俱裂。李小鱼喘着大气,寻回自己的担子,不敢停留,冒着雨往山下急走离去。
明朝末年,王家窝棚有个人叫王大虎,在砖窑上烧砖。有一回停工,其余人都回了家,只留下王大虎看窑。那日正是八月十五,圆月当空,王大虎忽然看见一个黄鼠狼,头戴块破布,晃晃悠悠来到王大虎身前对王大虎说:“嘿嘿嘿,你看俺是不是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看你一个人喝酒多没劲,俺给你跳个舞吧!”王大虎看它不像个好东西,脱下破鞋,照着它的屁股扔去,骂道:“滚蛋吧!是姑娘也不是好姑娘!”那王大虎并不知晓,这黄鼠狼正修炼人形之际,赶上月圆之夜会来讨封要是遇见人,人说它是什么它就能成什么,王大虎最后说它是个姑娘,那黄鼠狼真就修成了姑娘,而且还是个绝代佳人,那黄鼠狼就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黄玲儿。转眼入了年关。黄玲儿又来到王大虎家念他的吉言封赏,恰巧王大虎正包饺子,黄玲儿说:“我帮你包饺子吧!”王大虎想:大过年的,家家都忙着,谁家来个大姑娘?就让黄玲儿离开。黄玲儿不走,洗洗手就搓起面来。王大虎仔细看她那双搓面的手,又细又短就像黄鼠狼,害怕是邪物,转身拿起菜刀,照她的左肩上就来了一下,只听黄玲儿尖叫一声,一溜烟没了。王大虎顺着血迹寻到一个土洞,周围都是黄鼠狼的味道。王大虎知道是黄皮子成精,摇摇头走了。再说,王家窝棚有个小书生叫王振岳,已十八岁,生得眉清目秀,在学府里读书。王振岳平日酷爱读书,暑假也留在学府内驻留。单说伏天天气热,王振岳打了凉水洗衣服,忽然面前出现一位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美若天仙,对他说:“小相公,能讨口水吗?”王振岳是个老实人,忙说:“可以!”那小姑娘喝完水,道了谢,就走了,连续几日都是如此。王振岳心中好奇,就问她是干什么的,小姑娘就说:“俺叫黄玲儿,家在东庄,这几天姐姐生病,娘也不在家,我又得看家,又得照顾姐姐,天气燥热,打扰相公,来讨口水。”一来二去王振岳不禁生了爱慕之心,那黄玲儿见王振岳忠厚老实,也有点恋恋不舍了。
一天傍晚,天降骤雨,王振岳正在屋内读书,忽然黄玲儿淋着雨跑进来,王振岳十分心疼赶紧拿出干净衣物让黄玲儿换上,黄玲儿推辞不过便换上干净衣服。然后起身要走。可雨越下越大,王振岳就说:“你不要走了,如此大雨,我不放心,今夜你就住在这里,我另找地方去。”起初黄玲儿推辞不依,耐不住王振岳劝说,就答应了,一大早大门也没开黄玲儿不知怎么就走了。
狐仙的内丹
话说过去有个酒楼取名观月楼,掌柜的名叫丁明海,十几年苦心经营,早已赚得万贯家财。这一日,酒楼来了一个中年人,这中年人并不吃酒,只是向掌柜的打听一个人,待那中年人说出那人姓名时,丁明海为之一愣。原来他打听的正是自己,于是开口说道:“请问您尊姓大名,找他有何事?”那人笑笑说道:“我姓胡,他曾向我借了一样东西,当时约好二十年为期,现在时间已到,我特意前来讨还。”丁明海忽然一惊,回想起二十年前,自己还年轻,事业毫无起色,经常忍饥挨饿。一日他走夜路无意间看见前方不远处的树林中有一道绿光闪现,忽明忽暗十分怪异。丁明海远远扒开草丛观瞧,原来正是一只狐狸和一条蛇在缠斗,最后狐狸咬断了蛇头,自己也被蛇咬了一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丁明海小心翼翼走进观瞧,那狐狸看见他竟然口吐人言说道:“麻烦你帮我找两株蛇伤药,我日后定会报答!”丁明海知道这狐狸勇猛,担心治好它后会伤害自己,犹豫迟迟没有行动。那狐狸就吐出一颗珠子说道:“这是我的内丹犹如我的性命,你带上这个,足可见我的诚意了。”
丁明海拿上内丹,顿感身轻体健,眼神明朗,虽是夜间也看的通明。知道此物非凡,于是赶忙去找药材,不一会给这狐狸治了蛇毒,狐狸也转危为安。狐狸又说道:“感谢救命之恩,我定会报答,你是要金银,或是美女呢?”丁明海说道:“我想要这内丹可以吗?”狐狸祥祥说道:“也罢,不过人狐殊途,这内丹只能借给你二十年,二十年一到我便要收回!”自从有了这内丹,丁明海头脑格外灵活,运气也好的出奇,而且遇到危险时内丹还能发出幽幽绿光,凭借这些本事,丁明海二十年间才拼搏出这偌大的家业。而时光荏苒,丁明海似乎也忘了这内丹是借的事情。今日这狐仙提起才想起此事。于是心中细细盘桓利弊,最后决定不还了。想必这一只狐狸也奈何不了自己。那幻化成人的狐狸看出了丁明海的心思说道:“你考虑清楚,我还有去几家讨债。”丁明海一愣:“难道内丹有好几个?”“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除了内丹还有几样仙家法器,常人得到这些,荣华富贵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当初约好的时间,竟然无一人主动归还,令我很是头疼。不得不亲自前来讨要!”丁明海听完后心生惭愧,寻思片刻躬身说道:“狐仙,在下惭愧,还请狐仙您随我去家中取来。”回到家中丁明海变将那色泽都已经变得灰暗的内丹还给了狐狸,那狐狸接过内丹感慨的说道:“你可知我当初为何与你约定二十年,因为我的法力有限,只能让这内丹的灵气保持二十年,时间一到,不仅好运消失,还会反噬你,最后会令你家破人亡!”丁明海心中一惊,也不免有些庆幸。又问了那狐狸再去的三户人家,亲自一一引路前往,然后接连吃了闭门羹。狐狸并不恼怒,既然他们不愿归还,却也怨不得我不提醒他们。说完便走了。果然半年内,这三户人家相继出事,最后沦为了乞丐。丁明海看在眼里万幸自己当初在关键时刻兑现了诺言。
