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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喊住了张丽的叔叔,自己从楼上走了下来。≧ ≧
“张先生刚才是不是沾染了什么的血?”
我开口问道。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问,明显地有些惊慌,啊了一声道,“哦,刚才在回来的途中,压死了一只狗,我将它提了扔到了路边。哎,晦气。”
说完之后他看了我一眼,转头进了洗手间。
听着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我知道他在说谎。
狗血一般为辟邪之物,但是他此时的身上,有一股怨气,这种怨气是一种平常人无法看到的黑气,这就说明他沾染的不是狗血,而是人血。
可是他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张丽见我询问她的叔叔,也从楼上走了上来,立在了我的身边,轻轻问我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他,现在和张丽家相关的事情,我都要格外的留心。
张印在洗手间里洗了很长的时间,等他从洗手间中出来的时候,现我的眼睛正盯着他看,他竟然出现了下意识的回避,这就让我觉得其中更有问题。
“张先生,你身上沾染的不是狗血吧?”
就在他想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再次说话。
他转头看了看我,“不是狗血是什么血?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和我关系是不大,不过你身上沾染了怨气,这怨气会左右你的运势,轻则连连倒霉,重则会伤身丧命。”
他的脸色突然愤怒,指着我说,“你!胡说八道!谁让你在我家胡说八道的,你给我出去!”
张丽喊了一声叔叔,护着我说,“我苏醒哥本事很大的,他不会乱说的,叔叔,你身上真的沾染什么血啊?你就说实话吧,我苏醒哥能帮你的。”
张印望着张丽疑惑地道,“他不是一个巫师么,什么时候又成了你的哥哥?”
张丽脸上一红,很快又问道,“叔叔,到底怎么回事?”
张印犹豫了一会,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告诉我们,终于他遣走了那个女仆人,对着我道,“我身上真的沾染了怨气了么?”
我点了点头。
他这慢慢坐下,双手抱着头道,“你说的不错,我身上沾染的不是狗血,而是人血,为了让工人不那么愤怒,我去帮忙抬了尸体,这已经是这个月出的第三起人命了,再出事的话,这个厂子就要关闭了!”
我不自觉的全身一震,第三起人命?!
我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对劲,突然想到,难不成是那个杀人取肉的女人,隐藏到了张丽家的工厂里?
张丽听说厂中出事,她在询问张印,我完全没有听进去,心中还在想着那个练鬼噬术的女人,这么长时间没有她的踪迹,看来是躲进了厂子里!
问了证明我的猜想,冲着张印问道,“之前厂子里出没出过这样的事?”
张印摇了摇头,“以前哪有,堆的木山都能砸死人!倒车也能轧死人!这真是邪门了,现在连我都怀疑是冲了哪方的太岁了!”
“出了人命,没人去闹么?没人传出去么?”我觉得奇怪。
张印唉了一声又道,“都是夜里出的人命,赔了事主很多钱,没人来闹的,其他知道情况的人,也给了封口钱,对外就说是请假了,暂时还没有出问题,再出事的话,这厂子就完了!”
听张印这么说,我几乎可以百分百的确定,那个泯灭人性的女魔头,现在就隐藏在张丽家的厂子里!
张印的钱财让厂子死人的消息得到了封锁,云天兄妹这才失去了女魔头的消息,我推测极有可能是没有找到张丽,这才隐藏到她家的厂子里,一则可以练功,另一则可以毁掉张丽家的厂子,算是报了一点小仇。
想到这之后,我决定马上去找付云天兄妹,这样厉害的修邪法的女人,我一个人肯定是弄不过的。
讲完了这些之后,张印连连问我,他身上的怨气是不是可以除掉。
我说可以,只是厂子里有些邪怪,我要先去看看,需要他开车去帮我去载两个人帮忙。
他问我什么邪怪,这事我不想跟他说,摇头道,“暂时还说不好,要先去看看才能知道。”
现在必须快点找到那个女人,能早一刻就早一刻,时间拖的越久,那个女魔头的鬼噬术就会越厉害。
张印点头答应,他回来是吃晚饭的,夜里他要过去看着工厂,这一段时间天一黑,他就有点胆战心惊。
女仆人还没有将饭菜弄好,我先喊张印将代云天兄妹接了过来,他们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现了线索,代云倪哎呀了一声,“苏醒大哥就是厉害,一来就找到了她。”
在车上的时候,代云天问张印那三个死者死亡的时间,以及他们身上出现的伤口。从张印的回答来看,死亡的时间刚好都是在三天和四天之交,至于伤口,张印说每一个死者都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来。
晚饭算是很丰盛,只是张丽不停给我夹菜,代云倪看着张丽,突然道,“苏醒大哥,这是你女朋友么?”
