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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徴把手中的纸团都放在油封底下点燃,燃尽后牵着了她的手道:“更深露重,早些歇着吧,明日再继续写。”
元暇也不去想什么歌词了,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到了床边,殷勤的帮他脱下了鞋袜跟外衣。
此时时间的确已经不早了,等她去自己的被窝里躺下后,魏徴散开了头发去灭了油灯。
过了好半晌,元暇以为魏徴已经睡着了,侧过身轻轻的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肚子上。
很小声的喊了他的名字,没有听到回应,她声音极浅的接着呢喃:“谢谢你原谅了我,我以为你自此就会跟我生分了,心里一直在难过自责。还好你没有如此对我,魏徴,你真好。”
黑暗中,魏徴的嘴角弯了弯,闭上眼睛后呼吸渐渐平稳。
翌日,元暇醒来时天还未亮,可身边的位置已经是空的了。也不知道他何时起的,被窝已经没有了温度。
听到了院中小孩子吭吭哧哧的声音,她开始穿衣起床,整理床铺和书桌。
出了房间后,见不远处一大两小的三个孩子都在院里蹲马步,元暇了然的笑了笑。
看了眼在一旁拿着跟棍子守着的魏徴,她心想,以后她就不过问他如何教育这这两个孩子了。
如果实在有看不过去的地方,她就做一个知心姐姐去开导他们,总之不会再因为这些与魏徴吵架。
此时发出声音的正是最小的裴行俨,他的腿此时抖得跟筛糠的筛子一样,满脸都是汗。
他没有私自起身,也不知道是害怕魏徴手中的棍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其次是高齐,看样子他也快到极限了,正在咬着牙坚持。
他已经快十岁了,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并不奢望能学出什么名堂。
他主要是被父亲说动,来和魏徴打好关系,往后跟着他读书识字的。
此时状态最稳定的就是咬金了,他扎着马步,左右出拳,拳拳生风,可下半身却稳如泰山。
元暇装作没有看到侄子可怜巴巴的求救,见崔氏和婆婆都在堂屋忙碌,便径直去了茅厕。
茅厕在最东边的角落,紧挨着菜地,她顺便看了看这里种的都有什么菜。
等她又到了房檐下时,行俨已经瘫坐在地上了,魏徴正在给他揉捏大腿。他看到元暇时又想要哭,可想了想姑爹说过的话,终究还是忍住了。
高齐也停下来了,他按着魏徴教他的方法,自己给自己的大腿放松。
只有咬金还在坚持,只是看样子他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他身子开始前倾,半蹲的姿势也已经有了些变化。
堂屋里的事情元暇插不上手,她干脆又拿了绣框来缝衣裳,一边缝两个小朋友的衣裳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魏徴几人。
蹲马步结束后,魏徴没让他们休息很久,大概半刻钟的样子过后又开始让他们三人互相摔跤。
就在那个坑的旁边,昨日挖坑时挖了很多软泥土,正好给他们当垫子。
这种时候力气大就占优势了,别看是高齐的年龄最大,但是被按在地上最多次的就是他。其次当然是行俨,毕竟咬金的块头有那么大。
元暇看着这三人来来重复着倒下,再次爬起来,不由得赞叹他们的毅力。
魏徴在一旁指导他们摔跤的技巧,最后结束时三人的身上都已经脏的不成样子,被他带着去了高齐家里洗澡。
吃了早饭后他们没再继续练,魏徴让咬金在高齐家里教行俨和高齐读百家姓认字,他去村里请了几个男人来家里盖房子。
院子里都是男人,元暇不好一直在外面晃,便在房间里继续抄写昨晚没抄完的女诫。
到了中午时,她发现自己身上越来越冷,腹部也越来越疼。去茅厕看了看才知道,原来是来了月事。
上一次来这个还是三个月前呢,此时她心中记住了这个日子,先去煮了些红糖水来喝。
日子很快便到了腊月二十三这天,这天是咬金和行俨拜师的日子,一大早裴元霏和柳氏便提着拜师礼来了魏家。
元暇的爹娘也没缺席,在儿子和儿媳到了后没多久,便也提着厚厚的礼上了门。
行俨在这短短几日内就成长了很多,此时经过魏徴的允许后,这才小跑着去了母亲身边。
这回没有伸手让她抱,而是先给端端正正的给爹娘行了个大礼,又起身行了个家礼。
这一举动让夫妻二人热泪盈眶,感叹才几日不见,这孩子就懂规矩了许多。
魏母和裴母拉着手亲亲热热的说着话,不多时,拜师礼便正式开始了。
魏徴并没有去请其他的观礼人,主礼人是大成叔,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元暇今日也要跟着魏徴接受叩拜,她一早就起来化了个淡妆,不似往日的俏皮,今日的她显得格外的端庄。
过了巳时,拜师礼正式开始,一切准备就位。第一步是跪拜祖师,上香。
咬金和行俨穿着元暇做的新衣,正了衣裳后,跟着大成叔的提示到了画像前跪拜。接着起身,插香,这个过程庄严肃穆。
第二步是上茶,魏徴和元暇一左一右的端坐在上首,微微笑着接受二人的跪拜,奉茶。场面格外的安静,仅有的几人都只是静静的看着。
最后一步是师训,元暇挺直了脊背坐在自己的位置,看着魏徴板着脸训诫两位徒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拜师礼结束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
等礼毕后元暇先回屋换了套衣裳,她身上的这身衣裳有些繁琐,行动上不是很方便。还有一点就是颜色不耐脏,不适合在生活中穿。
换好了衣裳后,她去指着事先泡好的黄豆笑着对两个孩子道:“咬金,行俨,来帮师娘磨豆子了。”
“来啦。”
咬金大声应着,率先跑了过来。
行俨和高齐很快也跑了过来,三人这几日已经配合惯了,这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元暇在一旁看着,没一会儿他们便磨了一桶豆渣出来。
裴母也在一旁看着,不停的说她的孙子长大了,懂事了。
元暇见行俨的眼睛越来越红,悄声跟她道:“娘您少说两句吧,这几日他吃了不少苦头,您别再给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