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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若死,童方和窦建肯定都活不了。
这是不用思考的事情。
所以,在确认无法打开地面的情况下,童方瞬间就挟持了那个女人。
“臭八婆,当真不肯说?”
那个女人仿佛很决绝似的。
昂着头,道:
“你就算如何糟践我,如何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少白费工夫,若我是你,就会想想,怎么去救你家少爷。”
童方转头看了看窦建一眼。
很明显,事情要糟!
窦建咬着牙齿,道:
“童侍卫,你先把这女人绑了。咱哥俩无非就是个死字,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先解决了这些杂碎。咱们再想办法打开地面!”
“好!”
童方的速度很快,几个呼吸间,便将那个女人绑得严严实实。
然后两个人大开杀戒,毫无顾忌。
联手之下,竟然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就把现场的喽啰尽数解决。
有朋友可能会问了:
这么厉害,为什么刚刚不解决?
那是因为刚刚李奇还在,能留几个活口,便要设法留几个活口。
这些人都是工具人,背后的主使者才是真凶。
但是现在李奇既然已经下落不明,那么就不用顾忌这么多了。
解决完这些人后,童方把自己的钢刀用力劈下,地面划过一道痕迹。看样子,想要撬开地面,一时半会是办不到的。
真要等撬开来了,恐怕自家少爷早已不知去向。
李奇现在的确有些没有方向感。
从地面坠落后,他似乎掉进了一个箱子里,然后被人推着急速飞奔。
这个箱子应该有轨道,否则绝对跑不了这么快。
就是在矿洞中常见的那种轨道矿车,但是……这个地方是在一个破败的祠堂底下,怎么会是一个矿洞呢?
李奇很疑惑。
他并没有急着出来。
幕后之人没有现身,李奇就算现在逃出来,也于事无补。
大约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只听到砰的一声,箱子似乎撞到什么东西,停了下来。
李奇在里面有些晕。
但还是听得很清楚:
“杜二娘失手了,这小子现在运到这里,是直接拿头去见佛爷,还是整个人都送过去?”
另一个声音道:
“既然人都到这里了,那就整个人都送过去吧。万一佛爷想问点什么,还能趁这小子咽气之前问个明白。”
之前那声音道:“得嘞!”
紧接着,李奇在箱子里天旋地转,应该是有人抬箱子,直接丢进了一辆马车上。
光线逐渐亮了起来。
李奇可以确认,自己暂时应该没有安全问题,也罢,那就休息一会儿。
他心中暗道:
日记还是得勤快点写啊,再抽把手枪什么的,用来防身也挺好。
老是动手动脚,虽然能够展示自己的无上剑法,但是总不能每天带把剑在身上吧?
自己毕竟不是跑江湖的。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听脚步声,有四人前来抬箱子,上台阶、过门槛,再上台阶,左转回廊,进了一间屋子,这才把李奇放下来。
没人打开箱子。
想必,是在等那位佛爷。
过了一小会,便听到有人敬畏的道:
“佛爷,人已经运到了。”
“您看?”
如果李奇有透视眼,就能看到,那个佛爷并不是光头,但是后颈处刻了一尊佛。
只听那佛爷道:
“干的不错。”
“这小子很值钱,但也很危险。既然拿到手上了,那么本佛爷就可以多开点价格了。”
“打开吧!”
箱子吱呀一声被掀开,李奇缓缓站了起来。
门口有四个人守着。
屋子里一共三人。
他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那佛爷却若有所思的看着李奇:
“你们不会搞错了吧?这小子看上去是个傻子,可是我得到的消息,那小子猴精的很。确定是这个人?”
另外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道:
“这人是杜二娘放下来的,按理说应该不会弄错,否则,杜二娘该知道这个后果。”
李奇打量了一下第一个开口说话之人。
然后问道:
“你就是佛爷?”
佛爷淡淡的道:“倒也还有些眼力见。”
李奇点点头。
确认了身份就好。
他继续道:
“你刚刚说,我是个傻子?很好,这笔帐一会再算。我现在问你,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啥玩意?
