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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心颖愈来愈惧怕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
略微僵硬的身子随着他的摆弄,却始终不敢轻呼一声痛,昏暗的高级总统套房内,只听得小松广泽一声轻斥,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意兴阑珊的点了根烟,“真是越来越无趣,你以前那股子浪劲儿去哪儿了,啊?”
空出手捏了捏她胸前的柔软,兴趣缺缺的靠着*头抽烟。
咽下痛呼,周心颖勉强挤出讨好的微笑,“听说矢野先生转危为安了,你们快离开B市了吧。”
可是眼前的男人,并没有做到他的承诺,何晚纾出事以来,提也不提那晚,让她心中一点底子也没,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反而沾了满手的污秽。
“……他醒不过来了。”小松广泽邪佞的笑,他布下的局,怎么允许他醒来呢?
如果他平安无事了,那他的社长继承人资格怎么得到?
赤、裸的身躯狠狠的抖了下,周心颖尴尬的笑着,“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小松广泽轻蔑的看她一眼,抵着她的肿肿的红唇吐出灰色烟圈,手指摸着她的下颚,“我不会让他醒来的,在日本我苦无良机,在中国好不容易得手,岂能轻易放过?这都要谢谢甜心你了。”
随即,在她脸上施舍似的亲吻记下,拍拍她的肩,搁下话,“放心,我肯定会带你回日本,大阪那里的一栋别墅都为你准备好了。”
利欲熏心的女人最好哄,以一句空话换的日后职位,值!
听到这话,周心颖当时绽出一抹勾人的笑颜,手指轻挑的在他胸上轻抚,“你吓死人家了,还以为你准备丢下我了呢。”
她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小松广泽身为日本财团的高管人员之一,财力自然不容小觑,等她跟着到了日本,非得好好在他身上得到她该有的一切!这种男人,抓不住他的心,起码抓住他的钱。
“我可舍不得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好好服侍我,亏待不了你。”小松广泽已将回日本的时间延后,还能享受些时日这女人的柔顺。
本来是打算将她带回日本的,可念及若这女人在日本胡说了什么危及到他的地位,可就真的不妙了!
周心颖是个懂得事故的女人,妖妖的一笑,立即使出浑身解数挑起眼前男人的*,搁下心中心事,自然动作大胆了许多。
轻抚着趴伏在下身的女人,小松广泽宛如吸食鸦片沉迷幻境的人,不不由享受的轻哼几声。
矢野一郎,注定得死在中国,为他所谓的痴情陪葬!
这下可真得谢谢那位清纯稚美的何翻译,没想到她下手这么狠,活生生将人送进了重症病房!
……
漆黑如墨的夜,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拧住何晚纾的心脏,生生让鲜血溢满了手掌,浓浓的冷汗覆在白希的脸蛋上,大口大口吸着新鲜空气,那种即将踏入地狱的感觉又来了!
疯狂撕扯衣衫的手,淌血的额头,粗暴的动作,柏油路上蜷缩的半罗身躯……点动成线,浓缩成一条银丝紧紧勒住何晚纾的咽喉,她痛苦的无声叫喊,却被淹没男人的阴阴笑声中。
“喝——”惊恐未定,何晚纾痛苦的蹙紧秀眉,抱住疼入骨子的头低低*了声,三天,整整三天了!
夜夜做着相同的梦境凌迟她的意志,鲜血的味道那么浓厚,身体窜入的冰凉那么真实,何晚纾瑟瑟抖动,她真快扛不住了!
微弱的晕黄光线洒在柔美的侧脸,看了眼走向十一的指针,何晚纾咽下涌到嗓子眼儿的惊慌,揪紧薄被,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放过她?
端过搁在*头小柜上的水灌下,慌张的心跳仍旧难以平复。
恰时,一阵手机的微弱铃音骤然响起,惊的何晚纾手中一滑,咚咚几声杯子掉在地毯上,残留的水倾洒一地。
会是谁?
