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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以后这条街有谁敢欺负你,只管找我。”栋子带了他五个哥们前来捧场,却见店中的客人一个个逃似的跑出去,头都不回。
“哎!都别走啊!”她开店已有半天,但想进来尝试的人却迟迟在门口徘徊,踌躇着是否要进来。
冯安安追出去,门外的人早已跑得一个不留。
“我都已经把解药给你们了,至于要来砸我的场子吗?”她头痛至极,自己开个店容易吗!
栋子没意识到自己的威慑力竟这样大,只是来道贺,却生生帮了倒忙。
“我这就向你赔罪,今日,我们六个一人先来两碗,这是铜板。”
冯安安拿着手中二十四个铜板掂了掂,换了笑脸道:“既然进了门就是客人,也算是开张了,好生在这儿等着。”
栋子在凳上坐立难安,这味道他怎么也闻不习惯,冲得他只想去外头呼几口气,但依然已经夸下海口,他怎么也要吃完再走。
“栋哥,我闻着这店里的东西都馊了,不会是把放了很久的饭拿来给我们吃吧。”一个看起来身体厚实的男人小声说道。
“栋哥,上次我们可是受了奇耻大辱,你今日是不是有什么计划,要把这小白脸的店搅黄?”这男人身上瘦得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他自认为是最了解栋子的人。
哪料,东子直接斜他一眼,“这话我何时说过,今日就是来吃饭的。”
冯安安忙活了半天,她本来只想待在后厨,但奈何这店中空无客人,仅有的人她也认识,在哪儿都无所谓。
“六位客官慢慢品尝,续碗喊我。”她并没走,端了个长凳过来坐下,想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反应。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几人是看了又看,面面相觑,谁都不愿做第一个。
栋子大喝一声:“我先来!一个个磨磨唧唧的!”
几人像是得到了释放,同时松了口气,且要看看他们的栋哥起个头。
栋子像是豁了出去,味道越来越浓郁,他只能强忍着,视死如归似的吃下第一口。
紧皱的眉头瞬间松开,神情愉悦,“这螺什么粉,好像还挺好吃。你们快尝尝!”
几人看到他这副模样,觉着对方是不是在坑他们,场面一度陷入一片死寂。
刘鸿云站在柜台后,把玩着二十四枚铜钱,一手娟秀的小字现于纸上。
突店内又有一陌生人的脚步踏入,刘鸿云像是活见了鬼,将手中毛笔丢开,躲在墙角抱着头瑟瑟发抖。
冯安安见他的行为异常,不免看向这个不速之客。
他身着青色素衣,一头乌黑的亮发一丝不苟的束在冠上,腰间的佩玉当啷作响,仿佛刻意使人听到一般。
再看此人的脸,她不禁将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忘得一干二净。
“你……你……”
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巧合!
这人亦是她的“熟人”。
“掌柜瞧着面生,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他眼中含笑,看着儒雅和气,有富家公子之风。
但,冯安安却记得他的模样。
眼前的人短短两月间,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一个傻子蜕变成如此模样!
范顺!这是他?
“掌柜!”他看到冯安安一直出神,忍不住提醒她。
“嗯?这位公子是来吃饭的吧,找个地方随便坐。”她店中容纳了十二张桌子,座上却空空如也。
他没有要坐下的意思,指着缩在墙角的刘鸿云道:“我是来接他的,我这个弟弟打小脑子就不太好,上个月跑丢了。承蒙掌柜的照顾,这人我就接回去了,不再叨扰。”
栋子见有人无视自己的存在,言语中更是一点也不客气,嚷道:“你这摆明了就是来抢人!风公子,不用理他。”
六人狼吞虎咽地吃完一碗,还想要第二碗,却见这人杵在这儿浪费功夫。
冯安安向来人拱手作揖,“这位公子,你可有什么信物证明,眼下他怕你得紧,我也不敢就这样让他同你离开。”
“掌柜,你这可就是在为难在下了。他是我的弟弟,可能是气我将他弄丢,你让他同我说会儿话。”男子依旧是一脸谦和的笑容。
她若是此前未见过他,看到这番模样恐怕已然相信他的话,将刘鸿云送出。
但他看起来便目的不纯,冯安安猜想,此人原在府里可能没少受刘鸿云这个少爷的欺负,现在发达了以牙还牙,将此人带回去进行非人的折磨,一泄心头之恨。
她想到此处,心头一怔,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把人带走。
男子已经走到柜台后,蹲下/身子,温柔说道:“阿弟,快随为兄回去,爹该要着急了。”
谁也没察觉到男子从眼底浮上的冷漠与怨恨。
“啊——啊——你走开!走开!”刘鸿云大叫着使劲往角落里钻,整个人呈癫狂之态,一如她见到那次。
冯安安不忍心看他受刺激,挡在身前,“你究竟要做什么!”
“掌柜定是误会了,我带自己的亲弟弟回家。”男子依旧春风和煦,仿佛他们才是恶人,正阻止着亲兄弟的团聚。
“兄弟们,给他点教训看看。”六人早已按捺不住动手的心,这条街上还没有他们惹不起的事,随着栋子一声令下,店外又突然冲出几个人来。
男子面无表情,哀怨地说了句,“这可是你们不识好歹,逼我动手的。”
他手臂向下一挥,冲进来的人和六人扭打在一起,冯安安在力量上毫无优势,而刘鸿云则拼命地向外跑去。
僵持之际,冯安安更是心疼自己新置办好的桌凳,想要劝他们停下,却被淹没在一片打斗声中。
男子面露得逞之色,将要抓到刘鸿云的衣角,刘鸿云被门槛绊倒,眼看就要落入他手。
白影闪过,江涸渔姗姗来迟,将男子踢倒在地。
“大庭广众之下,在此处夺人,这事告到官府去,定要治你个罪名。”冯安安相信律法,寻思着上一任糊涂县令已经被诛,这一任再怎么也不会像其一样。
男子毫无惧意,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官府?你是在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