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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仔细感受了一下郑老太爷的脉搏,没有说话,又仔细打量起他来。
与吴老爷子当初明显面色通红异于常人不同,郑老太爷的面色偏白。说了这一早上的话,他此刻似也有些倦了,便不出声,由得朵朵细细观察自己。
“郑爷爷,”朵朵终于开口了,“您可是经常腹胀,不思饮食?”
“不会吧?刚才这包子可是比我吃的还多!”吴老爷子插嘴进来。
郑老太爷看看他,没说话,微微点点头。
“那您是不是时常胸闷,喘不过气?手脚也会经常发麻?”
“嗯。”
“会经常这里痛吗?”朵朵把小胖手按在他左胸心脏的位置。
郑老太爷这时眼睛亮了一下,正视着朵朵,“是。”
“痛起来的时候很危险吧?”朵朵有些忧心又同情地看着他。
老爷子这时坐正了身子,“朵朵,可有办法?”
“咣当”一下,院门突然被狠狠撞开!
方才徐保进来后,卫二郎特意把院门合了起来,门闩搭着。
这一下来得突然,用力端的是极大,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朵朵救命啊!朵朵!我娘滑倒了!大出血!快去救她啊!”一个姑娘嘶声裂肺地喊着冲了进来,正是葵姐儿。
郑老爷这一下子被吓得不轻,瘫在了椅子里,头上脸上大汗淋漓,只把手捶胸,喘不过气来,显是疼痛得厉害。
朵朵暗叫不好。
“柒柒,快!”
紧接着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淡绿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来十多粒小药丸就塞进郑老太爷嘴里,“爷爷,快含着。”
张时林也上来慌忙扶着。
“郑爷爷很快就会好,劳烦张馆主看顾!”朵朵把小药瓶扔给他,转身就跑,“我三婶娘出事了,我先过去了!”
众人都看傻了。
郑县令的面色很是难看。人是他带来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可就难交代了。
葵姐儿看到朵朵跑了出来,拉着她就跑。
边跑边叫“二伯,快去找我爹!”
卫田氏躺在院子里,身下全部被血洇湿了,还在不断地有血水流出。堇姐儿坐在地上紧紧搂着她,面色惨白。
“快,把三婶娘抱到床上!”朵朵连忙叫一旁被吓傻了的卫李氏。
紧接着,卫孙氏、卫珍娘跟着卫姜氏都跑进院子来了。
血水一盆又一盆浓稠地地从西屋里面端出来,葵姐儿和堇姐儿一趟又一趟地往里送热水。卫三郎进来的时候,不由大骇!
他一把抓住葵姐儿,“你娘怎样了?!”
“朵朵和二伯娘她们在里面,不让进!娘和小弟弟是不是不好了呀?爹——”
葵姐儿气得浑身颤抖,指着院子角落里蜷缩一道的母女,“就是她们,是她们害得娘!”
卫三郎狠狠地剜了一眼,“回头再跟她们算账!”就跑到窗子下狠命地叫,“麦娘,麦娘啊!是我,我是显明啊!”
朵朵听得窗外凄厉的呼喊,看到血泊中的卫田氏艰难地想睁开眼睛,她已经快失去意识了。
“三婶娘,三婶娘,你听!三叔来啦!他在等你和小弟弟出去见他呢!”
“朵朵,不好!你三婶娘要休克了!”柒柒也叫了起来。
卫田氏开始抽搐起来,朵朵大惊。
“稳婆怎么还不到?!”卫姜氏焦急万分。
“说是邻村前天就叫走了现在还没回来啊!”卫孙氏急的直跳脚。这谁也想不到三郎家的今天竟就发动了呀!
”朵朵,必须马上给你三婶娘输血,要来不及了啊!“柒柒大叫起来。
“再等下去三婶娘就要保不住了!奶,大姑姑,这里太挤,你们出去!娘,你留下来帮忙!三婶娘快撑不住了!”
“这,朵朵,这人命关天。你一个小娃娃,可怎么懂女人生娃呀?”卫孙氏快哭出来了。
“奶,还有人能来吗?稳婆、大夫都没有啊!朵朵行的,我一定行的!你快叫上葵姐儿去我药圃里把剩下那一株紫仙草给拔了来!记住,一定要连根拔!拔出来赶紧拿过来,切不可耽误!”
卫孙氏赶紧拉着珍娘退出去。
“娘,前几日为以防不测,我跟老师特意学习了处理产妇难产的紧急情况。等一下你只管听我吩咐,什么都不要问!”
卫姜氏机械地点点头,被卫田氏双腿间不停涌出的血吓坏了。
“朵朵,三婶娘血压快测不到了!”柒柒竟然也哭出声来了。
“娘,你把窗子关严,把窗帘拉实了。”朵朵把心一横,从旁边的药箱里取出一些东西,然后朝着门口叫,“大姑姑,你死守在门口,谁都不许进!”
“嗳,嗳,大姑在,大姑在!”珍娘高声答应。
朵朵竟是拿出了两大包血浆挂在床头,拿起针头就朝着卫田氏冰凉的手扎去。幸好她前些日子趁卫田氏在绣坊靠近针线的时候,弄得了一点她的血提前做了血型测试备好了一切。
做惯家务的女人身子还行,血管很粗,针头进去破壁感很明显,朵朵看到回血良好,赶紧调好流速,见血浆一滴滴滴下注入卫田氏身体后,立即回到她打开的两腿间蹲下。
这一看,朵朵大惊失色。
卫田氏宫口已经打开了一点,可是其间居然有一条索状物,她颤抖着去触摸,竟还有搏动。
坏了!脐带脱垂!!
“柒柒,三婶娘必须要剖腹了,否则小弟弟保不住了!快给我扫描影像!”
朵朵颤抖着伸出手来,已经完全染红了。她赶紧从空间拿出一整套消过毒的手术器材。
“娘,你赶紧把三婶娘屁股垫高,我要把小弟弟直接从她肚子里面取出来!”
“什么???”卫姜氏没听懂。
“赶紧抬高她屁股,别多问!”朵朵大喊。
卫姜氏赶紧拿了两个枕头垫在卫田氏腰臀之下,看着朵朵拿出一大包银光森森的手术刀,呆立在一旁不敢动。
“娘,你把三婶娘衣服掀开,肚子露出来!”
朵朵把个木箱和桌子拖过来,自己站好。看到卫姜氏两手战战地把卫田氏衣服掀起来。
“娘,你走开,看着窗子别过来!”
朵朵命令卫姜氏转过去,背对着自己不许回头。
然后取出柒柒准备的超级麻醉剂就是一针下去。
屋里光线昏暗,朵朵无奈又从空间取出一个紧急照明设备挂在床头,顿时屋内大亮。卫姜氏一惊回头来看,见到朵朵趴在卫田氏身边手中拿着一把小小的刀子,寒光闪闪,大惊,“朵朵你干嘛?”
“娘你别看!你信我!!!再拖就来不及了”
卫姜氏骇得跪倒在地,不敢再言语。
“朵朵,朵朵,葵姐儿和你奶进院子了。”柒柒通知。
朵朵连忙叫,“娘,你出去把药草拿进来!别让人进来!”
卫姜氏赶紧爬起来奔出去转眼就进来又把门锁好。
“朵朵,你可要小心呀!”她见朵朵镇定的样子,自己也把牙一咬。
“娘,赶紧帮我把药草根上的泥冲掉,给三婶娘吃了!全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