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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的脚步声慢慢变小，看来是走远了。
陆翔松了口气，把窗户打开，散散空气中的血腥味。
看来以后还是不要这么弄，毕竟是人家府邸，被发现了，自己也不好解释，继续把活物带进来给大尸食用，完全是作死行为。
云城很大，没有被开发过的山林也不是没有，以后需要血肉，就带上大尸，去那些山林里面狩猎。在野外，只要小心，被发现的机会总不会太高，就算被陌生人发现了，也不会暴露身份。
自从陆翔提出让宋妲在阵破预演中取得成绩这个主意之后，他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当事人宋妲，一下子干劲十足起来。
她一直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决定了要去做，就会尽全部的力气去往那个方向靠，只是可惜，这些年，老太太一直没有把她放在家族继承者的候选人中，就算她再努力，也入不得法眼。
这一回，陆翔同样不打算让宋妲仅仅靠自己的努力，她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效果，死脑筋是没有用的。
时间过了几天，又到了大尸进食的日子。
没过几日，陆翔都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一直以来受他控制的大尸，开始有些狂躁，就算陆翔没有给他下命令，他也会无意识地磨牙。
随着上一次进食时间的过去，拖得越久，他就越加狂躁。
陆翔甚至有一种感觉，这就像是一只野狼，你能喂饱它，他就会听你话，如果你让它挨饿，饿到一定时候，这匹饿狼连主人都会吞噬。
这一天，陆翔很早就起床，没有等丫鬟来叫他。
“吱！”
门被他打开。
让他意外的是，宋妲已经在院子里练功。
她柔软的双手迅速而干净地掐出很多个法诀，不断有微弱的白光在指尖闪过，就像是静电。
一个大美女大早上给你表演手指舞，挺养眼的样子。
陆翔靠在门沿上，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宋妲面对院子里的石桌，二十来尺的样子。
桌上有一套杯具，昨天晚上就摆在那里，可能是丫鬟不细心还是宋妲故意摆的，有一个杯子倒在桌面上。
她看起来有些紧张，从胸口起伏的幅度上可以看得出来。
这套术法，学习时间也挺长了，但是还是用的不很熟练。
宋妲终于掐完了最后一个法诀。
“牵引术！”
白光从十根手指头上汇聚起来，化为一条线，射向那只杯子。
下一秒，杯子被包裹了起来。
“起来！”
宋妲轻声念着，微微用力。
“啪！”
桌面上的杯子突然飞起，像被人拍了一掌，划过一道弧线，掉到地上摔碎。
“呼……又失败了！”
“啪啪啪！”鼓掌声。
宋妲抬头，看了看倚在门上的陆翔。
“起这么早？”
“你这惊讶的语气，赖床的人就不配起早了吗？”陆翔苦笑着：“你的术法练的不错，隔这么远都能将杯子打飞。”
宋妲脸色微红，解释道：“其实我是想把它摆正……”
“是嘛……还是很厉害的……”
两人陷入了尴尬之中。
几分钟之后，陆翔突然问道：“对了，你们云城这么多术法师，有没有什么排名什么的，你能排第几？特别是在年轻一辈中。”
一个月后破阵试炼，宋妲要面对的是能够打破千年来都没被打破过的阵法的强大外敌，如何搞出点不一样的事情，并且让大家都以为是宋妲干的，知道她有几斤几两很重要。
到时候云城各大家族年轻一辈的俊杰们都会参加，如果大致知道一下宋妲在他们中的排名，就能安排一下到时候有什么路。
如果是领袖级别，那就顺理成章叫那些人干活，如果只是个小透明，只好找机会了。
总之，试炼中，成功了，宋妲才是主角，陆翔不能抢戏。
“呃……”宋妲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其实云城也没几个术法师，基本都是术法学徒，年轻一辈中，只有珊珊能勉强称作术法师，其他人，包括我在内，在真正的术法师看来，甚至都没入门。”
“术法师和非术法师之间，还有这种区别吗？”
陆翔皱皱眉。
他一直以为，会使用术法的，就是术法师，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术法师之下，还有个术法学徒的东西。
其实细细想想下也正常，北国是北方四国之一，而国师沈湘，却被称作北国唯一的“仙人”。
这点有些耐人寻味。
哪怕北国没有云城顾家那样深厚的术法世家底蕴，也不应该一个会术法的人也培养不出来。
北国术法不像云城这样繁荣，应该也会有很多术法学徒的存在，而摆在明面上的术法师，仅沈湘一人！
现在原因似乎明了，因为术法师并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哪怕你会使一些基础的术法，也成不了术法师。
“对的。”宋妲点点头，这在云城，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会使用基本术法，只能代表可以沟通天地灵气，这样是不稳定的，因为天地灵气时稀时浓，普天之下，很多地方的灵气浓度，是不支持一个术法学徒随时使用术法的。
术法师却没有这个烦恼，他们的体内，会凝结一颗术丹，闲暇时间吸收天地灵气，必要时候使用出来。
从威力上来说，这样使出来的术法，比起就地吸收强大的多。”
“原来是这样！”
陆翔点点头，宋妲解释的通俗易懂。
术法学徒实用术法，就好像钻木取火，而真正的术法师，随身携带一个打火机，还是一个可以自己补充燃料的那种。
“要问我在年轻一辈排多少名的话……如今我已经可以熟练使用七种术法，云城之中，三个人是我没有必胜把握的，李家李林，黄家黄欢，还有就是我无论如何我没有打过的珊珊。”
宋妲说着，语气有些丧。
前两个还好，跟她半斤八两，主要是顾珊珊，这是一个术法天才，连城主大人都说，这是顾家五百年来天赋最好的继承者。
“连顾珊珊那小萝莉也要参加？”
陆翔瞪大眼睛。
他还以为这次只是面对云城的青年才俊，没想到还得面对那个小萝莉。
要不……到时候让她放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