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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女子握紧了刀柄向苏清歌刺去——
苏清歌一个翻滚避过刀尖,而后朝女子颈后一劈,女子应声倒下。
还好我也是学过几天跆拳道的人,要不今天可真是要栽了!
苏清歌一阵后怕。
将女子翻过身,苏清歌一把揭下她的面罩。
是五公主!
苏清歌简直气得牙痒痒。这个五公主,还真是跟我八字不合!
门忽然被打开,苏清歌一惊,以为是另一个黑衣人去而复返。
却见萧湛气息不稳地立在门边。
“你怎么来了?”苏清歌惊讶地问。
“你没事吧。”
昏暗的灯火下,他的眉目英俊如画,却紧紧皱着眉。
苏清歌还要再问,侧头看了一眼仍然冒着青烟的蜡烛,赶紧拉着萧湛出去。
“这蜡烛有问题,我们快走。”
正要动作时,却见萧湛突然屈指一弹,蜡烛的火苗应声熄灭。
一片漆黑中,萧湛轻巧地揽住苏清歌的腰,苏清歌未曾反应过来,便觉得落到一个温和的怀抱中,那人抱着她就地一滚,堪堪滚到了软塌下。
“你……”苏清歌吃惊不已。
“嘘——”萧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人进来了。”
屋里响起了人的脚步声,苏清歌的身子一僵。
“公主?公主?”是刚刚离开的那个男子的声音。
“别喊了,小心把侍卫喊来!公主肯定是先离开了,我们把这人放榻上,赶紧走吧!”另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道。
脚步声往榻前走来。
扑通一声,一个重物落到榻上。
“嗯……这是哪里……好热……”榻上的男子声音温润,隐隐透着熟悉。
苏清歌蹙着眉,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我们快走,这药猛着呢!”二人说完,急急地出了北阁。
苏清歌还在凝神思考榻上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冷不防耳垂被人轻咬了一口。
她对上了黑暗中,一双乌亮乌亮的眸子,这眸子带着笑,正贴在离她不过三寸的地方,细细地瞅着她。
“你这该死的女人,在我的怀里,还想着别的男人吗?”
萧湛低沉暧昧的声音就在耳边,苏清歌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挨得那样近,呼吸可闻。
苏清歌试图扭动身子往旁边挪一挪。
“别动!”萧湛声音透着嘶哑,绷紧了身子,呼吸有点粗重,浑然没有了往昔的清冷。
苏清歌霎时僵住了。
她并非不懂这风月之事,此刻也是面红耳赤,她尽量保持一动不动,全当自己是个死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心跳的味道,那味道逐渐的蔓延开来,带着些醉人的清香。
刚刚她已经觉察出了蜡烛飘出的烟有问题,所以一直用衣袖捂住口鼻,尽量降低呼吸频率。
萧湛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吸入了太多。
苏清歌向四周看了看,得想个法子先出去再说。
此时,头顶上传来布料碎裂之声,紧接着,软塌却开始“吱呀吱呀”的晃动起来,女人和男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听得分外让人脸红心跳。
萧湛叹了口气,温香软玉在怀,他好歹也是个正常男人,此刻也不知是享受还是折磨。
他定了定神,抱着苏清歌就地一滚,而后从那未关的窗,平平飞掠出去。
……
回到清雅苑,霍奴已在院中等候。
“主子。”
此时苏清歌还在萧湛的怀里抱着,看到有外人在,苏清歌忙挣脱着要下来,萧湛却无视她的挣扎,将她抱进里屋。
苏清歌抗议:“喂,我可以自己走。”
萧湛挑眉:“我知道。”
萧湛将她丢到铺着松软锦被的榻上,随后欺身压上。
“你……”苏清歌僵直了身体。
刚刚在北阁,他们也是如此暧昧亲密,那是形势所迫,可现在……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颈窝一暖,却是萧湛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中蹭了蹭。
刚刚在路上,冷风一吹,他已然神志清明。
只是,这会儿要把怀中的香软放下,他突然有些不乐意了。
他的唇,在慢慢游移,慢慢游移。
突然,后腰传来一阵刺痛。
萧湛一个激灵翻身后跃,却见榻上的女子笑靥如花,纤细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根锋芒闪烁的银针,针尖上还留着一滴鲜红的血珠。
苏清歌俏皮地眨了眨眼:“别怕,给你放点儿血,排一排刚刚吸入的迷qing药,看在你半夜不辞辛苦翻墙来救我的份上,我就不收你的诊金了。”
萧湛眯起双眸,咬牙切齿:“那我就谢谢苏神医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霍奴敲了敲屋门:“主子,有人来了。”
萧湛神色不变,沉声道:“我们走。”
顿了顿,又从怀里掏出一根兰花形状的玉簪,面无表情地丢到榻上。
“给你的。”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清歌拿起玉簪,碧玉通透,兰花栩栩如生,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个别扭的男人,明明就是要送我礼物,也不知道说两句好听的。
苏清歌心里甜滋滋的,拿着簪子在头上比划了两下,却听有人敲响了院门。
清雅苑里只有一个叫蔻芝的小丫鬟在伺候。
苏清歌在现代多年独居,早已习惯了亲力亲为,因此平日里的衣食起居,基本上也不用蔻芝操心。
小丫头乐得轻松,除了打扫打扫院子,就是吃吃睡睡。跟着厨艺精湛的苏清歌,伙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以至于体型不断朝着横向发展,脸蛋越发圆润,胖乎乎的身子圆滚滚的,很是可爱。
今日苏清歌像往常一样去北阁看书,蔻芝早早就关了院门睡下了,萧湛和霍奴来过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时睡梦正酣却被敲门声惊醒,吓了一个激灵,自然是有起床气的。
蔻芝打开院门,凶巴巴地插着腰就要开骂。
“谁啊大半夜敲门!扰了苏神医休息你们担待得起吗!”
冷不丁儿看见外头站着一列披着铠甲的士兵,为首的中年男子身形挺拔,穿着绣金线的紫长袍,光站在那里便有一种杀气。
中年男子眼神凌厉,冷笑一声:“你觉得,我担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