这小子有没有搞清楚状况?
他现在是阶下囚,自己只要勾勾手指,他的小命就没了。
这种情况下,居然敢质问本佛爷?
傻子。
这他妈的一定是傻子。
佛爷有些怀疑的从上到下看了看李奇,然后道:
“小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本佛爷把你绑来,不是让你来审犯人,你居然如此淡定的问是谁要杀你?”
“你这是病得不轻啊!”
李奇笑了笑,从箱子里一步跨出。
场上三人立时后退一步,小心的盯着李奇。
只见李奇走到椅子边上,坐了下来。
“这一路颠簸,可把我真不轻。”
“坐下说话。”
“佛爷是吧,你想没想过,杜二娘为什么会失手?”
佛爷冷着眼,恶狠狠的道:
“我知道,你小子身边有几个身手不错的护卫。不过那又怎样,他们就算翻遍庐州城,也未必能找到这里。”
“此刻,你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死到临头,居然还如此淡定,这份心性本佛爷倒也敬你是条汉子。”
“就冲这个,一会你可以自己选择一种死法。抹脖子、上吊、喝毒酒,本佛爷都能成全你。”
不错,花样还挺多。
李奇笑笑,不说话。
那佛爷似乎对李奇的蔑视很生气,什么时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能在自己面前摆谱了?
那他笑面佛的面子不要了?
只见佛爷高喝一声:
“来呀,把这小子绑了,先抽三百鞭子再说。”
黑衣人有些担心的道:
“佛爷,这三百鞭子下去,这小子恐怕就要嗝屁了,是不是减一两鞭?”
“那就二百九十九鞭!”
佛爷仿佛很大度似的。
李奇见状,突然飞出,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手就扣住了佛爷的喉咙。
这般变化,只在一息之间。
其他人都傻眼了。
这怎么回事?
黑衣人立马叫道:
“放开佛爷!否则,你注定要死得很惨!”
话音刚落,门外的四个打手护卫也都冲了进来!
李奇当然不会放开。
他阴冷的看着佛爷:
“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有机会回答,要是回答错了,我就让你立地成佛。”
佛爷喉结一鼓,战战兢兢的道:
“啊?成佛?”
李奇:“不错,地藏佛!”
这三个字一出,佛爷立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地藏佛……那就是送自己下去啊!
这小子的手真狠。
只是,刚刚那小子问的什么问题来着?
佛爷脑门上都开始沁出一层密密的汗来,他死劲想,还是没想起:
“小兄弟,你刚刚问,问什么来着?”
李奇刚要说话,只听得脑后一阵风声袭来,他头也不回,直接身子一侧,右脚踢出。
砰!
那黑衣人有如断线的风筝,撞向石墙,硬挺挺的摔下来,口鼻溢血。
一脚,就了却一条生命。
李奇并不嗜杀。
但是这个场合,不杀一两个人,恐怕是镇不住场子的。
李奇慢慢的道: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那佛爷心中一凛。
他脑海中瞬间电光火石,立马就想到,这件事只怕是杜二娘有意为之。
这小子不是因为有厉害的护卫,而是本身就很厉害。
杜二娘故意把人放给自己,同意不言而喻,是想借这小子的手,除掉自己?
好你个杜二娘!
只听佛爷淡淡的道:
“小兄弟,咱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佛爷我真没打算杀你,刚刚那些话,也就是吓唬吓唬你。”
“真要杀你,早在隧道中,就让你死在箱子中了。这一切,都是杜二娘那娘们的主意,是她故意让你我为敌。”
李奇微微一愣:
“杜二娘是谁?”
佛爷:“就是卖身葬父,要杀你的那个女人!”
李奇笑了笑。
你们自己窝里反、内讧,可不关本少爷的事情。
他手上用力,道:
“佛爷,你不会真想变成地藏佛吧?”
那佛爷只感觉到一阵窒息,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刚刚那一脚的震慑力惊人。
就是个瞎子,也能看出李奇武艺不凡。
这他娘的是什么情报?