乡村记异之不得好死1997年6月的下旬,村里出了件让人议论纷纷的大事。孤寡老人江老爹夫妇死在了自己的家里,现场惨不忍睹。第一个发现江老爹夫妇死亡现场的是邻居陈老爹,陈老爹说那天想去找江老爹商量下能否通过他家的稻田放出点田水,因为双抢马上就要来临了,田地太软不太好收割稻谷。陈老爹刚走到江老爹家的堂屋里时,便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似乎带点血腥又有点农药的气味。陈老爹没有多想,推开了虚掩的房门,走进门一看,眼前的情景让他差点吓出尿来。陈老爹看到江老爹夫妇死在了房间里,房间里的气味让他差点没呕出来。江老爹是上吊自杀的,就吊死在房间的横梁上,死前穿着一件粗布短袖和粗布裤子,舌头伸出了一截被牙齿紧紧的咬着,眼珠泛白瞪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地下一摊呛鼻的暗红的血,血液是从被割开的手腕上流下来滴到房间的泥地上的,浸染出一大片暗红色泥地。江老爹的老伴就躺在床边上,地上放着一个农药瓶子,是农村家里常用的一种杀虫剂——甲胺磷。显然江老爹的老伴是服毒身亡,因为她的嘴角还有些许白色的泡沫,想必死前极其痛苦,床上的凉席都被江老爹老伴的手抓得破烂不堪,连死前所穿的灰白色的确良衬衫都被扯破。房间里很整齐干净,尽管那时候大家住的多数是红砖灰墙泥地的平房,看得出这两夫妻平日里勤于收拾,但房间现场的灰白色的石灰墙壁上却写下了一个血红的大字:你们******。江老爹夫妇在村里为人老实厚道,很早之前有三个孩子,有两个得病去世,还有一个女儿嫁到了广东的某个城市,逢年过节才归家看望一次父母。村里想尽办法通知了其女儿女婿回来料理丧事及处理些江老爹的遗物,丧事很简单,江老爹的女儿也悲痛不已,但悲痛归悲痛,六月的天可耽搁不得尸体的存放,于是江老爹夫妇在村里人的帮助下匆匆上山埋葬后,女儿女婿也回去了广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村里茶余饭后自然有了话题,于是村子里闲时的聊家常便纷纷议论起来,特别是那墙上的血字。有人说,这是诅咒,江老爹只怕会做鬼都不会让那家人安宁。
猫的报恩晚上7点的时候,陆瑶刚刚结束了一整天繁忙的工作。她独自离开了公司,因为家就在不远处的地方,所以她一直都是步行回去的。这时正是各家各户吃饭的时候,大街上空荡荡的,周围陈旧的路灯孤独地伫立着,在昏黄的光芒下,陆瑶不禁打了个哆嗦。虽然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夜行,但最近却出现了特别的情况。她被跟踪了。没错,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她每天回家的时候都会出现一种奇怪的感觉,是那种细微的脚步声,就像身后有人在跟踪一样。但奇怪的是,每次当她回过头去看的时候,身后却总是空无一人。多次之后,她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听觉了,但不管怎样,那种脚步声和窥视的感觉却没有丝毫褪去。陆瑶知道这绝对不是单纯的幻听,她是个敏感的女孩,对于这种情况应该是不会猜错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再次回过头去,身后依旧是那条空荡荡的街道,微风拂过,几个垃圾袋扬了起来,在昏黄的路灯下飞舞着。陆瑶有种越发不妥的感觉,她深吸了一口凉气。虽然现在社会的治安已经改善了不少,但实际上仍然存在着不少罪恶,就像隐藏在阳光底下的苍蝇一样,这些东西一直都没有被清除过。作为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妙龄女孩,这种隐晦的担忧自然是更加浓厚。所以她干脆挽起裤脚,迈开脚步跑起来。其实她家就在不远处,只要再坚持几分钟应该就到了。笃笃笃!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街道上响了起来。没跑了多久,陆瑶很快便开始喘息了,她感觉胸口有阵火烧了起来,这多少与她平时疏于锻炼有关,可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因为在她开始跑步的一瞬间,她感觉后面的人也移动了,他似乎也追了上来,而且还一直和自己保持着相对平衡的步伐。