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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会自投罗网,安安,杂家对你不薄。你却三番五次地背叛,杂家可不会轻饶过你。”汪谨就是眼前这个死太监的姓名,她只想呸一口,却毫无气力。
冯安安被折回的谷义当场抓获,那块碎玉亦落入那阉人的魔爪中。若她当时未取,剥皮至腿部,那伤口也会暴露碎玉的所在,这就是个死结。
她不禁想起说书先生那一通不知所谓的问题,难不成就是自己改变了故事的走向,将欢喜结尾变成了天人两隔。还是她本就应顺应其,接上虐文的结局,未这样做而招致现今的处境。
冯安安不愿再想,她已经饿了两天滴水未进,被锁在四面钉地严实的木车上行了上千里的路。
这是要打心理防线战吗?
她本以为对方要当场将自己处死,正愁要用什么借口来暂缓杀意,没成想再见汪谨已是两日之后。
被蒙着一条黑布,她不知自己究竟被带到了何处,刚站定就被一脚踢倒在地。她想要摘下布条,已有一只手先她一步将其摘取。
谷义?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透着惊喜和热切,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了句,“太好了,你是女人。”
冯安安更觉着此人是个死变态,狠狠地瞪了一眼,将脸别开。
虽是炎炎夏日,她却感觉这地方阴森至极,一股股恶臭从地板下向外蔓延。她无意中将手贴在了地上,黏腻的脏东西粘了上去,怎么也抠不掉。这里没有日光,单靠着几盏烛火照亮,冯安安不自觉地捂紧了衣裳。
她要逃出去,江涸渔此时定是在四处找着自己。也不知莫亦孔和冯水盈那边究竟遭遇了什么,她云里雾里地任务失败,恍若一夕之间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一般,她不服!
冯安安摆上无辜的脸,开始了自己的瞎编乱造,既然还没有将自己赶尽杀绝,那就说明冯安安这个身份还有价值。
可惜她完全不能用常人的想法来揣摩一个疯子。
“把十七也带上来。”汪谨轻飘飘发了声令,一浑身是伤的女子被带了上来。
她是直接摔在了地上,似是经历了长久地折磨,身上全无一处好皮肤。
冯安安看了一眼便不忍心再看。
“这人,你很熟吧。”汪谨一脚跨在低些的凳上,身边随从给他捏肩捶腿,好不快活。
“干爹,我怎么可能认识她呢。”冯安安谄笑道。实则她真不知此人是谁,那人的面孔她都未看清。
“你再好好看看,她和你可是共患难的好姐妹啊!”汪谨的阴阳怪气更使她觉着寒气逼人。
那两人听命将地上女子的头转了过来,是冯水盈那张脸!
但,她肯定不是。
冯安安想起几月前放走的那个女子,她的脸上没有易容的痕迹,被生生拿刀子改了样貌。
她怎么这么快就被抓回来了!
冯安安不敢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撑着脸上的假笑,“干爹,她不就是厉清平娶的夫人嘛,我确实认得。”
“是吗——”汪谨手上的一杯滚烫茶水直接朝她额头砸来。
冯安安没有躲,额上直接被砸了一条口子,鲜血与茶水混着流下。那水烫得她都要麻木掉,毁容事小,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她慌乱中将茶杯的碎片抓了一片在手中,作防身之用。
“为什么不躲?”他也觉得诧异。
“干爹,安安觉得冤枉!替您办了那么多事,这次找到东西我也有功劳,但不见您嘉赏,倒把我当成个犯人了。”冯安安这句话在脑中过了无数遍,想了千种可能存在的漏洞。
“这段时间,怎么没见你将东西带到我面前?”汪谨似乎有了耐心,将她的话听进了几句。
冯安安喘了口气,讲自己这段时间都在迷惑对方,为了大计,多花点时间埋线也值得。
汪谨没再接着问她,而是饶有趣味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还有了这般筹谋。”
不好!话音不对,他根本就没有信任自己。
冯安安这才觉出他从头至尾都是在玩弄自己。
“你倒是比之前聪明了不少,但——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这种人留不得。”汪谨喜欢原身那种单纯的蠢货,一个玩物若有了智谋,可就失去了意思。
他原来派冯安安去探查东西是否在寨子里,本就是看她那恶毒的手段将水逆寨先搅个天翻地覆,谁知她竟然叛变,还将派出的十六策反也失去了消息。
冯安安心痛自己白挨了那杯水,脸上的红肿来不及管顾,一股呕吐感从胃里翻涌。
她预见到自己之后迎来的会是什么,没猜错的话,这就是刑讯之地,东厂的十八种酷刑她有所耳闻,想不到如今竟会亲眼目睹。
“你怕吗?”
汪谨这句话明显是废话,像是害怕会放了她似的。
冯安安紧抿着嘴唇,腹中空无一物,也只能吐些酸水出来,“怕!”
“上头箍!”汪谨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毕竟被抓进来的人大多虚伪至极,上了刑具后才肯将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表现出来。但既然背叛,那必然要当着众人的面施以惩戒,想想还真是有点可惜了、
两人拿着木楔和麻绳走向她,冯安安欲站起来逃跑,却被按在地上不能动弹。
“先她吧。”汪谨指了指被折磨到体无完肤的十七,嫌恶地收回指头。
丧心病狂!
冯安安心中恐惧被迅速放大,等待死亡的过程未免过于痛苦。
他们向十七身上泼了一桶冷水,人被极度降温激得清醒过来。他们趁势将绳子缠过十七的头颅,并与夹缝间嵌入木楔,各执着左右的绳子向两边拉扯。
她的眼睛渐渐模糊,只看到一个变形的物件喷涌出红色的浆液,喷溅在她的鞋子上。
呕——
冯安安再也忍不住,胃里的东西喷涌而出,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濒临死亡的恐惧将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感官无限的扩张,那暗红的浆体似乎要将她也吸进这无边无尽的黑暗。
……
“督主,可否将她交给我。”谷义拱手道。
汪谨看着他的神情思量了一柱香的时间,缓缓道:“带走吧,不过‘好好待她’。”
“请督主放心。”谷义看了眼已经晕倒在地的女子,露出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