说是什么一浪荡少爷,就是个弱鸡,有这样一脚干死一个人的弱鸡?
那他妈的是火**!
啊呸……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重来。
那小子就是一只人形暴鸡!
佛爷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一个字一个字道:
“小……兄……弟……背后……主使……那……人,他……他……”
李奇正凝神静听,突然!
站在佛爷背后那名手下,一刀捅穿了佛爷的肚子,变故迭起,就连李奇都没有注意到。
那名手下,颤抖着手,喃喃道:
“不能说,不能说。”
“说了大家都得死。”
佛爷至死都没能明白,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弟,怎么会突然把刀砍向了自己。
他嘴角喷出一口浓血。
李奇闪过。
然后看着背后出刀之人,淡淡的道:
“看样子,你也知道背后的人?”
那人狠了狠心,提刀杀来,反正是个死,倒不如拼一把!
“兄弟们,杀!”
“杀了他,咱们几辈子的荣华富贵就有了!”
李奇冷冷一笑。
想太多了吧?
几辈子的荣华富贵?
倘若自己真的身死庐州城,只怕整个江南道上上下下,都没有好日子过!
他动作极快,就在对方喊出“杀”字的时候,李奇的右手,已经凭空夺走了对方的刀,反手一刀,便将那人的膝盖骨敲碎。
斗转星移,兔起鹘落。
李奇拿着一柄钢刀,左右开弓,眨眼间,屋子里就已经没有能够站着的人。
除了李奇。
李奇走到那人面前,慢慢蹲了下来:
“所以,你是宁死,也不肯说出背后那人,对吗?”
不得不说,偷袭笑面佛的这人倒是颇有些骨气,摆明了求死的心态。
想了想,李奇换了种问法:
“那你说说,这位佛爷是什么来头,说的仔细了,本少爷未必不会放你一条命。”
这话一出,那人登时眼神一亮。
反正佛爷已死,自己就算是把佛爷的秘密全部抖露出来,也不妨事。
他怔怔的看着李奇:
“你说话作数?”
李奇摊摊手:“你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
要么说出佛爷的故事,要么送你去陪佛爷。
只有这两个选择而已。
那人想了想,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低个头。
等哥们逃出去了,一定要躲得远远的,最好永远都不要碰到眼前这小子。
太残忍了!
几位兄弟的膝盖骨全部被敲碎了。
还有位兄弟,直接被一脚飞出,瞬间断气。
他咬咬牙,仿佛豁出去一般,道:
“好,我告诉你佛爷的事情。但愿你能言而有信。”
李奇洗耳恭听,并没有打断。
只听那人继续道:
“佛爷在江湖上,人称笑面佛,是这江南一带,名头极大的人物。尤其在这庐州城,可谓是手眼通天,就算是庐州刺史,也不得不卖几分面子给佛爷。”
李奇不动声色的问了句:
“他这么厉害,终究还是死在了你手里。”
“要我看,你比佛爷还要厉害。”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只好解释道:
“我之所以杀死佛爷,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兄弟们。”
“佛爷虽然厉害,但总有人比他更厉害、更恐怖,若是得罪了那个人,兄弟们连带一家老小,才叫死无葬身之地。”
李奇眼中精光一闪:“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那人似乎反应过来,连忙道:
“小兄弟,咱们说好只讲佛爷的事情……”
好吧,算你小子机警,居然没有被带进沟里。
李奇只好讪讪的道:
“你继续。”
“今天设计陷害你的人,叫杜二娘。这个女人是佛爷手下的一员猛将,但是杜二娘也没有法子,因为她的爹娘,被佛爷供在这座庙里。如果不听命行事,那么等待杜二娘的命运,将是成为孤儿。”
那人继续道:“只是,我们没有想到,杜二娘把你放下来,却不告知凶险,原来是想借你的手,来对付佛爷。”
“只要佛爷一死,杜二娘便恢复自由之身。”
李奇眯了眯眼,道:
“你说这里是一座庙?佛爷真的是和尚?”
