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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兰娘的质问,王三妹否认道:“不是,她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话里满是鄙夷和不屑,显然没有将绵绵当回事,可兰娘没听出其中的深意,以为这是在忽悠她。
“就是她,要不是她回来,我昨日就不会受伤,今日也不会被拦在院子外头。”兰娘忽然破口大骂,“扫把星。”
“别说了,咱们走。”王三妹不敢让她继续骂下去,毕竟如今刀哥儿在家,他已然长成了人高马大的模样。
“我就要骂。”兰娘死犟着不肯挪步,嫉妒充斥了内心,完全失了理智,任性道,“她就是个扫把星,倒霉鬼,要是没有她,那这些东西就是我的了。这些好东西本该是我的,她算个什么货色,哪里配得上这些好物什?”
经过昨日的事,王三妹有些担心刘贞娘忽然发难,毕竟她是那样在乎这个刚找回的女儿,于是连忙劝道:“别骂了。”
兰娘奋力挣扎,却始终没能从她娘的手中挣脱出来,可嘴里却一直没停,不住地骂骂咧咧。
以前王三妹可以放纵自己的儿女放肆地欺侮老大家的儿子,有婆母护着,刘贞娘也是个软性子,因此她不怕。
可从昨天开始,一切都变了,所有人好似魔怔了一般,婆母不帮她,刘贞娘也硬气起来,她没了倚仗,不敢放肆。
兰娘闹了好一阵,这才不情不愿地被王三妹硬生生地带回了家。
院子外的一切并没有影响到屋子里的一家子,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干脆就是听而不闻。
其实刘贞娘不放心地出来看过一眼,本对弟妹和侄女的话有些生气,想冲出去与她们好好理论一番,可见自家女儿神情怡然地躺着,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样便在听了好一会儿后又悄悄回去了。
即便手心都被自己掐得通红一片,她终究将这口气忍了下去,不是跟先前一样忍气吞声,而是觉得没必要。
刘贞娘深知拌嘴纠葛或许可以暂时找回面子,可家中这些鸡零狗碎的事不是有理就能说得清的,如一团乱麻,越来越乱,也如浑水,越搅越浑浊,怎么都弄不清楚,累人更累己,不能损人还不利己,何必白费口舌,空耗心思呢?
她是觉着这俩母女断不会就闹这一回,与其一味护着,不如让囡囡自己学着处理这等事,况且眼下她是睡熟了。
刘贞娘全当绵绵是睡过去了,她不知道的是绵绵根本没有睡,将那骂骂咧咧的每一句话都听进了耳中。
绵绵也并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她看起来柔软,实则刚强,也不是个好性子,有什么宽广的胸襟,她素来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忍不了。
此时不计较不过是隐忍不发,等抓到机会,她可不会客气。
刘贞娘将绵绵当成不知世事的小孩,心里说着要让她自己处理,可终究是不心安的。
刀子倒很是放心,他压根儿不信那对徒有其表的母女能在小娘子那儿占到便宜,她可是连自己都不怵的人。
无论那母女俩怎么撒泼,反正仰躺着的绵绵甚为惬意,像是完全陷入沉睡中一般。
日暮斜阳,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时辰。
“囡囡,你喝完了吗?”刘贞娘在厨房内关切地问。
绵绵在院子里高声回应道:“没有,剩了半碗。”
刘贞娘怕自家女儿肠胃受有损,贴心地劝说:“那你莫喝了,凉了喝着不好。”
“好。”绵绵应得干脆,仍旧闭着眼睛。
此时凉风习习,秋高气爽,恰是乘凉的好时候,和风煦日,好不惬意。
忽然,院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正安然躺着的绵绵似有所感,睁眼看去就见院子外站着一个人。
那人头上缠着麻布,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院中之人,缓缓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却是那个被砸破头的二叔许云。
绵绵不喜欢这个男人,他眼中的神色不正经,脸上老是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看得人心头毛毛的。
今日早晨那张臭脸就是鬼眼前这男人所有,如今再看,仍旧觉得奇丑无比,上头写满了不可告人的歪心思。
“小娘子,你过来。”许云温和地冲绵绵招招手,声音放得极轻,像是不想被其他人听见似的。
绵绵没有动,她甚至连眼神都收回来了,多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许云见状,不怒反笑,得意道:“我知道你的小秘密,若你不走过来,那我可要大声嚷出来了。”
听了这话,绵绵缓缓睁开了眼睛,瞧着男人笃定的神色,出于好奇,她站起身,几步走到许云跟前。
“小娘子,刀哥儿让你来许家做戏,给了你多少银钱?”许云邪笑着开口,脸上的神色满是自信。
他以为绵绵这般干脆利落是因着怕被揭穿秘密,实则不然,绵绵只不过觉得好奇罢了。
一开口便替银钱之事,这本身就是对小娘子的一种鄙薄,也可看出许云的思想观念。
在他眼中,似乎所有的事都与钱有关系,而所有的小娘子都是钻到钱眼里,他以为有钱便可拥有一切。
“没给。”绵绵实话实说,心中却百转千回,一团乱麻露出了线头,似乎只要再有一点线索,旧事便将大白于天下。
许云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答案,困惑地应了一句:“啊?”
旋即他又自己想通了,觉得是刀哥儿许给这小娘子一些好处,银钱可能要等事成之后才结。
这般想着,许云瞧着一脸天真的小娘子,心里越发蠢蠢欲动,觉得她性软可欺,不必花费多少工夫就会上当。
于是,他又出言试探道:“刀哥儿想必等事情稳妥后才给结算银钱呢。”
绵绵没有回应他的自说自话,而是在思忖另一件事,她在想许云是如何得知假冒一事。
假装刀子妹妹这件事,绵绵确信仅有她和刀子知晓,刀子不可能大嘴巴跟人胡说,他死死捂着还来不及,自己也没跟任何人讲,那眼前这人是如何知晓的呢?为何他会这般肯定,好似亲眼见到她同刀子谋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