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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都过的相当风平浪静,只是温绯每天跟白仁之一起上班下班,再去他处吃饭洗衣服,再一夜一夜的安睡。王萌果不知她每夜都去哪里,只觉得她的脸色皮肤似乎每天以可见的速度在变好,她十分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境况。萧婉照是豪门嫡女,她在任务中出彩是应该的,燕长歌不过一个四等观测师,再怎样都应该排在自己后面。本来她那个样子,自己就算不是“祝英台”,也肯定是后备,那时若萧婉照再扭个脚什么的,自己不就理所当然可以和肖肃同演梁祝?现在这个燕长歌,竟自己偷偷想着办法变漂亮,难道是想跟自己争?
“啊,不会吧。”温绯本来想着今晚再看看明天上课的书,可刚帮白仁之洗完衣服,听他吹着那味如嚼蜡的白玉笛,不过才10点多,就已经困的不得了了,躺在床上晕晕欲睡,只听到厅里萧婉照惊呼一声。她也不乐意理她们多事,也不知道她们掩饰身份是什么,她反正每天在医院里都又累又困,半点不想出去厅里溜达。好像任务里是要求她们三个以好闺蜜的关系出现,跟她们做好闺蜜,好像好麻烦的样子……
想着想着温绯就睡着了。
“你声音小点。”王萌果挥挥手。
“你你你你你说她每天出去跟……跟别的男人……那……那个?”
“那有什么奇怪的,他们这些修阴阳鬼道的,会些那些有什么奇怪的。”
“可可可如果那样的话,她直接在外面留宿就好啦,为什么还要回来。”萧婉照还是十分不相信。
“那自然是做样子给别人看啦,你想想,她要是天天在外面留宿,大家肯定知道,你大哥哥和白三哥哥自然也就知道了,那她到时怎么勾引他们。说到底,她想变漂亮不过是因为你两位哥哥都单身,好把我们比下去罢了。”
“不会吧,我看她不像那样的人……兴许有什么别的任务吧?”萧婉照迟疑着。
王萌果见她已是似信非信的地步,干脆说的狠些,彻底将她推进去:“哎,你们三个都是在山里修行的,自然不懂这些事情的险恶。她跟我们都不一样呀,她之前都是在战场里做场地记者的,我看过她之前写的文章,那么多战争贩子都是什么人,那些人都穷凶极恶的,她怎么能接触到他们,写出那么多细节,可见人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就是用……那些……换的呢。”
“咦,好恶心呀。”萧婉照想到温绯那么瘦弱漂亮的女孩被那些幻想出来油腻粗肥的男人玩弄的画面,自己身上都像被鼻涕虫爬过一样,不由一个冷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恩,你可要提醒你两位哥哥呀,要小心样的女人,连那些人都能治的服服帖帖的,你那些哥哥还不是易如反掌的,我就怕你们被她那个样子骗了。”王萌果说得自己都信了。
早起的温绯听着秦墨把昨晚她们二人的对话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但秦墨将那些不堪入耳的描述与形容都隐去了,小心看着温绯。
温绯笑了笑,自自己生在温家,修习鬼道,这样的窃窃私语便萦在耳边嗡嗡作响,从未停过,她早已习惯,早已学会不需要那些会呼吸的朋友独立生活。
秦墨轻轻伏在她肩头,每想起两年前,她就十分自责:“妾没保护好你。”
“说什么呢。”温绯笑笑,起身换衣服。
“若不是你,妾也没有今天……妾却没能保护好你。”
“墨姐,”温绯回身对她一笑:“你傻了吗?你是刀灵,刀不在身边你怎么保护我。再说,我不是第一代家主,我什么事都没有为你做过,你不欠我什么。”
“你就是她,虽然我很多事已经忘记了,但我知道你就是她。”
温绯怅惘地笑了:“那我对你也不怎么样,将你困在刀里那么久,久到自己为什么在刀里都不知道。”
“你对我很好。”
温绯觉得身上微微一凉,灵体从她身后环抱着她,长袖盖住她大半个身子。
晨练的白仁之在路上遇到独自去坐车上课的温绯,不由一怔,停在她面前。
“其他人呢?”
“还在睡吧。”温绯走里房间都静悄悄的。
白仁之皱眉,她们三个应该形影不离,这样才能相互保护,而且她们三个的能力非常全面,王萌果察觉恶意,萧婉照可以对抗物理、气宗的伤害,温绯则可以对抗来自灵体的伤害。局里按排她们三个同住同学,是有局里的考虑的,如今温绯竟一个人去上课。
“不行。”
温绯知道他的考虑,但既然大家都不愿意跟她一起,她也不愿意去碰这一鼻子的灰,难道还要跟她们说她是收魂魄的时候看到的吗?那多没趣,她们是怎么修炼的也从没有跟她说过呀。明朗对着白仁之一笑:“前辈不要担心啦,不是只有‘祝英台’会被袭击吗,我又不是,我先去看看那学校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去叫阿楼起床。”
温绯眉宇间滑过一丝阴郁的不悦,想起几次不好的相处:“不用的前辈,我没事的,肖前辈反而是累赘呢。”
白仁之沉思了一会,在左手手心用他白色的灵力画写了不知什么,趁温绯不注意,往她发顶心一拍。温绯一怔,只觉一道白光由她百汇散发而开,在她身边形成了一个白光的光膜,那光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前辈……”温绯想问,却见白仁之从裤袋里掏出了一把长剑。
“前辈!你这也太犯规了吧!你是每件衣服都有乾坤袋吗?”