“不是。”
那人摇摇头,解释道:
“佛爷只是寄身在这座寺庙里,他每月都捐献香火钱,是个大善人。”
“虽然佛爷不是和尚,但是人人都知道,佛爷有菩萨心肠。”
啊呸!
这算什么大善人,居然和自己这个长安正牌大善人碰到了一起。
没的说,打假!
李奇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丝毫后悔。
想了想,李奇又问道:
“庐州刺史和佛爷是什么关系?”
那人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番,然后摇头道:
“我不知道。”
“按理说,以佛爷的牌面,这个庐州刺史不管是什么来头,都得来拜拜码头。但是我却听说,佛爷似乎对庐州刺史并不感冒,甚至当众在属下面前骂过这位刺史。”
那就间接说明,这个刺史八成是个好官。
当然,是不是因为两人之间利益分配不均,没有谈拢,所以引来佛爷的不悦,也犹未可知。
李奇又道:
“我不问你是谁让你们来杀我的,我只想知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这一下,让的确让李奇很惊讶。
对方竟然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这些江湖杀手?
只听那人道:
“你是长安的贵公子,家里有钱,这次南下江南,准备断掉很多人的生意。所以大家看不过,准备直接把你永远留在江南。”
合着这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
什么贵公子家里有钱?
哥们是二皇子,是贤王殿下,是长安大善人啊!
看样子,长安城的那位,并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于人。
也是,一旦有人知道,要刺杀的是当朝贤王,只怕行动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李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追问道:
“佛爷有没有经手过买卖女子的生意?”
那人叹了口气:
“这个我真不知道。”
“或许有,或许没有,我没有分管这一块,所以对佛爷其他生意,可以说是毫不知情。佛爷通常也不会和我们说这些事情。”
话问到这里,基本上也就问不出什么来了。
除非杀了这几个人。
但是,李奇却并不打算这么做。
这些人留着,多少是个钩子,或许能勾出背后的一些其他东西。
庐州城,和平客栈。
童方和窦建等人此刻正聚在客栈中,李奇没有回来。
杜二娘已经被捆回来了。
“老窦,这事要不还是报官,你我二人,兜不住。”
“万一是官匪勾结呢?”
窦建担心的却是这一点。
殿下下落不明,这件事一旦报官,便立马会捅回到长安,在第一时间呈在陛下面前。
到时候,即便找回殿下了,他们几个侍卫,也是死罪难逃。
所以窦建想搏一搏,再找一找。
童方心忧如焚:
“这可怎么办?殿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只怕……”
窦建沉着道:“童侍卫,该来的总会来。”
“这女人不肯开口,说明殿下的生死,还不能确定。我想,我们可以分开行动,我带人去撬开破祠堂的地面,你领人往庐州城外找找。”
正说这话,便看见长孙冲和房遗爱推门而入。
两人看着童方和窦建黑着脸,不明所以,但没看见李奇,不由得问道:
“童侍卫,奇少爷呢?”
房遗爱一眼就看出问题:
“不用说了,这肯定是惹到奇少爷,被奇少爷给赶回客栈了。”
“恩,怎么还绑了一个女人回来?”
“童侍卫你……”
房遗爱和长孙冲很快就发现了杜二娘。
两人自然以为,这是童方在强抢民女啊!
童方讪讪的道:
“这个女人很危险,你们不要轻易靠近。奇少爷下落不明,还要指望这个女人救出来。”
“什么?!”
“你说什么?!”
长孙冲和房遗爱顿时就头皮发麻。
整个人惊得有些微微发抖。
长孙冲立马抓住童方的手臂,激动的问道:
“你刚刚说什么,奇少爷下落不明?”
“怎么会下落不明,不就是出去逛个街吗?”
“你和窦侍卫,都是大内高手,怎么会让少爷下落不明?”
童方有些低垂的道:
“属下死罪,自然不可逃避。等我找回奇少爷,会自动领罪,以死谢罪!”
被绑在一角的杜二娘眼神一动。
大内高手?
刚刚那个公子说什么大内高手?