摸到手机,何晚纾唇泛着点白,明眸落在亮光的荧幕上,不由一怔,涌上难言的安心,有种想哭的冲动,“容承祐。”
“是我,晚晚。”
暖风中传来低沉好听的醇厚嗓音,在静寂的夜冷不丁敲入何晚纾不知所措的心,握着手机的手指登时一紧。
“……”
“晚晚,出来好吗?我在老地方等你。”
叮一声,何晚纾切断电话,顾不得单薄的睡裙,双脚落地,提了件针织外套就悄悄往出溜,明眸掠过难言的委屈。
容承祐,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
蓦然,何晚纾站在台阶轻喘着气,睫毛轻颤,看见淡淡白光下抵着车门而站的高瘦身影,目不转睛。
洒然转身,容承祐凤眸流逝着温柔的流光,长腿一步步向她走进,直至一双长臂紧紧扣上细腰!
“晚晚,我很想你。”话音轻柔,转瞬消失在温暖的夜色里。
奔波于取证的事情,容承祐按捺了整整三天才现身,本来怕打扰她睡觉,可最后实在忍不住,就过来看看。
啪嗒一下,何晚纾微红的眼睛掉泪,浸染了薄薄的衬衫,令容承祐怔愣了下,轻推开她,“怎么,秦家谁欺负你了?秦旭翰又吼你了?”
一见面怎么就掉眼泪了?
拇指抹去微凉的泪珠,容承祐敛眉盯着她委屈的样子,见她一句不吭,只能将人搂在怀里轻拍着安抚,“一会儿跟我回去好不好?”
基本将事情的脉络已经理清,他明天就会接触将晚晚送上那混蛋车的周翻译,据调查她和小松广泽一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必须将她给揪出来了!
“……好。”
长指挑起她微湿的下颚,容承祐轻笑,“何小姐,这么不矜持啊?”
瞬间怒瞪,何晚纾抬手捉住修长的指,张嘴咬下去,眼含水光,“容承祐,我不去了!”
要她矜持,要她矫情,那她就给他看!
“那可不行,否则漫漫长夜我找谁陪?”
暧、昧到极致的醇厚话音,容承祐骤然倾身咬着她的耳垂*,在她恼羞成怒甩手走人之前长臂将细腰一勾,亲密的走向停在路边的路虎。
等着事情一了,他就得登秦家大门,否则次次见面都让他有种在偷、情的感觉?
秦旭翰是在何晚纾仓促出门之前就醒的,轻叹一口气,转身回去,小纾,你是被施行了什么魔咒么?
想起今天在容承祐公寓门口见到的清美古典的女子,不由心中一沉,容承祐跟她,会有什么瓜葛吗?
临近十二点,路上的车辆极少,容承祐一路上有点快的车速让何晚纾微红了脸,他这么快,是要做什么去了。
红灯空档,容承祐长指在方向盘上点了几下,薄唇轻勾,骤然倾身过来,高大挺拔的身体轻压着她,“晚晚。”
“……容承祐,你得开车。”捏着睡裙的下摆,何晚纾声若蚊呐的提醒。
凤眸淡扫一眼,容承祐将玻璃升上去,微微笑的样子令人羞怯,“还有五十八秒,不急。”
微凉的指尖从针织外套的下摆钻入,轻抚着她柔软却也敏感的腰,手指摩挲布料,布料摩挲肌肤,顿时何晚纾轻抖了下,轻咬朱唇。
他总是熟悉她身上的所有点,懂得从哪里侵入,宛若洞悉敌方战略布局的精明对手般,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乖,我喜欢听你叫我阿祐。”含笑的好听嗓音,容承祐腾出左手磨蹭着她柔软的唇。
他实在,实在有点忍不住了。
娇嗔了他一眼,何晚纾明眸顿时如丝,紧紧缠住容承祐,手下不由放了点力道,薄唇轻吮嫩唇,凤眸流光璀璨!
轻哼一声,何晚纾背脊流过酥麻的、令人心神荡漾的电流。
“你别、别这样……”何晚纾推着他,娇媚的眼偶然瞥见信号灯,“绿、绿灯了。”
转移阵地,忙着啃咬颈侧留下暗红的容承祐捉住她抗拒的手禁锢在椅背顶部,咕哝,“无妨,凌晨车少,”
“啊!”
