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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网络新闻一出来,暗影的人就把事情报给了他。
从网络新闻到期刊杂志,沈佳一受伤的这把火迅速地烧了上来,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人背后的算计。
温凉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没有任何动作。
在计谋场上,输、赢都是常态。
沈佳一如果不幸搭上了自己,也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
当年,他看她长相不错,收入暗影,是因。
如今,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逐出暗影,是果。
他让徐延把最近要处理的文件拿了过来,将沈佳一的事完全抛在了脑后。
直到事关曾如许,温凉才让人主动调查了事件的来龙去脉,有了现在的送医上门,可曾如许并不领情。
“言许”温凉听到声音将视线再次移回了曾如许身上,再次出声。
他看出了曾如许的犹豫,自知劝说无用,出声对一旁的女医生开口道:“医药箱,直接递给她。”
女医生走上前,将手中的医药箱递了上去。
“如果不会,可以问....我。你伤在什么地方呢?”
女医生打量了一遍曾如许,并没有看出受伤的痕迹,疑惑地开口问道。
“谢谢,伤在了背上。”曾如许接过医药箱,简短地回应了一下。
她正打算退回房间关门时,温凉却一把推开了房门,跟着她,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曾如许微微挑眉,不解地开口道:“这是我的房间。”
“给你做做思想工作,你确定背上的伤口,你自己能处理的了?”温凉眼神淡漠,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呵呵,谢谢您!只是我胳膊长不行吗?”曾如许实在不想动脑子应付温凉,出声随意地敷衍着。
背后的伤随着风钻进去,忽而沁凉,忽而灼热,实在有些恼人。
温凉听到曾如许的回答,心里有些好笑,面上丝毫不显,站在门口,也不前进一步,也不从房间里出去,就这样看着曾如许一言不发。
曾如许心想现在的国家左卿都已经这么闲了吗?一天到晚不关心国家大事,民生疾苦,干嘛要把关注点放在她身上。
温凉严肃地开口道:“我以为曾诺做的事情已经让你成长了不少,可你最近做的事完全没有任何理性。”
曾如许眼角泛红,温凉还真是知道怎么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H国人民网的记者曾经这样评价过他。
一位出色的政治家,处变不惊,镇定自若,善于揣摩人心,在国家改革和推进发展方面具有杰出贡献,懂得将不利形式转变成有力形式,手段变化莫测,是下一届最有望继承总统之位的候选人之一。
他帮她是有条件的,如果你被他突然伸出的援助之手所感动,那么恭喜你,他在一步步将你身上的利益榨取干净。
功于心计,这是曾如许第一次听到温凉的事情后,脑海中呈现出来的第一个形容词。
十八岁执政,甚至更早就开始接触政治,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危险就能形容的了。
如果用狐狸来形容,温凉也是只道行高深的狐狸。
她期待有一天能看到温凉脸上的镇静被人打破,到时她一定会拍手叫好,看看多方是哪方神仙。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让您来帮我上药?”曾如许眨了眨眼,让眼中的酸涩尽数褪去,然后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温凉看面前的人,刚刚眼神还有些通红,一下子收敛起来,眼带狡黠,挑衅地看着自己,心头又涌上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曾如许神色恢复了最初的淡然,就像丝毫没有受到温凉的影响。
她转过身去,将医药箱放在床上,背对着门口处的温凉,缓缓解开了束在腰上的丝带,
温凉眼神深邃,深不见底,他比曾如许整整大了九岁,也算是半个长辈。
这种情况,他留下来确实不太合适。
可温凉非但没有打开门退出去,反倒是向前走了几步,眼神带着难以掩饰的冷清。
他主动伸手拿过了医药箱,眼神更加幽深,语带讽刺地开口道:“曾家继承人教育里就没有一条让你严守男女之防吗?”
曾如许没有开口,温凉的靠近让她的身体瞬间一僵,睡裙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欲落不落。
“出去!”
曾如许眨了眨凤眸,回头看了温凉一眼,又转了回去,直接开口命令道。
“你不应该感谢我,你有这个荣幸吗?”温凉看了眼曾如许身上的睡裙,挪开了眼。
从他第一次见到她,他就看出这人满身带刺。
即使偶尔温顺,也是浮于表面的伪装。
每一个他用手段收服的人,时间一久,最终都会一心一意为他效力。
可她不会,所以最初定下的是两人合作的条件,他打算假以时日,收入麾下。
曾家的经济实力,若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曾如许眼眸深深,俯身趴在床上,手伸后去,将睡裙拉下一半,落至腰间。
“你行吗?”曾如许语气清浅,脸上面无表情,直接开口问道。
曾如许上身只留下一个白色的裹胸,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细腻如瓷,只是背上的伤痕一块青一块紫,硬生生破坏了一半的美感。
温凉弯下腰去,手指间碰触到她背上的伤口,凉凉的。
不仅是温凉的手,还有曾如许的背,温凉手上微凉的冷意碰触到曾如许背上时,曾如许身子不由自主地往里一缩。
“抱歉,我手可能有点冷。”温凉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虽然说着抱歉的话,可神情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思。
手下的触感凉凉的,分不清他的手和背哪个更冷一些。
温凉能感觉到的是她背上很光滑,心生旖念,他强行压了下去,心头又涌上一种不知名的愤怒。
他将医药箱里的棉签拿个出来,蘸了蘸碘伏,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迅速又不失优雅,只是下手的力度一点也不轻。
温凉的眼眸又深了深,像刚研磨好的墨一样黑,等着情绪自由地挥发干净,丝毫也不允许它自由宣泄。
曾如许能听到温凉清晰有力的呼吸声。
房间安谧沉寂,谁也没有再开口过。
温凉的力道或轻或重,最后保持成一致的力度,眼神深邃专注,不为外物所动容。
突然,门铃再一次响起,曾如许撑起身子,打算起身。