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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颜
沈琬昭顺着她的视线低下头,就看到被自己揉得皱巴巴的帕子,脸色更红了。
这是在阁楼里揉的。
云珠一脸纠结道:“姑娘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每次姑娘遇到事的时候就喜欢揉帕子。
沈琬昭正了正脸色,道:“没有。”
云珠张了张嘴巴,最后在自家姑娘的逼视下果断闭嘴。
好吧,姑娘不愿说。
不过肯定和萧大人……哦不,宸王殿下有关。
她知道萧大人就是宸王殿下的时候,着实震惊了一番,现在都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一路上,沈琬昭闭目养神,而云珠隔阵便偷偷瞥一眼自家姑娘,小脸又兴奋又纠结。
直到马车稳稳地停在宋家大门前,沈琬昭这才睁开眼睛,起身下靠马车。
宋家已是熟门熟路,很快就被领着进了宋筠的院子。
虽然还是不能下床走动,但宋筠的脸色明显好看了很多。
见到沈琬昭,面露喜色,“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我都快憋闷死了。”
沈琬昭快步上前,“难得清闲,好好养养伤不行?”
“这点小伤费那么大力气干嘛,已经养了好几日,换做当年在西北,我说不定都已经重新披甲上阵杀敌了。”
沈琬昭垂下眼眸看着她,听出话里的信息有些惊讶。
“披甲上阵?”
宋筠自知失言,连忙闭嘴,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周,见没有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
沈琬昭玩味地看着她,“筠表姐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恐怕这件事,宋伯母也不知道吧?”
宋筠略微心虚,但是随即想到什么眼神一动,转为戏谑,“还叫宋伯母呢?”
“别以为我躺在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今早赐婚的圣旨已经宣了吧,现在整个扬州府上下都在议论此事,不知道会掀起多大风浪,你倒好,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宋筠偷笑,“还有,我娘的称呼该换了。”
沈琬昭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我看筠表姐不是想我过来陪你说话解闷儿,而是想揶揄我。”
宋筠轻咳出声,“怎么会,我是那样的人吗?”
沈琬昭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就是。
宋筠自动忽略,转移话题道:“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沈琬昭脸色微凝,“都问好了,三日后崔大夫人和崔玉茹就要出门去灵泉寺上香。”
宋筠讽刺道:“我看是亏心事做多了,只能求神问佛来赎罪。”
沈琬昭顿了顿,道:“前些日子听说崔玉茹众目睽睽之下落水,不仅出了丑,还呛水染了风寒,卧病在床好几日。”
“她活该。”宋筠冷漠道:“最看不得崔家那些人虚情假意的模样,以前就喜欢在我面前耍些小把戏,不过是懒得和她计较,这次的一剑之仇,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沈琬昭眼底也闪过一道寒意,对于崔玉茹,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
就算她背后有恭王护着,也绝不会放过。
而宋筠则沉着小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姑娘,夫人过来了。”
红檀适时出声,禀告道。
沈琬昭连忙起身见礼。
宋夫人满脸笑意,扶住沈琬昭,“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宸儿自来就有主见,这才几日便把赐婚的圣旨都求来了,可见是真心待你的。”
沈琬昭脸色微红,低着头不好意思说什么。
“你与筠儿说得来,这也是缘分,好孩子,这些日子筠儿的身子多亏你留下来的那些药膳。”
“连济世堂的李太医看了都赞不绝口,夸你心思巧妙,今日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事儿,还需要你帮帮忙。”
沈琬昭道:“宋伯母有事直说便是,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定不遗余力。”
宋夫人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还叫宋伯母呢,该改口了。”
沈琬昭脸上染了红色,低头小道:“舅母。”
“唉!”宋夫人顿时笑开了花儿,“这才对嘛。”
宋筠在一旁看得笑出声,“哈哈,没想到阿昭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沈琬昭幽幽地看了她一样,抿了抿嘴,看她笑话,她记下了。
宋筠笑声戛然而止,突然感觉背后凉悠悠的,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她温柔乖顺的阿昭,怎么会露出和表哥一样深不可测的表情?
宋夫人没好气地睨了宋筠一眼,“昭丫头脸皮薄,不像你这没心没肺似的,别笑话她。”
宋筠:???
顺着又温和地看向沈琬昭,道:“李太医就在府里,你跟我过去见见吧。”
沈琬昭点点头,“好。”
一路上,宋夫人都十分温和地与她说话,像极了关切的长辈,这让沈琬昭有些感动。
以宋家这样的门楣,却对她的出身丝毫不芥蒂,已是十分难得。
穿过长长的临水木廊,又绕过一片园子,总算走到一处略显僻静的院子。
沈琬昭心下疑惑,却丝毫不显。
宋夫人笑了笑,“别紧张。”
说完,便领着沈琬昭迈进院子。
立即有一位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嬷嬷迎上来,行礼道:“见过夫人。”
“罗嬷嬷,李太医还在里面?”
“在,李太医关切老夫人的身子,在想法子呢。”
宋夫人微微点头,“正好,我们先进去吧。”
罗嬷嬷连忙在前面带路,从头到尾,也只是隐晦地打量了沈琬昭一眼,便飞快移开视线,没有多问。
沈琬昭很坦然,也能感觉到这位老嬷的视线没有什么恶意。
心里对这处院子里主人的身份,也有了几分猜测。
宋家那位老夫人,宋老太傅的发妻。
也是先皇后的生母,皇上和宸王殿下的外祖母。
想起上次听宋筠提起过,送老夫人似乎身子不太好,有些虚弱。
难怪,这几年扬州府各大宴席里,宋老夫人都很少出席。
想着这些,沈琬昭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咳咳……”
一道轻微的低咳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抬眼看去,就见到陈设低调大气的屋子里,坐着一位老人和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