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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书发回成都府去了。
时过一天之后,李炎却是得到了一个消息。
“南诏此次派了多少兵马出来?是战船还是马匹?”当李炎听闻南诏派人出来追他们南诏水师的消息后,心里却是又打着主意。
战船,李炎已经弄到了八百余艘。
南诏还有没有,李炎不知道,但想来肯定还有一些的。
比如南诏国郡的坐船,或者别的。
对于现在李炎而言,有道是再小的蚊子也是肉啊。
时宽回道:“殿下,据消息传来,此次南诏派了至少不下五千兵马出来追缉,船是不可能再有那么多了,所以他们所骑的乃是马匹。”
“哦?五千马匹,这到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啊。要是有机会啃他一啃,到也不失为一次机会。”李炎一听南诏派出来的乃是马匹后,心里又有一些心动了。
五千马匹啊。
这可是可以组建两个骑兵团了。
虽说西川也有马匹,但数量却是少的可怜,仅仅只有一千来匹,不到两千匹。
时宽听完李炎的话后,点了点头,“殿下,要不这次让我去会会他们,正好,咱们西川缺战马,如果能拿下南诏这五千匹马,那我西川有这些马匹,到时候哪怕吐蕃国敢对我西川动武,我们也敢跟他们打一场了。”
“那你小心一点,如事不可违,记得立马退回。”李炎答应了时宽的请求。
时宽得了令后,接过李炎递给他的一道命令条,转身而去。
马匹,是李炎所急需的东西。
在未来攻打南诏之时,马匹乃是重中之重。
虽说南诏地域并不大,但如果没有马匹的情况之下,如上次一般,全凭两条腿攻进南诏,那着实累死人。
李炎去过一回南诏,就不想再凭两条腿再去第二次了。
太苦了。
南诏又处于深山老林当中,行走极为困难。
如果有马匹的话,至少人相对会好过一些的。
而且。
李炎更是知道,打仗打的是信息战。
但同时,在有各种信息汇合之后,对战之时,打的就是快速战了。
谁的速度快,谁就抢占了先机。
机动也就成了打快速战的最基本了。
而如果李炎组建起两个骑兵团,吐蕃国李炎也不惧了。
时宽带着几名亲卫离去,往着泸水边上急奔过去。
时过半个时辰后,时宽等人抵达泸水边上,“令,虎军二团渡泸水而过,即刻出发。”
任由看了时宽传给他的命令条后,二话不说,高兴的下达了准备的指示。
准备的东西不多。
但要渡沪水过到南诏去,相对而言,这已经代表着西川还依然在与着南诏打仗。
但任由所领的虎军二团却是没有任何的疑意,他们只知道执行命令。
甚至,他们更迫切的想要打仗,好为自己挣得军功。
虎军二团众将士的军功本来就少。
比起虎军一团来,或者狼军来,都要少的可怜。
这段时间,大家在修整训练之时,时有一些关于军功攀比声音传到了虎军二团众将士的耳中。
所以。
也就自然而然的让所有虎军二团的将士们,都期望于来一场大战,好让别人别太小看了他们虎军二团。
哪怕就是团长任由也是如此。
这也就是任由在接到命令之后,二话不说,脸色大喜的下达命令去了。
“时侍卫,殿下是想把这批战马都弄过来?”任由喜形于色,与着时宽说着话。
时宽话中之意,就是不能伤马匹。
任由一听,自然也能猜想到,李炎这是要马匹了。
时宽点了点头,“你也知道,我西川战马不多,虽说与其他的马匹加起来也有数千,但能用的也只有不到两千匹战马,其余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掉了毛的了。朝廷不会管西川如何,所以西川只能自谋出路。”
“时侍卫,那南诏你可知道其有多少战马吗?”任由也眼馋了。
时宽见任由问出这个问题来,会心一笑道:“其他的你就别打主意了。据消息言,南诏虽有三万多匹战马,但基本都在南诏国都羊苴咩城附近。如咱们想要得到这批战马,至少要打到羊苴咩城不可。否则,想都别想。”
