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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
听到这个话，芯爱整个人僵在原地，握着把手的手指下意识的收紧。
她抬起头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他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长腿叠着，手臂搭在膝盖上。
他的身边还坐着着两个人比他年轻一点的男人，但容貌跟气质都不如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两个人男人看她的眼神，就想像是看到久违的食物，恨不得扑上来……
“怵在那干什么？”男人不耐烦的说着：“还不快赶紧进来。”
话音刚落，芯爱走进屋子，眼眸始终低垂着。
“我回来了，”芯爱站在门口，双手握着包包的肩带，拇指不安的搓着。
男人再次将眼眸看了过来，他这才发现她的身上穿着极不合身的衣服，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眉眼间满是疲惫。
他自然知道她去干什么了，看她就跟看镜子一样。
半晌，他声音淡淡的开口，：“进去吧。”
“嗯。”
芯爱低着头走进了卧室。
“砰”卧室的门随即被关上。
“不错……”胖一点的男人指尖放在唇角边，摩擦了几下，眼神看向卧室的门，“你舍得吗？”
男人俯身拿着桌子上的打火机跟香烟，瞟了一眼他，没有立刻回复他的话。
他身子重重的向后一靠，点燃香烟，：“有什么不舍得的……”
听到他的回答，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领神会的笑了笑。
也是，如果是亲生的怎么可能办出这种事情。
在卧室里待着的芯爱，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人在说着什么，她只想赶快冲个澡，好好的睡一觉。
“她会愿意吗？”
男人脸色看起来没有什么起伏，：“不是她说了算的。”
听到浴室传来的声音，男人将手中的香烟掐没进桌子上的烟灰缸，顺手拿起旁边的衣服外套，搭在手臂上，站起了身。
“你们慢慢享用，”话音刚落，他没有一点留恋，大步向门口走去。
关上房门，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门口站了会，直到……
卧室的房门被打开，正在浴室里洗澡的芯爱，并没有听到动静，她整个人疲惫的靠在墙上，双眸紧闭着。
正在她出神之际，一股冷风，吹到了身上，她本能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令她感到窒息。
一胖一瘦，两个男人，身子未遮分毫，正向着她靠近。
她先是一愣，转而自嘲的笑了笑，眼眸随即垂了下去。
浴室里雾气缭绕，女人浑身雪白，安静的站在那里。
犹如盛开的一朵小白花。
水顺着山峰跨过河流，一路向下，落在白嫩如玉的脚趾上。
黑发散落在胸前，如丝滑的绸缎一般。
水还在流。
浴室里的玻璃墙面，被热气围绕。
女人的皮肤白皙，男人的一只手卡在女人的后颈处，用力的掐着，白皙粉嫩的皮肤上，如盛开的鲜花一般，红成一片。
结实的手臂，青筋暴起。
他双眼紧盯着眼前的人，很美……
站在旁边的男人，也没闲着，他站在他们的身边，目光锁定在女人的身上，脸上。
她闭着眼睛，头挨着玻璃门，双唇紧抿着，样子看上去是痛苦的。
这一刻，她的身体已经不属于她。
原来身体跟感官是可以分开的，芯爱第一次这么直观的体会到。
如果可以，这一刻她只想去死。
时间过去了多久，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她更不知道。
直到浴室的门再次被人给打开。
“坐在地上做什么，”浴室的门并没有被完全打开，他透过门缝，看着她，：“出来。”
芯爱起身，一双眼眸如同没有感情的木偶，她抬起头，仰视着他，忽然扬起嘴角笑了，：“为什么？”说话间眼泪顺着眼角掉落，：“为什么，把……把我推给其他的男人，不，是卖给其他……，”
“你把我当什么了？这么多年，难道你就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哪怕是一条狗，也是会有感情的……”
“那些……小时候那些关心都是假的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她语无伦次，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这让她怎么去释怀去原谅，从小到大被自己当成神的男人，那个救她出水火的男人，那个……那个被她叫了这么多年的……，那个……
她该怎么去原谅。
现在恨不得杀了他，不，应该是杀了以安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的出现，他的爸爸不可能这样对她的。
都是因为她。
也或许不是因为她……
男人没有回答她，转而离开浴室门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芯爱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没有在说话。
过了又一会，她赤脚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用力扯掉墙壁上挂着的浴袍，披在身上。
推开那扇跟隔着两个人之间的门，走了出去。
男人正坐在沙发上，两个人互相看着，房间狭小，她就算人在卧室门口，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不算远。
芯爱可以清醒的闻到他身上的烟味，是以往她熟悉的。
她记得她刚刚被他带回家的时候，每次下学回家，进到房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着他，狠狠吸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时光匆匆，早已物是人非。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领他回家，给她家的男人。
她也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
什么都变了。
芯爱走到他的身边，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椅子上，而不是直接坐在他的身边。
烟味一阵阵的流进鼻腔，眼眶也跟着发涨，发酸。
她侧过身子，没有正面面对他。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坐着，墙壁上时钟的声音，滴滴答答，电视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播放着清汤寡水的电视剧。
“恨我了？”男人语气淡淡的问着，目光看向她：“回答我。”
恨吗？
恨，在她被两个男人……她恨不得杀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芯爱终于抬起了头，看着他，：“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