何晚纾叫了声,见她孟浪的手从睡裙V领钻入,灼热的厚掌轻磨着一点樱桃,让她想咽下到嘴的娇声都不行,“阿祐,阿祐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何晚纾可没他这么厚脸皮,当着凌晨马路就这么,呃就这么……做。
凤眼眸光愈发的浓,容承祐妖娆的轻笑,捉住她凉凉小手直下覆住他火热的一点,很沉的音,“我放过你,谁放过我?”
晚晚,你不晓得么,不论七年前七年后,你始终是我独一的Sirens!
“阿、阿……”何晚纾吓住了,嘴巴微张。
比较保守的姑娘哪儿经的他这么一下,登时觉得整只手都燃烧起来,火辣辣的热流一路传递到脸上,顿时红若滴血。
顺利成章的大手撩开睡裙,容承祐正欲进一步攻占,冷不丁紧闭的玻璃传来轻敲声。
“有、有人!”
瞬间乌龟,何晚纾小腿一踢,正巧踢中容总最脆弱的一点,顿时传来一声痛呼,凤眼一眯,“何晚纾。”
小嘴一瘪,何晚纾钻进他怀里,此时窗上的声音再次传来,罕见的怒气登时映上眸子,容承祐扯过西装外套抱住何晚纾,伏在她身上挡住一切目光。
沉沉而冷的眼看向来人。
“先、先生,这里不能停车。”老实巴交的中年交警撞见这一幕顿时脸红,结巴起来。
冷睨他一眼,容承祐难受的很,哪能给好脸色,捞过手机轻摁了几个键,探手交给交警,“走远点!”
中年交警一愣,此刻那端却传来顶头上司的尖音,端着手机顿时走了好几丈远,怎、怎么回事?
轻呼口气,容承祐困难的从香馥的娇躯上移开,微怒的神色,“我生来就是给你折腾的。”
白嫩的手捂住嘴,何晚纾瞥了眼支起的帐篷,聪明的没去挠盛怒中猎豹的毛儿。
五分钟后——
中年交警端着尴尬的笑意将手机交给冷脸容总,笑呵呵的,“容三少,您夜晚愉快,愉快……”
谁知道他是A市红门容家的小公子啊?
抖了抖,尖细的音还在脑子里嗡嗡回响,“你是猪吗?容三少的车你也敢拦?想不想在A市混下去了,啊!啊!”
随即,踢着规律的步子继续值夜班,这对他升职,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吧?
轻哼,容承祐睨了眼西装遮脸的何姓姑娘,牙齿狠狠的磨了下,等会儿回去看他怎么收拾!
于是,二十分钟的路程缩减近一半,寂然的走廊,容承祐的脚步有点凌乱,抵着墙壁狠狠咬了好几口才腾出手开门。
咔哒——
容承祐登直将行凶人报上鞋柜,又咬又磨了好一阵,长指流连在滑腻的肌肤上。
针织衬衫落地,轻喊的机会都不给她,未到主卧门口,何晚纾就被剥的娃宛若初生婴儿任人为所欲为了!
仓促在门口要了她一回,容承祐抱着软成水儿的何晚纾举步向前,踢开主卧门,抵着微肿的唇吩咐,“晚晚,今晚不许你昏过去了。”
明眸微抬,何晚纾背脊刚贴到*铺,刹那间就被灼热的手臂揽了过去搁在精壮的腰上,听得一句浓浓情潮的话。
“看你下次敢不敢乱踢!”
天微破晓,何晚纾虚软的手臂抬都抬不起来,酸软难耐,甚至眼睛只能迷蒙的看了眼容承祐,便沉沉睡去。
唔,容承祐我错了还不行么?
城市彼端,褚浩然靠着墙而站,颓然呼出口气,凌晨五点二十分,日籍商人矢野一郎抢救无效,死亡!
小纾,你这下该如何?
容承祐浅眠,睡眠质量极差,昨晚未拉上的厚重窗帘叠在一起,第一缕阳光照上眼皮时便消了睡意。
残存流光的凤眼盯着累极而睡去的人,以前经常看她恬静睡着的模样,可如今次次的凝视,却总有失而复得的恍悟!
