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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姐?”卡奇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红色双辫搏斗特工,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不对啊,莓姐不是失踪了吗?她接受了星王的惩罚,要离开一段时间……她已经回来了吗?
这次不是假的,卡奇仔细探知过了对方的能量反应,根本没有一丝一毫银铃儿把戏的蛛丝马迹……莓姐,真的回来了吗?
等等,她刚才跟我提到情绪考核?那是……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我通过了情绪考核?”他走近红莓心,抬头看着她……我为什么现在还是仰望她?距上次见面已经三环了,我不是长高了许多吗?算起来也该平视了才对啊……
“你不记得了吗?你刚刚结束一场情绪考核呀!”红莓心爽朗一笑,眼睛仿佛明亮的星光,“对哈,你的记忆应该在考试中被褪去了!那我告诉你吧,你现在阅历十三环,是闪电特工小队的队长,而我今环刚刚晋升到中心基地负责守护智慧之髓!中心基地需要额外灵手辅助防御,但战略部高层成员都腾不出时间来;我思来想去也就你的实力还够硬核,所以就推荐了你啊!”
阅历十三环?那不是三环之前吗?我回到了三环之前?那时应该正好是智慧之髓丢失的时候,莓姐作为守护者也随之消失……不是这样的吗?难道……
“守护智慧之髓的责任可不小,不通过情绪考核的灵是不能接任的!所你就接受了方才的情绪考核!”红莓心继续解释道,卡奇似乎有了些头绪。
“我感觉时间有点错乱……”卡奇向红莓心表示。虽然此刻他仍怀疑眼前的景象不为真,但他还是莫名地信任红莓心,“我的记忆中,自己已经有十六环阅历了,而且……”他没有再说而且。他看着红莓心,想先听她的反应。
“十六环?那一定是情绪考核的幻象了!”莓姐肯定道,带着卡奇离开考场,“你进入考核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前一天跟我的训练!我给你放了越使劲打就越容易再站起的机械怪物,你还记得吗?”
机械怪物?越战越勇?“我记得!”卡奇立刻回复,“它们的机体有恢复功能,且恢复感应器被激发之前的能量传导中有损耗,所以我减少释放些能量打他们,他们反而一倒不起了!”这段记忆是卡奇对红莓心最深的回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却又那么遥远……“我的情绪考核持续了多久?”
“大概六个小时吧!”红莓心回答,“你是今天早上进入考试的,现在是下午。”
也就是说,那场训练真的就发生在昨天?可是卡奇为何感觉它如此飘渺迷离,难以抓握?他抬头再去看莓姐的脸;没错,她就在我身边!可我为什么有些许久不见的感觉?这也是情绪考核的作用吗?
“我感觉自己有三环没有见到你了。”卡奇对红莓心说,“在情绪考核中,很久很久……”
“三环也不算太久吧!”红莓心随意地表示,“情绪考核中的时间概念就像梦里的一样,六小时经历完三环的事情,也是没问题的!不过你没有在情绪考核的幻象中看到我吗?连我都没看到,你不在智慧星球喽?不会是去黑暗星球潜伏了吧?你这么有本事?”她开着玩笑,全然是昔日卡奇熟悉的莓姐形象。
“也算见到,也算没有……”卡奇有些说不清,“在我的情绪考核中,你失踪了……”他这样说,却不知如何再添加其余的细节。
“我失踪了?很有趣啊!”红莓心笑道,“你去找我了?你找到了吗?”
“没有……”卡奇回答,“你不让我找你,你留言说会离开一段时间,说不准多久……你一直没有回来。”
“啊!那我知道了!你的情绪考核内容一定是脱离我如何来过!”红莓心猜测,说中了卡奇所想,“你过得怎么样?你在幻象中肯定还是一名优秀的特工,对吧?你知道我去哪里了吗?”
“我?我当然很优秀!”卡奇哈哈一笑,他的心出奇得轻快,仿佛被束缚已久的猎豹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地放开奔跑。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这样欢乐地笑过了……哦,对了,只是六小时,不是吗?“但是我没有查出来你去了哪里……你不让我查,怪你喽!”
“哈哈!那必须怪我啊!不过,我肯定也是不被允许告知你实情的吧!不怪我,怪保密条例!”