我十分尴尬,咳嗽着连说不是,代云倪嗯了一声,“那就好,这样说我还有机会,苏醒大哥,我给你夹一个!”
张丽顿时将目光看向了代云倪,代云倪笑道,“怎么了,我给他夹菜不行么?”
易寒强敌胆,难解女儿心,我啥时候见过这阵势,赶紧三两口将饭菜拔完,一个人站到院子中去了。
今天的月亮格外圆,不知道是农历的几号,自从修行了月华练之后,站在月光下,顿时就有一种置身于清凉渊的感觉。
云倪和张丽这样争风,我不知道溪儿是否生气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极为在乎她的感受,虽然知道她是鬼魂,我和她之间根本不会有结果的,但只要有她在我的身边,我就会有一种平安喜乐的感觉。
我试着去感应了一下溪儿,她并没有现身。
我也没有在意,心想溪儿也不会这样小气。
不去感应溪儿,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些乌鸦,激自己胸口的巫印,隐隐有了一丝灼热的感觉,看来它们真的跟了过来,并且离我越来越近。
晚饭后所有人都要赶赴厂中,我没想到的是,张丽竟然也要去。
我怎么劝说她都不同意留下,眼睛盯着代云倪,似乎在较劲。
代云倪笑道,“去可以去啊,看到恐怖的东西可别哭。”
云倪这么一说,张丽更是要去,她哼了一声,直接将张印客厅中镇邪的长剑取下,拿在了手中。
我有点没辙,转头望向张印,希望他能劝劝张丽,他好像一直再想厂里的事情,并没有理会我,打开了车门,便让我们都进去。
车行迅,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到达张丽家的厂子,我看见大门口悬着昏黄的灯,张印鸣了一下笛,喊了一下值班的刘大爷,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探头看到是他的车,便开门将我们放了进去。
张丽家的厂子极大,收集木材,包括砍下来的原木,切割、加工、三合板合成,甚至高档家具,在厂子里堆积了如山高的伐下来的树木,有几十堆之多,为了防止夜晚出事,厂子里基本都停了工,但是有一宗和陕西的大生意,因为要的比较急,正在解木料。
这些木材之间用铁挂钩锁住,但是据刚才张印说,之前有一个工人夜间作业的时候,莫名奇妙的原木倒塌,将他砸成了肉泥。
张印要领我们去他的办公室,下车后的代云天闭着眼睛嗅了一下,“不用了,直接领我们去出事地点就行。”
这时候张印显然有些害怕,正巧两个保安在巡逻,张印便喊了他们一同前往。
这个张印看来胆小的很,所谓的值班,就是在办公室里坐着,不敢出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夜间要是出去的话,有可能丧命就是他。
这两个保安都是二十多岁,一个大嘴大鼻子,体态比较壮实的,叫做陈大胜;另身材较瘦,嘴角长着一个大瘊子的,叫做司马平。
这两人手中都拿着电警棍,陈大胜胆子比较大,司马平相对有点害怕,我转头问他的时候,他说最近老看见很多人,在厂区里行走,等她过去的时候,有什么都没有。
陈大胜转头粗声粗气地道,“司马平,那是你的幻觉,领导面前别瞎说,你还想干不,哪有什么很多。”
司马平反驳道,“有就是有,他们不说话,就在黑暗的角落里,你别说你没见过。”
陈大胜咳了一声,“我,我觉得是有人恶作剧。”
这时候代云天和代云倪相视了一眼,终于露出了如临大敌的情形,我小声问身边的代云天,“这代表什么?”
代云天小声道,“不知道,不过准和那个女魔头有关。”
张印走在最后,很快将三处死人的地方都看了,代云天哼了一声道,“怨气不散,都是无辜惨死。”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惨绝的叫声,叫声极大,正是从刚才解木料的地方传出来的。
我们急忙转头跑了过去,等将工作间的门推开,出现在我们眼前的画面极惨,我胃里东西翻涌,有点后悔吃了晚饭。
一个男人竟然用一种老式的电锯,将他的一名同伴斩成了两截,从肚脐那分开,上半身在工作台,下半身在桌子下,肚肠流了一地,血肉溅的到处都是,人早就死去,血流满地,还在慢慢地,无声无息地往外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