他和晚晚,终究跟七年前不一样了。
八点,容承祐扔在玄关的西裤口袋中的手机不停在震动,生生闹腾个不停。
刚出卧室拾掇散落衣服的容承祐眉心微皱,将手中衣服搁在沙发沿儿上,掏出手机,“容珏,怎么了?”
“……刚传来的消息,矢野一郎抢救无效。”微顿,容珏认为事情真有人暗中操控,“报纸上都登了。”
神的令人不得不怀疑幕后指使者安了什么坏心眼儿!
“估计很快,公安局就会来提人,我们没时间了。”
眉心微沉,容承祐看了眼微掩着门的主卧,话不多说,“一个小时后我要见到我想见的人。”
容珏知道的,是周心颖!
切断电话,容承祐提着衣服的大手一紧,折回去留下字条,晚晚,我出去一趟,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扯了扯滑落的薄被,遮掩住一身痕迹,容承祐稍微打理了下出门,几乎锁定了那位有心人。
小松广泽!
这次接待的日本财团几位高层经理均出自家族,其中尤以矢野一郎和小松广泽为首,因为他们两个都有可能成为下任社长。
但由于小松广泽私生子的身份令人侧目,比不了财团最大股东之一,他姑姑所生的堂堂正正的儿子,相比之下,矢野一郎容易获得更大的票数上任。
露天咖啡厅
容承祐淡扫了眼靓丽的周心颖,手指轻巧桌面,“周小姐,我想对于何晚纾那晚所发生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
之前,调查过了周心颖,出身农村,苦读后考上A市外国语大学,一路到了今天的白领阶层。
性格呈现出重米名、钱的 特点。
隐去慌张,周心颖姿态怡然的抿着咖啡,“容总说的什么话,好像我陷害了何翻译似的。”
她很快会前往日本,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不是吗?”容承祐凤眼冷光逼人十足,似乎窥探出了她身上的所有端倪,“我没有那么多耐心跟你虚耗,你可以考虑我的提议。”
“什么?”
微抬手,坐在隔桌的容珏将颇厚的文件袋搁在桌上,拉了张椅子坐下看戏。
“据我所知,小松广泽,你的亲密*会在十天后回日本,可航空公司的名单显示,他只订了三张票,这代表什么,周小姐心中清楚。”
抵达A市的经理有四个,如今死了一个,那么自然只订三张了,没有眼前这位周小姐的份儿。
眼中精光微闪,周心颖克制不住怀疑的心,抽出袋子中打印出来的航班乘客名单,的确,的确只有三张!
难不成小松广泽只是在虚应她?
心中疑虑骤起,容承祐估摸着也差不多,清冷的声音道:“你是聪明人,知道悬崖勒马的道理,远博总裁的身价不比小松广泽低,你想要的我会给你。”
“而你付出的代价,仅仅是一段如实的陈述。”
周心颖一阵静默,即使心中因何晚纾得到这样一心为她的男人而嫉妒的发狂,可如果因此失掉一笔可观的出口费,似乎不太明智。
小松广泽那里,她真有些不确定。
“里面有张卡,里面是五百万的定金。”容承祐很懂得拿捏人的心理,适时将话道出,“后续的金额,你定。”
等于,给她开了张空头支票!
周心颖手心蓦然开始冒汗,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抉择,眼前的真实存在的和将信将疑的男人,她该做出怎么的选择?
犹豫了下,“你给我点时间考虑。”
“你只有二十四小时,从此刻算起。”
话搁在这里,随即眼色一使,容珏立即收回文件袋,无声轻笑。
盯着容珏手中的纸袋许久,周心颖仓促离开,她得好好,好好想想。
“小叔叔,你说她会答应么?”