“那行啊,反正殿下也要除了这南诏,要不直接打过去得了。”任由一副欲战的神情。
时宽摇了摇头,“咱们兵马还太少了,而且各将士训练严重不足。殿下说,得趁着这个节骨眼,好好训练各将士。你也知道,并不是所有将士能跟虎军比的,哪怕就是狼军,其训练时间也是有限的。殿下不希望再有过多的将士埋到陵园去,所以得趁着这个节骨眼,好好训练。”
“唉!!!罢了,五千匹就五千匹吧。”任由听完后,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一刻钟后。
虎军二团准备完毕。
一位士兵摸到了泸水边后,直接跃入湍急的泸水之中,往着对岸游去。
不过,他的身上,却是绑着绳子。
泸水可不好渡。
而这位士兵,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游到了对岸。
站在崖上的时宽瞧着那位士兵有如此好的表现,很是肯定,“任团长,此士兵一人背负绳索渡泸水到对岸,得记一功啊。”
“时侍卫发了话,那自然是要记一功的。”任由一听要给这位泅渡到泸水对岸的士兵记功,他心里当然是巴不得了。
片刻后。
对岸的士兵把绳索牢牢的绑在了一棵大树之上。
而这边,众将士开始拉扯着绳索,把绳索拉得紧紧的之后,也绑在了崖上的一棵大树之上。
不多时。
虎军二团众将士开始以滑索的方式,渡过这湍急的泸水,抵达对岸的南诏。
小半个时辰。
虎军二团所有将士如数渡过了泸水。
在任由的带领之下,往着南诏西方向摸了过去。
虎军一团部分将士,接任虎军二团的防卫。
至于所空缺的,会由着狼军来防卫。
数天后。
李炎来到泸水边上。
“正守,时宽他们还没有回来吗?”李炎招来袁正守问道。
袁正守,被李冲元任命为虎军一团团长。
袁正守虽说是团长,可大部分的指挥权,都在李冲元的手上,说是团长,却没有做过团长的事。
只有李炎不在之时,他袁正守才算是一个团长。
西川军太少,李炎目前还没有进行整编。
毕竟。
虎军乃是他李炎的根基,虎军有乱,那整个西川都得乱不可。
而狼军嘛,就是李炎的左右臂膀了。
袁正守对于在战争之时,李炎夺了他的指挥权,并没有任何的意见,甚至他还乐意如此。
毕竟。
袁正守不是属于那种指挥型人才。
不过,李炎可不会因为他不是这种人才,就放任不管,他得教他们,教他们如何打仗,如何应对各种事物。
袁正守被招来后,摇了摇头,“殿下,时宽他们去了五日了,五日下来也没有任何的消息。要不,我带些人摸过去看看?”
“算了,时宽和任由他们也算是老油条了,真要是事不可违,想来他们早已经回来了。我猜,他们有可能遇上了些许的小麻烦罢了。”李炎到是不以为意。
时宽也好,任由也罢,这二人配合如何,李炎不知道。
但这二人也算是作战经验丰富之人了,有情况必会传来消息。
有道是。
没有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
正当李炎与着袁正守说着关于时宽他们的任务之时,一信号兵急奔而来,“殿下,前方旗手传来消息,说泸水南岸有很大动静。”
“大动静?继续观察,如有异动,随时传信来。”李炎一听泸水南岸有大动静,心中不明。
即然有动静,袁正守立马传令下去,戒备森严了起来。
时过两刻钟后。
信号兵再次返回,喜道:“禀殿下,时侍卫和任团长他们回来了,而且,他们带回来好多战马。”
“刚才你说的那大动静,是他们弄出来的?”李炎问道。
信号兵点了点头,“是的。前方旗手说,时侍卫他们离得有些远,无法看清楚,所以误以为是南诏兵马。”
“离这里还有多远?”李炎望向泸水上游。
信号兵道:“还有三十里。”
李炎能想像了。
时宽他们弄回这么多战马回来,那速度必然不可能太快的。
