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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认为玉儿说的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 但当我听完后,第一反应是迅捂住她的嘴,制止了她那热情且亲切的呼唤。然后立马将她带到了附近的一座酒馆中。
街上人来人往,嘈杂声不断。估计玉儿口中的那个“梁叔叔”不会听见这句卡了壳的呼唤。
我的心安下来后,开始教育玉儿:“玉儿呀,做人要有点追求和骨气,不能因为别人有点好吃的就黏住人家不放,那样就失了节气,知道吗?”
玉儿眼眸里全是茫然,过了一会儿后才懵懂地点点头。
我欣慰地舒了口气,气尚未舒完,她便抿着小嘴,辩驳道:“可梁叔叔不是别人呀,他和娘亲、玉儿的关系都很好,玉儿很喜欢梁叔叔。”
我无奈道:“再好能好过玉儿的爹爹吗?爹爹才是玉儿最亲的人,爹爹待玉儿、待娘亲也很好呀。”
她眨了眨眼眸,又垂下,小声道:“爹爹待娘亲才没那么好呢?爹爹常不在家,就算回家了,也会去姨娘那儿呆着。”
我听了心里酸酸的,心想这么小的娃就知道这些,这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就留下了阴影呀。
我皱紧眉头,搜肠刮肚地想为她爹说些好话,希望能给她幼小的心灵照进一些阳光。
小家伙突然又说道:“爹爹同娘亲说的话还没有梁叔叔同娘亲说得多,娘亲和梁叔叔在一块儿处地可好了。”
月映这时也凑过来,扶着玉儿的肩说道:“小娘子不要乱说,那都是大人的事,小孩子知道些什么。”
玉儿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我挑眉,好奇道:“哦?我和梁叔叔怎么就处得好了?”
玉儿绞着一双小手,转了转眼眸,回想了许久方说道:“玉儿记得有一次呀,月亮特别亮特别大,我去院子里摘了花回来,梁叔叔站在窗前看月亮。玉儿拉着娘亲要一起把花插在瓶子里,梁叔叔突然转过身说……”她比着手指,张着小嘴,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
“梁叔叔说什么呀?”我见她久久没出声,只好问了一句。
“噢——”玉儿拉长嗓子,接着说道:“梁叔叔说:‘小宛,唱一支&1t;月圆花好>吧。’然后娘亲就唱了一支曲子,玉儿还记得那支曲子特别好听。”
她一脸陶醉其中的神情。我有些忘乎所以,附和她道:“是不是这样唱的?”说罢,便唱道:“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
她激动地小脸通红,“啪啪”地拍着两只小手。
我心情愉悦,摸了摸她的小脸蛋。
愉悦劲儿过了后,我猛然间省出不对来。《月圆花好》不是民国时期的歌曲吗?朱淑真怎么会唱?
还有,那个梁公子怎么会称呼我“小宛”?这是继“珠娘”、“阿真”后我的另一个新称谓。而且我觉着这称谓和我真实的名字“宛淳”之间似乎存在着捉摸不透的关系。这次穿越之旅真是愈来愈诡异了。
难道我穿越之后失忆了?可为什么偏偏忘掉了之前作为朱淑真的那一段记忆呢?那段记忆他们都有,而我的记忆却是从在灵湖边的穿越开始的。这其中的玄机我实在看不透。
一只小手拉了拉我的衣袖,玉儿可怜巴巴地说道:“娘亲,玉儿饿了。”
我心不在焉地收回手,瞬间又像明白了什么似地,猛地抬起手,“服务生”三个字差点从口里溜了出来。我放下手臂,顿了顿,说道:“酒保,点菜。”
一个肩上搭毛巾的小伙儿跑了过来,憨厚地笑了笑,说道:“娘子想吃些什么?”
“这……”突然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叫“娘子”,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我揉了揉太阳穴,同月映说道:“你来点吧,简单一些,咱们钱不多。”
玉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又问玉儿道:“玉儿想吃些什么?”
“焖肘子。”她的小嘴润润的。
我看向月映说:“还是你来点吧。”说完,又对玉儿说道:“小女娃不要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要多吃青菜,知道吗?”
焖肘子的味道的确好,可荷包里的钱连玉儿的这点小愿望也满足不了。想到这儿,我心里的愧疚增了几分。
经过我一番劝导,玉儿打消了吃焖肘子的念头,将念想转向了被我描绘得色香味俱全的青菜上。
我们在座上闲坐了许久,饭菜终于端上来了。三碗白米饭,一盘绿油油的青菜,一碗清水豆腐。
玉儿的脸拉得老长。我夹起一根青菜对她说道:“你看这青菜长得多好看呀,绿绿的、白白的,跟翡翠似的。”然后把青菜放到她碗里,催道:“青菜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嫌弃地将青菜挑回我碗里,说道:“菜梗没味道,玉儿不吃菜梗。”
哟哈,小家伙毛病还不少。我将青菜的菜梗咬下吃掉,然后夹到她碗里说道:“这下可以了吧?”
月映也赶忙说:“我来给小娘子弄菜,珠娘吃着就行。”
“没事儿,月映你也赶紧吃吧。”我又找了几根菜叶多的青菜放到碗里。
玉儿没再搭话,闷闷地只是扒饭。
勉勉强强吃完一顿饭,又喝了点茶水,这才出了酒楼。
今天天气好晴朗呀,我眯着眼对着高悬的太阳笑了笑。不留神,被进酒楼的客人撞了一下。虽是别人先撞的我,但我却话不由己地先说了声“不好意思”。
结果原本没大在意的客人听了声音,转过头望了我一眼。
我本着做人要低调的准则,迅低了头往外走。
那人却在背后笑了一声,说道:“哟?这不是蓝家的少夫人吗?见着老相识了,怎么招呼不打就走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身去。月映在一旁福了个礼,道了声:“周公子。”
我又颔朝他微微笑了一下。暗自思忖着,他突然喊住我为何故。
他站得近了些,说道:“昨日玉茗堂演了一出&1t;安娜>,怎么没见着夫人在场呢?那出戏可是相当精彩呀。”
我随口绉道:“昨日身子不适,所以未出门。”
他一双眼斜刺里瞧着我,说道:“听说那出戏就是夫人写的,夫人认为那安娜是一个良妇还是一个荡*妇呢?”他眼风里透着鄙视和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