“会。”容承祐斩钉截铁,正准备端起咖啡,容珏却怪叫一声,“哎,小叔叔你别做傻事儿啊,这才好了几天啊。”
他回去说漏了嘴,爷爷差点没拿拐杖甩他,吩咐他得把人盯紧了,不能让小儿子再出什么岔子了。
“容珏。”
容承祐暗叹,将手指从咖啡杯杯耳中抽回,轻哼了声,“把小松广泽日本妻子的资料和丰功伟绩寄给她。”
小松广泽*,即使娶了富家小姐为后盾倚着,仍旧不改本性在外面乱来,小*一堆,可这富家小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见着一次骂一次,打一顿,小松广泽那些*,基本上见了正宫都是绕道走,生怕下一秒被生吞活剥了去!
……
时间拿捏的很好,容承祐回去的时候何晚纾正迷瞪着眼睛看天花板发呆。
不是她不想动,是动不了。
全身的虚软,何晚纾恼怒瞪了眼精神抖擞的容承祐,“离我远点。”
折腾了她一晚上,骨头都散了,哪儿有这么狠的人!
“晚晚,你的样子……”容承祐长指抚着她的唇,低笑,“让我太有成就感了。”
一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妖娆模样,任谁见了都得想着,她*的体力是有多么的……动力十足!
酸疼的胳膊打他,何晚纾娇斥,“闭嘴!”
容承祐,总能让她跟炸毛儿了般的顾不得任何薄脸皮儿怒斥。
抿唇淡笑,容承祐任她闹着小脾气,轻捏着酸酸的胳膊,“我做饭给你吃,嗯……你体力恢复了,就出来。”
话甫落下转身,软绵绵的枕头就甩了过来,伴随着一声恼羞成怒的羞怯。
容承祐,你太没脸了!
磨蹭了许久,直到鼻尖钻入丝丝香味时何晚纾才动弹,裹着被子下*进浴室洗漱。
从昨晚七点到快十二点,折腾*后真扛不住了。
先前对容承祐的评价全部正确!
简单的四菜一汤冒着腾腾热气,何晚纾看了眼容承祐明明洗手作羹汤后却一身不染尘污的样子,食指抵着唇笑,“就说你背后张眼睛了,我的味蕾都被抓的紧紧的。”
但笑不语,容承祐见她沐浴后清香怡人的样子,心中微动。
他只会做这几样而已。
当时某个姑娘来MC,大晚上闹着点了几道菜,又摇又咬的把他挖起来非得弄给她吃,那次深刻的教训之后,他常吃的几个菜,他痛下决心的学精了!
中午三点多的时候,何晚纾正捧着过期的杂志昏昏欲睡,蓦然一通电话打散萦绕在她脑袋里的小瞌睡虫。
“容承祐,你电话。”乖乖双手奉上手机。
书桌后翻阅文件的容承祐抬眸,看了眼来电显,随即又低下头去忙,“你接就好。”
瞥见‘家’字,何晚纾瞪人,手有点烫,这、这要她怎么接?接了怎么说?
“快接。”容总不得不提醒。
何晚纾这下彻底缩了,心念一横,顺便给了免提,“容总正在开会,不便接听电话,请您稍候。”
“容哥?呃……不好意思,打扰了。”彼端的嗓音饱含歉意,随即挂断。
愣了。
何晚纾的猜测反向而行,娇滴滴的嗓音陡然贯穿了单细胞脑袋,手机给桌上一扔,有点兴师问罪的味道,“容总,你这是金屋藏娇了?”
“……藏什么。”搁下笔,容承祐没料到是郑婷雅,言笑晏晏的看她微恼的样子。
有多久了,没看见她像个小辣椒似的不满质问,”容承祐,眼睛转回来,有什么想法?”
“容承祐我不跟你了,你去抱校花去!”
些微回神,容承祐暗自轻呼口气,“是大哥收养的战友的女儿,这都成小辣椒的导火索了。”
啪——
杂志一甩,何晚纾哼了句,双臂支撑着桌子和他平视,“小辣椒呛着你了?”
薄唇轻勾,提着笔轻抵住她的下巴,“呛死也得受着,不是?”