“哈哈哈!保密条例!”卡奇畅快地大笑,“不是因为我的侦查能力太差,也不是因为……不是因为你!”他想说不是因为你受到了遗失智慧之髓的惩罚,却不知如何开口,也总觉这事突然就真如幻象一般不复存在了,“不过,我为什么通过了呢?”智慧之髓没有全部归位,这也算通过考核吗?
“不知道!”红莓心直爽地回答,“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通过的!反正情绪考核只有通不通过,没有优不优秀;如果你觉得你做得不够好,可能你是普通通过,不是优秀通过吧!”她说,“再说了,你对自己的目标一向很高,肯定比情绪考核的要求高吧!”
“倒也是。”卡奇思量道。在之前的记忆中,他做到了不被失去莓姐的悲伤所操控,那么应该就算是通过情绪考核了吧?再者,考核的设定也许本就是不让他找回全部智慧之髓的,这样才可以最大化激发他的绝望,考验他在绝境中的反应。
至于银铃儿所说,让红莓心对卡奇的影响变为正面的,这是优秀标准吗?我目前达不到优秀,也希望……永远不要获得另一个达到这个优秀的机会……
莓姐这次不会走了,对吗?
“看!中心基地到了!”正想着,红莓心抬手指向前方高高的圆台形建筑,“走!我们进去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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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呦喂,你知不知道,刚刚你突然给我罩上这块面具,吓死我啊……”走在回训练场的路上,狐镰向煤儿感叹起来,“我当是什么呢!考官突然说这次不让看?考官推理到了我想偷听月考内容?考官要来抓我啦!”
“又被吓死……”煤儿有些无语,“能不能有点胆?”
“我也想啊!”狐镰大声表示,将面具塞回煤儿手中,“可是有些时候我不知道多大胆是最好的。就是……谨慎,你也要谨慎的对吧?万一因为太大胆,我真的被敌灵抓捕了,我怎么办?”她一直有些担心这个问题。
“问得好。”煤儿回答,仿佛一位经验丰富的导师,“勇气和谨慎并不矛盾,不过两者间的平衡确实不好找。单看你这次的表现嘛……如果在脑中谨慎的同时,心态不要崩,不要大叫,这就更好了!”
“我哪里有大叫……”狐镰犯起嘀咕,“我那是小声叫,特意小声的……”
“说明你已经在努力了啊!”煤儿告诉她,“再加把劲控制恐惧,你就胜利啦!”
“啊哈哈好哦……”狐镰尴尬地回复,“还要再加好大一把劲……为什么你只是不让卡奇看到我们,却不防考官?”她突然提问。当初考官明明也转过身来扫视过台下一周的啊,煤儿为什么不……
“两个原因。”没想到,煤儿超有条理地回答上了狐镰的问题,“第一,我把被考核者设定为了游戏中的终极敌灵,所以躲避他比躲避其它灵更重要。实际上,小兵也是不容忽视的,但第二就是你想要清楚地看一会儿考试流程,所以只好让你暂时暴露喽!”
“诶?那你干嘛不一开始就给我戴上面罩啊?带着也看得清呀!”这就不像煤儿了。煤儿从来都是事先安排好一切的,这次怎么……
“你还别说,我这回真是忘了。”煤儿笑着承认。好吧……天才也有忘事的时候啊……没毛病。
“你说,卡奇是不是要去接替红莓心的守护者职位了?”狐镰想起煤儿早先的预测,问道。
“我想是吧。”煤儿思忖着,“卡奇是一名优秀的特工,一定可以比红莓心做得更好。”她的声音是那样肯定;狐镰从未见过煤儿对一件事情如此肯定过。
“我觉得你也该去守护智慧之髓呢。”狐镰说,想到了煤儿在多次训练中展现出的英勇与决心,“等你从闪电特工小队晋升,呃……那是九环以后,你就也去中心基地!到时候,谁都没法再次夺走智慧之髓!”
煤儿没有说话。此时二灵已经到达预备特工训练场中,煤儿默默调试着场地周边的机械怪物,准备开始训练。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去闪电?”半晌后,煤儿淡淡地问,却并不回头看狐镰。她的手指停留在机械怪物的开启按钮上,若有所思。
“你?你当然的呀!”狐镰有些不解,煤儿难道没有自信吗?“卡奇如果提前晋升,今环闪电没准有额外招新呢!你阅历够了可以报考,肯定是第一名!”
“去哪里,不重要。”煤儿终于转过身来,对狐镰微笑,“开始训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