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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之康脸上的神情不变，语气也听出什么有什么，只是说出来的话，无端让人害怕。
从小到大，他对这个哥哥都是存着敬畏之心的，父母因为工作，就没管过他什么。
倒是他的这个哥哥对他的事情事无巨细，如同父母。
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问话，若是在以前他断不会多想，此刻却不知为什么，他心中泛起阵阵寒意，饶得他不知道该如何来应对他的话。
像是做错的事情被人给发觉，波澜不惊的眼神露出了少有的惊慌。
没等到他的回答，以之康接着又问道：“是不知道问的是那件事情，还是……”他停顿了片刻，接着又说道：“还是故意不想回答。”
他的尾音猛然拔高，手指的香烟被他用力碾压在烟灰缸中，残存的烟雾肆意的飘着。
“大哥，不如直接问。”
“我想听你自己说出来。”
“有区别吗？”
他笑了笑，抬起手臂，拿起旁边的香烟，重新给自己点了一根，：“你说呢？”
以之源没有立刻回复他，他伸手夺过去他手中的烟，放在唇瓣间，抽了起来：“不知道。”
以之康的耐心告捷，他转过身，毫无预料的一把卡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卡着。
“是不是真的，嗯！？”他嘶吼着，全然没了刚刚的云淡风轻，：“以安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刚刚还安静的房间，此刻风起云涌，他的眼神像是随时都可以要他的命。
这是以之源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
他这个哥哥，向来对他溺爱，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没有红过脸。
脖子被他捏在掌心，他的命被他掌控在手里，只要一用力，就会被扼杀在这里。
“你不相信我？”男人背靠在沙发上，薄唇向上勾着，：“哥，杀了我吧，”
以之康的眼中闪过一抹怀疑，
这一神情很快被以之源捕捉到，他抓着这一变化，：“哥，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了什么，从小到大，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
说话间他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继续说着，：“连你都不相信我，那等于是判了我死期，杀了我吧，与其被你怀疑，倒不如直接杀了我。”
他把手搭在他的手掌上，用力的掐着，：“来，用力。”
以之康目光从他的脸上滑到握在他手掌上的伤痕累累的手背，上面的红痕清晰可见。
最终他的手松了。
男人低着头喘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说话。
“穿好你的衣服，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不管以安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他跟卧室里面那位……
以之源沉默了一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径直往门口走了过去。
……
酒店的餐厅。
在吃完最后一块食物，芯爱拿起桌子上的口罩戴在了脸上，白皙的脸颊，即刻被掩盖了起来。
张扬倚在座椅上，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唇瓣，用过的纸巾扔在了桌子上。
“你不生气了？”
男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你喜欢我吗？”
“什么?”
芯爱一瞬间没有搞懂他话中的意思。
男人笑了笑,接着问道：“你喜欢我吗？”他的眼神带着审视，在她的眼睛处停留着：“说真话。”
芯爱沉默了，如果说爱，第一个想到就是她那个“养父”
这是她从青春期到现在的执念，像是入了魔，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
如果不是以安……
“不想回答就不回答，没有什么是必须说的，”张扬淡淡的说着，脸上看不出喜怒。
“不是……”
“那你想说吗？”张扬的身子微微直了起来，他的神情带些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