晚晚这几天他得看好,否则外面铺天盖地的矢野一郎死亡的消息传进她耳朵里,肯定不得安生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要比没脸没皮,何晚纾从来没战胜过一局,脸红,时期掉在地上的杂志遮脸,继续缩在躺椅上。
三分钟后——
何晚纾抬头打掉脸上杂志, “对了,容承祐你得让我打通电话回去,不然外公外婆会担心。”
“不会。”
“别框我了,我得打通电话。”手还没摸到手机,就被人收缴了。
容承祐云淡风轻的语调,“昨晚你跟我走的时候,秦旭翰看见了,所以不会有……”
“容承祐!”
亲了亲她的小手,容承祐轻笑,“去翻翻杂志晒晒太阳,你体力不太好。”
明眸一眨,何晚纾意会过来后瞬间转身逃走,天,这人怎么随时随地说话都带那啥的味道?
头抵着书架忏悔,何晚纾觉得自己被人带坏了。
“书架上有忏悔录,你可以看。”
不是人了!
何晚纾一眼看见他所指的忏悔录,恨恨转身缩回躺椅,抱起商业杂志翻了几张,偶然看见封面正是眼前的容总,挺拔玉立的样子准能迷倒A市不少女子。
啪一声,遮脸,何晚纾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晚上八点,忍无可忍的秦旭翰找上门了,这过一晚上他不计较,变本加厉的,怎么,准备让他们小纾长住?
“小、小舅?”
沉着脸,秦旭翰眼光直扫淡定看书的容承祐,这是拐了人家闺女应有的态度么?
“秦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了。”声音、动作都很泰然自若。
冷哼,秦旭翰瞥了眼局促的何晚纾,“我怕不来,可能小外甥女都忘了回家的路了。”
“哪儿有嘛。”
容承祐淡睨了眼不好意思的人,宛若丈夫般,“晚晚,去给秦总倒杯茶,给他顺气。”
‘哦’ 了声,何晚纾认为这是男人的战争,以免被波及,小腿跑的挺快。
褪下温润的面孔,秦旭翰呵护了这么多年的掌上明珠被人支使,他想骂人!
“你适可而止,小纾在秦家什么都不舍得她做,你倒好,让她端茶递水了。”
合上书,容承祐微微笑,四两拨千斤,“端茶递水的对象不是秦总么,你该谢谢我能让你喝到晚晚倒的茶。”
S、hit !
低咒,冷冷的眼瞥向他,“小纾一没出嫁的姑娘,在你这不妥,他得跟我走。”
“这两天不可以。”逼近秦旭翰,容承祐刻意放低了嗓音,“等风头过了。”
“……秦家照样可以庇护她。”
神情一正,容承祐指出事实,“她在我这儿,可不会做噩梦,秦家暂时不行。”
下午抱着她小睡的时候,晚晚无意咕哝着骂他,说她老做噩梦也没见他露一面儿 ,很恼火。
“容承祐,我很想打你。”说话总是那么一针见血,一点迂回的面子都不给人。
轻扯嘴角,笑容微冷,“你打过了。”
一阵静默,秦旭翰把话听进去了,可却隐隐担心起来,小纾,怕是陷得太深,如果将来有什么万一……
“……请便。”
容承祐话落了有五分钟,秦旭翰吐出句,“好好照顾她。”
他不得不承认,容承祐说的全部是事实。
喀——
何晚纾踮着脚走出,探头,感叹,“小舅走的好容易。”
微微一笑,容承祐镌逸脸庞含笑的样子很温和,招了招手,“何小姐,过来。”
“容先生,你好厉害。”不吝赞美,何晚纾笑米米的扑过去,揪了揪他的头发。
收下赞美,容承祐顺着她背脊的纹理轻划,微露商人本色,“所以你的回报是什么?”
“呃……”何晚纾干笑,缓缓从精壮的身躯上滑下,“无偿不行么?”
大手制住逃脱的小翘臀轻拍,容承祐微笑着摇头,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你可以选择最直接的方式。”
提着她到眼前,温热的气息陡然如沸腾的水,咬了口颈侧最细嫩的肌肤,“肉偿。”
他最提倡的方式!
瞬间,何晚纾一抖,哧溜哧溜从他身上翻下,倒在沙发上迅速逃走,“容承祐,你满脑子坏思想!”
笑的很无害,容承祐不急,看她满屋子猴子似的乱跑,宛若志在必得的黄金猎人,他有整晚的时间可以跟她耗!