难道自己这一次设计袭杀的人,不是什么富家贵公子,而是朝廷大员的公子?又或者……是皇子?
想到这儿,杜二娘不禁一阵哆嗦。
该死!
这笑面佛,也不打听清楚情况。
当今朝廷,像这般大的皇子,只有两人,一个是太子,一个是贤王。
这两个人不管是谁在江南出了事,只怕都是滔天的祸事。
到时候黑白两道,全部人头滚滚。
房遗爱双手不停的来回搓着,嘴里碎碎念道: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奇少爷若是出了意外,咱们怎么交差?童侍卫,你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救人为先。”
“对方是要钱吗?”
“不管要多少钱,都先应下来。我和长孙可以去筹钱,无论如何,都要先保证殿下的安全。”
长孙冲一听,当即道:
“对,对对!”
童方此刻也已经冷静下来,他摇摇头,道:
“不是要钱,是要命。”
长孙冲大骇:“什么,又是刺客?”
早就和殿下说过,待在长安就挺好,就挺好。为什么就是不听话,非要下什么江南。这下可好了,扬州还没到,人就没了。
童方眯了眯眼睛,转过身,盯着杜二娘:
“你当真还是不肯说?”
杜二娘抿着嘴。
正要准备开口,却见长孙冲冲了上来,一巴掌就呼了上来,气愤道:
“你最好开口,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二娘:?
我这正要开口啊,你为什么要打我?
就欺负我被绑住了,不能动手是么?
她有些委屈的道:
“你们若是真想找到他,可以去城外西郊的若兰寺看看。”
若兰寺三个字蹦了出来,童方当即喊道:
“老窦,走!”
“城外西郊,若兰寺!”
刚走出两步,童方又叮嘱道:
“长孙公子,房公子,这个女人麻烦二位看好。她是陷害奇少爷的罪魁祸首,绝对不能让她逃走!”
长孙冲和房遗爱同时道:
“我们也去。”
童方毫不留情的拒绝道:
“若兰寺可能有场恶战,你们去了,我和老窦还要分神保护你们。”
额好吧……
这话太伤人了。
合着我们俩,就是两个拖油瓶。
童方:你俩才知道啊?
平时都是殿下保护我,你们俩去了,殿下还得抽空保护你们。
七个人,很快便往城外西郊的若兰寺奔去。
窦建手持腰牌,几乎是畅行无阻。
没多久,便看见李奇蹲在地上,正跟这儿问话呢。
“奇少爷!”
“属下救驾来迟,请少爷降罪!”
童方、窦建,以及其他五名侍卫,全都跪了下来。
李奇慢慢站了起来,转过身,道:
“不迟,现在来刚好。”
“这些人刚刚内讧,他,把他杀了。然后他们又一起来围攻我,我于心不忍,就把他们的膝盖骨敲碎了。”
额。
殿下真是好手段啊。
窦建眯了眯眼,扬扬手,道:
“全部带走!”
李奇却皱眉道:
“慢!”
“经过刚刚一番促膝长谈,这些人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们也是被人利用,被人蒙在鼓里。”
“我断了他们膝盖骨,算是一番惩戒。”
“至于羁押给官府,判刑下狱就算了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说罢,李奇带头走出了这间厢房。
童方和窦建都很懵逼。
这些人都是刺客啊!!
怎么就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联系起来了?
刺杀当朝贤王,这是诛九族的大罪,绝没有轻放的道理。
但是,殿下发话了……
谁敢违抗命令?
刚走出若兰寺,李奇便回头看了看,口中喃喃道:
“若兰寺?”
“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名字,居然养了这么一尊佛。”
众人都听不明白李奇在说什么。
只听李奇又到:
“阿贱,你带人严密监控刚刚那些人。他们从这里出去之后,接触了谁,全都给我记下来。”
窦建心中一凛。
他终于知道李奇的打算了。
这些人,还有用!
窦建立马保证道:
“属下遵命!”
