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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总,深夜拜访恐怕不妥吧。”
季璃笑吟吟的看已过十点半去非得上来找人的容承祐一眼,她不得不承认,何小纾这件糟糕棘手的事情,他处理的很好。
所以,人,她不会赶出去。
“季小璃!”
这么调侃的调子,不怕容承祐冷脸给她看?何晚舒有点讶异,他送她回来的,怎么又来了。
明艳的脸蛋含笑,季璃秀眉轻挑,“怎么,需要我腾出位子么?”
“我只是喝杯茶。”
蹩脚的说出借口,容承祐清冷的嗓音很不自在,凤眼深深的看向何晚舒,要她过来。
季璃倏然觉得,她应该给容珏一通电话的!
虽然最近他们闹得挺僵挺怪,可这种时候不得撑下面子,何小纾这丫的,刺激人么!
容承祐不喜欢太过精明的女子。
季璃如是。
他一直认为这女人可能会把容珏咬得太死,可是……容承祐漫不经心的轻笑,“如果你想,可以把位子腾出来。”
假笑了下,季璃读出容承祐眼中的意味,他是在告诉她,容珏,你得真心待着,别跟这玩笑话似的,张口就来。
可何晚纾没心眼儿,看不出俩人之间的情绪,拧了下他,“不许你乱说话了。”
抓住她手,容承祐遂揽着何晚纾下楼,侧头道:“二十分钟后我会把她送上来。”
季璃没听见,容承祐的眼神着实让她想到容珏冷怒的样子,她有错么?
她将自己的心保管在安全范围内,不让别人,包裹容珏在内,抓住一分一毫,为什么都认为是她对不起容珏?
季璃转身找出手机,本欲拨出的电话的手指生生僵硬,停顿了几秒,讪讪将手机搁回桌上。
她和容珏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何小纾比她好很多,纠结一番后能接受,可她不行!
季璃,因为她是季璃,豪门季家见不得人的私生女!
人的心很奇怪的,当你露出一个缺口,就等于全部溃堤,修补都来不及,所以她选择和容珏就这么僵着。
大不了,大不了最坏的结果……
望着沉沉的夜色,季璃的心骤然沉在谷底,容承祐,你今晚来做什么呢?
因为一根刺儿!
容承祐背着七年前俩人憾然分手的果,他不能这么冒险,冒险玩一场可能会再次弄丢晚晚的游戏。
车内旖旎,容承祐不知该如何说出口的话全部倾洒在她颈侧、胸前留下的点点红痕。
“晚晚,找个时间跟我回容家,嗯?”揉弄着她,容承祐冷不丁道出这么句话,如果七年前的事情真的毫无隐藏的摊开,何晚纾,你会再次离开么?
“什、什么?”何晚纾抓住胸前作乱的手,意乱情迷的问他,有点娇软的怒气,明知道,明知道在车里的,怎么还这么过火?
“跟我回容家。”
重申一遍,容承祐掌下的重捏彻底让她记住这句话,不给她反驳的余地,“这周六。”
将她抱在腿上,爱极了她穿裙子见他,嗓音火热沉沉,“不能再拖了,好吗?”
“……好!”
凤眼迷乱的情潮四溢,容承祐重重的侵占他的领土,浓重的喘着,他清楚这样在车里有多么不合时宜。
可是晚晚,我得真实的贴着你的肌肤,摸着你的温度,才会定心!
何晚纾狼狈的吸着稀薄的空气,有种被窒息的错觉,容承祐,这才是容承祐的本性吗?
潜藏在优雅表面下的狂狷、不羁,甚至令人胆寒的尖锐!
来不及细想,一阵一阵心底最深处的酥酥麻麻让何晚纾娇喘连连,耳畔有最火热的呢喃,迷蒙的眼盯着微红的镌逸俊颜,情潮顿时溃散,如入无人之境的钻入每个颤抖的细胞!
……
乍然听闻小儿子要带女朋友回来,容正源着实愣了下,“阿、阿祐你说真的?”
上次说等稳定了就带回来,他当是他嫌他撺掇婷雅给他,搪塞的借口,这几个月眨眼已过,真准备带人回来了?