……
十点一刻,周心颖给了容承祐答复。
心冷的得知了小松广泽最真实的想法以及惧怕于小松广泽妻子所带来的压力,愿意到公安局录下口供。
“周小姐是个聪明人。”
容承祐将支票推给他,有了周心颖的话,他有七成的把握可以坐实晚晚防卫致人伤亡的行为!
周心颖惨淡一笑,炎炎烈日却身着长袖长裤,收下支票,“不,聪明的是何晚纾。”
当日下午,A市高级法院开庭,念及受害者的心理承受因素,特允许不出庭。
小松广泽怎么也没料到,夜晚和他*的女人,竟会将他出卖的彻彻底底!
法院一纸宣判证书定性了他恶劣的行为,阴狠的目光瞪向下面坐的周心颖,他即将被引渡回日本,间接致人死亡,不判个十几二十年绝对出不来。
他不会、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这件事情牵扯的每个人,他都会要他们因此而付出代价,他们怎么会知道,他那爱儿子如命的姑姑,乍闻噩耗早已相信他的说辞,未来,将会策划一场汹涌的报复!
容承祐站在侧门眼见小松广泽被带走,心头微松口气,正准备返身回公寓,二哥曾告诉他,这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越快愈好,在完全没闹大之前。
一通猝然不及防的短信,让他眉心皱紧。
容承祐,简约餐厅,晚上七点。
长指摩挲着手机荧幕,褚浩然在事情了结后紧跟着的短信,他又想做什么了?
晚晚始终不知道矢野一郎抢救无效的消息,他已经让容珏去尽快疏散这些,最好,一切船过无痕,什么也别留下。
傍晚将何晚纾送回公寓,容承祐在车上思索了下,方向盘一转,准备赴褚浩然的约。
褚浩然始终是根刺儿,不论在谁的心中。
“你来早了。”
讶异容承祐提前,褚浩然轻笑了声,开门见山,“你准备怎么摊开七年前的事情?”
事情解决了,下步不就拜访秦家了?
“照实说。”他想打算什么,容承祐不予以置否的勾唇讽笑。
他和褚浩然的关系很微妙,一不小可能回联手,但最多的时候,是刀枪相向!
冷笑,褚浩然褪下斯文的皮相,宛若听到了莫大的笑话,“照实说么?”
“难道你要告诉所有人,你爱小纾爱到上了别的女人*,在她数次进抢救室时你却在*享乐?” 这是关键,褚浩然死咬住了这一点。
薄唇轻抿,容承祐掩去凤眼波澜,嗤笑,“褚浩然,你自己清楚你当年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我的过错我自己担着,用不着你来说事。”
“……”心中浮现的结果,让褚浩然心惊了下。
“我告诉你,如果你出国后老死都不回来,我和晚晚一毕业就会结婚,别打着青涩爱恋的幌子迷乱人心,得到或失去,你清楚的很。”
浩然哥,我心里有人了。
小纾的话蓦然在耳边回响,褚浩然嗓子干哑半天吐不出话来,沉静的盯着他。
要他这么放手,怎么甘心?
你和小纾有过去,我就没有吗?甚至时间远远超过于你,七年后你能旧情复燃,我为什么不能喝小纾重修旧情?
褚浩然心中波涛翻滚,实在不能接受他说的话,闭眼轻声道:“我以医生的角度告诉你,如果你将旧事摊开,很可能会造成小纾脑中血块的溃散导致并发症,这些,你可以自己去查证。”
起身离开,褚浩然捏了捏拳,不,他不会轻易放手,回国之初就已经下定的决心,绝对不会更改!
你要何晚纾,我也要。
他褚浩然几乎岁月里所有美好的时光都有小纾的存在,浓墨重彩的无法忽略,他逃避国外这么多年都无法狠心斩断牵绊,所以……他会接起他们之间的情感联系!
微喘着气,褚浩然头疼欲裂,他放不开手,真的!
手握着手机,褚浩然心下有了想法,“小舅,我在老地方等你,出来喝两杯。”
可能猜到了什么,彼端的秦旭翰一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