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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上殿之后,恶狠狠的看着顾半夏,眼神中有愤怒、激动、仇恨、还夹杂真一丝得意,像要把顾半夏生吞了一样。
这二人自从那天被刑部抓走后,没少受折磨,一条命已经去了半条。
因为要见天子,不敢污了皇上的眼睛,牢头特意安排梳洗打扮一番,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也是下了番功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坐牢有多美呢,实际上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受过的伤可以掩盖,但,掩盖不了一个人所犯下的罪行。
徐公子与碧莲跪在大殿上,皇上问道:“你们可认识此人!”
二人点了点头,“认识!”
皇上说道:“那就说说吧!”
“是!”
顾半夏静静的听着,说,说什么,就是诬陷呗!
碧莲看了一眼顾半夏说道:“皇上,我本是顾府王姨娘身边的婢女,我家老爷与王姨娘都是顾半夏害死的。”
贤贵妃在那边激动了,“怎么害死的细细说来!”贤贵妃已经迫不及待弄死顾半夏了。
碧莲继续说道:“顾半夏怂恿王姨娘给老爷下毒,这是种慢性毒药,日子久了,老爷就瘫在床上,不能说话,不能动,后来,顾半夏又怂恿王姨娘下毒,毒杀了老爷,出殡前,顾半夏与王姨娘起了争执,又下毒害死了王姨娘,此人狠毒至极,请皇上明察。”
顾半夏一点也不着急,对对手很是赞赏,故事编的很精彩,顾半夏都快听睡着了,是费了些心思的,环环相扣,有理有据,不错,稿子背的也不错,真是辛苦了。
皇上看了一脸轻松的顾半夏,很是无语,都火烧眉毛了,还心不在焉,叹了口气,说道:“可有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碧莲伏地说道:“奴婢说的句句是真,公公手里拿的就是顾半夏谋害老爷的毒药,有一次我不小心偷听到两个人的谈话,看着顾半夏将这包药交给王姨娘的,王姨娘每天晚上都给老爷服用,王姨娘还剩了一些,我拿来了。”
皇上狠狠的哼了一声,指着碧莲旁边的徐公子说道:“你有什么可说的!”
徐公子不敢直视天颜,听着皇上的话就知道在与自己说话,“皇上,小人是伺候在老爷身边的人,有一天,王姨娘将我们都支了出去,我多留了个心眼,偷偷的看到,王姨娘掐着老爷的下颌,将毒药灌了下去,不一会,王姨娘出来就说老爷死了。”
徐公子一边哭泣,一边诉说,就像是真事一样,“我就觉得不对,怎么可能这么快呢?老爷出殡的那天,王姨娘也死了,这是不是都太巧了,顾半夏绝对是杀人凶手。”
看见上来的两个人是徐公子与碧莲,李泽辰反倒不担心了,这两个菜鸟这是自寻死路,放下心来的李泽辰,没有在说过话。
顾半夏噗之一鼻,栽赃的手段实在是太低级,太小儿科了,就这样也算人证物证。
“父皇,儿臣想问这二人几个问题。”
皇上点了点头。
顾半夏问道:“你二人都说我杀了我父亲与王姨娘,你们二人可以作证是吗?”
顾半夏眼神凌厉,唇边带笑,似怒非怒,二人有些胆颤,点了点头。
搞了这么半天,顾半夏算是明白了,碧莲是贤贵妃的人,是安排在顾府的奸细。
碧莲先是勾引徐公子,然后,杀害顾炎与王姨娘,嫁祸给顾半夏,此局布局已久,真是费了些心思。
顾半夏看了看得意的贤贵妃,继而说道:“你二人是什么关系?”
二人一愣,没想到顾半夏会这么问,这话该怎么回答,事先没有对过这个事。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只是认识。”
二人相视而笑,庆幸说对了。
顾半夏恍然大悟的说道:“既然只是认识,那为什么会上床呢?难道你二人之间没有什么勾当吗?”
一句话让二人的脸色极为难看,后面有李泽辰作证,他们不能说没有,没有就是欺君。
碧莲最先反应过来,“我二人的关系与这事没有关系,王妃不要混肴视听。”
“没关系,好一个没关系,徐公子是王姨娘养的小白脸,你是王姨娘身边的婢女,你们两个搞在一起,要是让王姨娘知道了会怎么样,你们有足够的理由杀人,再嫁祸给我,不是吗?”顾半夏一脸平静,抛出这么个炸弹。
贤贵妃快坐不住了,这两个笨蛋让人家牵着鼻子走,愣是让人家翻身了,在这样下去,这两个笨蛋就变成杀人凶手了。
贤贵妃清了清嗓子,“皇上,这你一句我一句的,撕来撕去的,还是叫仵作吧!看看仵作怎么说。”
贤贵妃说这话,一是提醒碧莲,不要纠缠这些,重点是什么不要忘记,二是抛出下一个证据,让顾半夏无处可逃。
仵作上来之后,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皇上不耐烦的说道:“说重点。”
仵作本想显呗一下自己知识渊博,希望有升职的可能,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招人烦了。
仵作不在滔滔不绝,简明扼要的说道:“臣检查了两具尸体,都是中毒死的,一种什么毒,暂时不知道,比较罕见,但都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很是厉害。”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说那么多专业名词,谁愿意听啊!
贤贵妃像是无意的说道:“听说四王妃师承薛神医,医术了得。”
这句话就是在告诉别人,顾半夏可以有这么罕见的毒药,薛神医的名号那是响当当的,弄点稀奇古怪的毒药很正常。
顾半夏也不恼,恭敬的说道:“贵妃娘娘说的是,我医术还凑合,承蒙娘娘夸奖。”
顾半夏微微一下,“今天说的是下毒,又与医术有什么关系呢?毒人人都可以有,不一定非得是我。”
面对顾半夏的强词夺理,贤贵妃很是恼怒,指着托盘里的毒药说道:“这里就是你给王氏的得毒药,你还狡辩,真是岂有此理。”
顾半夏依然很是恭敬,“那就找太医分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