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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娇笑,像一只明媚的小蝴蝶飞出了书房。
幕今朝站在书房,一身玄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眼里的情绪翻涌滚烫,几乎用尽所有的意志去压制那种恐怖的疯狂。
那是深入魂魄的执念。
怎么办。
小姑娘说喜欢他。
这种喜欢究竟够不够资格让她留下来-------
她越靠近他,越让他感觉,她就是一团烟雾,他抓不住,她也随时会走。
既然应了他,那么,就是死,她也要在他身边。
这一刻,幕今朝在无人处露出了最真实的面目,双眸赤红,像是能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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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书房,许声声刚琢磨着让小厨房做些什么好吃的,年年回禀,长公主府宋公子来了。
她只能转道去了待客大厅。
宋凌放下茶盏抬眸之时就见小姑娘走了进来。
小姑娘一张婴儿肥的小脸带着一股子懒洋洋,一身杏黄色襦裙,颜色明艳,白皙手腕之上带着莹润剔透的镯子,分外明妍娇小。
“阿姐。”宋凌盯了她片刻,收回目光,替她倒好了茶。
“嗯,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许声声眸子眯了眯,接过茶,轻抿了一口又放下了。
为了便于更方便来往,宋凌借着救命之恩,认了许声声做干姐姐,如今方可名正言顺上许府。
宋凌看了她一眼:“长公主撑不过半月了。”
许声声扬眉:“准备好了?长公主逝世不是一件小事。”
宋凌点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届时皇都几位皇子及丞相大人应该都会前来吊唁,对外我会说明,是长公主不愿意离开许州回皇都。”
“你自己安排好就行。”许声声沉默片刻。
“过几日几位皇子会先行而至,应会举办宴会,邀请许州世家子弟及权贵,主子可以做个准备。”宋凌垂眸。
许声声眨了眨眼:“知道了。”
正巧这时候,年年小声凑近她耳旁:“小姐,表小姐来了。”
许声声扭头,许清月一袭白裙,清雅如莲花一般,缓缓走了进来。
啧,哪里有世家公子哪里就有许清月。
许清月目光落在对面的男子身上,男子鸦青色的长发束起,身姿修长,一身臧蓝锦衣,二郎腿翘着,看上去风流不羁又纨绔痞气,她忍不住红了红脸,语气温柔:“竟不知表姐有客到访,是清月唐突了。”
“呦,阿姐府上还有这么个小美人儿?”宋凌看向来人,神色换上了玩世不恭,一双桃花眼带着几分兴味及有意思。
许清月搅着手帕,脸色更加红了几分:“公子谬赞了,小女子不过蒲柳之姿,当不起这般称赞。”
“只是公子为何唤-----为阿姐?”许清月看了看他,抬起的小脸娇美清秀。
宋凌哂笑,吊儿郎当:“救命之恩,当得起本公子一声阿姐。”
他转头嬉皮笑脸看向许声声:“阿姐,你还没告诉我,这个小美人儿是谁呢?”
许清月嫣红嘴角悄然翘起,这位公子可是看上她了?竟然继而连三问她的名讳。
许声声还没说话,她面上已经娇羞的不行了,声音细若蚊声:“小女子名唤许清月,是许府表小姐。”
宋凌面上笑意带着些许遗憾可惜,言语轻佻:“那还真是可惜了,若是阿姐府上的小丫头本公子还可以要来伺候人,可惜不是-----”
许清月脸色一白,居然将她当成小丫鬟!
“行了,有事儿就快回去吧,莫让府上长辈等急了。”许声声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宋凌装纨绔可真是得了精髓了。
“阿姐说的话,本公子自然是听的,告辞。”宋凌笑的肆意。
许清月站在原地还没有回过神来,宋凌经过她的时候,挑了挑眉:“你若是愿意,可以当本公子的十九房小妾。”
“公子说笑了,小女子还有要事,先告辞了。”许清月咬了咬牙,转身迈着小碎步走了。
宋凌轻笑一声,看向许声声:“阿姐,烦人精我可帮你撵走了。”
他晃了晃手,径直出了许府离开了。
年年嘀咕:“小姐,这宋公子也没有传闻中那样的纨绔不化嘛。”
“所以说,传言不可尽信,只有自己亲眼看到的才是真的。”许声声伸了个懒腰,往院子里走。
前院儿没看见幕今朝,后院儿也没看见人,许声声接着往净室走去。
然,下一秒让十一拦住了:“夫人,主子正在沐浴。”
许声声:“我不能看?”
十一咬牙:“主子说了,怕夫人看了他的美色把持不住,做出什么不可预估的事儿。”
许声声眼神诡异,她怀疑她耳朵出毛病了。
许声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十一:“夫人听到了,就不必让属下再重复一遍。”
“你知道十二是怎么受伤的吗?你以为你说这话我会相信?”许声声嗓音淡了几分。
十一刚想说什么,许声声伸手在他身上点了一下,他整个人都动不了了,只有眼珠子拼命的转来转去。
她推门走进去,转身又合上门。
热气袅袅间,男人双眸紧闭,冷玉一般的胸膛上,心口处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
许声声死死看着那处伤口没有说话。
“我不是说了,谁都不允许进来。”她耳边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又带着戾气。
许声声轻启唇:“包括我?”
他心口处的伤口很明显是愈合之后又一次次的划开,血肉模糊还装的跟没事人一样。
她喝的药,其中一味药引,可是他的心头血?
许声声手有些颤。
幕今朝速度极快的穿上衣裳,眨眼功夫,她就什么也瞧不见了。
“明明说好的,不可以骗我的。”许声声说着说着眼泪啪嗒啪嗒掉。
幕今朝抿唇,盯着她不说话,竟然有些可怜,就像一只小哈巴狗。
许声声哭的越来越大声,逐渐有发展成嚎啕大哭的趋势。
他抬手将人搂在怀里,又低头吻了吻她唇角:“我错了。”
“错哪儿了?”许声声抬起一双泪眼,手上给他治愈着伤势。
他俯身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到眼睛,再到唇畔,耳鬓厮磨,嗓音微微嘶哑:“哪儿都错了。”
许声声看伤口治愈之后,这才用力抱住他的腰,心口隐隐作痛,又压了下去。
她该怎么告诉他,她所谓的心疾谁都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