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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站台上菲尼克斯遇到了一个也想不到的人。
菲尼克斯抬头看着去霍格沃茨的特快专列,猩红色的蒸汽火车头向站台上方喷吐着烟雾,站台上满是送子女上火车的男巫和女巫。
“沃森跟我说了你的魔法水平,”他父亲搂着他的肩膀,“我在路上安排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听起来,不是个好主意。”
“你会需要这里的朋友们的,但在此之前,得让他们明白谁是头儿。”一声很响的哨子吹起。铁路工作人员沿着火车走过,把所有的车门都关上了。
“别让我失望。”巴尔德眨了眨眼,拍拍他的肩。菲尼克斯一路小跑的车厢门边,梅林达把门打开,自己让在一边,让菲尼克斯上车。他俯身窗外,向父亲挥了挥手。
“出了什么事?”梅林达知道他父母从不来车站送他,这次怕是事出有因。
“不知道是好是坏,总之是件麻烦事。”菲尼克斯咕哝道。
来到包厢,大家都在讨论三年级去霍格莫德的事。
“那有个尖叫棚屋吗,可能是全英国鬼魂作祟最厉害的房屋。”
“听说猪头酒吧,盛行走私交易,什么违禁品都能弄到。”诺特说。
“德拉科不想弄个龙蛋吗?”布雷司开口笑问。
“如果我爸同意就好了。”
“我到想弄个人头狮身蝎尾兽,听说禁林里就有。可谁也没见过。”菲尼克斯这次出奇的没有看书,而是横躺在两个座位上,脑袋枕着梅林达的大腿。
“你看来累坏了,暑假都干什么了?”梅林达
“我干的当然是大事。”
“比如?”
“比如喝一大杯热火威士忌。”梅林达在他脸上狠狠掐了一下。
火车继续向北开,雨下得越大了;现在窗玻璃呈现出一片浓密黏糊的灰色,而且逐渐加深,直到走廊里和行李架上的灯都亮了起来。火车摇摇晃晃,雨点敲着车窗,风吼着
“我们大概是要到了。”布雷司说,他这句话刚刚说完,火车就慢下来了。
“不对,我们还没到,”梅林达看向窗外,“为什么停下来了?”
火车越走越慢。车轮的声音小了,窗外的风雨声更大了。火车忽地一震,停了下来,远处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说明行李从架子上掉了下来。然后,所有的灯忽然之间都灭了,他们被投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菲尼克斯敏捷地爬了起来,车厢里一整骚动,窗外灰蒙蒙的,有什么东西在动,一团黑色的东西。
“看来这就有意思的事,”菲尼克斯苦恼地说。
“什么——哎呦,”诺特刚说一句,就气喘呼呼地叫了起来。挑衅完哈利,回来的德拉科摸黑踩在他脚上。
“都呆在这,别动。”大家都安静下来,菲尼克斯吻了下梅林达的额头,在她耳旁小声细语地说,“呆在这,别动——不管生什么,很快就会好的。”
她勉强点点头,车内的室温突然下降,压抑的沉重感突如其来,所有人似乎都吓坏了,不知道生了什么,未知的恐惧开始弥漫。
“哎呦——”
“我的脚。”
菲尼克斯摸黑大概从一两个人身上踩过去,窜出来车厢。
他跑到车厢门边,外面又冷又湿,一打开车门一阵狂风猛地灌进来,差点把他掀翻在地。菲尼克斯费力地拿着魔杖沿着,车厢缓慢移动。淅淅沥沥的小雨,让他脚下的草地泥泞不堪。
这就是他为什么讨厌下雨的原因,风雨声又吵又闹,衣服在野外会变得非常潮湿,贴在皮肤上会感到十分难受。远处,仿佛黑色巨浪一样的黑水,正在高接近。
他眯起眼睛,是上百只摄魂。
雾模糊了他的视野,上百只摄魂怪组成的黑浪,飞快地接近霍格沃茨特快,越来越近犹如一辆正在加的火车。刹那间连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呼神护卫!”
