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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星期,栎曦出去旅游,全子就有本事什么工作就拖着等她回来再处理,栎曦看着囤积的工作在桌上堆成了山,瞬间真的感觉心死如灰,一直案牍劳形,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连卢阳的事情她也都忘在脑后,一直忙碌到晚上12点,困意实在逼得她无法再集中精神,这才准备拖着疲惫回家。
栎曦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回忆之前大学时候经常熬夜唱歌看电影,一宿一宿的不睡觉,第二天依然能神气活现的去上课,如今却连时间晚一点都够呛,果然还是时间催人老啊,不服都不行。她翻了翻手机,发现冉鸣发来的信息:我们谈谈,在家等你。栎曦看了看手机,已经快1点,以他稳定的生物钟,现在早就入梦了吧。栎曦不知道他们还能聊些什么,聊她如何答复卢阳的求婚?还是他相亲的后况?
栎曦对自己闷笑,就让自己把自己的心思憋死在肚子里,谁都不要说吧,这样他们见面仍可以像往常那样,无拘无束。月光照在漆黑的路上,淡淡地灰白色的,树影摇晃,月亮也不再蒙着雾色,明亮的挂在夜空,清晰了吧,栎曦,你也该看明白了。
栎曦走到家门口,还是看了看隔壁冉鸣的房间,门缝里没有透出一丝光亮,栎曦猜想冉鸣应该已经入睡,于是翻找着钥匙准备回家。
没想到,冉鸣竟打开了房门,“我们谈谈吧。”又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栎曦点了点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倦意,走进了他的屋子。
冉鸣给她倒了杯果汁,为了清爽特意加了冰块,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姗姗的坐到了她旁边的沙发上。相坐无语半晌,他还是决定要问她,“你和卢阳准备结婚了吗?”
栎曦心里觉得逗趣,他竟然真的问这个问题,如果他知道她对他抱有那种心思,心里该如何的嘲笑她。心里开始出现很多的不良情绪,栎曦也不知道心里鬼使神差的为何不想回答,听到他问的话,默不作声的去拿果汁。
“栎曦,这个问题我不能问你?”
“可以问。”
“那你准备和他结婚吗?你记得你告诉过我,你们并没有在一起。”
“嗯,我没有跟他在一起。”
冉鸣呼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放松了下来,“那我问你打不打算跟他结婚,你为什么不回答。”
栎曦感觉他有点矫情,自己本来就是别的心思,和不和他坦白有什么关系呢?“我就觉得,你为什么要问我,以邻居大哥哥的身份,教育我吗?还是觉得我还不懂事,想帮我鉴别一下?”
冉鸣深感自己很冤枉,他想问她这个,无非是想表达自己的心情。他是想,如果她还没有确定的对象,能不能也让他参与进去,可她的话把他堵到了一边,“我自始自终都没变,你看,你说你的身边有我就好,我就一直待在你身边,我没有离开啊。”
“从小到大,你都是我的榜样,是我的灯塔,你去哪里我就想去哪里,你是前面领头的队长,我是你的跟班,一晃就是二十几年。你照顾我,我也依赖你,一直以来长长久久。可是冉鸣,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以后你的每个阶段,我都还要跟着你吗?”
冉鸣是很想要这样的结果,他当然恨不得栎曦和他在一起,“可以啊,为什么不行呢?我们一直都很好不是吗?”
栎曦不懂他的深意,只觉得他单纯,想事情只想得浅薄,“你希望咱们一直好,那就好;一直能在一起,那就在一起。我没有想过和你的关系会破裂,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和别人去结婚,我想都没想过”,冉鸣停顿了一下,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他突然立直了身体,让自己显得平静一点,“你告诉我,回想过来,直到现在,我是不是只是你的习惯?”
这样的问题让栎曦特别难堪,他都不懂,这种话会将她的想法推到嘴边。她有些错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还是强行把自己的感情压了回去,“是啊,当然是习惯,这么多年你是最亲近的朋友啊。”
只是习惯?冉鸣看着栎曦,他想求证自己还有没有一点机会,又不敢把话说明白,“你的身边是不是出现了更重要的人,比如,卢阳?”
“卢阳?他一开始就没有想跟我做朋友啊。”
冉鸣听到这句话,觉得自己起了无名火,“所以呢,只是这几年时间,我和你的之前所有都不算什么,他便要成为了你的依靠了?”
栎曦听他有点发怒的问话,觉得特别莫名其妙,今天他问她这些,都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是觉得卢阳人不错,还是觉得他不行?以前他俩交流都是特别直白的,互相也都秒懂对方的意思,怎么今天交流起来觉得这么困难。到底他想说什么,要说什么,栎曦真的猜不出来,自己顺着他的话延展,他反而还这幅发脾气的样子。几次对话都这样,栎曦觉得最近都快要和他交流不下去了,“那你想怎么样,让我独立点,以后谁也别靠?我自认我长这么大,除了以前是真挺依赖你的,现在哪里不能独立了?再说了,以后还会有人依赖你,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吧!这个自觉我还是有的。”
冉鸣心里大呼:谁要你独立了,就是希望你继续依赖啊。他话又不敢说全,怕说出来栎曦拒绝以后,他再也做不了她的朋友,可这会,栎曦真就像个木头桩子,死活搞不懂他在试探她。果然是真的没情窦,比他还有过之无不及,她自己遇过的追求者那么多,都没有发觉好感的雷达吗?“谁还会依赖我,你就继续依赖我也可以啊,我也不希望你出什么事,找的是别人不是我。”
栎曦真的有点绷不住了,她说的挺直白了吧,怎么他还是不清楚,“你我都长大了,又不是那种别人看见也不会再误会的年纪了。而且你自己都已经开始相亲,也准备谈恋爱了吧,以后我们生活的轨迹就不太可能还在一条线上,你会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也会有我自己的人生。说什么一直依赖你,这是很难的,除非咱们孤独终老,永远不结婚。”栎曦脑中的想法如春笋般冒出,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在一起。她晃了晃脑袋,赶紧甩了甩自己那想法,可不能让冉鸣发觉。
栎曦的话,在冉鸣的眼里,就像是拒绝了他,他哪里还好意思继续再追问。但又好像捕捉到她一点点的想法。相亲?她是不是因为他去相亲,想找新女朋友,还没有发现他的想法?
栎曦看他在沉思不说话,估计他基本也把自己想说的说了出来,起身向门边走,“我老妈现在对我男朋友这事也列上了日程,我也该好好找个男朋友,省得老依赖你,导致你也找不到女朋友,今后啊,咱们也都该和别人开始过新生活。”“啪”的一声还没等冉鸣回话,栎曦就离开了他的房间。
就是这样,栎曦给自己打着气,自己今晚没有泄漏自己一丝一毫的心思,没给他惹任何麻烦。相信不久的以后,他的身边就会有其他的女朋友,栎曦说的这些话,也是想让自己不要再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