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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青铜家楼下练了半个多小时的九节鞭后,何了凡上楼,给他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喂?幺儿啊?咋个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喃?”(喂,儿子啊,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我觉得你现在肯定在想我了。”,何了凡笑道,“开学一个星期了,我现在才给你打一个电话。”
“唉!你还好意思说!我也不敢给你打过去,怕打扰到你。”,何母抱怨地说道,语气体现出来的却全是关心。
“你现在在爪子喃?(你现在在干什么呢)一个人在学校住不住得惯?我好担心你哦!”
“我在朋友屋头耍,他也是一个人,我们俩个就搭伙住的。”(我在朋友家里玩,他也是一个人,我们两个就一起住)
“那你们俩个娃娃一定要注意安全哦!其它的我倒不担心你啥子。”(那你们两个孩子一定要注意安全哦),何母若有所思。
“开学一个星期了,有没有碰到啥子好耍的事情喃?(有没有碰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嗯…那个,碰到个老朋友…”,何了凡吞吞吐吐地说道,“就是那个,茶明绘,你还记不记得到喃?以前我在终都读小学的时候。现在我跟她又坐到一起了。(现在我和她又成同桌了)”
“哦!你说绘绘啊?真的好有缘哦,她现在肯定长变了哇?这么多年了,以前都长得多乖咪咪的…”(她现在肯定长变了吧、以前都长得多可爱的),说着说着何母突然转变了态度,“欸!说到人家,想起你以前做的那个事情我火气就起来了!你要给人家赔礼道歉哦!”(说到她、想起你以前做的那个事情我就生气了)
“唉~我晓得了,绝对道歉!”(一定道歉),何了凡屈服道,“你一个人在屋头还习惯嘛?我这里把下个星期过了,再军训两周,放国庆的时候我就回来!”
“还习惯,我无聊了就找隔壁子你王嬢嬢摆龙门阵撒!”(我无聊了就找隔壁你王阿姨聊天嘛),何母像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情。
“刚才吃饭的时候,王嬢嬢和齐娅都说到你去大城市读书了,都在问我考群青中学,数学该咋个复习。”(怎么复习)
何母口中的隔壁王嬢嬢和她女儿宋齐娅已经和何了凡一家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两家往来得十分地亲切,常在困难时互帮互助。
“要得嘛,她成绩不是也挺拔尖的的嘛。让她多做点越偏越难的题,最好专门找那种奥数题。”(好嘛),说到这里何了凡就有了经验,“具体的等我回来了再说嘛。”
“嗯,对了,有个事情我要给敲个警钟哈。”,何母的语气渐变得郑重起来,何了凡听到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是我给你的那个扳指,你要到了就要保管好哦!那是你爸留下来的,除了钱和那堆书就只剩下这个了…”
何了凡听后不禁摩挲了大拇指上的血浸玉扳指,他本想再问问这扳指背后的隐情,以及父亲的身世,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不仅是这一次,以前的许多次,他也都忍住了。
何了凡很清楚,现在还不是他该知道的时候,母亲迟迟不愿意说出来,自然有她的难处所在。
做母亲的和当儿子的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这样已经很幸福了,该知足…
与此同时,在颜家,颜祈年正因儿子颜墨鲤惹出的事情,愁得焦头烂额。
那个消息是季不察告诉他的,开学的第二天,颜祈年辛勤工作了一个早上,正当他准备享用自己的午饭的时候,老友突然打来的电话让他立即放下了碗筷,晴天霹雳。
颜祈年处理过不少暴力案件,受害者的惨剧和他们脸上的愁容,让他过了很久都难以忘记。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能和家人像个普通人一样安稳度过此生,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不仅得罪了帮派,还销毁了一个叫“自在逍遥快活散”的东西,大家都知道那是什么……
颜祈年听到这般噩耗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许多,大脑一片空白。在听了老友季不察的劝告后,他才恢复理智。
“要赶紧照顾好家里人!及时止损!”
饭都没顾得上吃,颜祈年赶紧给正在家里休假的老婆打了个电话,没说清楚原因就让她把家里的老人拖出去度假了。
而她老婆与他相处了多年,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急事,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对他的安排十分配合。
作为一家的顶梁柱,颜祈年怎么敢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家里人?只得独自面对其中的压力和困难。
而事务所这边,他只得把诉讼和辩护的工作紧急移交给了同事,便急匆匆赶去了群青中学……
这一个星期以来,颜祈年天天都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一到晚上便无法入眠,他很清楚罪犯会做出些什么可怕的事情。
颜墨鲤把关键的证据给毁了,就算是去立案也只会被当成一般的暴力案件来处理,等到自己和家人受到伤害,那就已经来不及了。
他想起来自己曾帮助过一个社会大哥,处理了一个难办的诉讼,便想到了去求助他,来和“避难地”方面牵线搭桥,自己则尽力私了。
颜祈年相信,凭自己的身份多少还是有点人脉的。
果不其然,那个社会大哥很快就有了表示,一定会尽力帮助大恩人颜律师。
颜祈年则在家里等待着事情的进展,一边等,一边想着事情的对策。
他想到能靠钱和时间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颜祈年只怕“避难地”方面软硬不吃,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作为律师,他的思考能力已经被磨练得十分敏锐,事情果然就像他所预见的一样发生了。
颜墨鲤回家后的当天晚上,他就接到了那个社会大哥打来的回复电话。
那个大哥不仅和“避难地”取得了联系,甚至平时就经常和他们管事的鸡哥有往来。
就在颜祈年以为好消息就要到来的时候,大哥突然转变了语气和态度。
“照他们的意思就是,你儿子干的这个事情,在道上算是绝对的禁忌,人人得而诛之,不是用钱就能打发的事情,你们好自为之吧。”
颜祈年早有预料,虽然希望破灭,但还远远说不上是绝望,仍在思考着保护家人的方式。
正当他冥思苦想之际,季家内部展开了激烈的争辩。
季不察和季衍父子俩就各自对颜墨鲤的处理方法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季不察认为季衍过于理想,什么都想保全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得不因为现实做取舍。
季衍则认为季不察过于冰冷、机械,不应该在事情一开始的时候做出判断。
父子俩各有各的理由,一时间竟谁也说不过谁。
而季衍的母亲也就是季不察的妻子,唐絮则泡好了茶,则喜闻乐见地看着他们,似乎乐此不疲。
就像男人们也喜欢看女人之间吵架一样,吵着就扯起来了彼此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