他了解阿祐这孩子,死心眼儿,听这话里的意思是认真打算将人娶进容家了。
“……爸,这周六。”容承祐淡淡笑,他实在不想等了。
容正源沧桑的脸庞略显讶然,听出他话中的一缕焦急,“我让你二嫂好好准备准备。”
看来阿祐是放下B市那姑娘了,心中微松口气,只是……婷雅那孩子,心思敏感的很,怕是不能轻易这么接受了。
微微笑,容承祐敛眉准备转身离开,恰巧搁在口袋的手机响起,“爸,我先出去了。”
淡扫了眼荧幕,反手轻阖上书房门,容承祐抵着墙,微低着头,“晚晚,你紧张什么?”
昨晚送她上楼就惶惶不安的问,试图装可怜拖延时间,在他冷着脸给出否定答案后哀怨的回去了。
早上七点就来了通电话,这才九点,又来了。
“……我、我真有点紧张了。”从没设想过她和容承祐发展到这么亲近的地步,何晚纾已经忐忑了一晚上了。
容承祐低笑,好听的低沉嗓音如醇厚的红酒醉人非常,“紧张?如果到了结婚的时候可怎么办?晚晚还见不见人了?”
结婚。
何晚纾因这个词儿而羞的将头埋进抱枕里,娇细的音很绵柔,“容承祐,不许你胡说了。”
“什么胡说,法律许可下跟你耍*总比偷偷摸摸来得好,我想每天抱着你,抚摸你滑腻背脊……”
话中宛若带着带着电流,何晚纾骤然背脊一麻,红着脸轻啐,“容承祐,你又不正经!”
叮——
容承祐哂然,嘟嘟的提示音显然彼端的何姓姑娘恼羞成怒了,私下里,他很爱这样*脸皮薄的她,看她红着脸落荒而逃的样子,唔,算得上是一种低级恶趣味吧。
凤眸轻抬,一抹愠光划过眼底,容承祐不知道她站在那里多久了,薄唇轻抿准备转身离开。
“容、容哥,等等。”郑婷雅不安极了,低声道歉,“我不是故意偷听,我只是恰好……”
“没事。”
简单疏离的字眼落下,郑婷雅懊恼自己总这么没出息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牵起话题,刚才,她看见他镌逸脸庞上深深的笑,听见他用炙热的口吻低喃着爱语*彼端的女子。
原来,他不似面上那么冷漠疏离,只是他的火热,是有针对性的!
郑婷雅落寞的站在原地,她甚至听出容哥叫着她名字的声音有多么温柔……名字?
蓦然一惊,郑婷雅想起来了。
“晚晚,晚晚我等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回来?”
讶然捂嘴,郑婷雅心中浮现两种可能,一种令她心伤难耐,一种令她后背生寒,到底,会是怎么回事?
可她希望,是第二种可能。
按耐住心底猜测,郑婷雅惶惶盯着容承祐离开的方向,很久都回不过神儿来。
淅淅沥沥的雨落下,夏季的尾声旋律正逐渐停止,褚浩然沉静的视线落向沿着透明玻璃滑落的雨珠,一去不复返。
轻搅着杯中凉透的咖啡,小纾,如今连我的约,你都吝于赴了么?