一只令人炫目的银色凤凰。
它离开他,盘旋在列车上空,不断出愉悦的白色光芒,几乎照耀了整辆列车,把它完全罩住了。黑色的巨浪剧烈的撞了上去,它们不能靠近。光芒照在他们身上,使他们的身体像是在融化,大滴大滴的黑水,混在雨水中落在地上。无数道黑影沿着光罩边缘飞行,后面的车厢里传来惊恐的尖叫。
银白色的光幕和上百道黑色的影子,交缠在一起。每当数道黑影划过车窗时,都传来尖锐的叫喊声。
终于,它们放弃了。摄魂怪后退、溃散、隐入黑暗之中。
那守护神转过身,它从高空向菲尼克斯飞过来。它全身亮,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它在肩膀上停住了,然后不见了。
风雨扑面而来,夹杂着各种声音,一时间全都回来了。菲尼克斯站立不稳,摔在潮湿的草地上,他骂骂咧咧的连滚带爬回到车厢里,吃力地把门关上。
他返回包厢,显然大家都吓得不轻,气氛十分沉闷。
“真不敢相信,”梅林达打了个冷颤,被菲尼克斯抱住,“摄魂怪,它们怎么敢——”
“来吧,吃点巧克力。”菲尼克斯将桌上的巧克力蛋糕切成小块,分给大家。所有人都不愿意说话,吃下巧克力后,脸色的好了不少。
“我出去看看,你们把巧克力都吃了。”菲尼克斯严肃地说,梅林达抓住他的手不太想让他走,霍格沃茨特快专列又行进了,灯又亮了。
“卢平教授。”菲尼克斯在过道,看见卢平有点惊讶。
“你好,菲尼克斯,刚才干得好——要不就太可怕了。”卢平仍然心有余悸。
“看来我们会有个合格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这门课的老师消耗的很快,似乎谁也干不长。
菲尼克斯来到车厢末尾的过道上,赫敏刚好走出来,看起来脸色不好。
“没事吧。”
“噢,菲尼克斯,太可怕。”赫敏一下扑进他怀里,把刚才生的小声复述了一遍。在菲尼克斯使用守护神咒前,有个摄魂怪搜查了他们的车厢,哈利昏了过去,幸好卢平教授跟他们一个车厢没出什么大事。
“来吃点巧克力。”他一摸口袋,才想起把巧克力落在车厢里了。
菲尼克斯低头吻了下去——除了巧克力,接吻也能抵消摄魂怪留下的悲伤和绝望,不过这不是常规治疗手段。
在剩下的旅途中,他们就这么一直吻着。他后悔了,他忘记接吻虽然也能让人从负面情绪中走出来,但没有巧克力那样的效果,你必须吻很长一段时间才有用。他每次刚一离开她的嘴唇,赫敏立即就追上再次吻在一起。
最后,火车终于在霍格沃茨车站停了下来前,她才终于从摄魂怪留下的影响中走出来。菲尼克斯急忙赶回来包厢,随着人流走下火车。那小小的站台已经结冰了,冷雨哗哗地下着。空气又湿又冷,他把围巾给梅琳达带上。
“一年级的到这里来!”是海格,他正向惊慌失措的新学生招手,要带领他们去经历传统的渡过湖泊的旅行。
他们跟随学校的其他学生走上了一条粗糙泥泞的路,那里至少有一百辆马车在等候剩下的学生,每辆车由一匹夜琪拉着。
马车里面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稻草味。
马车滚滚行进,前方是一对宏伟壮丽的铸铁门,两旁是许多石柱,顶端有带翼的野猪,菲尼克斯看到又有两名身材高大、戴头巾的摄魂怪站在大门两旁守卫着。马车在长长的斜坡车道上提高了度,一直驶到城堡前;马车摇摇摆摆地停下来了。
“德拉科,你不走吗?”
“隆巴顿说,波特昏过去了。我得好好嘲笑一下啊。”
“我看他永远也长不大。”菲尼克斯离开离开的,前往礼堂时,小声对梅林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