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是那种凶恶的罪犯,他还在寻找机会吗?陆瑶心中升起了无数可怕的想法,她只能尽量地加快速度,不敢作丝毫停留。不多时,她跑过了一个九十度的弯,开阔的街道展现在眼前,面前是一排熟悉的房子。终于到家了。陆瑶心中升起一丝庆幸的感觉,她的胸口起伏不定,整个人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显得有些虚弱,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能回家就是最好的款待。她咽了口唾沫,快步走了上前。正在这时,只听喵地一声,一只浑身乌黑发亮的猫从街道旁扑了上来,它兴奋地跳到了陆瑶的身上。“小黑,你在欢迎我吗?太感谢了你!”陆瑶高兴地抱着黑猫,用那双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它。而后者似乎也听懂了她的话,温顺地在她怀里蹭着,仿佛正经历着最快乐的事情。那是她养了好几年的猫,平时一般都在家里,由于工作的关系,早上的时候陆瑶只能拜托邻居去照料。“陆小姐,原来是你回来了。”在黑猫出现之后,邻居也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他恍然地摸了摸脑袋。“从刚才开始,我看见小黑就一直在来回徘徊着,原来是感受到你回来了,实话说,我还从来没见过跟人这么亲的猫呢!”陆瑶会心地笑了,她摸了摸小黑的脑袋。虽然它们相处的时间不算太长,但她一直都是当它家人一样看待,她一直以为,动物也是有情感的,只要自己对它们好,那同样可以得到等量的爱。现在她就可以充分地感受到了,刚才的害怕之情荡然无存。“只要有小黑在的话,那我就不用怕了,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对吗?”陆瑶低声地问了句。喵!小黑回应似的叫了一声,它温顺地伏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太好了。”陆瑶紧紧地抱着它,然后拜别了邻居,很快地回到自己的家里。然而,就在她进入房子的时候,在街道尽头的黑暗中,有个人却只能咬了咬牙,无奈地低骂了一声……陆瑶打开了家门,她首先将黑猫放下,然后好不容易才摸到了墙上的开关。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柔和的电灯光芒布满了玄关处。在安全地进入了家后,陆瑶终于彻底松下了一口气。没错,她只是一个独居的女孩,但那是在不久前才变成这样的。她的父母在小时候便死于车祸,而前段时间,连唯一的亲人——奶奶,也因为重病去世了。她一时间成了最孤独的人。“不过没关系,至少还有你。”陆瑶温柔地抚摸着黑猫,小黑是以前奶奶从朋友处带回来的,它一直都很聪明,甚至还在最困难的时候陪着自己,虽然不会说话,但陆瑶感觉它是懂自己的。“心若向阳,哪里都是晴天。”她低声地念叨着奶奶的口头禅,心中不禁带起了一阵感慨。是的,自己曾经是那么地快乐,可现在却只剩下小黑了,这叫她怎么能不难受呢?想到这里,陆瑶的眼角沁出了一丝泪水。喵!一旁的小黑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悲伤,用那条稚嫩的舌头舔舐着她的手,好像在安慰她。“嗯,小黑我知道了,我会打起精神来的。”陆瑶很快地拭去了那点泪痕,会意地拍了拍它的小脑袋。
继续……猫的报恩正在这时,她发现小黑的手臂好像受伤了,上面有一点红色的痕迹,看起来已经结疤了。“这是怎么回事?”陆瑶轻轻地把它的手拿起来,在伤口上面还插着半片玻璃,黑猫还在舔着伤口,看起来还有点疼。“小黑你等一下,我去拿点药。”陆瑶很快拿来了红药水和绷带,她小心翼翼地将伤口的玻璃拔出来,然后为它涂药,最后再绑上自己最喜欢的蝴蝶结。“好了。”陆瑶将纱布绑好之后,轻轻地放下了黑猫。而后者似乎也得到了解脱,高兴地舔着她的手。陆瑶将它抱了起来,心神有些微微的激荡。“要是小黑能变成人的话,那该有多好啊……”她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但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翌日晚上,陆瑶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去。“小瑶,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呢?”在她走出去的时候,同事在身后询问道。“不用了,我自己小心点就可以了。”她摆了摆手,迅速转身离去了。陆瑶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因为小黑答应过她,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即便他只是一只猫,但她也愿意去相信它。