蓦然,雨中小跑的清丽身影让他瞳孔狠狠一缩,跳跃着某种欣喜的小火花,捏着杯耳的手指紧了紧。
“浩然哥,对不起我来晚了,下雨路上堵车了。”
听见娇细的嗓音,褚浩然斯文的脸上深笑不减,“我会等你来,怎么还是跟以前冒冒失失的小姑娘似的。”
扬手跟服务员要了杯热茶搁在她面前,“快喝。”
淡笑,何晚纾冰凉的小手捧着热茶连连啜饮好几口,热流淌过发冷的身体,好受许多。
“我明天会有一场医学研讨会议要到美国去一趟,下午的飞机,要跟我去转一圈吗?”似真似假,半开玩笑的话。
微愣,何晚纾忙低下头,没料到这么直的开场白,轻扬粉唇,“浩然哥你开什么玩笑,我护照过期了还没去申办呢。”
而且,她明天得去容家吃晚饭。
冷场了几秒钟。
褚浩然轻笑,伸长手臂摸了摸她微湿的头发,“逗你的,我开会议马不停蹄的哪有时间陪你瞎晃,只是走前看看你。”
明天,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他不放手的心未变,可小纾见了容家长辈后,的确更棘手了,所以他想看看。
“说的跟不回来似的,你如果回来我……和容承祐去接你。”顿了下,何晚纾提及容承祐,浩然哥什么心思,她明白,可她已经跟容承祐好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谁也说不清楚谁对谁错。
“不用,我一个人惯了。”褚浩然低声拒绝,小纾真是变懂事了,知道听出人话中的意思了。
抿唇温柔的笑,褚浩然抚着杯耳,似有若无的试探,“小纾,浩然哥这么骤然回国,是不是打扰你生活了。”
就像八年前他回国之后的那一年。
“……不会。”浩然哥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那就好。”
何晚纾心中微微苦涩着,看,谁都没有回到过去的权利,只能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褚浩然看向窗外渐渐停下的雨,斯文的脸上隐含淡笑,小纾,我承认,我是个自私的人。
经历了国外那几年失魂落魄的日子,我已经失去很多东西了,手上这仅存的温暖他不能松掉,小纾,即使你不喜欢我。
只要,我爱你就行了。
……
何晚纾是在晚上七点到容家的。
容承祐长臂揽过腰肢,捏了捏她软软的掌心,薄唇轻勾,“都到家门口了,还紧张?”
明眸睨了她一眼,何晚纾轻呼口气。
“哎,小婶婶来了啊。”容珏笑米米的出来接人,佯装恭恭敬敬的样子,手掌一展,“您请。”
刚一进容家客厅,一道威严的嗓音传来,“阿祐,回来了。”
“我爸。”
容承祐低声跟她说了句,微颔首,何晚纾微笑,“伯父不好意思让你等我们了。”
一一的叫过人,容正源笑得很和善,“当自己家里就好,别紧张。”
“对,以后迟早得是一家人。”容毅见过何晚纾,看见小姑娘有点紧张的样子,怕给人吓跑了。
闻声,容珏妈妈拍了拍郑婷雅的手,从厨房出来,看见被容承祐轻揽在怀里的女子,温柔轻笑,“先坐,我问过阿祐你的口味,特地做了好几道你喜欢的,等会好好尝尝。”
“谢谢二嫂。”何晚纾也不好意思这么坐着,走到容珏妈妈面前,脸微红,“我进去帮你。”
“一看就是个懂事的孩子。”
躲也躲不过,容珏妈妈轻叹,指了指背对着她的郑婷雅,“大哥的女儿,婷雅,比你大了两岁。”
阿祐都把人带回来了,肯定是要过一辈子的,婷雅不能陷得太深。
“婷雅姐。”
郑婷雅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继续忙手上的事情,原来这就是容哥喜欢的,低声调笑的对象。
可隐约,她觉得这脸孔有些熟悉。
“我听容哥说过你,今天可算见到了。”不好让人难堪,郑婷雅尴尬找寻话题。
容哥?
想起那次电话里娇软的嗓音,何晚纾微愣。
“我是容家收养的女儿,所以没跟着容珏喊叔叔。”
原来她就是容承祐口中‘大哥战友的女儿’,可明明很云淡风轻的解释,奇异的听在何晚纾耳里,却隐约牵扯出一丝爱慕的味道,她,好像对容承祐……
她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容家餐桌上很融洽,容正源心情一好,不由多喝了几盅,严肃的眉眼间微露和善,“晚晚多吃点,你二嫂的手艺很不错。”
看得出来是个面善心好的姑娘,虽然腼腆了点,不过倒是挺得阿祐心的,也好。
长子容恒虽然寡言,可给人一种自律的稳重,始终淡淡笑着,隐去眼底一抹担忧。
“对呀,这几道菜可是特意给你做的。”
容珏笑米米的打趣,“小婶婶,我妈对我都没这么上心过,瞧你多有面子。”
什么时候能把季璃带回来给家里人看看?
霎时,容珏因为心底浮现的念头惊愕了下,忙端起酒杯遮掩窘态,小璃跟他不冷不热的闹了这么长时间,真有点疲于应付了。
小婶婶?
