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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皇宫，陆灵枫陪着皇帝聊过几句家常就回了自己的破云殿。
路上陆灵枫想起皇帝今天一个护卫也不带就觉得一阵后怕。
“幸好没出什么事。不然我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有人的。”
“啊？”
“有人在暗中保护皇上。”
“皇家暗卫，绝顶高手。”流影继续道。
陆灵枫心下陡然升起一股好奇：“那你和他，谁更厉害啊？”
流影认真的想了想：“用刀，我不及他。用剑，他不及我。我与他，棋逢对手，势均力敌。”
“那我的安保等级岂不是和我爹一样高？”陆灵枫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上回破云殿惩罚宫人的那一出早就在宫里传遍了，林贵妃得知后火速命人给她换上了新的宫人。
这还是陆灵枫第一次见到这些新人，里面有个宫女生的甚是水灵，不由得教她多看了两眼。
“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婢叫夏婵儿。”
“嗯，会烹茶吗？”陆灵枫平时不需要有人贴身伺候，不过她想起来最近身边倒是缺个会烹茶的小丫鬟。
夏婵儿偷偷抬眼看了看她，很快又低下头去：“奴婢出身江南，烹茶是自小就会的手艺。”
“嗯。”陆灵枫满意极了：“那你以后就进殿伺候吧。”
“是。”夏婵儿喜出望外，一时有些失态。
窗外飞雪，深宫寂寂。
殿中燃着小火炉，炉上正煮着茶，不一会儿便茶香四溢。
陆灵枫比常人要畏寒些，此时她身上裹着一床薄被，手上捧着一杯热茶，与流影围坐炉旁。
两人谈起将至的除夕。
“往年这个时候，师父都会带我们去镇上看烟花。也不知道师父如今过得好不好？上次我写的信，也不知道他收到了没有。”
流影喝了口热茶：“除夕夜，阖家团圆。今年你要陪在皇上和贵妃身边，恐怕看不成烟花了。”
“父皇子嗣众多，不缺我一个相陪。要不然，你偷偷带我出宫去？”
流影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不再搭理她了。
“本来就是嘛。”陆灵枫小声嘟囔着：“宫中好些个皇子公主，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话虽如此，可在这出生率和死亡率都极高的时代，皇帝虽共有十七个孩子，可公主便占了十位。剩下的就是六位皇子和陆灵枫这个假皇子。而六位正经皇子中，受当年太子党谋逆牵连的就有三个。
眼下还全须全尾活着的，就只有五皇子、九皇子、十三皇子和她这个假皇子了。
陆灵枫扒着指头算了算，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是不是还没见过我那个五皇兄啊？”
上次宫宴时，五皇子借口身子抱恙，没来参加。
“总有一天会见到的。”流影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只因他一想到那件怪异至极的事，心头便觉得不祥。他有一种奇怪的预感，陆灵枫与五皇子的会面不会太友好。
可是此时……
他出神地望着陆灵枫那张单纯的笑脸——就让她再多一刻这样欢喜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