在荒芜的小街上,一轮满月孤独地悬挂着,破旧的老房子在夜风中显得阴冷而凝重。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又出现了。陆瑶抱紧了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笃……笃……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蓦然回头,只见在昏暗的路灯下,一个高大的男子出现在街道另一边,他挥舞着双手,很快向着自己冲了过来。陆瑶吓得大声尖叫,马上转过身逃跑。但身后的男子也迅速地跟了上来,他看起来不怀好意。陆瑶只能用尽吃奶的力逃跑,但不幸的是,前方的道路却被拦住了,正在施工的标识牌立在不远处,那里已经不能前进了。她这才想起来,那里正好有一家公司在施工。陆瑶没有办法,只能气急败坏地转入了旁边的一条小道。但很快,她便发现这是个极其糟糕的决定,因为前面同样没路了。那里竟然是一条死路。她扶着外墙,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而身后的高大男子已经堵住了小巷的入口,他慢慢地逼近过来,宽阔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越来越长。“救……救命啊!”陆瑶没有办法了,她只能大声地呼救,希望能有过路的人听见,但一切希望都灰飞烟灭了,她忽然想起来,这条路由于施工的缘故,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经过。一阵极度恐惧的感觉慢慢爬满了她的全身,陆瑶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她不敢想象这个跟踪了自己多天的人到底想干什么。“呼噜呼噜……”正在她不断后退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跑过来了,借着朦胧的月光,陆瑶发现他竟然是个邋遢的流浪汉,他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和胡子就像一大堆杂草似的,看起来很长时间都没有修剪过。“你……你到底是谁?你别过来!”陆瑶挥舞着手提袋,试图吓唬面前的男子,但他却丝毫没有理会,一个箭步扑了上来,死死地掐住了陆瑶的手。“啊!放开我!”她还在试图作最后的挣扎,但流浪汉却没有松手的迹象,他与前者四目相对,嘴里呼噜呼噜地在说着什么。他是个哑巴!陆瑶忽然想到了这点,在残酷的社会中,的确有不少人因为先天或者意外而变成了残疾人,但这不代表可以自暴自弃,为什么他要变成这样?陆瑶迸发出求生的意志,她试图用力甩开男子的手,但却因为力气的缘故,她几次尝试都没有成功。而男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他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然后开始拉着她往外走。如果被抓走的话,那自己可就完蛋了,这种流浪汉长期缺乏感情,说不定会……陆瑶不敢再想下去,她卯足了劲去反抗。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矫健的身影从旁边闪了出来,一把撞在了流浪汉的身上。也许是预料不到这种情况,流浪汉直接被撞飞了,他摔倒了旁边的房子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嚎叫声。而陆瑶的手因此而解放了,她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嘴里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你没事吧?”一阵关切的询问声在耳边响起,陆瑶抬起头一看,面前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他正担忧地看着自己。陆瑶点了点头,正准备起来的时候,只见一旁的流浪汉再次扑了上来,她连忙指着面前喊道:“小心!”青年男子有点始料未及,就在转过头的一刹那,流浪汉一拳打在他的后背,他痛苦地嚎叫了一声,整个人跌向了后面。一拳将他打倒之后,流浪汉再次过来想要拉走陆瑶,但没想到前者马上便爬了起来,他勇猛地扑向了流浪汉,两个人一时间颤抖在一起,喊叫声震耳欲聋。陆瑶不敢上去掺和,她只能捡起一个小瓶子,在一旁瑟瑟发抖地看着。不多时,伴随着流浪汉的一声惨叫,他慌慌张张地往小巷外逃了出去,而青年男子只是做了个挥手的姿势,也没有深追而去,他半蹲在地上,看起来伤势不轻。“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