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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桀的身手狠辣果决,自是家丁无法企及的,但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他一时之间无法脱身。
见迟迟无法制服前仆后继的家丁们,初时还是自信满满的楚桀渐渐焦躁起来,手下却不停,继续同家丁缠斗。
楚相好整以暇地坐在主位之上,冷冷地开口道:“今日你休想踏出相府大门。”
“父亲,我要去救娇娇,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楚桀语带恳求,喊出了那个久未出口的称呼。
听着这声“父亲”,楚相怔愣了好一会儿,说不感慨是骗人的,但脸上仍旧表现得不为所动。
苦苦奋战的楚桀迟迟没有听见楚相的回应,眼神越发凌厉,下手也越发狠辣。
眼看着家丁们就要支撑不住了,楚相一狠心,高声道:“府兵何在?”
正努力突围的楚桀闻言,出手慢了一拍,不可置信地看向楚相。
府兵是丞相府中豢养的兵士,乃老皇帝统一赐予,为的是维护府中安危,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
可是眼下,楚相居然为了拦住楚桀,动用了府兵。
府兵的战斗力自然比未受过专业训练的家丁们强得不止一星半点。
楚桀明白如果真的对上府兵,今日怕是无法脱身,赶忙加快手上的动作,想着速战速决。
可家丁们穷追不舍,纠缠不休,哪怕遍体鳞伤,也不肯退后,纵使楚桀拼尽全力,最终仍旧没能挣脱出去。
“咵咵咵——”,府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来不及了,楚桀心中闪过几个字,眸中不由露出愤恨。
“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乖乖听话,此事作罢,若仍旧冥顽不灵,便休怪我这做父亲的狠心了。”楚相下了最后通牒,想着给楚桀一个台阶下,避免你不必要的伤亡,声音压得极低,眼中漏出丝丝缕缕的希冀来。
“废话少说,今日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不会善罢甘休。”楚桀主意已定,没有低头,已然摆开架势。
就在此时,府兵已就位,整齐划一地站在门口,将府门团团围住,犹如一柄柄即将出鞘的利剑,蓄势待发。
楚桀脸色一沉,眼中露出疯狂,犹如深陷绝境的困兽般,全身透着警惕戒备,他这是打算竭尽全力,拼死一搏了。
“抓住他,不论生死。”见楚桀不肯妥协,楚相对着候命的府兵下令,声音冷厉,透着一股子绝情的意味。
“是。”府兵对楚相唯命是从,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质疑,只是遵令行事。
楚桀看着周遭剑戟森森,铠甲森严,心头一凛,打起精神,郑重以待。
两方一交手,真刀真枪,一点都不带虚,“乒乒乓乓”的兵器交接的声音以及闷哼声不绝于耳。
身上多了不少口子,楚桀感觉身上的气力正渐渐流逝,而府兵的攻势仍然猛烈。
直到彻底被打翻在地,牢牢地被制住,楚桀才总算意识到今儿个算是栽了。
家丁们早就拿着绳子候在一旁,见此情形,立刻上前将楚桀五花大绑。
被捆成一个粽子,楚桀仍在竭力挣扎,身上遍体鳞伤,鲜血染红了身前一大片的土地,表情狰狞,犹如恶鬼。
众家丁废了好大的气力,这才竭力将人压到楚相跟前,而那些府兵早就遵照命令撤走了。
“父亲,你快放了我,我找到娇娇就回来,保证不会在外头多逗留,我发誓。”楚桀急得双眼赤红。
楚桀所言,楚相显然一个字都不相信,一字一顿地强调道:“死了这条心,今日你休想踏出府门半步。”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楚桀紧紧咬着牙关,随即换了一种询问方式。
“等这阵风头过去了。”楚相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期限。
即便这话意味不明,但楚桀却听懂了,冷不丁地打了个寒噤,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
“不错,等那丫头销声匿迹了,想必陛下便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了。”楚相直言不讳。
对于一个盲眼的孤女而言,销声匿迹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楚桀怎么可能接受绵绵就此消逝,他不断地挣扎来表达自己的抗议,可下一秒便没了动静。
楚相觉得自己该说的都已然说明白,见自家儿子仍旧执迷不悟,只能让家丁将他打晕。
“带回寝房,绑严实了,没有本相的命令,谁都不许接近。”楚相下了死令,吩咐家丁定要将楚桀看牢了。
“是。”家丁们异口同声地应和,而后抬起楚桀往后厢房去了。
方才还生龙活虎的楚桀此刻无知无觉,如同死物一般。
至此,季郁荣、华容夫人和楚桀出师未捷,尚未行动便已然失败。
而被多方找寻的绵绵,此刻正战战兢兢地坐在交椅上,面前坐着一位虎视眈眈的陌生人。
她想起一天的遭遇,心中感慨万千,此时不禁有些忐忑不安,却也无可奈何。
武宁候府中的闲言碎语,她并不是全都听不见,那些明嘲暗讽,她多多少少都是知晓的。
在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眼中,绵绵不过是个孤苦无依,身份低下又来路不明的野丫头。
即便季郁荣已然三令五申,言明不许在绵绵背后嚼舌根,可终归管不住府中下人的嘴。
寄人篱下,绵绵不想多生事端,平白给季郁荣添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便没有在他跟前告状。
今天同季郁荣说好了,她便乖乖地待在房间中等着太医来给自个儿瞧病。
可坐着坐着,却闻见一股奇怪的味道,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觉说不出话,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迷迷糊糊间,绵绵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将自己扶着,上了一驾马车,而后摇摇晃晃的,走了许久。
好一会儿,马车停了,不知到了何处,那人又将自己扶下马车,交给一个浑身香得过分的人。
先后扶着自己的人似乎说了些什么,可绵绵的耳朵像是棉花塞住了似的,愣是听不清他们说的话。
后来,载着自个儿来的马车好像走了。
手脚发软的绵绵站不住,那个香得过分的人也扶不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往地上栽去。
就在绵绵以为自己要摔得很惨时,迷迷糊糊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住了她,将她揽进了怀里。
好冷,这是绵绵对这个陌生男子怀抱唯一的感受,那种冷不似寻常人该有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