而且,还是处于南诏境内,如一旦闹出了大动静来,这南诏国见时宽他们只有两千来人后,说不定会征调兵马围杀时宽他们不可。
三十里说远不远,说不远也远。
李炎从巳时初,一直等到未时,这才见到了泸水南岸那边从林当中的马匹身影。
当李炎见如此多的马匹身影之后,心中激动不已。
从对岸回来的时宽,一脸兴奋不已的,“殿下,幸不辱命,五千战马得四千六百余匹,其余的非死即伤。”
“众将士可安好?”李炎听完时宽的汇报后,心中已是有数了。
时宽笑了笑又道:“殿下,众将士完好,仅有十数人轻伤。当时,我等打着西川军的旗号欲夺战马之时,那南诏军一听咱们亮出了名号来后,吓得胆都破了,直接欲策马退走。只可惜,他们入了我们布好的陷阱之中,想要逃是不可能了。”
“无伤亡就好,无伤亡就好。”李炎最怕的事情,就是听到又有将士阵亡了。
李炎无法想像,时宽他们深入南诏境内去夺战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李炎却是能从时宽的脸上看出来,此战绝对堪比一场以少胜多的精典之战。
仅以十数人轻伤为代价,就夺得了如此多的战马。
至于南诏将士的伤亡,李炎不问也知道,那必然是没有一个活着的了。
战争就是如此。
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的。
而且。
李炎在攻打南诏之时,就没有留过一个南诏兵的先例。
为此,时宽也是如此的奉行李炎的惯用手法。
战马到了。
可是。
目前却是有一个难题摆在了李炎的面前,同样,也摆在了众将士们的面前。
人可以渡过泸水。
可这马匹却是无法横渡这泸水了。
即无船只,也无大桥,想要横渡泸水,这可就困难了。
用滑索?
费时费力,还指不定伤到了战马。
如果时间耽搁的越久,这南诏说不定已经知晓了,到时候,必然麻烦不断。
最终,没了办法之下,李炎只得加派了将士渡水过去。
同时,更是传令给许敬,让他派一些船只过来暂时用上一用。
等。
目前只能等。
好在众将士已经过去不少,李炎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南诏派兵马追缉了。
而这一等。
就是半个月。
半个月内。
发生了诸多事情。
南诏朝廷,因为战船丢失,派出兵马追缉。
可最终,南诏朝廷派出来的兵马死伤无数,战马也全部丢失。
这让蒙生等南诏大臣们,纷纷又在担心李炎是不是又要对南诏动武了。
各种消息满天飞。
这让蒙生等人疲于应付。
最近,他蒙生一直在征兵,虽说到现在已经征了一些了,可所征的兵当中,时有事故发生。
比如某个营走水了,或者哪个营又叛乱了等等。
总之。
蒙生掌权之后,这南诏国就没有一天安稳过的。
更甚至。
吐蕃国的那些土司们,见南诏兵马稀缺,直接带着上万吐蕃兵马进攻了南诏。
而这场吐蕃与南诏的战事,就发生在前几天。
为此。
蒙生等人越发的担心,南诏还能不能撑过今年。
蒙生没有兵马可派了。
最终,他也只能派出禁军前去抵御吐蕃国的入侵之战。
可在应对西川,他蒙生却也只能再次派出使者前来跟李炎谈判了。
奉清他们的叛变,让蒙生恨意大生。
可南诏国内情况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蒙生就算是再恨奉清等人,他也得稳住南诏局势。
而此次。
奉清所派出来的使者,却是被他从监牢里放出来的郑佑。
郑佑恢复官职,并冠上了南诏使者的名头。
而此时的李炎他们。
却是在极力的架设木桥,想要把他们所夺南诏的战马弄到泸水北岸去。
一直留在南岸,李炎不放心,其他人也不放心。
许敬的船只要等的话,估计还得等半个月不可。
所以,李炎这边分两条路走,一是架桥,一就是等许敬的船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