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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晚带着黎宿来到刚才放信号的地方。
一棵参天古树,树枝枯如干柴,其上缠绕着数不清的蔷薇藤,有火红的花朵在上面开得热烈。
古树枯朽,那些缠绕着它的蔷薇仿佛就是它的春。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江岁晚都想夸夸这一番震撼的景色了。
那些被抓来的弟子应该就被困在了这附近。
可是……眼前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而且给他们放出信号的人又是谁呢?
江岁晚看了一圈,什么怪异之处都没发现。
反而是黎宿扶着那棵古树,一脸若有所思。
江岁晚走到他身旁,问:“三师兄,怎么了?是这树有什么问题吗?”
“树不对劲,花也不对劲。”黎宿折下一朵蔷薇,碾碎了它的花瓣,血红的汁液染脏了他病白的手指,说:“这花,太腥了。”
“花?”江岁晚走近看了眼那迎风晃动的蔷薇,“确实有些不对劲。”
这棵树生机全无,而同一片土地上的这株花却开的如此热闹,像是牢牢缠绕绞杀了这棵树的生机似的。
江岁晚没闻出这花的腥味,只觉得它有些过于香了。
香的人有些头晕。
他刚觉得有些不舒服,黎宿就递过来颗药丸,“小师弟,先吃颗我特调的解毒丹。”
“嗯。”丹药入口回甘,有股淡淡的青草味。
“那些失踪的弟子应该就在这附近。”黎宿嗅了嗅,“我闻到了人的味道。”
黎宿在药理方面是个天才,他的嗅觉更是异于常人。
江岁晚在他旁边警惕的留意着周边的动静。
他不太懂药理方面的知识,于是在一旁帮黎宿注意周围危险,保护他。
黎宿在那蔷薇花藤上倒了几滴透明的液体。
瞬间,苍绿的藤蔓被灼烧出一个个洞。
有鲜红的血从藤蔓的洞里滴落,然后那藤蔓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像蛇一样扭动起来。
有刺耳的尖叫从花枝中溢出,像是小孩子的嚎哭声。
那声音像是小勾子一般勾着人的耳膜,江岁晚一把拉过黎宿,施了个隔绝咒。
瞬间,世界清净起来。
黎宿看着扭曲的藤蔓啧啧称奇:“哇,居然是活的。”
江岁晚问:“三师兄知道这是什么了吗?”
黎宿摇头:“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它是至阴至邪之物,不知道这玩意儿养着有什么用?”黎宿疑惑:“这东西应该会吸食死气,养它的人长时间沾染它身上的气息,容易短命。所以这东西养了干啥?为了看吗?”
江岁晚想了想,回答他:“可能是打开什么东西的开关,或是能炼制什么东西让宿主长寿和增加修为什么的?”
因为很多话本小说里至阴至邪之物的作用一般都是这几个。
黎宿:“有可能。”
他想了想,靠近那疯狂扭曲着的藤蔓,“小师弟,保护好我哦,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要试一下。”
“可能会有点危险。”
黎宿说完,利刃划过掌心,滴落到那棵花藤上。
“滋滋滋”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阵阵血红色的雾气从花枝上冒出,瞬间将他们全部包裹起来。
黎宿的血可以破万物表象,直窥事物本源真貌。
参天古树上缠着的数不清的粗壮藤蔓都开始剧烈扭曲尖叫起来,像是被丢进了滚烫油锅中的虫子。
江岁晚护着黎宿退到安全距离。
苍绿的花藤如退潮的海水般从参天古树上落下,窸窸窣窣的爬向江岁晚和黎宿。
血红的蔷薇花盛开到极致,一双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血红的花瓣上缓缓睁开了眼睛。
千双万双眼睛咕噜噜的转动着,然后同时看向了他们所在地。
同时被几千几万双不正常的眼睛盯着,江岁晚有些头皮发麻。
虽然他没有密集恐惧症,但是此刻也有点怵。
黎宿眼睛反而亮了,他呢喃:“真美啊……”像是漫天闪烁着的,繁星一样的眼睛。
江岁晚:“……啊?”
江岁晚震惊之余,看着朝这边蜿蜒而来的藤蔓,抓着黎宿掉头狂奔:“不好!”
虽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是先跑再说。
但是已经晚了,红雾散尽,江岁晚才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藤蔓圈了起来,堵住了退路。
就在江岁晚思考怎么出去时,黎宿忽然幽幽对他说:“小师弟,你看那棵树,它裂开了。”
江岁晚抬头看去,只见那棵参天的树上,树皮缓缓撕裂,露出一个个黑黝黝的洞穴。
而后,无数没有五官的“人”从洞口中探出头来,四处张望着,发出脖颈被扭断似的,“咯咯咯”的声音。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眼看着周围那些藤蔓就要靠近,江岁晚护着黎宿,召出了折霜剑。
“三师兄,跟紧——谁?!”一只手不知何时搭上了江岁晚肩头。
就连跟在他身边的,对气味极其敏感的黎宿都没有发现。
江岁晚对上了一张带着面具的脸。
江岁晚剑指着他,“是你?孤辰?”
黎宿探出头来,问:“你怎么也在这?”
“我?”孤辰指了指自己,看着江岁晚,说:“我当然是来找他的。”
孤辰说:“我来报仙君在灵川斩我头的仇。”
江岁晚看着四周不知为何停下了动作有些畏缩不敢上前来的藤蔓,疑惑的看向孤辰,“它们怕你?”
孤辰:“可能是吧,毕竟我血脉比它们高。”
在魔界,血脉高的往往会压制血脉低的生物。
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棘手了。江岁晚握紧了折霜剑,那些藤蔓不敢动孤辰,但敢动他和黎宿,而且,孤辰又一心想杀了他。
江岁晚戒备的盯着孤辰的一举一动。
孤辰看向江岁晚,“来,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什么?江岁晚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们收集到的情报不是说传闻孤辰卑鄙无耻,手段下作吗?
所以孤辰现在为什么会对自己说出“堂堂正正打一场”这种荒谬的话来?
仇敌之间,难道不应该都是趁你病,要你命吗?
孤辰看着江岁晚的眼似乎有一瞬间的笑意,而后,他挑衅的问:“怎么?瞧不起我?还是说你其实打不过我?”
江岁晚没说话,黎宿倒是不客气,“在这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堂什么?正什么?”
孤辰:“哦,那我们出去再打。”
“出去?”黎宿摇摇头,“我们出不去了哦。”
黎宿攥住了江岁晚的手腕,递给他一颗丹药:“小师弟,走了。”
江岁晚顺嘴吃了,“嗯。”了一声。
孤辰冷冷的盯着黎宿抓着江岁晚的手。
在江岁晚话音刚落下的瞬间,周围忽然金光乍起,一个巨大的金色法阵浮现出来,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轰隆”一声,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