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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啼哭不止的女婴,在抱起她的那一刻,突然停止了啼哭。看了自己一小会之后,破天荒的还笑了起来,而早已经心如铁石的自己,竟然也会心生怜悯。以往他们抱回来的小孩,见了我哪个不是嗷嗷大哭,这个倒是稀奇了。
既然如此,细细思量一番,决定抱回去,先养着看看。
待回到村中,那些个五大三粗的匹夫,只敢背地里议论议论,也就陈拾野和刘边树这两人有些胆色,敢来向我寻问原因,为何要抱个女婴回来,以前从未有过先例,将千幻种用在女婴身上,效果会大打折扣,且有可能会破坏结界平衡。
这种事情我会不知晓?多少年了,见了老夫的婴儿,哪一个不是哭,唯独这个是笑的,这难道不是天注定的事情?至于可能会使结界失衡,有问题解决就是了,这都十一年了,哪里有问题了,自己的决定,向来无错。
想到这里,魏方寻笑意更甚,一些粗鲁匹夫,终究是见识浅薄,即使得了些教主的恩惠,也无法与老夫相提并论。
看着眼前的丫头,魏方寻很庆幸当初把她抱回来。
停滞在丹灵境后期已经很久很久了,即使有长生密术,得益于这伪树结界,却依旧受制于结界,想要破境,难如登天。
当初接任此事,已然知晓,早已认命,此生无望洞元境。未曾料到,静丫头才养了一年不到,这丹灵境的瓶颈,竟隐隐有了些松动,这丫头果真是我的福缘。
十一年了,虽然一直无法打破瓶颈,却能清楚感知到瓶颈在一点点松动,无非是多费些时间而已,有教中的长生密术,总归是有希望的。
因此,魏方寻的心态已经不复当年的浮躁了,对待自家孙女是越发和蔼亲切。当然,魏方寻只会对魏静和蔼,也只有魏静才会觉得她的村长爷爷很和蔼,很亲切。
“爷爷,爷爷,你看我戴着花鸟环真的好看吗?”
魏方寻一听,正在抚须的左手顿时一停,这句话小丫头已经问了很多次了,不就是姓风的小子做的一个花环嘛,有甚稀奇,等过几天你就会丢在一旁。
隔三岔五的就往那小子家跑,不行,看来书架上的那些个故事俗本,以后得让静儿少看些了。嘴上却无奈道:“好看好看,我家静儿最是好看了,呵呵呵”
“嘻嘻爷爷最好了,那我去找小风哥玩了。”说完不等魏方寻回答,噔噔噔跑出房去。
魏方寻抚须的左手又是一顿,只能无奈摇头。
魏静没有发现,花环已经被魏方寻用了些许灵力包裹往,能让花晚几日枯萎,所以今天的花,与昨日并无不同。
这丫头,真是
魏方寻不痛不痒的责备一句。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距离献祭还有两年,过几日静丫头就满十二岁,是时候做点什么,好让静丫头与那死小子慢慢疏远。
——
风自轻家中。
目送两人离去后,风自轻从屋内拿出断剑,独自在院中开始四处乱砍,经过灵力淬炼的身体,力气已经稍稍见长了些,乱砍一通,倒也不觉得累,尽兴后,不时的点点头,为自己刚才耍的这套无名剑法暗自得意。
将断剑藏好后,风自轻开始思索,为能以后砍柴砍半天找个像样的借口。
正来回打圈,院门被人推开,抬头一看,是魏静那丫头来了。
此时的魏静头带花鸟环,一脸笑意,在花的衬托下,脸竟比往日稍稍白了些。
风自轻笑了笑,“静丫头,这花鸟环戴你头上,还挺合适的,你看,脸都白了些。”
“真的吗,小风哥,那我多戴几天好了,嘻嘻”少女心里高兴坏了。
“上次给你看书的事,没有告诉村长吧?”
魏静使劲摆了摆手,“没有没有,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走吧,出去玩吧,陈叔他们有事出村了,估计要等傍晚才回。”
说完一把抓住魏静的手腕,开始在村里到处瞎逛。
傍晚时分,魏静早已回家,风自轻独自站在村口。
此时陈拾野和刘边树正缓缓赶着牛车回来,牛车上放着杂草,草上跪躺着一头小马驹和一头小母牛,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货物,一把铁制剑鞘放在上面叮当作响。
风自轻上前帮忙,将马驹和小母牛安置在老刘家后,约好几日后给静丫头一个惊喜。
刘边树院门外,刘边树将剑穗从怀出掏出,随手丢给风自轻,后者道了声谢,从牛车上拿走剑鞘,各自回家。
院中,两人在竹椅上闲聊。
“臭小孩,明天拿着那把断剑,去近山上砍些柴回来,给那两个小家伙做个围栏,老刘那把断剑够快,给你一个用剑的机会。”
“得,陈叔,我谢谢你,给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陈拾野笑骂到,“得了吧你,明天开始去跟老刘学手艺,好好学啊,让我以后多享享福。”
“知道了,睡觉去了。”
说完起身走进屋内,男人在后面笑骂两句,睡觉是假,玩剑是真吧,坐了会后,也起身回屋了。
风自轻从床下拿出断剑,挂上剑穗,断剑入鞘。真合适,正眼一看,还挺像那么回事,以后闯荡江湖,就靠你了。
耍了会剑后,收敛入鞘,开始盘膝修行。
翌日,风自轻吃过早饭,拿上“血锋”,用布包好,出门而去。
近山湖边,此时已没有了参将的身影,风自轻稍稍洗了把脸,从竹屋内拿上麻绳,挂在腰间,沿着山脚小路,上山而去。
风自轻没有去山腰,因为那里可能会有野兽出没,自己现在实力不济,无需逞强。
找了一处枯木,“血锋”出鞘,选好方向,一道乱砍,枯木应声而倒。一阵忙活,不多时,刚好两摁小柴,符合自己第一次砍柴的样子。
下山回到竹屋内,将断剑藏好,柴放一边,看了看天色尚早,于是开始修行。
两个时辰左右,风自轻停止修行,挑着柴,缓缓归去。
来到刘边树家中,风自轻将柴放好。
汉子正在杀鱼,见少年进门,笑道:“哟,小风来了啊,砍了这么久,才弄这么两小捆,是不是偷懒了?”
“哪有啊,你看我这一脸的汗,我手都酸了。”说完不忘甩了甩手。
“行吧,你也是第一次砍柴,勉强可以了,休息一下,准备吃饭。”
午饭其间,刘边树跟风自轻粗略的讲了下杀鱼的技巧,以及烹饪时火候的掌控,风自轻都认真的听着。
闲聊一阵后,风自轻起身回家。
陈拾野正躺在竹椅上假寐,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准备去近山湖那边休息,可以省些功夫。
男人嗯了声后,叮嘱了几句,让少年小心,后者点点头,大口喝了水,转身出门。
来到近山湖边,脱了衣裳洗了个澡,休息片刻,起身上山,砍好柴,返回到竹屋内,继续修行。
如此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