郑婷雅因这名正言顺的称呼手指抖了下,古典的小脸难言哀愁,抿唇低头,怕自己不小心泄露了情绪扰乱大家兴致。
“……让二嫂费心了。”何晚纾微笑,碗里几乎都是容珏妈妈费心给做的,香气四溢,“味道很好,齿颊留香呢。”
“看这姑娘小嘴儿甜的。”
似是无意撞了下郑婷雅手肘,容珏妈妈夹了菜搁在她碗里,温柔的劝解,“多吃点,你太瘦了。”
看来她上次跟婷雅谈的那话,并未让她心中宽心,这孩子还是一门心思扑在阿祐身上。
“希望某些时刻你对我嘴儿也这么甜才好。”微侧身,容承祐面上微微笑着低语,伸到桌下的手却悄悄捏住她搁在腿上的柔夷,摩挲着细嫩的掌心。
反手轻掐他,何晚纾一点也不饶他,越发觉得容承祐这厮实在目无法纪惯了,上次在路上被交警先生逮住还不收敛,今天竟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作乱起来!
不恼,容承祐怡怡然的样子稳若磐石,灼热的手掌却与她在桌下不停教缠,存了闹她的心思。
“……容承祐。”
何晚纾死命掐他,奈何容总皮粗肉厚,当做小媳妇儿的小打小骂四两拨千斤,堪堪松了手,浓浓笑意的凤眼轻睨她。
蓦然,容承祐轻哼了声,脚踝处隐隐作痛,瞥见微恼却得脸含微笑的人,薄唇轻勾,亲手夹了菜搁下,“晚晚,多吃点。”
否则晚上有你累的。
微红着脸撞入容承祐意味深厚的黑眸,何晚纾心口窒息了下,闪躲的目光偶然一抬,对上郑婷雅微冷的眼。
好像,好像不是她想多了?
抓住筷子的手一紧,何晚纾似乎看出她微冷眸光下的嫉妒,对,是嫉妒的味道。
心口顿时举棋不定,难以言喻的情绪蔓延开。
骤然,容珏年轻而意味深长的话响起!
“哎,小婶婶我敬你一杯啊,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可得多照顾照顾做侄子,不是?”眨眼睛,容珏笑容灿烂的样子是容家男人特有的迷人风采。
随即一口喝尽,似有若无的看了眼郑婷雅,有点责难的意味,毕竟第一次到容家来,这样……不合礼貌吧。
再者,人是他们小璃的闺中密友,以后有求于人也说不定。
何晚纾抿唇淡笑,容珏这样子八成是给季璃闹的,以前三天两头的登门见佳人,最近次数少的让人讶异呢。
她清楚季璃的,面上呛辣实则将人拒于心外,这是心病,容珏不下点功夫,难!
“容珏,怎么听你这话有情况了?”容珏妈妈就怕这不定心的儿子娶不着媳妇儿,眼见都多大的人了。
神秘的笑,容珏淡淡化解一场尴尬,不经意捕捉到容承祐一抹称赞的光,欣然收下,微咧了咧嘴。
郑婷雅默然,顿时食不知味了起来。
容恒暗自轻叹,他是清楚养女的心的,可感情这事情谁也拿捏不准……抬手夹菜搁在她碗里,严肃的脸庞微染暖意,“婷雅,许久没跟你下棋了,一会儿吃完饭陪爸爸几句,好吗?”
“……爸,我、我身体不舒服,改天吧。”话有点哀愁的味道,郑婷雅知道他什么意思,可今天这种情况下,她不想再在戳心窝子的痛处了。
视线所及落在容承祐朝何晚纾淡淡笑的镌逸的脸庞,心中沉沉的压上情感的石头,眼睛微闪,低下头。
“容承祐……”
何晚纾低声叫,却冷不丁被他重重捏了下掌心,但见凤眸闪过凉薄的光,薄唇轻启,“听话,等会你在客厅好好坐着,我去楼上跟我爸谈点事情。”
郑婷雅知晓的某些事情,可能会打破他目前所维持的的平衡。
小声应了声,何晚纾很难不注意到郑婷雅略含哀怨、爱慕的盈盈水眸,不可否认她的确是个美人坯子。
与季璃的娇艳不同,她是那种江南水乡的小家碧玉,眉眼间总是藏着几丝不为人知的情绪,令她心中微凉却莫名难解。
“晚晚,来拿着。”
容正源递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见到她挥手欲出口拒绝的话,刚毅脸上的皱纹聚拢,“收下,这是咱们容家的规矩。”
话里含着潜台词,他对容承祐带回的女孩子挺满意,这红包给了,就是肯定的意思。
“……拿着给你当私房钱用。”容承祐淡淡笑,轻声在她耳边小声打趣,气息热热的,“别让爸爸面上挂不住。”
何晚纾呐呐的双手接下,总有种收彩礼的错觉,浑身有点不自在,容家这种家庭给红包,能会是个小数目?