李奇独自带着童方回到和平客栈。
童方跟在身后,有些弱弱的道:
“奇少爷,你被那女人设计坠落地下后,属下把那女人给绑回来了。该如何发落,还请奇少爷指示。”
杜二娘?
李奇转过身:“人在哪呢?”
童方立马领着李奇,来到一间客房。
房间内,长孙冲和房遗爱正和杜二娘苦口婆心的做工作,希望问出点什么,但是他们俩这点道行,又岂是杜二娘的对手?
不仅消息没套到,反而还被杜二娘给套出了身份。
见到李奇平安归来,两人都是大喜。
上来就是一个拥抱:
“奇少爷,你这可真是把人都要吓死。”
“下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你一个人出去逛街了。即便约了人,那也不行。”
房遗爱补充道:
“不错。”
“这种惊险又刺激的事情,绝不能有第二次,否则,人都被吓死。”
李奇笑了笑,然后略带歉意的道:
“意外。绝对是个意外。”
“出门在外,总是难免的。”
说罢,李奇走近杜二娘,疑问道:
“杜二娘?”
杜二娘暗暗心惊:看样子,笑面佛应该是被这位殿下给杀了。谁能想到,长安出来的贵公子,竟然身负绝世武功?
杜二娘敢发誓,她闯荡江湖,从来没见过比李奇更离谱的人。
看上去人畜无害,一旦出手,便是秋风扫落叶。
杜二娘微微点头:
“是我。想必,你已经查得很清楚了。”
“要杀要剐,我都不怨你。你是个善人,可惜咱们相遇的地方不对,否则,我杜二娘必交你这个朋友。”
她不敢说出李奇的身份,只能当做不知情。
否则,她的性命就更加没有保障了。
李奇笑了笑,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屁股底下。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说些漂亮话来哄我?”
杜二娘摇摇头:
“我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我设计害你,甚至要取你性命。此刻落在你手中,自然早已不把这条命当成自己的了。”
李奇不置可否,他突然道:
“你要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
“佛爷已经死了,我想知道,背后那人到底是谁。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你可以带着你的亲人,远走高飞。如果没有盘缠,我甚至可以给你钱。”
这个条件,的确令人心动。
杜二娘原本是如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但是此刻,她知道了李奇的身份。
李奇是当朝贤王殿下,那个最出众的皇子!而且李奇的身手如此厉害,不管是谁,想要对付这种权势滔天、个人武力惊人的人,都注定不会成功。
所以杜二娘迟疑了,她想说出来。
杜二娘犹豫片刻,问道:
“我若说了,你真能放我走?”
李奇点点头:“我说话,从无虚言。”
长孙冲和房遗爱跟在旁边,不明所以,也不敢出声打断。
只见杜二娘抿了抿嘴唇,终于开口:
“好,我说!”
“这个人虽然是笑面佛单线联系,但是我的确知道一些情况。背后买你命的人,在朝廷军中颇有权势,而且此人常年在扬州活动。”
“至于他的名字,我的确不知。”
“我只知道,笑面佛经常称他都尉,想必是他的官职。”
都尉?
骑都尉?
李奇眯了眯眼,江南道的都尉有哪些人,他能很快就查到。
而常年混迹在扬州的都尉,就更好找了。
只是,区区一个正五品的骑都尉,哪来的胆子,敢刺杀当朝皇子?
李奇招招手,对童方道:
“把此人交给庐州官府,就说是我亲自抓获的刺客。该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吧。”
末了,李奇还是道:“告诉官家,留她一条命,其他的,就看造化吧!”
杜二娘惊道:
“你说过,可以放我走,可以放我走的!”
李奇淡淡的叹了口气,道:
“咱们这算是各退一步。你没有告诉我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只提供了一个线索。我留你一命,但是活罪难逃。算是扯平了。”
“放在以往,就凭你刺杀本少爷,不仅你,便是你的父母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这一点,你知道吗?”
杜二娘眼中涌现一丝惊悚之色。
她不敢说话。
刺杀皇子,原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现在李奇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等童方把人带走后,长孙冲若有所思,道:
“奇少爷,江南的都尉……这个女人会不会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