“不应该吗?”白仁之反问的时所当然。
臭土豪!温绯想想自己就一个乾坤包,他居然随便一掏口袋就是乾坤袋!只见白仁之拿出一把通体雪白晶莹的长剑,比他上次与陈容对战时的长剑还要漂亮,他随手一掷,那长剑白光一闪,竟消失在天际。
“恩,你去上课吧。”说着白仁之调头继续跑步。
“哎,前辈这是什么?”温绯忙叫住他,这人做了什么,怎么也不给个解释。
“那是我另一把配剑,我已经在你身上打入我的灵力,如果你遇到危险,他会保护你的,我也会知道。”
“那……剑呢?”
白仁之像看傻子一样看她,片刻,确定她不是在卖萌装傻,只得轻叹了一口气,往天上一指。
温绯抬头,只见天空晴朗,白云若有若无地悠然飘荡着:“恩,今天天气很好,适合晨跑,然后呢?”
白仁之几乎踉跄一跤,手摸摸她头,见也没有发烧,怎么就傻了呢:“剑在云里,你这个笨……丫头。”他及时想刹嘴,可这“笨丫头”三个字不自觉就逸出了嘴边。
温绯手搭帐篷,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边看边问:“不怕撞飞机吗?再说那么远,要我遇到危险他来的及吗?”
白仁之几乎石化,他默默转身,想要逃离,这些问题他真的回答不了……
“前辈!”
白仁之身体定了一定,完全不敢回头。
“谢谢你!”
白仁之微微颔首:“如果你要独自一个人在学校,千万要带着你的刀。”
温绯报到了,下午才上课,她闲着没事,哼着小调在学校的林荫大道里乱逛,时不时抬头看看天空,看看是不是能看到白仁之悬在她头上的剑,不过怎么也看不到。头上悬剑,总是不那么吉利的感觉,她却觉得异常温暖,觉得就算萧靖楼怪的跟变态似的,萧婉照王萌果也没事就在她背后嚼舌头,那都不算事,至少,白仁之的温暖周到一直将她紧紧裹着。她顿时有些不那么希望这个任务结束,哪怕他对谁都这么好,但毕竟,在青川死后,他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外姓人。
“哎呀。”温绯走神间,撞到什么人,隐约见看到是个老太太,忙尽收自己的力气,自己摔了一大跤,老太太倒没什么事。她揉着自己的屁股忙起身,去看老太太:“阿姨您没事吧,我第一次来学校,走路没看路,对不起。”只见是个穿着环卫服的老太太,手里拿着扫把,稳稳当当地站着。
老太太回头看她,笑着:“没事,走路要看路。”
“阿姨在看雕塑吗?”温绯看着老太太面前的雕塑,是一女子张开手含泪往前倾倒,她面前一处喷飞出无数蝴蝶,萦绕她身边,向她身后的天际飞去。
“恩,好看吗?”
“好看。”
老太太脸上溢满了骄傲的笑:“那是我女儿。”
温绯一怔,怀疑自己遇到幻想狂或者恋物癖了。
“我女儿是这个学校的舞蹈老师,你知道梁祝这个歌舞剧就是这个学校的教授合编的,我女儿当时又会跳又会唱,她虽然不是第一位‘祝英台’,却是跳的最好的一位。自己跳的好,教的也好,后来她的学生就合资用她的样子做了这个雕塑立在这里。”
温绯确定自己是遇到幻想狂了,虽然这个老太太年纪还没有自己奶奶大,但其实这个学校早在建国前就已经立校了,这个雕塑立在这里时只怕这老太太还是个小姑娘呢。
“阿姨的女儿真好看。”温绯暖暖笑着陪她一起看着那雕塑的美人。每个人都需要幻想,自己也需要……望着望着,那雕塑背后的阳光刺的她眼睛酸胀,微微湿润。
她陪着老太太站了许久,老太太看累了,侧首看她,慈祥地笑着:“你要是演‘祝英台’一定能演好。”
老太太的话将她从两年前的回忆中拉扯了回来,她不经意地蹭了一下眼角,好久没有这么安静地忘却外物地站着了,心静了不少。
“哪轮得到我呢,”温绯笑了笑:“我唱歌可难听了。”
“你要用心唱,一定能唱的好,用心听,就会了。”老太太温暖的很,笑着摸摸她的头,自己拿着扫把就走了。
看着老太太的身影,她自己也笑了,要是有那么容易,谁都是歌唱家了。也不在意,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