面露慈祥,容承祐精明的老眼一眯,“这就对了。”
他这么做,一是暂时顺了阿祐的意,二……重要是断了婷雅那丫头的情意,免得徒落伤心。
饭后,容承祐跟着容正源上楼,小声嘱咐了她几句,“乖乖等我回来。”
明眼人一看,都清楚容承祐对何晚纾下了多少心思,向来凉薄淡漠的人,何时这么呵护备至了?
“哎,小叔叔你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会欺负小婶婶似的,这差别待真不是一点了。”
容珏翘着二郎腿笑,被容毅轻斥了一句,“坐好,这么大了还要我教你起立坐下吗?”
这小子他头疼死了,身体里流着容家人严肃自律的血液,可言行举止教育了这么多年仍旧没个看相出来!
双手举手,容珏除了容承祐,挺怵的就是自个儿老爹了,一文人动不动提家法收拾儿子,说得过去么?
抿唇淡笑,何晚纾眼见容承祐消失在楼梯口,有意句没一句跟容珏妈妈聊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瞥向郑婷雅,不好形容此刻心中难以言喻的情绪。
对容承祐她一知半解,总被他牵着鼻子走却不由沦陷失心,对郑婷雅她一无所知,到底会有怎么的牵扯联系……
“我听说容哥叫你晚晚,刚开始还以为是她呢,没想到……”按捺不住了,郑婷雅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婷雅!”
容珏妈妈轻斥了声,这孩子……无奈的柔笑转而解释,拍拍何晚纾的手,“婷雅这孩子不会说话,晚晚别介意。”
不会说话吗?
尴尬的一笑,含着浓重的讽刺味道,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就像每个现任对前任的存的好奇心思,不清不楚的心中总膈应着疙瘩,挠心的痒痒。
“她是要进容家门的人,容哥的过去她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否则晚晚会以为我们故意隐瞒的就不好了。”完全脱离控制的话,郑婷雅颤抖着。
为自己的恶毒,为自己的惭愧,却怎么也止不住,“好不容易容哥熬过醉生梦死的一年放下‘晚晚’能重新开始了,希望晚晚别辜负了容哥的心。”
“婷雅,你上楼休息去。”
暗暗捏紧拳,郑婷雅看了眼容珏妈妈恼怒的神情,古典的脸蛋好不羞愧,仓惶站起来,“我、我出去走走。”
她今天做得过分了!
该谴责的行为,她却言不由衷的全部吐出,希望倾向于她的第二种猜测,可能,可能容哥不是那么喜欢她,只是因为她叫晚晚,或许眉眼间也有几分相似才……
“晚晚,我们刚聊到哪儿了?听说你也是在B市上的大学,我们阿祐当年为了跟爸爸赌一口气,硬把志愿……”
会是容承祐过去的那个人吗?
探手,似乎触碰到了一层事实的薄膜,可细细的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儿,难道容承祐的过去,小舅看重的人女也叫‘晚晚’吗?
“晚晚?晚晚?”
容珏妈妈心里一凉,怕是婷雅的话给何晚纾这姑娘听进去影响了这孩子的心情,随手剥了个橘子给她,“尝尝看,都说这甜得很。”
细细去掉橘子上的白絮,女人都是敏感的,尤其对枕边人从前生活中的女人更是嗅觉惊人。
“二嫂,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上去找阿祐。”
婷雅这孩子!
容珏妈妈低叹,只能抽空跟大哥谈谈,这要把阿祐的事情搅黄了,家里谁能安生?
