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清冷绝艳

耳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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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小姑娘吧,喜欢的肯定都是那些胭脂水粉什么的,不过被贵人看上的姑娘绝对不是一般人,想必金银珠宝什么都都是看多了的,倒不如找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或是再珍贵些的物件。”姑娘们七嘴八舌的给着建议,顾洹就含笑听着。

    “你们的意见大多都差不多嘛,可是收到过这样子的礼物?”她问道。

    “害,楼中的女子哪个没有收到过恩客送的礼物,就是有轻有重罢了,说起了礼物的珍贵程度也是我们小姐妹的谈资呢?有的客人一视同仁,给的都是些相似的物件,就像是之前有位客人,最喜欢送些胭脂水粉什么的,见到的小姑娘都送。”她们娇小道。

    顾洹微微挑眉,面露好奇的神色,道:“这位客人是专门去买那些胭脂水粉什么的?”

    “是啊,每次来都会带上不少,我们都觉得他可能是开胭脂铺子的呢。”姑娘们没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地方,是以都据实相告。

    “按照你们说的,倒还真有几分像。”顾洹语气带着些调侃,周身带着些让人很放松的气场,是以虽然一张脸确实不是很好看,但那些姑娘们也都是愿意跟她说这些的。

    戚衡坐在一旁,只觉得杯中的茶叶片数都有些不对,看的着实有些碍眼,却也知道顾洹这是在干正事,将那股烦躁努力的压在了心底。

    “说起来,我认识位姓徐的朋友,他也常常来这里玩,不知道姑娘们可知道这样一个人。”顾洹觉得铺垫已经够了,是该将话题引过去了。

    却见那些姑娘们一听到是打听人的脸上瞬间升起了警惕的表情,虽然还是带着笑,却是少了些刚刚的真诚,即使顾洹后面坐着的是皇帝,她们也没准备据实相告。

    “来者都是客人,这欢场来往之人那么多,我们又怎么可能记得每一个。”有姑娘迅速开口到。

    却也有位年纪小一些的姑娘脸上带着些疑惑,问道:“总是送胭脂的那一位不就是位姓徐的公子吗?”

    刚刚说话的那位姑娘闻言瞪了那个小姑娘一眼,随后又挂上了有些虚假的笑容,道:“她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位徐公子平日里确实常常送上一些胭脂水粉什么的,而且品质都很好,与别家的不同。”

    顾洹点点头,笑着宽慰道:“姑娘们不必紧张,在下与他是朋友,总听说他颇受你们的欢迎,本想着跟他讨教一二,谁知道他却决口不谈。刚刚正好谈起礼物,在下这才想到是不是他常常给各位送礼物,这才开口问了几句。”

    那些姑娘们闻言,眼中的警惕仍然没有完全消失。

    顾洹有些无奈的摆了摆头,瞥了眼那边面无表情的戚衡,小声道:“说起来那胭脂与别处有什么不同的。那位喜欢上的姑娘家境很好,金银珠宝什么的想必都是入不了眼的,只能另辟蹊径了。”

    那些姑娘闻言,许是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故而直接去将徐大人送来的颜值水粉拿了出来,摆在了顾洹的面前,道:“就是这种的。不过这铺子应该不大,之前唤他们去找过这家铺子,想着再去买上一些,却是没有找到。”

    面前的小罐子清新雅致,白色占大多数地方,只在小罐子偏下面的部分有一株梨花,梨花的花瓣若是不仔细看甚至都与底色连接到了一起。

    小罐子的盖子上面浅浅的有个品木轩的标识,若不是刻在胭脂罐子上,她甚至都会以为这是一家木匠铺子。

    她小心的将那小罐子打开,轻轻的闻了闻,眼睛倏的一亮,快步走到了戚衡的面前,将手中的小罐子递了过去,笑眯眯道:“这味道确实有些独特,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戚衡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洹,她明明装扮的确实很丑,但他就是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知晓这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后面是怎样一张清冷惊艳的脸。

    他知晓顾洹的意思,配合的微微凑上前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便去买一些。”

    “好。”顾洹应承的很快。

    随后拿起了一叠银票,递给了在场的姑娘,意味深长的开口道:“主子脸皮子薄,若是今晚的事情传出去了可能会有些麻烦。”

    她言尽于此,也是知道在场的都是些聪明人,定是能听懂她的意思了。便见那些姑娘们一脸“我懂”的表情,知晓这是可以了,便接着开口道:“今夜还有些事情,诸位玩的开心。”

    说着就跟戚衡一起离开了这里,出门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老鸨,她就靠在外面的栏杆上,背对着房门,直到听到了后面的动静才转过了身,一脸惊讶道:“两位这么快就出来了?可是这些姑娘们伺候的不好,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二位尽管开口,妈妈我一定安排的服服帖帖的。”

    戚衡眼中带着些锐利,像是将老鸨看透了一样,让她的背后都渗出了汗珠,本就轻薄的衣服更是直接贴在了身上。

    顾洹正好站着的位置可以稍稍看到些,微微挑了挑眉,戚衡今日的状态已经算是柔和的了,她何故怕成这个样子,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这样想着,她也没有丝毫掩饰,直接问了出来,道:“是这楼里面的炭火烧的太足了吗?您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

    老鸨脸上的笑竟像是挂不住了一般,有些强撑着的意味,但很快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娇小道:“您这是在说什么,楼里的温度还好,就是这位身份尊贵,怕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这才急出了一身汗。”她半开着玩笑,又带着些对戚衡的奉承,不愧是左右逢源的人。

    “这样啊。”顾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是最后说了句:“您不必太过于忧心,我们对于今晚的安排还是很满意的,只是还要事要处理,必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