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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雅沉默了好一阵，接着抬头看向一脸懵懂的安玉，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世道变了，我们培训那会儿还没奖品呢。”
“就为这个呀？那送给你好啦。”安玉噗嗤一笑，将礼盒塞到何思雅手里。
何思雅连忙推还给安玉：“这是你的东西，好好收着吧。这么有意义的胸针，哦不，胸章，千万不要再随便送人了。”
“哦……”
果然是块不值钱的玻璃，白送都没人要。
“安玉。”何思雅突然又喊住了安玉。
“怎么了？思雅姐，改变主意啦？”安玉再次把礼盒塞给何思雅，“呐，给你。”
何思雅无语，再次拒绝了安玉：“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问你……算了，没什么。”
“吞吞吐吐，都不像思雅姐你啦，有说什么就直说嘛。”安玉搭在何思雅肩上，逗趣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努力了，可以考虑一下身边人。”何思雅冲安玉笑了笑，笑得十分无奈。
安玉却听得一头雾水，正准备接着询问，却被一旁的苏岩叫住了。
“安玉，我能艾特你转发一下这个么？”苏岩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把手机递到安玉面前。
“转发什么？”安玉凑上前，看向苏岩的手机。
“转发抽奖，咱俩一直种草的那款口红，马上就要开奖了。”苏岩解释道。
“快给我，我来转！不行，我得先转个锦鲤，吸口欧气。”说着，安玉激动地跑回了房间，去拿手机。
此时，何思雅则是一副生无可恋地看着正在转发锦鲤的安玉，心中默默哀叹道：你还需要转发锦鲤吗？锦鲤都没你幸运，好吗！
转念，何思雅又仔细想了想，觉得会不会是巧合？
于是打开手机，想查找今天早上看的新闻，却发现有关这条新闻的链接全都被删除了。
唯一一条还能点进去的，《天价翡翠胸针拍出半个亿，被神秘买家买走》，正文都还在，配图却显示不出来了。
何思雅不禁感到疑惑，真的这么巧？还是只是看起来像而已？不过那也太像了吧！
……
豪华酒店套房里。
陆仲霆轻轻靠在沙发上，一手支着额头。
而此刻的陈文杰则低垂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如坐针毡。
“陆总，对不起，我不该滥用职权，我知道错了，我会主动跟集团汇报这件事，主动辞去万夆总裁的职务，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把我赶出LUK。”
陈文杰不停鞠躬致歉，态度卑微至极。
“文杰，你的私事自己处理好就行了。”陆仲霆喝了口水，不紧不慢道，“我叫你来，是有另外一件事。”
陈文杰顿时愣住了，他抬头望向眼前这个男人。
他刚刚说什么？他意思是……放过自己了？
陆仲霆并不在意陈文杰眼中的惊讶，俯身将茶几上的一只文件袋推到陈文杰面前。
陈文杰见状，立刻双手捧起。
但当他打开细看之后，却震惊得连嘴都合不上了。
“陆总……这是要行动了吗？”陈文杰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内容。
“嗯，还要感谢你。”陆仲霆笑意温和。
陈文杰愧疚地低下了头：“陆总，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次我不会再徇私了。”
“不，我给你一次特权。”陆仲霆轻笑着摇了摇头。
陈文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陆仲霆的话：“陆总……您的意思是？”
“嗯。”陆仲霆语意平和，“保你想保的人。”
陈文杰怔了半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激动地向陆仲霆不停鞠着躬。
“谢谢陆总！我以后一定会全心全意为陆总工作！绝对不会再有私心，也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嗯，去忙吧。”陆仲霆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却浮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
晚上，8点一到，安玉又开始了直播。
今天，她变换思路，主推那几款不太主流的丑衣服，没想到效果还真不错。
其中当然也有想看主流款式的，她都有求必应，一边试穿衣服，一边和大家互动聊天。
相比昨天，今天的直播技巧熟练了不少。
“欢迎新进直播间的姐妹！”
“还没领劵的姐妹，可以先领劵哦~”
“对，9点20分，9点20分，我们还有一波抽奖，千万不要错过哦！”
“是的，7号宝贝，7号宝贝，现在就拍，用券还能再减20！”
业绩的压力促使安玉像打了鸡血一样，在镜头前饱含热情地手舞足蹈了两个小时。
到了10点，她又一次体能告急，不得已退出了直播。
随即瘫在床上，不停喘着粗气感叹道：“真是佩服那些能每天直播3、4个小时的主播，他们都吃什么长大的？”
“吃苦呗，嘻嘻。”抱着笔记本，盘腿坐在墙角的苏岩这才敢说话。
为了避免入镜，她一直躲在角落里给安玉腾地方。
安玉对苏岩的话深表同意：“嗯！只有吃过苦的人才知道拼命挣钱。”
“安玉，快查查你的航班，好像航班出来了！”苏岩看着笔记本屏幕里突然刷新的网页，兴奋地喊道。
“我看看，我看看！”安玉立刻掏出手机，点开天荣航空内部员工APP，输入员工ID和密码。
果然，在航班计划页面，这个月的计划已经出来了。
安玉不由得鄙睨，这些资本主义的嘴脸都是一样的丑陋，今天刚毕业，马上就给安排上工作了！
“安玉，你都飞哪儿？”苏岩好奇地问道。
“我啊……我看看，我后天飞洛岛，然后是L城，再然后是几条短线。”安玉查看着手机。
“我也是后天的洛岛！”苏岩惊讶道。
“咦？难道咱俩一起飞吗？”安玉立刻点开了航班详情，查看机组成员名单，果真在里面找到了她和苏岩的名字，当即兴奋地跳了起来。
“太好了！”
正当两个女孩高兴之时，突然在机组成员又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何思雅。
何思雅的下面还有一个C国籍乘务员的名字，JUXIA。
鞠夏？就是思雅姐说的另一个同公寓的前辈吧？
四个C国籍一起飞？天啊，简直太幸福了！
两个女孩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何思雅。
“啊？这个啊，我看到了，8点的时候公司就发了邮件，我以为那会儿你就会来找我呢？”何思雅一边往脸上拍着精华乳，一边打趣道。
“呃……8点，嘿嘿。”安玉不好意思笑笑，突然留意到了何思雅的话，“邮件？为什么要发邮件呀？”
“师徒名单啊，我是你师父，鞠夏是苏岩师父。”
“师徒？师父……？”安玉惊讶地看着何思雅。
“嗯呀。我带你飞前三条航线，然后给你打分，分数会计入你的总成绩。”何思雅扬起下巴，故作神气道，“所以，哄好我这个师父哦。”
“啊，师父！”安玉迅速扑向何思雅，抱住她，用脸蹭了蹭她的肩头，撒起娇来。
“嗯嗯，乖啦。”何思雅拍了拍安玉的手。
“咦？师父，是不是岩岩也要好好哄哄鞠夏姐才行呢？”安玉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哎……”何思雅有些同情地看了看苏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