二楼走廊,何晚纾轻靠着墙低头想着什么,纤细的十指绞在一起转着纠结的圈圈儿,粉唇轻抿着。
喀——
一声细响,容承祐轻合上门走出,镌逸脸庞的神情有点沉,白色休闲家居服上沾染着几点暗黄的污渍,有点狼狈。
“容承祐。”
凤眼微抬,容承祐闪神刹那,一道娇小的影子迎面扑来,短袖下细嫩温柔的手臂立即缠上他精装的腰,几缕飞起的头发在脸上停留几秒怅怅然落下。
“……”
“阿祐,你送我回去吧,时间、时间差不多了。”话有点难,何晚纾手指轻揪着他下腰的衬衫,揉出褶皱。
季璃说,女人永远别过问男人的过往。
按捺住微微刺痛的好奇,何晚纾骤然失去想要问清楚的勇气,乌龟的沿用了季璃女士的两、性箴言!
深深的抱住怀中温软香馥的娇躯,容承祐喉咙上下滑动了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重捏了下脆弱的尾骨,长腿猝然向前一顶,连忙推挤着何晚纾步步后退抵住墙壁!
“晚晚,晚晚……”
如梦似幻的低声呢喃,掠过薄怒之色的瞳孔一缩,低头狠狠咬上她软到令人沉醉的唇,轻舔慢咬的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了下去!
手撑住他温热的胸膛,何晚纾微慌,“怎、怎……啊!”
热到烫人的大手狂风暴雨般从低腰牛仔裤钻入,收拢的五指重重揉着掌中滑腻的软凝玉脂,仓促留下浅浅的*痕迹。
长腿有力的压着,容承祐以傲人的身高紧紧裹住,肆无忌惮的侵犯他独有的的领地!
轻喘,小脸浮上红潮,何晚纾抵着胸膛的手臂渐渐无力的垂落在他腰上,容老爷子和他、他说了什么?
“不许逃避我!”
低沉的嗓音灌入耳里,容承祐擒住她缩了缩的臀,几乎就要探入令何晚纾*的一点……
“咳咳、咳咳……”
重重咳了几声,容正源微侧着头,老脸有一抹郝色,提醒他们这在哪儿。
一腔热情顿时散去!
何晚纾遮脸都不必了,直接羞愧的埋进容承祐仍旧灼热的胸膛,丢人可不止丢到家了!
“爸。”长臂揽住怀里的人,容承祐虽面色微红,嗓音却淡的出奇,叫了人。
“注意点儿。”
双手背着搁下话,容正源目不斜视的侧身而过,阿祐这孩子怎么一根筋拽不回来了呢!
“容承祐,你害我丢死人了!”掐着他胸口,何晚纾头撞着,一遇容承祐,从此节操是路人了!
车上、鞋柜上、朗朗走廊……容承祐,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嗯?”
长腿骤然亲密接触,抵住腿根的灼热让她倒抽一口冷气,小嘴巴闭的紧紧的一个字儿也不说了。
凶猛食肉性动物,还是别惹了。
薄唇轻勾,难得何晚纾柔顺的模样让他的烦躁微微沉淀,他怎么也没想到,爸爸会对她这么的……了若指掌!
“阿祐,何晚纾并不那么适合你。”
“……爸,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个和青梅竹马恋人牵扯不清,无论七年前七年后处理不好感情纠葛,甚至遭遇强、暴的人,你觉得我能轻易接受吗?”
他不是老八股,却有一些必须的坚持,阿祐大张旗鼓的请容毅出山救人,又以雷霆手段迅速了结一桩涉及境外的恶意伤人案!
从那时,他就开始注意了,特地让人查了下何晚纾的背景,细细审视后叹气,七年前的事情,怎么能净说是他们阿祐的错?
“……”凤眼微怒,容承祐变了脸色。
“你想娶她进门的话,缓上一两年比较好。”对你、对婷雅都好,否则那孩子怎么接受得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婷雅落到今日孤苦无依的地步,他们容家也有一份责任。
“如果我非要让她近期进容家……”
“混账!”
一杯凉茶甩了过去,砰砰几声落在地上,洒了一身的暗黄污渍,容正源呵斥,“你不知道婷雅对你的意思吗?你这么心急火燎的不怕让她难堪?”
“与我无关。”
眉眼俱怒,容正源老脸一横,“我从小教育你容人之心,怎么一个小姑娘都容不下?”
“……”
薄唇轻抿,容承祐转身离开,淡漠的样子像极了容正源当年铁血不近人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