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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格赫然晕倒,可吓坏了李玉,然而侍卫们碍于身份,不敢去扶,主子又不管,李玉不禁在想,他不算真男人,抱苏格格回去,主子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抱时,身后骤然传来主子的声音。李玉暗舒一口气,心道主子总算来了!
既然他还惦念着她,方才又何必撂出那么多狠话,伤透苏格格的心?
然而李玉只敢腹诽,不敢明言,只默立在一旁。
才刚还好好的一个人,转眼就晕倒在地,弘历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又在耍手段,故意博取他的同情,
“苏玉珊!少在我面前耍把戏,你以为佯装晕倒,爷就会心软吗?”
李玉焦急不已,忍不住提醒道:“爷,苏格格面色苍白,方才奴才探过她的鼻息,十分微弱,应是真的晕倒了!”
一听这话,弘历眸光微紧,“怎的不早说?”
李玉暗呼冤枉,心道我的爷啊!您爱胡思乱想,奴才也没辙啊!
眼看着她双目紧闭,面如白纸,毫无血色,弘历再也顾不得与她计较那些恩怨,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往府内走去。
谁也没有在意,不远处的墙角边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傅清答应让她独自去找弘历,却还是放心不下,悄悄跟了过来,在暗中观察着。
他以为弘历肯定会帮她,哪料她竟一个人下了马车,伤心欲绝。
看这情形,弘历并未应承。难道他猜错了?其实弘历并没有那么在乎玉珊?
眼看着她晕倒在地,傅清忧心难安,他多想冲上前去,然而李玉一直守在那儿,他若过去,又当如何解释?
可是弘历已经抛弃了她,他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晕厥而不管不顾?
挣扎了许久,傅清再不犹豫,正待抬步,却见弘历下得马车,阔步往这边走来,抱走了苏玉珊。
到了她还是被他带走了,而傅清,彻底失去了最后一次机会。
天地无声,风如利刀,直刺他心间。
府邸之内,被弘历抱于怀中的苏玉珊如风间弱柳,没有一丝力道,就这般歪靠在他肩侧。
步伐匆急的弘历额前青筋毕现,紧咬着牙关将她抱至画棠阁。
大夫过来还需要等候,因为她的突然出现,他已经耽搁太久,实在没工夫再耽误,这会子他必须离开。
临走前,弘历沉声交代李玉,“看紧她!”
李玉应承得十分干脆,心里却是没谱儿,主子的神色晦暗不明,却不知他是打算留下苏格格,还是说等他回来再算账?
一刻钟后,大夫到场,为其把脉,常月等在屋内,李玉候在外间,他还在猜测苏格格是不是气虚体弱,忽闻大夫道了句,
“格格这是有喜了啊!”
有喜了?苏格格居然有喜了!李玉一听这话,暗叹老天保佑,看来这回四爷是不会再赶她走了,有了孩子做牵绊,两人就算有再深的仇怨,也该为孩子而迁让。
诊断之后,大夫只道格格无甚大碍,只是身子虚弱,得服用安胎药,细心调理。
开罢药方,大夫告辞离去,李玉差人去抓药,常月则一直守在帐边。
昏迷了一个时辰,苏玉珊才悠悠醒转,缓缓睁开眸子的那一瞬,白光刺眸,她下意识眯起了眼,有些发懵,
“这是哪里?”
“格格!您醒了!这是画棠阁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玉珊惊诧抬眼,“常月?是你吗?”
待适应光线之后,她才看清眼前人,但见常月破涕为笑,激动不已,
“是奴婢,格格,您终于回来了,奴婢很怕再也见不到您!”
“我也很想你,时常会梦见你。”再见常月,苏玉珊百感交集,紧握着她的手,眸眼瞬时酸涩。
回想起方才的情形,她不免有些诧异,“我记得我好像晕倒在外头,又怎会在画棠阁呢?是谁带我进来的?”
“是四爷抱您回来的,”说起此事,常月都觉不可思议,
“您虽然不重,但府门口到画棠阁的距离可不近,四爷抱您一路,估摸累得够呛,那会子奴婢瞧他额头尽是汗珠,想必是在咬牙坚持着。由此可见,四爷对您还是很关怀的。”
以往的弘历很关心她,她是知道的,但是经此一事,弘历恨她都来不及,又怎会对她心生怜惜?
大抵是占有浴作祟,不希望别人碰他的女人,他才勉强抱她回来吧?
思及此,苏玉珊没再多言,咳了一声,轻问道:“他人呢?”
“皇上召见,四爷进宫去了。”
怪不得她来的时候弘历会在马车中,原是要入宫,偏她还进马车说了那么多话,想必他嫌她碍事,烦透了吧?
她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轻叹一声,苏玉珊躺得腰疼,撑着手肘缓缓坐起身来。
常月赶忙去相扶,“格格您小心些,大夫说您怀了身孕,这可真是大喜事啊!”
提及孩子,苏玉珊慨然长叹,“此时有孕,并非什么好事。”
当初要不是这个孩子突然降临,她早该离开村子,继续上路,远离京城。那么京城的一切是是非非她都不会再知情,也就不会再回来。
回想前尘,她不禁在想,或许很多事都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命运的罗网早已布下,任她插翅也难飞。
就在她走神之际,门外赫然传来一道厉呵,“怎的?怀着爷的孩子就令你如此怨怼?”
乍闻弘历的声音,苏玉珊心下一惊,却不知他何时回来的,听到了多少?
实则弘历刚回来,李玉就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息告知主子。弘历闻言,脚步微顿,始料未及,
“她有了身孕?几个月了?”
李玉忙道:“大夫说,至少有四个月了。”
她才走了两个多月,居然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也就是说,早在府中时,她就已经怀上了?
弘历猛然想起,那会子在马车中,他赌气松手,她摔倒在地,却不知有没有受伤。
他本想问苏玉珊情况如何,话到嘴边,他又改了口,“孩子如何?可有大碍?”
李玉忙将大夫之言复述了一遍,弘历这才稍稍安心,往院中走去。
甫一进门,就听到了苏玉珊的感慨,她似是对这个孩子的到来心生排斥,弘历登时火冒三丈,才有了那声呵斥。
心知自己处于劣势,有求于人,不能再惹怒弘历,苏玉珊灵机一动,垂下眼睫,哀声哽咽道:
“四爷误会了,我只是在想,如今你已经腻了我,往后我们孤儿寡母,又该如何生存?”
苏玉珊怎么可能在乎他对她的态度?弘历只觉她这话十分虚假。
缓步行至帐边,弘历抬指轻抚她唇间被他吆出的红痕,勾唇揶揄,“为了救你弟弟,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居然学着撒谎媚哄我?你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会心软吗?”
指腹摩挲唇瓣的微栗感,陌生又熟悉,苏玉珊下意识想闪躲,却又怕他不悦,只能忍着苏麻之感,轻声道:
“撒谎实在太累了,我可以向您保证,从今往后,我对您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绝无任何欺瞒。”
她反抗时,他恼怒,她顺从时,他又觉得有诈。
紧盯着她的眸子,弘历的眼中难掩嘲讽,
“一只刺猬,居然拔去自己的刺,变得温顺乖巧,你不觉得很稀奇吗?莫非……这又是你的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