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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的绅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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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ICU病房窗外的太阳,已经缓缓地沉入地平线下。金色的光芒悄然退去,黑夜又盘踞在这座城市的上方。在旁边的电线杆上,停留着两只黑色红眼的乌鸦,他们呱呱的叫着,宣泄着对世界的呐喊。

    杨志文再次睁开了双眼,外面的冰冷月光幽幽的照射进来。“啊,头怎么痛痛的。天又黑了吗?这是哪里啊?”他又开始了一个人的喃喃自语,因为不熟悉房间,他并没有找到床头灯这种东西,他爬下了床让月光照在自己身上。

    浅蓝色和白色相间的病号服,进入了他的视线。“原来我都已经住院了吗?真没用啊!”就在杨思文独自暗自神伤时,他的眼神又在整间房间里游荡。

    “这个房间虽然空旷,但是并不怎么算大的样子啊。”目光所到之处,一切尽览无疑。嗯,那是什么?他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向了床边。

    难道是因为我刚刚起床的时候,精神不太集中,所以没看到吗?床上是两份牛皮纸制做成的文件袋,黄色的纸袋上,标注了三个鲜明的红色大字公安部。杨世文打开袋子,把里面的文件取出,里面的一个小项链轻轻地滑落了出来。

    “我的项链怎么在?这里…”杨志文一手抓住项链,你一只手摸上了颈部。摸着光滑的颈部,“我明明记得在身上的。”他打开了项链,那是个,外面是廉价塑料包装的仿水晶制品,上面有个按钮,按动它可以打开里面的机关,很多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喜欢把它当做定情信物,把它交给自己的爱人,说着一生一世的谎言。里面可以放着,忽悠人的爱情语句或者是恋人的照片。

    当然这些东西,最后会因为谎言的告破,而不知所云,即便到最后,这种见不得台面的东西,也迟早会被更加昂贵的首饰给替换。

    项链缓缓地打开了,发出了啵的一声。“波!”项链里面的照片,让杨志文一阵错愕。“那是,父亲的照片?我的照片被他替换了吗?旁边那个模糊的女性身影是谁?”里面有个小纸条,从字迹上来看,是用圆珠笔写的,蓝色的笔墨下,写在么一句话。

    【最近辛苦了,案子的事情我会负责监督的,你就好好休息吧,爱你会常来。】杨志文看到这句话,默默的叹了口气,他似乎决定也要放弃了。

    他拿着纸条,走向了窗边然后把窗户打开。杨志文把头伸了出去,用力猛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外面的空气格外的新鲜,这时他才发现窗户上的水滴。“连下的雨这种小细节都没发现,真没用啊!”

    因为下了雨,所以今天天空格外的清晰。今天的月亮和童年的月亮,没有丝毫的区别。我真的成长了吗?他用力吸了口气,狠狠的锤了旁边的墙壁。

    在月光的照耀下,杨志文也逐渐看清了文件袋里面文件的内容。

    洁白的A4纸上,只有断断续续的几行打印机打出来的字迹。杨志文看着材料报告,心中默念:还有谁会在乎这个案子,材料这么少,怎么搞?

    清风从窗户吹了进来,杨志文抬头看上向透明的玻璃窗,窗户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胸口的项链反射的月亮银光。

    “还有父亲,还有他会在乎!”时间来到今天的傍晚,李新生看着他的眼睛:“一定要做个惩奸除恶,为国为民的警官。”杨志文把项链攥在手心,里面的照片和窗户里倒影渐渐重合。

    “是的,我会的。”杨志文透过窗户上的倒影,窗外的莲塘雨雾环绕、灯光烁烁。是的,我可以,那个在月光下胡乱挥动着双臂尖叫的的男孩长大了。是的,他可以。

    窗户倒影中的人,稍稍的低了下头,嘴角轻轻上扬,他重新把牛皮纸袋里面的资料重新看了一遍:“还有我也在乎。”

    杨志文轻轻的爬回了病床,微风轻轻的吹开了窗帘,月光又把一切变成银色,他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窗户外,凝望着这座令他痛苦、困惑和不解的城市。他把眼睛缓缓闭上,他看到他终将要到的目标。

    在那个杨志文刚刚入警的早上,细如牛毛的小雨纷纷点点的飘撒在世间,局长李新生作为他的见证人和他一起,做着神圣的宣誓。

    “我宣誓!”

    “我宣誓!”

    我宣誓:我志愿成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我保证忠于中国共产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守纪律,保守秘密;秉公执法,清正廉洁;恪尽职守,不怕牺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愿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

    银白色的月光和银色的警徽相互辉映,城市里坑坑洼洼的小路上,黑白的警车在路面上飞驰,红蓝的警灯和尖啸的警笛,充斥着漆黑的小巷。

    清凉的微风吹进了空旷的房间,月光轻轻的布满了的房间。在安稳成熟的梦中,嘴角上扬,“我宣誓!”

    时间好似回到那个时刻,誓词在李新生的见证下完成了宣誓。雨,悄然停下;光,洒下大地。鲜艳的红旗迎着风儿,在空中飞舞着,在世人的注目下,燃烧!

    同一时间,一辆外观黑色低调的汽车正在路面上急驶,去往鲍勃的养猪场。后备箱的黑袋子鼓鼓当当,正好一个的大小。

    这条路,路灯很少,因为人们不需要这么多;这条路,地面崎岖不平,因为他们不希望有很多人经过这里;这条路,是一条路,因为他需要别人经过这。

    车辆开的很快,但路面却十分的陡峭。在这里,一辆车能开多远,取决于驾驶员的车技和轮胎的质量。“为什么非得这么晚!你大爷的,这帮人不知道老子年纪稍大眼睛不好了吗?”李新生不耐烦的抓着方向盘,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的敲打。

    他现在很着急,因为他现在必须在晚上两点之前感到鲍勃的养猪场。然后现在形势紧张必须低调,所以他没有打开车灯现在基本功了说是两眼抓瞎的状态。路面颠簸又看不清还可以靠着记忆,但因为出门太急,后备箱那个袋子他总感觉没有扎好结,里面的东西感觉在往外的露出。可他现在又不能立刻下车查看,因为他赶时间。

    李新生在车里不断提醒自己:马上就可以结束了,只要把这个事情完全解决掉,马上…马上就可以…

    时间稍稍往前推一下,李新生接到人贩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黑暗狭小的地下室,一盏70年代的那种放着黄灯的吊灯。吊灯似乎也快寿终正寝,他在油尽灯枯之际她还是断断续续的照亮了不到三平方米的地下室。整个地下室堆满了喝完或者是没喝完的酒瓶,一个男人躺在里面。

    “老李,你把那个院长处理一下,以后我们当不认识吧,我已经没有心情,没有力气了,到时候你想逮捕我,怎样都无所谓!谢谢!”酒瓶堆中的男人正在暗自神伤,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男人手中女儿的相片,刺痛着他的灵魂。

    电话那头回了一个:“嗯。”地下室那头的男人打了个酒嗝便挂掉电话。李新生轻轻叹了口气,把罗伯特从通讯录里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